婆家为我的“死”设宴,满屋子都是喜气。他们端着酒杯,笑得那么畅快。我站在门外,
听着这刺耳的庆祝。撞死我的“凶手”,正是他们引以为傲的独子。今晚,
我要让他们笑不出来。01陈家别墅的门缝里,泄出的是一片金碧辉煌的暖光,
还有令人作呕的欢声笑语。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整个人像一块被浸透了寒气的顽石。“来,
我们大家再敬一杯!祝我们陈家,从此扫除晦气,好运连连!”是我的婆婆,王秀琴。
她的声音尖利高亢,充满了压抑不住的狂喜,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透过门缝,
精准地扎进我的耳膜。“说得对!那个丧门星总算是死了!我们家阿浩,也终于解脱了!
”这是我的公公,陈建国。他那惯常伪装和善的声音,此刻也剥去了虚伪的表皮,
露出内里最真实的贪婪与恶毒。宾客们立刻爆发出应和的笑声和恭维。“恭喜陈董,
恭喜陈太太!”“陈少爷以后前途无量啊!”“就是,苏婉那种出身的女人,
本来就配不上陈少爷,死了倒是干净!”我听着这些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的死,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喜事。我闭上眼,
那场“意外”的画面又一次在我脑中疯狂上演。盘山公路上,我丈夫陈浩握着方向盘,
侧脸的线条在黄昏的光线下显得异常冷硬。“开快点做什么,我有点晕车。
”我不安地抓住安全带。他没有理我,反而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我至今都记得。
没有丝毫夫妻间的温情,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冷漠,和一丝一闪而过的、诡异的笑。
那笑容让我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下一秒,车子猛地失控,冲破护栏,
朝着陡峭的山坡翻滚下去。天旋地转,玻璃碎片四溅。在剧烈的撞击中,
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甩出了车外。身体砸在坚硬的岩石上,
骨头碎裂的剧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我最后的意识,是看到陈浩从变形的车里爬了出来。
他身上只有一些擦伤,看起来并无大碍。他没有第一时间呼救,没有来看我的情况。
他只是慢慢地、一步步地走到我身边,蹲下身,伸出手指,探了探我的鼻息。他的眼神,
不是惊慌,不是恐惧,而是在确认。确认我是否死透了。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记住了他脸上那抹如释重负的、残忍的笑意。等我再次醒来,人已经在一家偏僻的私人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雪白的天花板。一个面容和善的医生告诉我,
是陈浩“拼死”将我送来抢救的。但对外,陈家已经宣布了我的死讯,并且以最快的速度,
办完了所有的“后事”。“陈家势力太大,他们买通了所有人。”医生叹了口气,“苏小姐,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他们以为你活不成了,所以才放松了警惕。”我躺在病床上,
全身动弹不得,唯有脑子在飞速运转。我装作虚弱昏迷,用医生偷偷递给我的手机,
监听了婆家的电话。我听见王秀琴和陈浩在电话里兴高采烈地商量。“妈,都处理干净了,
没人会发现的。”“好儿子,你做得好!那个女人的嫁妆,还有她名下的几套房产,
我已经找律师在办了,很快就都是我们的了!”“那我们得好好庆祝一下!就办一场宴会吧,
对外就说是……悼念她。”悼念?不,是庆功宴。庆祝他们除掉了一个眼中钉,
庆祝他们即将瓜分我的财产。我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一股极致的恨意从胸腔里喷涌而出,
几乎要将我整个人都烧成灰烬。我立刻联系了我唯一能信的人,我的大学同学,
现在是金牌律师的李明。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李明,我没死。
”电话那头的李明沉默了足足十秒,才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问:“苏婉?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将一切和盘托出。李明听完,倒吸一口凉气,
随即是滔天的愤怒。“这群畜生!苏婉,你放心,我一定帮你!你需要我做什么?
