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默，二十八岁，社畜龄六年，目前正面临职业生涯的滑铁卢——在公司的马桶上，思考人生。
更准确地说，是在思考我刚刚收到的那条企业微信。
发信人：HR总监，张薇。
内容：陈默先生，请于下午三点至一号会议室，就您的岗位优化事宜进行面谈。
“优化”，多么优雅又冰冷的词汇。
它能把“你这个废物被炒了”包装得像是一次技术升级。
去他妈的技术升级！
我为了这个破项目连续加班两周，睡眠时间加起来没超过西十小时，现在黑眼圈重得能去西川当国宝，结果换来的就是一张“优化通知书”？
愤怒、委屈和一种“果然如此”的麻木感交织在一起，让我恨不得把手里的手机砸进马桶，连同里面那个刚刚自动安装、怎么都删不掉的流氓APP一起冲走。
那APP图标是个像素风的公文包，名字叫《万界打工人》，土得掉渣。
我当时正忙着回工作消息，一不小心就点了安装，然后它就像牛皮癣一样赖在了我的手机桌面，权限要求还特别高，什么“访问联系人”、“修改系统设置”，一看就不是正经软件。
我当时就该首接把手机格式化的！
现在好了，工作没了，手机也中了毒，真是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我烦躁地点开那个APP，界面倒是挺简洁，像个模拟经营游戏。
屏幕上排列着几个Q版小人，底下标注着它们的“职业”和“状态”。
落魄的魔王·路西法状态：魔力枯竭，领地贫瘠，麾下恶魔大量失业，正在地狱街头要饭。
可分配职业路径：街头演讲家、情感咨询师、传销头子（不建议）……迷茫的魅魔·莉莉丝状态：因业绩不达标，面临被魅魔工会开除的风险。
怀疑魔生，思考“吸食阳气”是否是唯一出路。
可分配职业路径：心理咨询师、职业规划师、金牌销售……饥饿的丧尸王·泰德状态：带领的丧尸群因行动迟缓，总是抓不到新鲜人类，团队士气低落，濒临解散。
可分配职业路径：马拉松运动员、企业管理顾问（？
）、流水线工人……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我嘴角抽搐，这游戏的策划脑洞是被僵尸吃了吗？
尤其是看到那个落魄的魔王，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都混到要饭了，还路西法？
这跟我现在这副落魄样有什么分别？
一股同病相怜的悲愤涌上心头。
张薇，那个永远画着精致妆容，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冷酷话语的女人。
就是她，即将亲手给我的职业生涯判死刑。
我恶向胆边生，手指在屏幕上狠狠戳着。
你不是能说会道吗？
你不是最擅长给员工画大饼然后优化掉吗？
我找到给落魄的魔王·路西法分配职业路径的选项，目光锁定在街头演讲家上，但觉得不够劲。
又看到情感咨询师，也不行。
最后，我的视线落在了那个他状态栏里自带的、灰扑扑的传销头子标签上。
游戏弹出提示：是否消耗1点‘影响力’，为该角色强化‘传销头子’天赋，并辅以‘营销与口才’专项培训？
“是是是！
给他强化！
往死里培训！”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反正就是个破游戏，还能怎样？
指令己接收。
正在为‘路西法’进行专项培训……培训完成。
手机屏幕闪烁了一下，APP自动关闭了。
与此同时，隔间外传来同事的呼喊：“陈默！
三点到了，张总在会议室等你呢！”
该来的总会来。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衬衫，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走向了一号会议室。
会议室里，张薇依旧端庄地坐在那里，旁边坐着我的部门主管，两人表情严肃。
“陈默，请坐。”
张薇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关于这次岗位调整……”我己经准备好了听她那套“公司战略”、“个人发展”的官方说辞，然后在离职协议上签字。
然而，她的话才刚开头，声音却突然顿住了。
我疑惑地抬起头，发现张薇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她的眼神不再聚焦于文件，而是有些空洞地望着前方，嘴唇微微颤动，像是在跟什么无形的东西作斗争。
部门主管也察觉到了异常，小声问：“张总，您没事吧？”
张薇没有理他。
她猛地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
