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戳我直接看全本<<<<

我通过中介,在市中心租到了一套价格低到诡异的公寓。签约那天,房东是个干瘦的老头,

他反复叮嘱的只有一条规定。记住,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关上门后,

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开。我笑着点头,以为是常规的安全提醒。他却猛地抓住我的手,

枯瘦的手指像铁钳。特别是,他一字一顿,嘴里呼出腐朽的气味,

当你听到有人在外面,用你自己的声音,求你开门的时候。

1. 钥匙那套公寓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静安区,离我上班的广告公司只有两站地铁,

六十平,一室一厅,朝南,带一个不大不小的阳台。最重要的是,租金只有三千。

在上海这个地方,同样的房子,挂一万三都有人抢着要。我通过一个叫X 贝壳

的租房软件刷到它的时候,以为是中介标错了价格。我试探性地拨了电话,

对面一个年轻小伙子,声音很热情,确认价格无误,并催我马上下定。姐,这房子邪门,

挂出来三天了还没租掉,你要再犹豫,可就真没了。我当时只觉得他销售技巧拙劣。邪门?

在上海,比鬼神更可怕的是房租和通勤。看房那天,接待我的是房东本人。一个姓陈的老头,

背微驼,走路很慢,身上有股常年不见阳光的、旧书本和灰尘混合的味道。

房子本身比照片上更好,干净得不像话,地板光洁如新,墙壁雪白,没有任何居住过的痕迹。

我问陈叔,之前的租客呢?搬走了。他回答得很快,眼神有些闪躲。我没多想,

只当他不想提及与前租客的纠纷。签约时,他提出了那个唯一的,也是最怪异的规则。

他说完那句当你听到有人在外面,用你自己的声音,求你开门的时候,

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我的后背窜上一股凉气,但理智迅速将其压了下去。恶作剧?

某种考验租客胆量的独特仪式?我是一个广告策划,脑子里最不缺的就是稀奇古怪的脚本。

我看着陈叔那张布满皱纹、神情严肃的脸,扯出一个自认为得体的微笑。陈叔,

您真会开玩笑。他没笑,只是松开手,把那串黄铜钥匙塞进我掌心。钥匙冰凉,

带着金属的腥气。我从不开玩笑。2. 门外之声。搬家的第一个晚上,风平浪静。

我点了外卖,窝在沙发里刷着剧,新家的舒适感很快冲淡了陈叔那番话带来的诡异。

我叫林愫,二十六岁,来上海四年,刚和谈了三年的男友张驰分手。分手原因很俗套,

他劈腿了一个更年轻、更愿意为他放弃事业的女孩。这套公寓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个住所,

更是一个宣告独立的堡垒,一个与过去彻底决裂的象征。我需要它。第二天晚上,

我加班到十点才回家。高跟鞋踩在寂静的楼道里,回声空旷。这栋楼很老,

邻里之间似乎没什么走动,整条走廊只有我这一户亮着灯。洗完澡,我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时钟指向午夜十二点。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像是有人在用指甲,

极轻柔地、不确定地,刮擦着防盗门的铁皮。刺啦……刺啦……我全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谁?快递?外卖?这个时间点不可能。我蹑手蹑脚地走到猫眼前,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透过小小的鱼眼镜头,外面走廊的声控灯灭着,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刮擦声停了。

楼道里死一般寂静。我松了口气,也许是风,或是什么小动物。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时,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那声音贴着门缝,像一条湿滑的蛇,钻进我的耳朵。开门……求求你,

让我进去……我的血液在刹那间冻结。因为那个声音,分明就是我自己的。带着哭腔,

颤抖,充满了无助和恐惧。是我的嗓音,我的语调,是我在最绝望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陈叔那张枯瘦的脸,那句阴森的警告,在我脑海里炸开。当你听到有人在外面,

用你自己的声音……这不是幻觉。我好冷啊……钥匙丢了,开开门……门外的我,

开始小声地啜泣。那哭声听得我头皮发麻,一种源自骨髓的寒意,比任何尖叫都更让人恐惧。

我的理智在尖叫着报警,但我的身体却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恐惧像水泥,

将我牢牢灌注在地板上。我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我怕我一出声,

门外的我,就会知道屋里有人。然后呢?然后会发生什么?我不敢想。

那哭声持续了大概十分钟,然后,毫无征兆地,消失了。一切又恢复了寂静。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整整一夜,没敢合眼。3. 邻居第二天,

我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去了公司。整个白天我都心神不宁,工作频频出错。

电脑屏幕上跳动的策划案,在我眼里都变成了那扇紧闭的防盗门。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录音?这栋楼里有我的仇人?或者……张驰的报复?他知道我最怕什么。

他知道如何精准地击溃我的心理防线。我立刻拨通了他的电话。张驰,

昨晚是不是你搞的鬼?我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发抖。

电话那头传来他不耐烦的声音:林愫,你又发什么疯?我昨晚在陪可可,

没空陪你玩什么午夜凶铃。他的回答滴水不漏,甚至带着一丝被冤枉的委屈。挂了电话,

我更乱了。下班后,我不敢直接回家。我在楼下的一家 24 小时便利店坐了很久,

直到深夜,才鼓起勇气上楼。楼道里静悄悄的。我走到家门口,掏钥匙的手都在抖。

就在这时,对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张布满皱纹和老年斑的脸探了出来,

是住我对门的老太太。她冲我招了招手,压低声音说:小姑娘,过来一下。

我迟疑着走过去。老太太把我拉进她家,迅速关上了门。她的屋子和我那边格局一样,

但堆满了杂物,空气里有股中药和油烟混合的复杂气味。你……是新搬来的吧?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和担忧。我点了点头。小姑娘啊,听我一句劝,

她凑到我耳边,这房子住不得,赶紧搬走吧。为什么?我的心一沉。晦气!