”“帮我收集证据。”我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车祸现场的监控,陈浩那几天的通话记录,
还有,帮我查查他们伪造我遗嘱的事情。”“没问题!他们急着处理你的遗产,
一定会留下破绽!”李-明斩钉截铁地回答,“婉婉,你要撑住,等我消息。”挂了电话,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苍白如纸的脸。清秀的五官因为消瘦而显得有些脱相,一双眼睛里,
却燃烧着地狱归来的火焰。他们以为我死了。
他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地享受着用我的命换来的一切。今晚,我就要让他们看看,
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是什么样子的。我换上了一身纯黑色的长裙,化了一个惨白的妆,
嘴唇涂得殷红如血。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陌生,又熟悉。这是全新的我。
一个为了复仇而生的我。我推开病房的门,迎着走廊尽头的光,一步步走向属于我的战场。
陈家别墅的大门,就在眼前。我深吸一口气,那股混杂着昂贵香水、美食和虚伪笑容的空气,
让我几欲作呕。就是现在。在他们最得意忘形的时候,我要亲手,将他们的喜宴,变成葬礼。
我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
02“吱呀——”沉重的雕花木门被我缓缓推开,发出了一声悠长而刺耳的***。
这声音仿佛一把生锈的锯子,瞬间割断了满屋的喧嚣。大厅里上百双眼睛,齐刷刷地朝门来。
觥筹交错的声响,奉承的笑语,靡靡的音乐,在这一刻,戛然而止。空气,凝固了。时间,
仿佛也停止了流动。所有人的脸上,都还挂着刚才的笑容,但那笑容已经僵硬,
像一幅幅劣质的油画,透着诡异和滑稽。他们的目光,从最初的疑惑,到震惊,
再到无法遏制的恐惧,像潮水般在我身上冲刷。“哐当!”一声脆响,
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是婆婆王秀琴。她手中的高脚杯脱手而出,
摔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殷红的酒液四溅开来,像一滩刺目的鲜血。她的脸色,
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白得像一张宣纸。她伸出一只戴满珠宝的手,颤抖地指着我,
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样子,像是白日见了鬼。
站在她身旁的公公陈建国,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脸上的肌肉僵硬地抽搐着,
那双一向精明算计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纯粹的骇然。他想上前,
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仿佛我身上带着什么能将人吞噬的诅咒。而我的好丈夫,
陈浩,他正被一群狐朋狗友簇拥在人群中央。当他看到我的那一刻,
他的瞳孔骤然缩成了一个针尖。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被身后的人堵住了去路,
只能僵在原地,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我喜欢他们这个样子。我喜欢看他们从狂喜的云端,
瞬间坠入恐惧的深渊。我抬起脚,一步,一步,缓缓地走进大厅。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哒、哒”声。在这死寂的空旷大厅里,这声音被无限放大,
像一下下敲在每个人心头的丧钟。每一步,都加深了他们脸上的恐惧。我走到大厅中央,
停下脚步,目光冷冷地扫过全场。最后,我的视线落在了陈浩那张惊恐万状的脸上。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森然的微笑。我开口,声音因为久未说话而显得有些沙哑,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真是好热闹的宴席啊。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宾客们开始骚动起来,
窃窃私语声像蚊蝇一样嗡嗡作响。“天哪……那不是苏婉吗?”“她不是……死了吗?
车祸……”“这是怎么回事?诈尸了?
”“看她的样子……好吓人……”王秀琴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找回了一丝神智。或者说,
是愤怒和心虚压倒了恐惧。她猛地尖叫起来,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你!你这个***!
你没死?你没死跑回来做什么!你想吓死谁!”她面目狰狞地朝我冲过来,
伸出她那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想要抓住我,撕扯我。“你装神弄鬼!
故意来破坏我们家的宴会!来人啊!把这个疯子给我拖出去!”她想用撒泼的方式,
掩盖真相,将这一切定性为一场闹剧。可惜,我不是以前那个任她打骂的苏婉了。
我只是轻轻一侧身,就巧妙地躲开了她扑过来的身体。她扑了个空,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样子狼狈不堪。我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轻蔑。“婆婆,
您这么激动做什么?”“您这么急着把我定义成疯子,
是怕我……揭穿某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吗?”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比如……谁才是真正的凶手?”这句话一出,王秀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指着我,
嘴唇嗫嚅着,一个“你”字在喉咙里滚了半天,也说不出来。陈浩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推开身边的人,快步走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威胁的语气对我说:“苏婉!
你闹够了没有!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他试图抓住我的胳膊,想把我强行拉走。
“我已经‘死’了,你不要自毁前程!快跟我走!”他的手温热,带着汗湿的黏腻,
触碰到我冰冷的皮肤,让我一阵恶心。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力道之大,让他都踉跄了一下。
我后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然后,我提高了音量,确保在场的每一个人,
都能清清楚楚地听到我的话。“陈浩,你忘了?”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是谁,
开车把我撞下山崖的?”“你以为我死了,你就可以高枕无忧,继承我的财产,
和你的情人双宿双飞了?”“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就可以瞒天过海了?
