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你这婚事也定了,他家不是要给28w8的彩礼吗?这钱啊,你年纪小,把握不住,
妈先帮你存着。”我妈:“你看你亲弟弟都25了,连个对象都没有,你这彩礼钱拿出来,
刚好给你弟把首付凑上!等他以后挣了钱,肯定还你!”“妈,”我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发颤,
“你说什么?拿我的彩礼,给弟弟买房?!”“你想给你宝贝儿子买房?你自己卖血去!
卖肾去!别打我彩礼的主意!”----我叫林茜。说出来可能有点矫情,
但我人生前二十五年,最大的愿望就是得到我妈的一句肯定。可惜,
这句肯定比唐僧取经还难。在我妈张兰女士的人生字典里,儿子是建设银行,
得不断投入;女儿是招商银行,得尽快变现。而我弟林家明,
就是她那家需要重点扶持、永不破产的“国有独资企业”。从小到大,鸡腿是家明的,
我只能喝汤。新衣服是家明的,我穿亲戚的旧衣裳。家明成绩吊车尾,
我妈说“男孩开窍晚”;我考了年级前十,她说“女孩以后嫁得好就行”。
家明大学四年挂科无数,毕业即家里蹲,
我妈天天愁他“压力大”;我勤工俭学自己挣生活费,她觉得“理所应当”。这些我都忍了。
总觉得,也许我再努力一点,再懂事一点,她总能看见我。直到我遇到了杨昊,感情稳定,
谈婚论嫁。杨昊家条件不错,公婆明事理,主动提出按我们这边较好的风俗,
给28万8的彩礼,寓意好,也会给我陪嫁一辆十几万的车,彩礼和嫁妆都带回我们的小家,
作为启动资金。我一度觉得,苦尽甘来,我终于要有自己的家了。
我把这“喜讯”告诉我妈时,她正在手机上翻房产APP,头都没抬:“哦,多少?
”“二十八万八。”我尽量让语气平静。她划拉屏幕的手指猛地停住了,抬起头,
眼睛里的光让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不是喜悦,是猎人看到猎物时的精光。“二十八万八?
杨昊家倒是挺大方。”她放下手机,脸上堆起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过分热情的笑容,
“茜茜啊,这钱,你打算怎么处理啊?”我隐约觉得不对,
但还是老实说:“杨昊说彩礼和嫁妆都存起来,以后买房或者应急用……”“哎哟,傻孩子!
”我妈立刻打断我,凑近过来,压低声音,“钱怎么能放你手里?你年纪小,没算计,
万一被杨昊哄了去,或者乱花了怎么办?这彩礼啊,本来就是给女方父母的,
是感谢我们养大你的辛苦钱!按理说都该我拿着!”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妈,
现在都没这规矩了,都是给小家庭的……”“什么规矩不规矩!我说是就是!”我妈脸一板,
但很快又缓和语气,拉着我的手,开始唱苦情戏,“茜茜,你也知道,
家里为了培养你和你弟,没什么积蓄。你弟眼看要结婚,连个窝都没有,哪个姑娘肯跟他?
我看中了一套房,首付正好还差三十万……你这彩礼钱,正好拿来给家明付首付,
就当是爸妈借你的,以后让你弟还你!”二十八万八的彩礼,正好给弟弟付三十万的首付?
这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还“借”?我弟那好吃懒做的样子,拿什么还?拿空气还吗?
“不可能!”我想都没想就甩开她的手,声音因为震惊和愤怒都在发抖,
“这钱是杨昊家给我们小家庭的!凭什么给家明买房?他想买房自己挣去!”我妈瞬间变脸,
刚才那点伪装的慈爱荡然无存,指着我的鼻子就骂:“林茜!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白养你这么大了!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供你吃供你穿,现在你能赚钱了,要嫁人了,
就成白眼狼了?帮你弟弟一把怎么了?他是你亲弟弟!你帮他不是天经地义吗?!
”“天经地义?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不是他的?我有什么?现在连我的彩礼你们都要算计?
!”积压了二十多年的委屈和愤怒瞬间爆发,我冲她吼道,“他的首付是钱,
我的未来就不是未来吗?!”“你的未来?你嫁到杨家吃香喝辣,
想过你弟弟还在苦海里挣扎吗?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自私自利的赔钱货!
”我妈口不择言,什么难听骂什么。“赔钱货”三个字像一把尖刀,
狠狠扎进我心里最痛的地方。原来在她心里,我一直就是个赔钱货。我弟林家明听到动静,
从房间里晃出来,揉着眼睛不耐烦地说:“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打游戏了?
