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豪门总裁后,我依旧每天骑电车上班哄娃,直到他委屈地把我堵在门口:“宜老师,
你能不能像对小朋友那样,也温柔地哄哄我?”---1“完了完了要迟到了!
”宜桉桉骑着她的粉色小电驴,在早高峰的车流中拼命穿梭。晨风扬起她柔软的发丝,
也吹不散她满脸的焦急。今天轮到她做晨间接待,必须赶在七点五十前到达阳光幼儿园。
路口绿灯开始闪烁,她心一横,右手猛地一拧。小电驴发出一声微弱的嗡鸣,加速往前冲。
就在这一刹那,侧方一辆线条流畅、通体漆黑的劳斯莱斯幻影,正以绝对平稳的速度驶来。
“哎呀!”刺耳的刹车声划破清晨的喧嚣,宜桉桉只觉得车把一歪,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她下意识地用一条腿撑地,另一只脚死死踩住刹车。
小电驴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险之又险地擦着那辆豪车光可鉴人的车头停了下来。
车轮甚至在那昂贵的漆面上留下了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细微的灰尘痕迹。
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出来。惊魂未定间,她下意识地抬头。
后座的车窗正缓缓降下,露出一张冷峻非凡、如同精心雕琢过的侧脸。
男人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穿着熨帖得一丝不苟的深黑色西装,五官深邃,鼻梁高挺,
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最慑人的是那双墨黑的眸子,此刻正锐利如刀地看向她,
目光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和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对、对不起!我赶时间,
真的没注意看……”宜桉桉慌忙道歉,声音因为后怕和紧张而微微发颤。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那价值不菲的豪车,心里迅速估算着,哪怕只是刮花了一点点漆,
恐怕赔上她好几个月的工资都不够。副驾驶的车门打开,
一位穿着干练、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助理模样的男人快步走到她面前,语气还算客气,
但带着公式化的疏离:“小姐,您没事吧?骑车请注意安全,这样非常危险。”这时,
后座那个冷峻男人的目光在她苍白的小脸和那辆略显破旧的粉色电动车上扫过。薄唇微启,
吐出三个字,声音低沉,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带着无形的压力:“下次注意。”话音未落,
车窗便缓缓升起,精准地隔绝了内外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助理也迅速回到车上,
黑色的幻影如同沉默而优雅的巨兽,平稳地滑入车流,迅速消失。在路口,
只留下宜桉桉一个人僵在原地,感受着周围行人投来的各异目光和胸腔里尚未平息的心跳。
“真是……出师不利。”她拍了拍胸口,小声嘟囔着,费力地扶正电动车,重新上路。只是,
那个男人冰冷锐利的眼神,却在她脑海里停留了片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2宜桉桉本以为那次的意外碰撞,只是她平凡生活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很快就会遗忘在每天照顾孩子们的忙碌里。然而,
命运似乎偏偏要将她和那个叫梁铭深的男人牵扯在一起。第一次“重逢”发生在一周后。
幼儿园所在的街区新开了一家高端进口超市,
园长让宜桉桉下班后去采购一些孩子们下午茶用的高级水果和有机点心。她推着购物车,
正拿着两盒有机蓝莓,仔细比对那令人咋舌的价格时,不经意间一抬头,
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就在对面的货架前,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赫然映入眼帘。梁铭深。
她后来在同事传阅的财经杂志封面上看到了他,铭深集团的年轻总裁,
本市商界炙手可热、经常占据财经版面和名媛谈资的新贵。他此刻正站在琳琅满目的商品前,
身姿挺拔,身边依旧跟着那位尽职的助理,似乎在低声听取关于什么产品的汇报。
他微微侧着头,神情专注而冷冽,与周围温馨日常的购物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宜桉桉下意识地想把自己藏起来,仿佛这样就能避免一场尴尬。她慌忙后退一步,