”我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这一次,不再是窃窃私语。整个大厅,瞬间炸开了锅!“什么?
!”“是陈浩……谋杀?”“我的天,这……这是真的吗?”所有人的目光,
都像探照灯一样,从我身上,齐刷刷地转向了面无人色的陈浩。恐慌,震惊,难以置信。
各种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发酵。我看到陈建国那张伪善的面具,终于彻底碎裂了。
他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儿子,眼神里除了震惊,还有一丝……杀意。我知道,这场戏,
才刚刚开始。我亲手拉开了帷幕,接下来,我要让他们每一个人,
都成为舞台上丑态百出的小丑。03“你胡说八道!”陈浩的尖叫声撕裂了空气,
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面目扭曲。“苏婉,你疯了!你是不是受了***,精神失常了?
明明是你自己开车不小心,才出的车祸!怎么能怪到我头上!”他开始颠倒黑白,
试图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这个“死而复生”的疯子身上。王秀琴也立刻找到了主心骨,
她像个泼妇一样冲上来附和:“对!就是她疯了!这个女人心肠歹毒,见不得我们家好,
死了还要回来诬陷我儿子!她就是个扫把星!保安!保安死哪去了!把这个疯子给我扔出去!
”她一边尖叫,一边试图再次来抓我,想用最粗暴的方式,堵住我的嘴,
维护她宝贝儿子的形象。宾客们的眼神开始动摇,
在“豪门谋杀”和“疯女闹宴”这两个同样劲爆的戏码之间摇摆不定。
我看着他们母子俩一唱一和的丑陋表演,心中一片冰冷。我没有跟他们争辩,
也没有理会王秀琴的撕扯。我只是缓缓抬起手,制止了他们徒劳的喧闹。然后,
我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东西。一个U盘大小的录音笔。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轻轻按下了播放键。屋内,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死寂。下一秒,录音笔里传出了清晰的对话声,
正是陈浩和王秀琴的声音。“妈,那个女人死了正好,省得天天在家里碍手碍脚。以后陈家,
还有她带来的那些财产,就全都是我们的了!”这是陈浩的声音,
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得意。“你做得干净吗?可千万别留下什么把柄,不然就麻烦了。
”这是王秀琴的声音,充满了算计和狠毒。“放心吧妈!我亲眼看着车掉下去的,那种高度,
神仙也活不了!我后来还下去确认了,她死定了!万无一失!”录音的内容,
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轰然炸响!所有宾客都哗然了!那些刚才还在摇摆的眼神,
此刻全都变成了鄙夷和震惊,死死地钉在陈浩和王秀琴的身上。陈建国的脸色,
已经从铁青变成了酱紫。他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妻儿,那眼神,像是要将他们生吞活剥。
他苦心经营多年的体面和声誉,在这一刻,被他最疼爱的儿子和最信任的妻子,撕得粉碎。
“不!这不是真的!是伪造的!是她伪造的!”陈浩彻底慌了,他像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
企图抢走我手中的录音笔,毁掉这致命的证据。我早有防备,身体灵巧地向旁边一侧,
让他扑了个空。同时,我伸出脚,轻轻一绊。“噗通!”陈浩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
像一条丧家之犬。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伪造的?”我冷笑一声,
从包里又拿出了几张照片,像天女散花一样,甩在了他的脸上。“那你看看,
这些是不是也是我伪造的?”照片散落一地。那是车祸现场的航拍图,
是从李明通过特殊渠道搞到的。照片上,可以清晰地看到,车辆冲出护栏的轨迹,
没有任何刹车痕迹,只有一个诡异的加速转向。还有几张,是特写。是陈浩从车里爬出来后,
没有呼救,没有惊慌,而是蹲下身,仔细检查我“尸体”的画面。我捡起其中一张,
举到众人面前,用手指着照片里陈浩那张放大的脸。“你们都看清楚!
这是一个男人在经历意外车祸后,面对身受重伤的妻子时,应该有的表情吗?
