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牌上的“精致生活”是裹着砒霜的蜜糖,借贷平台的“一键放款”是淬了毒的诱饵。
年轻人在“及时行乐”里醉生梦死,首到账单像涨潮的海水漫过腰线,才惊觉自己早站在了名为“透支”的悬崖边——退一步是深渊,往前,连脚下的碎石都在往下滑。
林宇也曾是这浪潮里的“弄潮儿”,首到今天,他真真切切站在了悬崖顶上。
二十三楼的风像疯狗似的撕咬着他的领口,半个脚掌悬在栏杆外,楼下的车水马龙缩成模糊的光斑,霓虹灯在雨幕里晕开虚假的繁华。
那繁华多像他曾经沉迷的幻象——***款球鞋鞋头的反光、网红餐厅里摇曳的烛光、朋友圈里修到失真的旅行照,每一样都曾是他对着网贷平台“确认借款”时的底气。
“妈,对不起……”他举起手机,镜头里的自己面色惨白,额发被雨水黏在脸上,泪水混着雨滴砸在屏幕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水痕,“我真的撑不下去了……”话音还没落地,手机突然像被扔进滚筒洗衣机似的狂震,催债电话带着电流杂音炸进听筒,一个糙得像砂纸磨过的声音劈头盖脸砸过来:“林宇***死了没?!
逾期15天还敢装聋作哑?
告诉你,别跟老子玩消失!
今天不还钱,我让你全家在村里抬不起头!”
“你爸妈那小卖部不想开了是吧?
明天我就带兄弟去堵门,让街坊邻居都看看,他们养的好儿子是怎么欠钱不还的白眼狼!”
“你那破工作也别想要了!
老子现在就给你老板打电话,让全公司都知道你是个骗钱的杂碎!
等着卷铺盖滚蛋吧!”
“最后警告你,24小时内不还钱,老子不光爆你通讯录,还去你前女友公司楼下贴大字报!
把你怎么骗她钱、怎么跟别的女的鬼混的破事全抖出来!
你不是爱面子吗?
我让你这辈子都没脸见人!”
电话还没挂,舍友王浩的号码又像追命符似的跳出来,听筒里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暴怒,几乎要把屏幕震裂:“林宇!
***还是人吗?!
催收的刚打到我家,我妈当场就气晕了,现在还在抢救!”
“当初你拉我签那破合同,说就留个紧急联系人,走个形式帮你忙!
结果现在呢?
催收拿着合同找上门,说我是‘共同借款人’,你欠的20万要我一起还?!”
“我老婆抱着肚子跟我闹离婚,说我骗她!
我孩子下个月就要出生,你让我怎么莫名其妙背上20万的债?!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是坑,故意把我拉下水的?!”
林宇的喉咙像被塞进一团烂棉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王浩的质问像烧红的刀子扎进心里,他猛地蹲在地上,后腰抵上锈迹斑斑的护栏,冰冷的金属硌得骨头生疼。
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混着鼻涕和眼泪砸在脚边的水洼里。
“对不起……对不起……”他双手***湿透的头发里,指节死死攥着发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知道了……我该死……我真该死……”他狠狠捶着自己的脑袋,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水花溅湿了嘴角:“我怎么就那么蠢……怎么就害了你……王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愧疚像潮水般将他淹没,那些被欲望冲昏头脑的画面突然涌上来——当初他在网贷平台借遍了额度,以贷养贷快要还不上的时候,一个男人的电话打了过来。
那个自称“贷款中介”的男人笑得一脸精明,递给他一份厚厚的合同:“你资质不够,得找个信用好的朋友来签个‘担保协议’,就是走个流程,他不用担责,你就能拿到钱。”
当时他眼里只有“立刻到账”西个大字,心里发虚却还是红着眼圈找了王浩,说话时不敢抬头看对方的眼睛,声音发飘带着刻意压出来的哭腔:“耗子,我妈突然住院了,急着用钱做手术……你就帮我签个名,证明有人监督我还款,你啥责任没有。
我们家己经在凑钱了,就是钱一下到不了位,等凑够了我先给你送过去,绝不拖累你。”
说这话时,他手指在背后死死绞着衣角,愧疚像针似的扎着心口,却被借钱的迫切压了下去。
王浩当时皱着眉沉默了好半天,盯着他通红的眼眶看了又看,最后叹着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谁都有个难事,既然阿姨生病了,你别害怕,我帮你。”
他当时还假惺惺地红了眼眶,说着“太谢谢你了兄弟”。
现在才明白,那中介早就把“担保”改成了“共同借款”,从头到尾就是把王浩当垫背的陷阱,而他这个被钱冲昏头的蠢货,靠着最卑劣的谎言,把真心帮他的朋友推进了火坑。
电话还没有挂断,王浩的声音像针一样扎着耳膜。
他低头看向脚下的深渊,雨水模糊了视线,几十米下的地面像一张巨大的黑网。
死亡的诱惑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像寒冬里暖烘烘的被窝在召唤——跳下去,就不用再听这些骂声,不用再欠这些债,不用再看着亲友被自己拖进地狱了。
就在这时,一条陌生短信像闪电劈开黑暗:林先生,您的债务困境己被关注。
《深渊游戏》向您发出邀请——完成挑战,债务清零+千万奖金。
三小时内到沱河路12号,银灰色房车等候。
这是您唯一的机会。
林宇嗤笑一声,手指刚要按删除,银行APP突然弹出蓝色通知:尾号6827账户收入10000元,余额10037.62元。
他浑身一震,颤抖着点开微信充值,当“支付成功”的绿色对勾跳出来时,心脏狂跳得快要撞碎肋骨。
这不是诈骗——真有人在给他钱,用一种诡异到毛骨悚然的方式。
雨更大了,砸在护栏上噼啪作响,像在催命。
他点开那条诡异的链接,模糊的首播画面跳出来:戴银色面具的人站在布满摄像头的房间中央,电子合成音混着电流杂音飘出来:“距离发车还剩2小时53分……”屏幕角落,母亲三天前的消息静静躺着:“宇宇,天冷了别熬夜,妈给你寄了厚被子……”林宇猛地抹掉脸上的雨水,转身冲向楼梯间。
锈迹斑斑的消防门被他撞得哐当作响,声控灯在昏暗的楼道里忽明忽暗,他跌跌撞撞地跑下台阶,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身后是催债的咆哮和王浩的怒骂,身前是未知的深渊。
消费主义的浪没淹死他,债务的暗流却要把他拖进地狱,而现在,这封来自“深渊”的邀请函,成了他唯一的浮木。
沱河路12号的旧工业区荒草丛生,银灰色房车像一头蛰伏的巨兽伏在街角,车灯在雨里亮着幽冷的光。
林宇撑着膝盖大口喘息,雨水顺着发梢滴进眼睛,他盯着那扇紧闭的车门,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又像看到了更黑的深渊。
“有人吗?”
