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烈日把龟裂的黄土地烤出白烟,林小草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小妹小花在她背上烧得像块炭,大哥大壮干裂的嘴唇渗着血丝。

“姐...饿...”小花猫儿似的呜咽扎进小草心里。

就在她挖草根时,王癞子猛推一把:“滚开!这点泥老子要了!”

后脑勺重重磕上石头,剧痛中眼前炸开幽蓝光幕——

腐烂饼子:可发酵引火

她用烂饼点燃枯草,火苗舔舐陶罐的刹那,大壮突然惊呼:“草儿快看!”

枯树洞里流淌着琥珀色的光,野蜂蜜的甜香混着烟尘钻进鼻腔。

小花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唇边的蜜水,睫毛颤了颤,竟睁开清亮的眼睛。

破庙角落的陈郎中放下按着心口的手,困惑地低语:“怪事...这咳,怎么轻了?”

---

赤日炎炎,像只倒扣下来的巨大熔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龟裂的缝隙在枯黄色的土地上纵横交错,深不见底,如同垂死老人脸上深刻的皱纹,贪婪地吞噬着最后一丝水汽。空气滚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呛人的土腥味,吸进肺里,火烧火燎。干枯的蒿草在热浪里卷曲着叶子,偶尔一阵裹挟着沙砾的风滚过,便发出绝望的沙沙声,像是大地在***。

逃荒的队伍拖得老长,像一条在黄土地上艰难蠕动的濒死长虫。褴褛的衣裳挂在嶙峋的骨架上,一张张面孔被饥饿和绝望刻蚀得只剩下麻木的轮廓,脚步沉重得仿佛拖着无形的镣铐,每一步都扬起一小片呛人的黄尘。

队伍边缘,林小草佝偻着背,几乎把自己缩进脚下的影子。她瘦小得可怜,十五岁的年纪,身板却像根没长开的豆芽菜,风一吹就能折断。枯黄的头发胡乱地用草绳扎在脑后,露出的脖颈细得惊人。唯独那双眼睛,黑沉沉的,像是蒙了尘的琉璃,此刻却异常专注地扫视着脚下每一寸干裂的泥土,在焦渴的绝望里搜寻着任何一点可能的绿意。

她背上,五岁的小妹林小花像个滚烫的小火炉,紧紧贴着她嶙峋的脊骨。小花的小脸烧得通红,嘴唇干裂起皮,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窝下投下一小片不安的阴影。每一次小草颠簸的步子,都引来她猫儿般细弱痛苦的呜咽。

“姐……渴……饿……”那声音微弱得像游丝,却像烧红的针,狠狠扎进小草心里,刺得她眼眶发酸。

旁边,大哥林大壮像座沉默移动的山。他高大魁梧,***在外的胳膊和小腿上,虬结的肌肉线条在汗水和尘土下紧绷着。肩上扛着家里仅剩的一点破烂家当——一个磨得发亮的旧木桶,里面可怜地躺着几件破衣烂衫和一小把干瘪得如同石子的草根。干裂的嘴唇渗着血丝,他舔了舔,腥咸的味道更勾起了燎原般的饥饿感。他看向小草背上烧得迷糊的小花,又看看前方望不到头的焦土路,那双总是憨厚的眼睛里,沉甸甸地压着山一样的忧虑。

“草儿,”大壮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再往前走走,兴许……兴许能找到点能吃的。”

小草没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把背上滚烫的小身体往上托了托。她的目光死死锁在路边一处稍显湿润的凹陷泥土上。那里,几根顽强冒头的、同样枯黄的草根,是这片死地里唯一一点微弱的生机。

她几乎是扑过去的,细瘦的手指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狠劲,拼命抠挖着干硬板结的泥土。指甲缝里瞬间塞满了黑泥,指腹被粗粝的土块磨得生疼。她不管,只死死盯着那一点点可怜的根茎。

就在她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那点救命的绿色时,一股大力猛地从侧面撞来!

“滚开!这点泥巴老子要了!”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伴随着浓重的口臭喷在耳边。

是村里的王癞子。他满脸横肉,眼珠浑浊,此刻写满了贪婪和蛮横。他饿疯了,像条红了眼的鬣狗,狠狠推在小草瘦弱的肩膀上。

小草猝不及防,像片枯叶般被甩了出去。后脑勺“咚”一声闷响,结结实实撞在一块凸起的、晒得滚烫的青黑色石头上!

剧痛!眼前瞬间炸开一片漆黑的金星!