”听到是在吵彩礼给他买房的事,他居然一脸理所当然:“姐,你彩礼钱给我买房怎么了?
以后我给我外甥包个大红包不就行了?真小气!”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样子,
再看看我妈那副“我儿子说得对”的表情,我气得浑身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天的争吵不欢而散。我以为我的激烈反抗能让她知难而退。我太天真了。接下来的日子,
才叫真正的噩梦。我妈开始了她的全方位施压。电话轰炸:一天几十个电话,
接起来就是哭诉、骂街、道德绑架三件套。亲情绑架团:七大姑八大姨轮番上阵给我打电话。
“茜茜啊,要孝顺,你妈不容易。”“女孩子要那么多钱干嘛,帮扶弟弟是应该的。
”“别惹你妈生气,不然以后娘家都不给你撑腰。
”一哭二闹三上吊: 在家绝食我爸偷偷给她送饭,
跑去我公司楼下堵我被保安劝走,甚至威胁要去杨昊家闹,“让大家评评理”。
我整个人都快被逼疯了。一边是二十多年根深蒂固的“要听话”的洗脑,
一边是对公平和自我的强烈渴望。我失眠,掉头发,上班精神恍惚。杨昊看着我这样,
心疼得不行,紧紧抱着我:“茜茜,这钱是我们的,谁也要不走!你别怕,有我呢!
你妈再闹,我去跟她说!”但他的支持和保护,反而让我妈更生气了,
觉得是杨昊“挑唆”的我,骂得更难听。事情的***,发生在一个周末的家庭聚餐上。
我妈特意把我叫回去,说好好谈谈。饭桌上,她绝口不提彩礼,只是一个劲给家明夹菜,
嘘寒问暖,仿佛我只是个透明的。吃到一半,她突然放下筷子,看着我,
用一种看似商量实则命令的语气说:“茜茜,彩礼的事就这么定了。钱呢,
你到时候直接打我卡上,我去给家明把房子定了。你放心,房本写你弟名字,以后爸妈走了,
这房子也有你一份……”她的话像一根导火索,
瞬间点燃了我心里所有积压的屈辱、愤怒和绝望!我猛地站起来,双手抓住桌布边缘,
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向上一掀!“哗啦——砰——啪嚓——!”碗碟碎裂,汤汁四溅,
饭菜飞得到处都是!整个餐桌一片狼藉!我爸妈、我弟,全都惊呆了,
脸上身上沾着菜叶油污,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像看一个疯子。我胸口剧烈起伏,指着他们,
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定?!定***头!”“我的彩礼!
我一分都不会给你!”“你想给你宝贝儿子买房?你自己卖血去!卖肾去!别打我主意!
”“从今天起,我不是你们家的提款机!我不是伏弟魔!”“这顿饭,我请了!
就当还了你生我的情!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吼完,
我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震惊、愤怒或难以置信的表情,抓起包,转身就走。“林茜!
你这个疯子!你给我回来!你敢走试试!”我妈在我身后气急败坏地尖叫咒骂。
我弟也在嚷嚷:“姐你疯了!我的房子怎么办!”我充耳不闻,
大步流星地走出这个令我窒息了二十多年的家门。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脸上冰凉一片,
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但心里,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
那根绷了二十多年的、名为“孝顺”和“听话”的弦,终于,被我亲手斩断了。
冲出那个令人窒息的家门,冷风一吹,我才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抖。不是害怕,
是那种极度愤怒和激动过后的生理反应。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溅到的菜汤还是眼泪。
我走到小区花坛边,腿一软,直接坐了下去。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
第一时间打给了杨昊。电话几乎是秒接。“茜茜?谈得怎么样?没吵架吧?”他关切地问。
我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就先哽咽了。“茜茜?!你怎么了?你在哪儿?说话!
”杨昊的声音瞬间急了。“我……我把家里的饭桌掀了……”我吸着鼻子,带着哭腔,
却又有点想笑,情绪复杂得一塌糊涂。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杨昊倒吸一口冷气,
然后是憋不住的一声低笑,紧接着是更深的担忧:“……牛逼!不是……你没受伤吧?
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你现在在哪儿?定位发我,我马上过来!
”听到他第一时间是担心我有没有受伤,而不是怪我冲动,
我心里那块冰封的角落瞬间融化了不少。我发了定位过去,然后就抱着膝盖,坐在冷风里,
看着那个熟悉的窗户。没多久,杨昊的车就疾驰而来,停在我面前。他跳下车,几步冲过来,
一把将我搂进怀里,上下打量:“没事吧?啊?有没有哪儿伤着?”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