却不小心碰到了旁边堆得老高的促销堆头。“哗啦——”几声脆响,
几盒包装精美的饼干应声落地,散乱地躺在光洁的地板上。
这突兀的动静立刻引起了对面两人的注意。梁铭深的目光越过货架看过来,
再次精准地捕捉到了她。这一次,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除了惯有的清冷,
似乎还闪过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讶异。但也仅仅是瞬间,那点微澜便消失了。
他漠然地移开了视线,仿佛她只是一个不小心闯入视野、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宜桉桉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连耳根都跟着发热。她手忙脚乱地蹲下身,
胡乱地将散落的饼干盒捡起堆好。甚至不敢再看那个方向一眼。匆匆推着购物车,
几乎是逃离了那个区域。第二次“偶遇”则更令人意外。周末,
好友苏晴硬拉着她去参加一个她平时绝不会涉足的高端慈善酒会,美其名曰“开阔眼界,
说不定能邂逅真命天子”。穿着借来的、尺码并不十分合身的浅蓝色小礼服。
宜桉桉浑身不自在,像一只误入天鹅群的小鸭子。只能躲在摆放着精致甜点的角落,
极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然后,她就看到了那个无论在哪里,
都注定是焦点的男人——梁铭深。他穿着一身量身定制、剪裁完美的黑色晚礼服,
身姿挺拔如松。从容地周旋于一群衣香鬓影的男女之中,举手投足间尽显掌控者的从容气度。
水晶吊灯的光芒落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清冷的光晕。
似乎是察觉到了角落里那道过于专注的视线,他的目光随意地扫了过来,
再次精准地定格在她身上。宜桉桉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端起手边的香槟杯,
试图用冰凉的杯壁掩饰内心的慌张。梁铭深看着她,那双好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似乎也在疑惑,为何会在此地看到她。他没有走过来打招呼,
只是远远地、带着一丝探究地看了她几秒。
那目光仿佛在审视一件失而复得、却又有些不确定的物品。随即,他便又转过身,
投入到与身边人的应酬中。但那短暂的目光交汇,已足以让宜桉桉如坐针毡。没过多久,
她就寻了个借口,拉着还想多待一会儿的苏晴。逃离了那个让她窒息的华丽牢笼。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在不同的地点,相遇了三次。宜桉桉再怎么神经大条,
也觉得这巧合未免有些过分了。心里有种莫名的忐忑在蔓延,那个叫梁铭深的男人,
像一团浓重而神秘的阴影,开始时不时地侵入她的思绪。尤其是他那双眼睛,
偶尔会让她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源自遥远过去的熟悉感。但这感觉太飘渺,
每次她想抓住细想时,便如同指尖流沙,消散无踪,
最终只能被她归结为因几次尴尬相遇而产生的错觉。
---3就在宜桉桉试图将这段离奇的“缘分”抛诸脑后时。
一封突如其来、措辞严谨的律师函,彻底打破了她平静如水的生活。那天下午,
她刚送走最后一个被家长接走的孩子,正准备收拾教室,
园长带着两位西装革履、气质不凡的不速之客来到了她的面前。
来人自称受本市首富——宜氏集团董事长宜怀远先生的委托。
经过长达十年不懈的多方查证和DNA比对,最终确认。
宜桉桉就是宜家二十年前在游乐园不幸被拐走的那个小女儿,原名宜歆然。原来,
她并非那对含辛茹苦将她养大的养父母亲生。她五岁时被人贩子用一串糖葫芦拐走。
辗转被一对心地善良但经济拮据的工人夫妻收养。养父母对她视如己出,
倾尽所有给予她关爱和温暖,让她度过了虽然清贫却充满爱的十年。可惜天意弄人,
在她十五岁那年,一场残酷的车祸无情地夺走了养父母的生命,
留下她孤零零一人在这世上挣扎。她靠着微薄的赔偿金、好心人的接济以及自己的顽强,
半工半读,最终完成了幼师专业的学业。关于五岁之前的记忆,她脑海中几乎是一片空白,
心理医生曾诊断,这可能是幼年遭受巨大创伤后产生的选择性失忆。现在,
她的“亲生父母”和比她大五岁的“亲哥哥”找来了。声称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
从未放弃,苦苦寻找了她整整十年。
面对眼前激动得涕泪交下、眼神里充满了殷切期盼与愧疚的宜家父母。
还有那个看着她就红了眼眶的哥哥宜宸。
宜桉桉内心充满了巨大的矛盾、茫然和一种不真实感。巨大的财富,
失而复得的、流淌着相同血液的亲情。这听起来像童话故事般美好得不真实。