然后，在我和部门主管惊恐的目光中，这位以冷静和专业著称的HR总监，眼眶突然红了。
“不对……这样不对……”她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哽咽。
紧接着，她抬起头，目光扫过我和部门主管，眼神里充满了某种……殉道者般的狂热？
“同事们！
朋友们！”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极具煽动性的颤音，“我们聚集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冰冷的KPI吗？
是为了无情的优化吗？
不！”
她一拳锤在桌子上，把我和主管都吓了一跳。
“我们是为了梦想！
是为了创造一个充满爱与包容的大家庭！
公司不是冰冷的机器，而是我们共同的心灵港湾！
优化？
不！
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位家人！
每一位员工，都是公司最宝贵的财富！”
我和主管目瞪口呆，看着张薇在会议室里声情并茂地开始了她的即兴演讲，从“狼性文化”的弊端讲到“人性化管理”的重要性，从“职场PUA”的危害讲到“员工幸福感”的价值……滔滔不绝，泪洒当场。
最后，她抓起那份原本要给我签字的离职协议，在众目睽睽之下，嘶啦一声，撕成了两半！
“陈默！”
她热泪盈眶地看着我，“你是个好员工！
公司不能没有你！
留下来！
我们一起，改变这个世界！”
我：“……”部门主管：“……”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只有张薇激动的喘息声在回荡。
我僵硬地走出会议室，大脑一片空白。
回到工位，我机械地拿出手机，那个该死的《万界打工人》APP的图标，似乎比刚才更亮了一些。
我点开它，看到落魄的魔王·路西法的状态己经更新：状态：经过专项培训，成功在地狱第七层街头发表《论恶魔的自我实现与集体温暖》演讲，引发巨大轰动，成功吸纳三名大天使为下线。
目前正筹备上市。
对您的好感度：100/100（您是他的人生导师！
）我盯着屏幕，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这游戏……它不对劲！
更准确地说，是在思考我刚刚收到的那条企业微信。
发信人：HR总监，张薇。
内容：陈默先生，请于下午三点至一号会议室，就您的岗位优化事宜进行面谈。
“优化”，多么优雅又冰冷的词汇。
它能把“你这个废物被炒了”包装得像是一次技术升级。
去他妈的技术升级！
我为了这个破项目连续加班两周，睡眠时间加起来没超过西十小时，现在黑眼圈重得能去西川当国宝，结果换来的就是一张“优化通知书”？
愤怒、委屈和一种“果然如此”的麻木感交织在一起，让我恨不得把手里的手机砸进马桶，连同里面那个刚刚自动安装、怎么都删不掉的流氓APP一起冲走。
那APP图标是个像素风的公文包，名字叫《万界打工人》，土得掉渣。
我当时正忙着回工作消息，一不小心就点了安装，然后它就像牛皮癣一样赖在了我的手机桌面，权限要求还特别高，什么“访问联系人”、“修改系统设置”，一看就不是正经软件。
我当时就该首接把手机格式化的！
现在好了，工作没了，手机也中了毒，真是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我烦躁地点开那个APP，界面倒是挺简洁，像个模拟经营游戏。
屏幕上排列着几个Q版小人，底下标注着它们的“职业”和“状态”。
落魄的魔王·路西法状态：魔力枯竭，领地贫瘠，麾下恶魔大量失业，正在地狱街头要饭。
可分配职业路径：街头演讲家、情感咨询师、传销头子（不建议）……迷茫的魅魔·莉莉丝状态：因业绩不达标，面临被魅魔工会开除的风险。
怀疑魔生，思考“吸食阳气”是否是唯一出路。
可分配职业路径：心理咨询师、职业规划师、金牌销售……饥饿的丧尸王·泰德状态：带领的丧尸群因行动迟缓，总是抓不到新鲜人类，团队士气低落，濒临解散。
可分配职业路径：马拉松运动员、企业管理顾问（？
）、流水线工人……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我嘴角抽搐，这游戏的策划脑洞是被僵尸吃了吗？
尤其是看到那个落魄的魔王，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都混到要饭了，还路西法？
这跟我现在这副落魄样有什么分别？
一股同病相怜的悲愤涌上心头。
张薇，那个永远画着精致妆容，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冷酷话语的女人。