”“他没有惊慌,没有悲伤!他甚至……在笑!”我的声音冰冷而锐利,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剖开了陈浩虚伪的画皮,露出了里面最丑恶的血肉。“他不是在救我,
他是在确认我死透了没有!”人群彻底沸腾了!“畜生啊!”“太可怕了!为了钱,
连自己的老婆都杀!”“陈家……原来是这种人家!”就在这时,大厅的门再次被推开。
我的律师,李明,带着几名身着制服的调查员,沉着脸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我的身边,
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他转向已经瘫软在地的陈浩,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高声宣布:“陈浩先生,我们已经掌握了你涉嫌故意谋杀苏婉女士的初步证据。这是逮捕令,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陈浩的最后一根神经,彻底崩断了。他从地上一跃而起,
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转身就想往外跑。但两名高大的调查员早已堵住了他的去路,
一左一右将他死死地按住。“放开我!我没有!你们凭什么抓我!放开我!”他挣扎着,
嘶吼着,发出了野兽般的哀嚎,哪里还有半点豪门少爷的体面。“阿浩!我的儿子!
”王秀琴和陈建国也终于崩溃了,他们疯了一样冲上前,想要阻拦调查员。
“你们不能带走我儿子!他是被冤枉的!”“放开他!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
”他们声嘶力竭地喊着,丑态毕露,像两个跳梁小丑。调查员面无表情地将他们挡开。
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场闹剧,看着他们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惨状。我的心中,
没有一丝一生的怜悯,只有一种冰冷的、复仇的***。我走到他们面前,
看着他们绝望的眼睛,轻轻地说:“冤枉?”“你们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04陈浩被当场逮捕的消息,像一场十级地震,瞬间引爆了整个城市。
那些参加宴会的宾客,成了第一手的消息传播者。
他们添油加醋地描述着当晚的每一个细节:我如何“死而复生”,如何拿出铁证,
陈浩如何崩溃被捕,王秀琴和陈建国如何丑态百出。
“豪门谋杀案”、“假死新娘复仇记”、“最毒妇人心,
丈夫杀妻夺产”……一个个耸人听闻的标题,在短短几个小时内,
就冲上了所有社交平台的热搜榜首。网络,彻底炸开了锅。第二天一早,
陈家的大宅就被闻风而来的媒体记者围得水泄不通。长枪短炮,对准了那扇紧闭的大门,
仿佛要将这栋豪宅里的所有肮脏和罪恶都曝光在阳光之下。王秀琴和陈建国被堵在家里,
成了笼中困兽,狼狈不堪。他们昔日引以为傲的风光和体面,在一夜之间,荡然无存。
陈建国不愧是老狐狸,在最初的慌乱过后,他迅速开始了他的反击。
他动用了陈家所有的金钱和人脉,试图压制舆论,收买媒体。很快,
网络上开始出现一些不一样的声音。他们散布我“精神不稳定”的谣言,
说我早就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和妄想症,车祸只是一个引子,让我彻底疯了。
他们把我描绘成一个为了报复夫家、不惜“假死”来诬陷丈夫的恶毒女人。他们想把水搅浑,
把一桩刑事案件,扭转成一场家庭伦理的狗血闹剧,从而转移公众的视线。
我看着那些颠倒黑白的报道,心中冷笑。他们以为这样就能翻盘?太天真了。
我通过李明律师,第一时间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发布会现场,我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色套装,
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我没有哭闹,没有控诉。我只是平静地,
将一份份证据,展示在所有媒体的镜头前。我的伤情鉴定报告,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
我全身多处骨折,内脏挫伤,差一点就死在了手术台上。被李明找人恢复的,
行车记录仪里被陈浩刻意删除的最后几秒视频。视频里,他猛打方向盘的动作,清晰可见。
还有,陈浩与他那个小情人的暧昧短信。“宝贝,等那个黄脸婆死了,我马上就娶你。
”“她的财产,以后就都是我们的了。”最致命的,是我讲述了自己嫁入陈家这两年,
所遭受的一切。王秀琴的刻薄刁难,陈建国的冷漠无视,陈浩的家暴和精神虐待。
他们如何觊觎我父母留给我的陪嫁嫁妆,如何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提款机。
我声泪俱下,将一个豪门媳妇的悲惨处境,血淋淋地展现在公众面前。我的讲述,
引发了公众强烈的同情和愤怒。舆论的风向,彻底逆转。陈建国和王秀琴坐不住了。
他们也接受了一家被他们收买的媒体的专访。在镜头前,他们声泪俱下,
扮演着被恶毒儿媳伤害的无辜父母。王秀琴哭得肝肠寸断:“我们阿浩那么善良,
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是她!是苏婉这个毒妇,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要毁了我们家啊!”陈建国则一脸沉痛:“是我们当初看错了人,引狼入室,
才有了今天的祸事。我可怜的儿子,就这么被她给毁了!”他们的演技,堪称影帝影后级别。
如果不是我手里还有王牌,或许真的会有人被他们蒙骗。
就在他们的采访视频在网上引起一小波同情的时候,我通过李明,放出了最后一段录音。
那是之前我无意中录下的,王秀琴和几个富太太打麻将时的对话。“那个苏婉,
就是个不下蛋的鸡,整天摆着一张死人脸,看着就晦气!