可她却只觉得惶恐不安,仿佛脚下坚实的地面突然变成了漂浮的云朵。
她无法将眼前奢华的一切、那些闪烁着金钱光芒的名片与自己的生活经历联系起来。
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感觉太过陌生,太过突兀。她早已习惯了靠自己的双手生活,
习惯了幼儿园里孩子们纯真的笑脸和依赖。无法想象自己摇身一变,
成为笼中金丝雀般的豪门千金会是什么样子。
在宜家那如同宫殿般奢华、却让她感到窒息的客厅里,她沉默了很久,指尖冰凉。最终,
她抬起清澈却坚定的眼眸,轻声却清晰地说道:“对不起……爸爸,妈妈,哥哥。
我知道你们找我很辛苦,我很感激。但是……这一切对我来说太突然了。我需要时间,
需要时间去消化,去适应……去相信。”她最终婉拒了立刻搬回宜家那座大庄园的提议。
选择继续住在自己那间虽然狭小却布置得温馨舒适的租来公寓里。
继续她在阳光幼儿园的工作。她需要时间和空间来慢慢消化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也需要时间,去小心翼翼地触碰和相信,这份看似从天而降的幸运。
---4宜桉桉被宜家认回的消息,虽然宜家有意低调处理。但在本市的上流圈子中,
依旧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了不小的涟漪。这一切,
自然没有逃过梁铭深及其背后团队的信息网络。当梁铭深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听着助理陈明递上来的关于宜桉桉的详细调查报告。
以及那份附带的、她幼年时扎着羊角辫、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模糊照片复印件时。
他沉寂多年的心湖,第一次泛起了明显而持久的涟漪。几次算不上愉快的相遇,
这个看起来有些莽撞、有点迷糊,却眼神清澈、骨子里透着一股韧劲的女孩。
确实给他留下了不同于以往那些名媛淑女的独特印象。尤其是在那种高端虚伪的慈善酒会上,
她眼神里的不自在和试图隐藏起来的倔强。
都与他周围那些精心雕琢、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女人截然不同。而现在,
她竟然是宜家失而复得的千金……这个身份,
无疑让她在他眼中增添了更多值得关注和衡量的分量。无论是从商业联姻的角度,
还是从……个人兴趣出发。更让他心头微动,甚至产生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的。
是那份调查报告里提到的——她五岁被拐,可能伴有失忆症。以及,
那张幼年照片上灿烂的笑容。
处那个总喜欢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尾巴似的、软软糯糯地叫他“铭深哥哥”的小丫头的身影,
慢慢地、一点点地重叠起来……一个清晰而缜密的计划开始在他冷静理智的大脑中成形。
于公,与实力雄厚的宜家联姻,
对梁氏集团未来的战略布局和资源整合有着莫大的裨益;于私,他对这个名叫宜桉桉的女孩,
确实抱有几分超出寻常的好奇与探索欲。那份莫名的熟悉感,也像一根无形的线,
牵引着他想去靠近,去探寻真相。于是,向来行动力超群的梁铭深,
开始“有目的”地、耐心地接近宜桉桉。
他先是“恰好”投资了阳光幼儿园所在街区的整体环境改造与教育扶持项目。
“顺便”在视察项目进展时。“偶然”路过了阳光幼儿园,隔着栅栏,
看到了正在院子里带着孩子们做游戏、笑容比阳光还要明媚几分的宜桉桉。接着,
他以铭深集团的名义,
整整三个书架的最新版绘本、一套进口的大型户外游乐设施以及一批先进的多媒体教学设备。
捐赠仪式上,他作为捐赠方代表出席,西装革履,气度非凡,
在园长和教育局领导们的簇拥下。与作为教师代表接受捐赠的宜桉桉再次“官方”会面。
“宜老师,我们又见面了。”他伸出手,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似是而非的弧度,
目光落在她因惊讶而微微睁大的眼睛上。“梁……梁先生,您好。非常感谢您对孩子们关爱。
”宜桉桉有些局促地伸出手,与他轻轻一握。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带着力量,
与她记忆中那冰冷的触感截然不同。他甚至还在一次宜桉桉下班稍晚,
在回公寓的那条略显僻静的小路上遇到两个醉醺醺的男人不怀好意地搭讪时。
如同偶像剧般“偶然”驾车路过,替她解了围。他什么都没多说,
只是沉默地将面色发白的她送回了公寓楼下。“谢谢您,梁先生。”下车前,
宜桉桉低声道谢,心跳依旧有些快,不知是因为刚才的惊吓。
还是因为身边这个男人过于强大的存在感。“举手之劳。”他侧头看她,昏暗的车内灯光下,
他的轮廓显得柔和了些许。“以后下班别走这条路,不安全。”他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