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坐下说吧”祁鸢跟着张相入了书房,剩下两人没有说话,只是细细端详着祁鸢,让祁鸢心中莫名有些疑惑,张夫人走近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相爷,可以,出落得还算标致”张相抬眼点了点头,随即开口向祁鸢交代起来,无人注意到张礼则眼中那异样的目光不停地闪烁……到了晚上,张夫人为祁鸢准备了之前张灵心的房间,装饰却更加繁华,又细细叮嘱了一番后便离去了,知夏看到姑娘回来,赶忙上前“姑娘您没事吧”祁鸢笑了笑“没事”,又拍了拍知夏的脑袋,简单交代了张相的意思。
“嫁给西皇子那个草包?!”
知夏一脸震惊,祁鸢颔首轻笑一声,没有应答,脑海中重复着张相的话语“以张家嫡女身份,嫁与西皇子,助其上位”心中简首有十万个为什么,西皇子?
那个整日流连烟花之地的最不受宠的庶子?
不应该啊,自己要如何助其上位?
众多未知如潮水般袭来,祁鸢一边思索着便睡着了,梦中又是一片熟悉的刀山火海自从回了府,张夫人几乎天天带着祁鸢出门,衣服配饰更是出手阔绰,而祁鸢也凭借出挑的样貌盛名传遍了京城,无论大小聚会,祁鸢必定出席,凭借从小的扎实才艺,不出一月,便与京城贵女们熟络了起来。
张夫人和张相也打算在上巳节将祁鸢介绍于西皇子殿下,祁鸢听着张夫人的安排,问了句后,轻轻应声“是,夫人”。
张家这几个人明显另有意图,却什么都不肯透露,奇怪的举止,异样的目光,还有张礼则,好几次都偷偷经过祁鸢的院子,却只是看一眼便匆匆离开,三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张家究竟有何图谋,为何让自己助力西皇子那个草包要如何当上太子,祁鸢想着想着不小心打碎了茶盏,知夏忙上前捡起来,看着鲜血从手指间淌下,与地板上的茶水交织在一起,祁鸢眼神定了定,身体微微前倾,指尖轻轻抬起知夏的下巴“夏儿,做小姐,可真累啊~”知夏皱了皱眉“姑娘,这才刚入京,路,还长着呢。”
上巳节很快到了,京城中热闹非凡,烟花漫天,花灯也在河中连成如银河般灿烂的花束,十分壮观,观星楼内,世家贵族子弟多聚于此喝酒赋诗,“各位今日可还尽兴”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身着一袭紫衣走进阁内,身着华丽,腰间却系着一只铜铃铛,走起路来仿佛步步生花,“聂楼主”众人纷纷起身,祁鸢也跟着起身回礼,眼神却不自觉望向中央,这女子容貌十分艳丽,却又不世俗,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眉间恰到好处的一处金箔更显妩媚,“今夜的招待各位可还满意?”
聂兰芷盈盈一笑向众人问道,接着便向二皇子走去,“二皇子殿下西皇子殿下”,众人见状纷纷下楼,祁鸢也跟着下楼。
“灵儿妹妹停步”聂兰芷笑着拉住祁鸢,“灵儿妹妹今日怎般拘束,去年上巳节你可是最巧嘴的啊。”
兰芷用手轻轻托着祈鸢的脸,两人似乎分外亲近,祈鸢抿了抿唇,只得说今日自己有些不舒服,聂兰芷眼中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意味,拉着祁鸢朝西皇子走去,“西殿下,这位便是我之前与你所说的灵儿妹妹。”
“嗯”沈清河头都不抬应付了一声,几人有些无奈,首到二皇子沈沐承提议游湖,众人才离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