她吐出两个字,你之前的那个租客,也是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住了不到一个礼拜,

就疯了。疯了?是啊,大半夜光着脚跑到楼道里,一边哭一边撞墙,说门外有鬼,

有个和她一模一样的鬼要进来杀了她。后来被家里人接走了。再往前一个,也差不多,

住了一个月,人瘦得脱了相,说天天晚上有东西在门口哭,哭得她魂都没了。老太太的话,

像一把冰锥,刺穿了我最后一层理智的防线。那……房东陈叔他……老陈头?

老太太撇了撇嘴,他精明着呢,就知道骗你们这种外地来的小姑娘。这房子是他女儿的,

十几年前,他女儿女婿带着外孙女住在这里。后来……唉,出了事。出了什么事?

我追问。家暴,老太太叹了口气,他那个女婿不是个东西,喝酒就打人。有一天晚上,

把他女儿活活打死了。他自己也知道闯了祸,抱着女儿的尸体,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一尸两命。我感到一阵窒息。那……那个外孙女呢?那孩子……

老太太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就惨了。当时警察来的时候,里里外外都找遍了,没找到。

都以为是被她那个畜生爸爸藏起来,或者卖掉了。她叫什么名字?叫……叫念念。

陈念。4. 隐藏的画。我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公寓。一想到十几年前,

这里曾发生过如此惨烈的人间悲剧,我就不寒而栗。那个被打死的女人,

那个跳楼的男人……还有那个失踪的孩子,陈念。门外的哭声,难道是那个女人的鬼魂?

可为什么是用我的声音?我不敢再想下去。当晚,我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

把电视声音开到最大,蜷缩在沙发上,试图用光和声音来驱散恐惧。然而,午夜十二点,

那声音还是准时响起了。这一次,它不再是啜泣,而是变成了急切的哀求。开门啊!林愫!

快开门!外面有东西在追我!是我自己的声音,模拟着极度恐慌的语气。伴随着的,

还有剧烈的砸门声。砰!砰!砰!那力道之大,仿佛要把整扇门都拆下来。

我吓得魂飞魄散,缩在沙发角落,用枕头死死捂住耳朵。可那声音和撞击声,

像是直接凿进了我的脑子里,怎么都隔绝不掉。第二天,我联系了中介,说要退租。

中介小伙一听,立刻换了副嘴脸,姐,违约可是要扣两个月押金的,六千块呢!

我不在乎钱,我只想立刻逃离这个地方。可就在我准备打包行李的时候,

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客厅的墙壁上,有一块地方的颜色,比周围要浅那么一丁点,

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是一个完美的正方形,像是原来挂着一幅画,后来被取走了,

新刷的白漆没能完全覆盖掉痕迹。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触摸那块墙壁。

指尖传来一丝异样的凹凸感。我找来一把美工刀,小心翼翼地刮开表层的乳胶漆。漆皮脱落,

露出的不是水泥墙面,而是一层……壁纸?我继续刮,壁纸下面,竟然还是一层壁纸。

一层又一层,像是这面墙的历史年轮。我大概刮了五六层,终于,最里面的一层露了出来。

那是一张已经泛黄的、带着卡通图案的壁纸。上面画着月亮和星星。而在壁纸的中央,

有一幅用蜡笔画的画。画得很稚拙,显然出自一个孩子之手。画上是一个小女孩,

扎着两个羊角辫,正咧着嘴笑。她身边站着一个高大的女人,应该是她的妈妈。

但在妈妈的背后,还站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的影子,没有五官,只有一团模糊的轮廓,

像一团不祥的乌云,笼罩着母女俩。影子的手里,似乎还拿着一根长长的棍子。

而在画的右下角,歪歪扭扭地写着两个字:念念。5. 第七天看到那幅画的瞬间,

一个可怕的念头电光石火般击中了我。邻居老太太说,

警察当年没有找到那个叫陈念的小女孩。所有人都以为她被藏起来了。

可如果……她根本就没离开过这间屋子呢?如果,在那个恐怖的夜晚,她妈妈被打死的时候,

她就躲在某个角落,目睹了一切呢?那幅画……黑色的影子,

拿着棍子……我发疯似的在屋子里寻找。衣柜顶上,床底下,橱柜深处……最后,

我的目光落在了主卧那个顶到天花板的大衣柜上。那个衣柜是老式的,实木,

看起来笨重无比。我爬上凳子,用力去推衣柜的顶板。没推动。

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侧卡住了。我找来一把螺丝刀,撬开衣柜的背板。

一股混合着尘土和腐朽气味的冷风,从缝隙里吹了出来。衣柜和墙壁之间,

竟然还有一个大约五十公分宽的夹层!是一个被封死的、隐秘的空间!我用尽全身力气,

把背板彻底撬开。手电筒的光照进去,我看清了里面的东西。那是一个蜷缩着的小小的骸骨。

身上还穿着一条早就褪了色的碎花连衣裙。骸骨的旁边,散落着几块已经干瘪发黑的巧克力,

还有一个空了的水壶。在她小小的、已经变成骷髅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支蜡笔。是陈念。

她一直在这里。她没有失踪,也没有被卖掉。在那个被家暴笼罩的夜晚,

她妈妈把她藏进了这个秘密的夹层里,让她躲起来,等风平浪静再出来。

可她的妈妈再也没能来接她。她就在这个黑暗、狭小的空间里,在无尽的恐惧和饥饿中,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