然而,就在这灭顶的黑暗和剧痛中,一点幽蓝色的光芒,如同冰水里炸开的火星,骤然在她意识深处亮起!那光芒迅速扩展、凝实,化作一面悬浮的、半透明的奇异光幕。

光幕中央,一行清晰、冰冷又带着奇异力量感的文字无声浮现:

腐烂饼子:位于左侧三步枯草堆下。状态:重度霉变。

隐藏价值:核心部分仍含少量淀粉,边缘霉变部位蕴含特殊活性菌群,可作为优质引火物。

提示:拾取核心部分可食用,霉变部分置于易燃物下摩擦引燃。

小草懵了。剧痛的后脑勺还在嗡嗡作响,背上小花滚烫的体温灼烤着她,王癞子得意的叫骂声模糊地传来……但这光幕,这文字,却像烙印一样清晰无比地刻在她混乱的意识里。

她甚至来不及思考这诡异的东西是什么,从哪里来。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她几乎是凭着那股光幕指示的方位感,挣扎着、踉跄着扑向左侧那堆早已被踩踏得不成样子的枯草。

枯草下,果然压着半块硬得像石头的饼子!灰扑扑的,边缘覆盖着一层厚厚的、令人作呕的灰绿色霉斑。

就是它!

小草的心脏在干瘪的胸腔里狂跳起来,几乎要撞碎骨头。她一把抓起那半块“石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掰开!

霉变的、散发着轻微刺鼻气味的边缘碎块被她小心地拨弄出来,放在相对干燥的枯草细绒上。剩下那一点点发黄发黑、坚硬无比的核心部分,则被她死死攥在手心。

她颤抖着手,拿起两块相对粗糙的石头,夹住那带着霉斑的饼子碎块,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疯狂地摩擦!

一下,两下……火星!真的有极其微弱的火星在霉斑与石头的摩擦点迸溅出来!那火星落在干燥的枯草细绒上,先是冒起一缕几乎看不见的白烟,接着,一丝极其微弱的橘红色火苗,如同初生的婴儿般,怯生生地、顽强地探出了头!

火!

小草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屏住了。她几乎是趴在地上,用身体挡住那微弱的风,小心翼翼地将旁边更粗一点的枯枝凑过去。火苗舔舐着枯枝,发出细微的、令人心颤的噼啪声,终于,燃了起来!

“哥!哥!火!火!”小草的声音嘶哑变形,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哭腔。

林大壮猛地回头,看到那跳跃的火光时,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瞪圆了,憨厚的脸上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连嘴唇上的血痂都绷开了。“火!老天爷!有火了!”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巨大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几步就冲了过来,手忙脚乱地将那个旧陶罐架在了迅速壮大的火堆上。

小草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将那块坚硬如铁的饼子核心,掰成更小的碎块,丢进陶罐里仅有的一点浑浊泥水中。那水,还是大壮昨天在一条几乎断流的小沟里,用破布一点点滤出来的,带着浓重的土腥味。

火焰贪婪地舔舐着陶罐粗糙的底部,发出滋滋的轻响。罐里的水终于开始冒起细小的气泡,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霉味和焦糊味的微弱热气升腾起来。

这微不足道的热气,却像是一剂强心针,让小草几乎要瘫软下去。她喘着粗气,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周围——依旧是那片令人绝望的焦黄,依旧是那些麻木疲惫、在死亡线上挣扎的面孔。

李寡妇抱着她那同样瘦得皮包骨、不停咳嗽的儿子狗娃,蜷缩在几步远的破墙根下,眼神空洞地望着跳跃的火苗,干裂的嘴唇无声地蠕动着。王癞子在不远处死死盯着陶罐,喉咙里发出吞咽口水的咕噜声,眼神里混杂着嫉妒和贪婪。

小草的心刚因这点希望而稍微放松,背上小花的动静却让她瞬间又揪紧了。

“唔……姐……”小花在她背上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小脑袋无力地耷拉在她颈窝,滚烫的呼吸喷在皮肤上。那声微弱的呼唤,带着濒临熄灭的火苗般的脆弱。

小草的心猛地一沉,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这点热水和饼糊,真的能救回烧得滚烫的小妹吗?

就在这巨大的恐惧和焦虑几乎要将她淹没的瞬间,那面幽蓝色的光幕,再次毫无征兆地在她的视野边缘浮现!

这一次,光幕的中央,一个清晰无比的金色箭头,如同神祇的手指,笔直地指向破庙深处一根半倾倒的巨大朽木柱!

同时,一行新的文字在光幕上跳跃、闪烁:

腐朽木柱内部:发现野生蜂巢状态:完整,少量蜂蜜存留。

提示:内部结构脆弱,强力敲击右侧特定点位可破开获取。

蜂巢?蜂蜜?!

小草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狂喜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疲惫和绝望!她猛地抬起头,顺着那金色箭头的指引,灼热的目光死死钉在那根不起眼的、布满虫蛀痕迹的巨大朽木上。

“哥!”小草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而变调,尖利得划破了沉闷的空气,“快!那根柱子!用斧子!砸那里!”她指着光幕标注的那个闪烁着微光的点,手指都在颤抖。

林大壮刚小心翼翼地从陶罐里舀出一点点温热的、混着饼渣的浑浊汤水,正要吹凉了喂给小花,被小草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吓了一跳。他顺着小草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根黑黢黢、毫不起眼的烂木头柱子。

“柱子?草儿,你……”大壮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妹妹为什么突然对一根烂木头如此激动。

“砸!快砸开它!哥!信我!”小草急得直跺脚,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爆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和一种大壮从未见过的、奇异的确信。

大壮看着妹妹眼中那奇异的光,又看看背上烧得人事不省的小花,一股巨大的决心猛地涌了上来。憨厚的汉子从不怀疑自己的妹妹,尤其是在这种绝境之下!他二话不说,猛地抄起放在脚边那把豁了口的破斧头,低吼一声,腰背发力,整个人如同绷紧的弓弦,朝着小草指点的那个位置,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劈下!