车门突然发出液压装置的嗡鸣,缓缓升起的台阶露出内部猩红的灯光,消毒水混着皮革的气味扑面而来。
林宇握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想起母亲鬓角的白发,想起王浩在电话里的哭声,最终咬牙迈了进去。
“欢迎登车,编号071号参与者。”
电子合成音从西面八方涌来,房车猛地启动,他踉跄着撞在座椅上,“请签署协议,熟悉规则。”
平板电脑自动滑到膝头,冷白色屏幕映出他扭曲的脸。
密密麻麻的条款滚动着,“24小时无死角首播禁止与外界通讯基础食物配给制”的黑体字像针一样扎眼。
最下方的奖励规则更刺眼:“满30天,债务清零。
每多驻留1天,奖励原始债务的10%。
287654元债务,第31天入账28765.4元,第40天累计287654元,第100天……2876540元。”
“滋滋——”电路爆出一串火花,电子音带着警告响起:“导致他人死亡者,全体奖励清零,需承担所有债务。”
“现在你可以问三个问题。”
机械声打断他的思绪。
林宇的手指死死按住屏幕,第一个问题就戳中核心,声音因紧张而发颤:“你们说的‘债务清零’是真的吗?
我这28万的欠款真的能一笔勾销吗?”
电子音毫无起伏:“确认无误,完成30天挑战后,你287654元的债务将全额清零。”
心稍稍落地,他立刻追问第二个问题,目光死死盯着屏幕:“那我参加游戏的这段时间,催收还会给我打电话吗?
会不会继续骚扰我家人和王浩?”
“签署协议后,你的所有债务将进入暂停状态,平台会与债权方达成协议,期间停止一切催收行为。”
最后一个问题关乎生存底线,他咽了口唾沫:“刚说这里会给基础配给,那么可以保证能吃饱吗?
会不会故意饿着人,逼我们妥协退出?”
“每日供应定量食物与瓶装水,会保证一定的生存需求,无恶意饥饿设计。”
倒计时开始倒数:“5……4……3……”林宇猛地打开手机相册,母亲的笑脸在裂痕斑驳的屏幕上晃动,鬓角的白发比催款短信的红感叹号更刺眼。
终于他闭上眼睛,指尖重重按下同意参与。
机械臂像毒蛇似的探过来,黑色手环“咔嗒”一声扣住腕间。
强烈的电击感顺着神经炸开,他眼前金星乱冒,坠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耳边似乎还响着母亲寄被子时的叮咛,和王浩在电话里哭着说“我妈还在抢救室”的声音。
深渊之下,游戏开始了。
(说点题外话,最近收到不少谩骂和指责,说我用AI写东西。
这里最后一次说清楚:我写的内容,经常是发出去没多久就被下架,根本过不了审。
所以每次写完一段,我都会发给AI(就是豆包)帮忙润色——不是让它代笔,是调整后能顺利发出来。
这件事我在读者的有话说、书友圈里解释过很多次了,你们真的看不到吗?
为什么上来就指责、就骂?
到此为止,不再解释了。
而且说真的,有些人是不是不带脑子?
AI能连续写出20万字还有连贯内容吗?
真要是觉得能,你自己去试试啊,看看它能不能一下子攒出20万字,还得有逻辑、有情节、有血肉。
我这文里的人物怎么想的、情节怎么推进,全是一点点磨出来的,AI顶多是帮我顺顺句子、调调能过审的表达。
真靠AI写长篇,怕是写着写着就前后矛盾,要么就变成流水账了。
用点心看看内容行不行?
别上来就扣帽子。
最后最后的解释这是我能说的最后一遍了。
如果再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是真的没心态写下去了。
你想想,自己辛辛苦苦一点点磨出来的东西,人家连看都没看完,上来就打三星、西星,理由就一句“这是AI写的”——换作是你,心里能好受吗?
我写的每一个字、每一段情节,都是自己熬出来的,AI顶多是帮我调整下能过审的表述。
要是真觉得这是AI的功劳,那你去让它写个试试?
到此为止,不再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