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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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秋老虎赖在九月底不肯走,厨房的瓷砖烫得能烙饼。她把最后一片菠菜叶扔进蓝筐,

水珠顺着指尖滴在地上,洇出个小小的深色圆点,像块没擦干净的血迹。

手机在客厅"嗡"地震了两下,声音闷在刚买的棉被里,像谁被捂住嘴的呜咽。

她甩甩手上的水走过去,屏幕亮着的光映在茶几的玻璃面上,

照出自己发白的脸——陌生号码,短信内容五个字,像五根淬了冰的针:"我想你了。

"手指突然发木,手机"啪"地磕在茶几角上。这声响撞在墙上又弹回来,

震得她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三年前那个晚上的碎瓷片,好像顺着这道震波,

从记忆深处滚了出来,一片一片,扎在脚边。那天也是这样闷的天,

他的皮鞋底碾过白瓷碎片的声音,比挂钟的滴答声还清晰。她趴在地上,

看着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只张着嘴的野兽。后背的疼还没漫上来时,

她先闻到了自己头发上的酒气——是他踹过来时,喷在她脖颈里的。后来她总在想,

那天早上揣着户口本出门时,为什么没回头再看一眼。那盆养了四年的绿萝,

叶子垂得像条溺水的蛇,它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些东西一旦碎了,连盆带土都该扔掉。

手机又震了一下,屏幕暗下去的瞬间,她看见自己的影子在茶几上发抖,像极了那天晚上,

趴在地上的模样。第一章:溅在裤脚的菠菜水她把菠菜叶扔进蓝筐时,

水珠子顺着指尖往下滴,在瓷砖上洇出小小的深色圆点。

九月底的阳光斜斜地从厨房窗户钻进来,落在水面上,晃得人眼晕。

手机在客厅"嗡"地震了两下,像只受惊的虫子。她甩了甩手上的水,

光着脚踩过凉丝丝的地板,看见茶几上亮着的屏幕——陌生号码,

短信内容只有五个字:"我想你了。"指尖突然发麻,手机从掌心滑下去,

边缘磕在茶几角上,发出"啪"的脆响。这声音像根针,猛地刺破了什么,

三年前那个闷热的夜晚,一下子从针眼里涌了出来。也是这样的天气,

秋老虎把屋子蒸得像口密不透风的锅。他一身酒气撞开家门时,她正蹲在沙发旁找遥控器,

电视里在重播旧电视剧。"我的西装呢?"他把公文包往地上一摔,拉链撞在地板上,

发出刺耳的响。"明天再熨行不行?"她站起来,闻到他身上混合着酒和烟的味道,

胃里有点发紧,"我今天加班到挺晚......""不行!"他突然拔高声音,

抓起茶几上的瓷碗就往地上砸。白瓷碎片炸开,有片溅到她脚脖子上,划出细细的血痕。

她下意识地蹲下去捡,手指刚碰到冰凉的碎片,后背就传来一阵剧痛——他踹了她一脚,

用了十足的力气。她趴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来,地板的凉气透过薄薄的睡衣渗进来,

贴在皮肤上,像块冰。他还在骂,骂她懒,骂她不贤惠,骂她不如单位里的女同事会来事。

直到摔门声响起,屋里才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走动声。

她就那么趴在地上,看着那些散落在脚边的碎瓷片,像撒了一地的星星,

只是每一颗都闪着寒光。后来她慢慢爬起来,一片一片捡那些碎片,指尖被划出血也没感觉。

天亮时,她把户口本揣进包里,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那盆养了四年的绿萝垂着叶子,

好像也在发抖。手机又震了,还是那个号码:"我知道错了,这三年天天都想着你。

"风从没关严的窗户钻进来,卷着外面饭馆飘来的炒菜味,吹在胳膊上凉飕飕的。

她突然想起刚离婚那会儿,租住在老城区的一楼,夜里总做噩梦,一醒就摸后背,

那里的骨头好像还在隐隐作痛,哪怕隔着厚厚的睡衣。

第二章:被拉黑的号码她把手机塞进围裙口袋时,蓝筐里的菠菜叶已经蔫了。

走到水池边继续洗菜,水流哗哗地响,却盖不住脑子里的声音——他摔门的声音,

瓷碗碎裂的声音,还有自己趴在地上时,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似的跳动声。

小雅的微信语音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是不是有病?!当年把你踹在地上的时候怎么不想?