”“要不是看在她那份丰厚的嫁妆上,我早就把她赶出去了!”“等阿浩把她的钱都弄到手,
就找个理由让她滚蛋!最好是让她‘意外’消失,一了百了……”这段录音,
配上他们在镜头前慈父慈母的嘴脸,形成了一种极具讽刺性的对比。公众的怒火,
被彻底点燃了。“伪君子!太恶心了!”“这对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蛇鼠一窝!
”“心疼苏婉!快点让他们得到报应!”陈氏集团的股票,应声暴跌。开盘不到十分钟,
就直接跌停。市值在一天之内,蒸发了数十亿。曾经的合作伙伴纷纷打来电话,要求撤资,
终止合作。陈氏集团这座商业大厦,开始出现了第一道裂缝,摇摇欲坠。
陈建国彻底气急败坏了。他开始用更卑劣的手段。他派人去威胁李明,砸了他的律师事务所,
甚至派人跟踪恐吓李明的家人。他想让李明退出这个案子,让我失去最大的助力。
李明却丝毫没有退缩。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所有的威逼利诱,并且第一时间报了警,
将陈家涉嫌威胁证人律师的新证据,提交给了法院。陈家的罪行清单上,
又添上了浓重的一笔。我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场战争,已经从家庭内部,
蔓延到了整个社会。而我,绝不会后退半步。我要亲眼看着,他们亲手建立起来的王国,
是如何一点点,在我面前,崩塌成废墟。05陈家的反击,比我想象的还要疯狂和***。
眼看舆论战和威胁手段都无法让我屈服,他们开始从经济上对我进行绞杀。他们动用关系,
以我“身份不明,疑似死亡”为由,向法院申请,冻结了我名下所有的银行账户和资产。
他们想切断我的经济来源,让我陷入绝境,逼我主动妥协。他们以为,
我还是那个可以任由他们拿捏的苏婉。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在决定复仇的那一刻,
我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步。在我“假死”的那段时间,我就已经通过李明的帮助,
将我名下大部分的流动资产,悄悄转移到了一个海外的信托基金中。这个基金的管理人,
是李明绝对信得过的人。陈家的手,再长,也伸不到那里去。所以,
当他们得意洋洋地以为已经将我逼入绝路时,我却过得安然无恙。反倒是他们,
因为陈氏集团的股价暴跌和合作方撤资,资金链已经岌岌可危。我让李明抓住这个机会,
立刻向法院提交了财产保全申请,以陈氏集团涉嫌为陈浩的谋杀行为提供资金支持为由,
成功冻结了陈家部分核心资产。这一招,釜底抽薪,直接打在了陈家的七寸上。
陈建国彻底乱了阵脚。公司的运营需要资金,打点关系需要资金,
请最好的律师团队也需要资金。现在,他们最大的资金来源被我掐断了。
他们终于尝到了焦头烂额的滋味。几天后,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是王秀琴和陈建国。他们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跋扈,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憔悴和卑微。
他们亲自上门,堵在了我暂住的酒店门口。“婉婉……”王秀琴一开口,声音就带了哭腔。
她试图来拉我的手,被我冷漠地躲开。“婉婉,以前都是妈不好,是妈对不起你。
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们这一回吧。”她开始打亲情牌,那张曾经对我百般刻薄的脸上,
此刻堆满了虚伪的讨好。陈建国也放下了他董事长的架子,
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苏婉,我们知道错了。只要你肯撤诉,放阿浩一马,你开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