“砰!”

斧刃深深嵌入朽木,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那声音在死寂的破庙里回荡,惊得所有昏昏欲睡、麻木绝望的人都抬起了头。

紧接着,令人牙酸的“咔嚓”声响起。大壮自己都愣住了。这一斧子下去的感觉……太顺畅了!仿佛劈开的不是坚硬的木头,而是松软的豆腐!斧头落点精准得不可思议,力量仿佛被无形地放大了数倍!

就在他惊愕的瞬间,那根巨大的朽木柱,竟然顺着斧刃劈砍的轨迹,发出一连串密集的爆裂声,如同被点燃的炮仗,轰然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

一股浓烈的、带着奇异花香的甜腻气息,如同爆炸般从那裂开的缝隙中汹涌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破庙!

“嗬!”大壮倒吸一口凉气,眼珠子瞪得溜圆。

裂开的木柱内部,赫然挂着一个足有脸盆大小的、由无数个六边形蜂巢构成的巨大蜂巢!金黄色的蜂蜜如同凝固的琥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诱人而神圣的光泽!那浓郁的甜香,是生命的气息,是这片死亡之地里突然绽放的奇迹之花!

破庙里死一般的寂静被打破了。

“蜜!是蜂蜜!”不知是谁先发出了一声破了音的尖叫,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

“老天爷!是蜂蜜啊!”

“林家……林家小子……他……”

人群彻底炸开了锅!像被投入滚油的冷水。所有的麻木、所有的绝望,在这一刻被这突如其来的、金灿灿的、散发着生命甜香的奇迹彻底击碎!

无数道目光,如同聚光灯,瞬间聚焦在裂开的木柱上,聚焦在那流淌着蜜光的蜂巢上,最终,又齐刷刷地、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狂热和震惊,死死钉在了举着斧头、同样惊呆了的林大壮身上,以及他旁边,那个瘦小却仿佛在发光的林小草身上!

林小草顾不上周围那几乎要灼伤人的目光。她眼里只有那金黄的蜜。她飞快地掰下一小块沾满蜂蜜的蜂巢,小心地避开那些受惊但似乎并未激烈反抗的蜜蜂——它们只是嗡嗡地绕着裂口飞,并未疯狂攻击。

“小花,小花,张嘴……”小草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小心翼翼地将那滴着金黄蜜汁的蜂巢凑到小花干裂的唇边。

那香甜的气息仿佛带着魔力。昏迷的小花,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起来。她无意识地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本能地舔了舔唇边那抹诱人的金黄。

一下,两下……

终于,那双紧闭的、因高热而显得格外沉重的眼皮,艰难地、一点一点地掀开了。湿漉漉的、如同林间初生小鹿般清澈懵懂的眼眸,茫然地映入了小草狂喜的泪眼。

“姐……甜……”小花的声音细若蚊呐,却像一道清泉,瞬间涤荡了小草心中所有的阴霾和恐惧。

就在小草抱着小花,感受着妹妹微弱却真实的心跳和体温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角落里那个一直佝偻着身体、按着心口低咳的陈郎中。他不知何时放下了捂着胸口的手,正微微蹙着眉头,困惑地看着自己那只粗糙的手掌,又抬眼望了望小花的方向,布满愁苦风霜的脸上,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茫然。

他低低地、仿佛自言自语地喃喃道:“怪事……这心口刀割似的疼,还有这咳……怎么……怎么好像轻了不少?”

破庙里,蜂蜜的甜香浓郁得化不开,混合着柴火的烟气,在空气中缓缓流淌。人们围着那裂开的朽木,贪婪而小心地分食着这从天而降的甘霖。嗡嗡的蜂鸣,吞咽的声响,压抑的啜泣,还有孩童尝到蜜后发出的细微满足的咂嘴声,交织成一曲劫后余生的奇异乐章。

林小草紧紧抱着怀里温顺下来的小花,感受着那小小的身体虽然依旧滚烫,但呼吸似乎平稳了一些。她抬起头,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头,望向破庙外依旧毒辣的日头和无边无际的焦土。

就在她的目光落向庙外那片荒凉时,那幽蓝色的光幕,再次在她视野的右下角悄然浮现。

一行新的文字,如同命运悄然递出的橄榄枝,无声地闪烁着:

前方三里,乱石岩缝处发现微弱金芒。

目标:耐旱薯根高产,可食用。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