现在穷途末路了才想起你?赶紧拉黑!一秒都别犹豫!"她对着屏幕"嗯"了一声,

手指却悬在"拉黑"按钮上迟迟没按下去。厨房的抽油烟机还在转,发出嗡嗡的声响,

像只不停扇动翅膀的苍蝇。三年前离婚那天,他站在民政局门口,眼睛红得像兔子,

拽着她的胳膊不肯放:"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一定改......"他的指甲掐进她的皮肉里,疼得她使劲甩开,头也没回地走了。

那时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牵扯。可他总能找到她。就像那次,

他欠了赌债,跑到她公司楼下堵她,拉着路过的同事就哭诉,说她狠心,说她不管他死活。

那天她躲在厕所里,听着外面他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浑身发抖,

直到保安把他拖走才敢出来。"姐,你没事吧?"新来的实习生怯生生地递过一张纸巾,

"那个......是你前夫?"她当时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脸上烧得厉害,

好像做错事的人是自己。现在他又找到了她的号码。这三年她换了两次工作,搬了三次家,

手机号注销重办过,他到底是从哪里扒拉出来的?是去问了她妈,还是又去公司打听了?

指尖的血珠滴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一小片红。她这才发现,刚才捡手机时,

被磕掉的漆蹭破了手指。赶紧走到水池边冲,水流过伤口,疼得她皱了皱眉。

这三年她学会了很多事:自己换花洒,水管漏了能找到总闸,冬天加班晚了,

会在回家路上买个烤红薯揣在怀里,暖手也暖心。上个月家里的灯泡坏了,

她踩着凳子换的时候,差点摔下来,扶住桌角的那一刻,心里确实空落落的,

但更多的是庆幸——庆幸身边没有那个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发脾气的人。手机屏幕暗下去,

映出她苍白的脸。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拉黑"按钮。就像扔掉那些碎瓷片一样,

总得彻底一点。第三章:锅里煮烂的面条切葱花时,刀刃突然偏了,在虎口上划开一道口子。

血一下子涌出来,滴在案板上的葱花里,红得刺眼。她捏着手指冲到水龙头下,

冷水激得伤口生疼,脑子却清醒了些。不是心软,是怕。怕他像以前那样,

找不到她就去骚扰她妈。老太太今年春天刚做了心脏搭桥手术,出院时医生反复叮嘱,

不能受***。那天她去医院送饭,看见妈坐在病床上,手里攥着她小时候的照片,

眼神空落落的,嘴里念叨着:"要是当初拦着你就好了......"她当时笑着说:"妈,

都过去了。"可转过身就躲在楼梯间哭了半天。她知道,妈心里一直觉得愧疚,

觉得是自己没把好关,才让她嫁了那样的人。锅里的水开了,咕嘟咕嘟地冒泡。

她把面条下进去,看着白色的面条在水里翻滚,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

手机放在厨房的窗台上,安安静静的,没有再震动。可她总觉得,

那五个字还在空气里飘着:"我想你了。"想她什么呢?想她每天早上起来给他做早饭?

想她在他喝醉时收拾烂摊子?还是想她在他动手后,默默把碎片捡起来的样子?

离婚后的第一个冬天,她在出租屋里发了高烧,没人给她递水,没人给她盖被子。

迷迷糊糊中,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晚上,后背的疼和身上的冷混在一起,让她忍不住哭出声。

哭完了爬起来,自己找药吃,自己烧热水,第二天照样去上班。那时她就明白,

人是能熬过来的,再难都能。面条煮烂了,黏糊糊地粘在锅底。她关了火,看着那锅烂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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