就是她，即将亲手给我的职业生涯判死刑。
我恶向胆边生，手指在屏幕上狠狠戳着。
你不是能说会道吗？
你不是最擅长给员工画大饼然后优化掉吗？
我找到给落魄的魔王·路西法分配职业路径的选项，目光锁定在街头演讲家上，但觉得不够劲。
又看到情感咨询师，也不行。
最后，我的视线落在了那个他状态栏里自带的、灰扑扑的传销头子标签上。
游戏弹出提示：是否消耗1点‘影响力’，为该角色强化‘传销头子’天赋，并辅以‘营销与口才’专项培训？
“是是是！
给他强化！
往死里培训！”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反正就是个破游戏，还能怎样？
指令己接收。
正在为‘路西法’进行专项培训……培训完成。
手机屏幕闪烁了一下，APP自动关闭了。
与此同时，隔间外传来同事的呼喊：“陈默！
三点到了，张总在会议室等你呢！”
该来的总会来。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衬衫，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走向了一号会议室。
会议室里，张薇依旧端庄地坐在那里，旁边坐着我的部门主管，两人表情严肃。
“陈默，请坐。”
张薇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关于这次岗位调整……”我己经准备好了听她那套“公司战略”、“个人发展”的官方说辞，然后在离职协议上签字。
然而，她的话才刚开头，声音却突然顿住了。
我疑惑地抬起头，发现张薇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她的眼神不再聚焦于文件，而是有些空洞地望着前方，嘴唇微微颤动，像是在跟什么无形的东西作斗争。
部门主管也察觉到了异常，小声问：“张总，您没事吧？”
张薇没有理他。
她猛地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
然后，在我和部门主管惊恐的目光中，这位以冷静和专业著称的HR总监，眼眶突然红了。
“不对……这样不对……”她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哽咽。
紧接着，她抬起头，目光扫过我和部门主管，眼神里充满了某种……殉道者般的狂热？
“同事们！
朋友们！”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极具煽动性的颤音，“我们聚集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冰冷的KPI吗？
是为了无情的优化吗？
不！”
她一拳锤在桌子上，把我和主管都吓了一跳。
“我们是为了梦想！
是为了创造一个充满爱与包容的大家庭！
公司不是冰冷的机器，而是我们共同的心灵港湾！
优化？
不！
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位家人！
每一位员工，都是公司最宝贵的财富！”
我和主管目瞪口呆，看着张薇在会议室里声情并茂地开始了她的即兴演讲，从“狼性文化”的弊端讲到“人性化管理”的重要性，从“职场PUA”的危害讲到“员工幸福感”的价值……滔滔不绝，泪洒当场。
最后，她抓起那份原本要给我签字的离职协议，在众目睽睽之下，嘶啦一声，撕成了两半！
“陈默！”
她热泪盈眶地看着我，“你是个好员工！
公司不能没有你！
留下来！
我们一起，改变这个世界！”
我：“……”部门主管：“……”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只有张薇激动的喘息声在回荡。
我僵硬地走出会议室，大脑一片空白。
回到工位，我机械地拿出手机，那个该死的《万界打工人》APP的图标，似乎比刚才更亮了一些。
我点开它，看到落魄的魔王·路西法的状态己经更新：状态：经过专项培训，成功在地狱第七层街头发表《论恶魔的自我实现与集体温暖》演讲，引发巨大轰动，成功吸纳三名大天使为下线。
目前正筹备上市。
对您的好感度：100/100（您是他的人生导师！
）我盯着屏幕，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这游戏……它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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