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灭的寒冰尚未从心底化开,生活的鞭子又带着新的毒刺抽了下来。林玉兰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机械地重复着每日的劳作。身体的疼痛(上次流产手术的后遗症)和心灵的创口相互撕扯,让她对周遭的一切都变得麻木而迟钝。首到那天下午,她在洗老张那件油腻的工装外套时,习惯性地掏了掏口袋。几张卷曲的、带着体温的纸币和几枚硬币,被她掏了出来。是老张这个月的加班费,大概有十几块钱。玉兰捏着那点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