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是武林魔女,为救爱人献祭自身,化为异界狼人。再见时,他却已是嗜血狼王,
将她指为叛徒,亲生骨肉斥为野种。血月下,昔日爱侣刀剑相向,利爪撕裂夜空,
只为争夺那被诅咒的血脉!“梅超风,你背叛在前,这野种也配姓陈?”他眼中,
只有彻骨的恨意。她濒死护住怀中婴孩,心如刀绞。她发誓,即便化作厉鬼,也要让这天下,
为她的爱和恨颤抖!第1章: 血饲狼王,孽种焚天!血月妖异,
将雪白的狼毫染成刺目的猩红。“噗嗤——!”狼王那裹挟着万钧之力的利爪,
没有丝毫迟滞,撕裂了我的肩胛。骨骼碎裂的剧痛让我眼前一黑,温热的血喷涌而出,
将我怀中襁褓里的婴孩,浇了个透心凉。“哇啊——!”婴孩的啼哭声凄厉如鬼嚎,
也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我踉跄后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护住怀里的孩子,
抬头死死盯住眼前那头山岳般巨大的银狼——我的丈夫,陈玄风。他冰蓝色的狼瞳里,
没有半分往日的情意,只有一片燃烧着疯狂的恨与厌恶。“陈玄风,你疯了?!
”我厉声嘶吼,声音因剧痛而沙哑,“你看清楚,这是我们的孩子!”“孩子?
”他巨大的狼首缓缓低下,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那声音曾是我穿越异界后唯一的慰藉,
此刻却比寒风更刺骨,“梅超风,收起你那套说辞。
这个不知道你和哪个外族杂交出来的野种,也配玷污我狼王的血脉?”“野种?
”这两个字像淬毒的钢针,扎得我浑身发抖,几乎要站立不稳。我笑了,笑得癫狂,
笑得血沫从嘴角溢出。“哈哈……!陈玄风!你忘了?你忘了是谁在身中‘狼神诅咒’,
命悬一线时,跪在月下起誓,求我救你的?”我指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胸口,
那里曾是储存我毕生功力的丹田所在。“我废掉自己引以为傲的九阴内力,
献祭我人族的根基,心甘情愿化作母狼,为你承接那致命的诅咒!
你现在说我们的孩子是野种?”我的质问,似乎刺痛了他。他巨大的身躯猛地一颤,
银色的毛发下,竟有丝丝缕缕的黑色纹路游走,让他发出痛吼。“闭嘴!”他暴怒地咆哮,
属于狼王的威压如海啸般将我掀翻在地。我死死将孩子护在身下,背脊撞上嶙峋的岩石,
痛得眼前发黑。他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让大地颤抖。“救我?梅超风,你那也叫救我?
你这个自作聪明的女人,在我血脉里种下的根本不是解药,是后门!
是一个随时能让我万劫不复的后门!”他猛地探爪,将我怀里的孩子夺了过去!“啊!
还我孩子!”我疯了一般扑上去,却被他另一只爪子死死按住头颅,
将我的脸碾进冰冷的泥地里。他提着那个小小的婴孩,提到自己眼前。诡异的是,
婴孩竟停止了哭泣,一双与我如出一辙的凤眼,此刻竟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晕,
那是……九阴血脉的显化!孩子甚至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想要触摸近在咫尺的“父亲”。
陈玄风的狼瞳剧烈收缩!他看到了!他清楚地看到了这独一无二的血脉证明!然而,下一秒,
他眼中翻涌的不是父爱,而是更深、更浓的恐惧与暴虐!“看到了吗?
”他对着周围闻讯赶来的狼群,高高举起我们的孩子,像是举着一件战利品,
“这就是梅超风,献给我的‘礼物’!一个能时时刻刻提醒我,我的力量是如何被污染,
我的生命是如何被她掌控的……孽种!”“你胡说!”我用尽全力嘶吼,指甲抠进岩石,
鲜血淋漓,“他能镇压你的诅咒!他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希望?”陈玄风仰天长笑,
笑声中满是悲凉与疯狂,“我不需要这种被你施舍的希望!我陈玄风,宁愿被诅咒吞噬,
化身只知杀戮的魔王,也不愿活在你梅超风的掌控之下!
”他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用爪子指着我,
对所有狼族宣布:“你以为废掉武功、变成狼人就是极致的付出?你问过我同不同意吗?
你这种自我感动的爱,比诅咒更让我恶心!”“我宣布!”他冰冷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
“叛徒梅超风,背叛狼族,私通外敌,妄图以孽种血脉污染王族!即刻押回狼王宫地牢,
三日后,血月当空,执行血饲之刑!”血饲之刑!用我的血,
去喂养他身上那永不满足的诅咒!我浑身冰冷,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两头黑狼上前,
将我死死架起。我放弃了挣扎,只是抬起头,用一双被血泪模糊的眼睛,最后看了一眼他,
和我那被他高举在空中的孩子。我曾以为,我为他付出的是一切。直到此刻我才明白,
我付出的,不过是一场天大的笑话。也好。也好!陈玄风,你今日之赐,我梅超风记下了。
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的妻。我,是你永生永世的……仇敌!待我破笼之日,必将这天下,
化作你我的炼狱!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所谓的“狼王宝座”,
是如何在我这“叛徒”和“野种”的手中,寸寸崩塌,化为灰烬!
第2章: 狼王宫的宠姬与弃妇我被丢进了狼王宫最深处的血腥石牢。
这里是专门囚禁最凶恶叛徒的地方,空气里弥漫着腐烂苔藓与干涸血块混合的铁锈味,
比死亡更令人窒息。我的孩子,我那刚出世就啼哭不止的孩子,
被陈玄风像拎一件垃圾一样带走了。肩胛骨被他利爪贯穿的伤口,
在这污秽的环境里溃烂流脓,每一次呼吸都像无数根钢针在骨头缝里搅动。
我蜷缩在冰冷的石板上,狼狈得像条等待被剥皮的死狗。就在我意识快要被剧痛吞噬时,
一阵与这地狱格格不入的、甜腻的香风飘了进来。一个身段妖娆的狐族女子,
身披一袭如鲜血般刺目的火红长裙,踩着优雅的步子,出现在牢门外。她很美,
一双狐狸眼媚态天成,顾盼间能勾走任何雄性的魂。守卫谄媚地为她打开了牢门。“哟,
姐姐,还活着呢?”她捏着鼻子,仿佛我是什么会污染她呼吸的秽物,
慢悠悠地走到我面前蹲下。那双勾人的眼睛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炫耀。
我认得她头上那支白玉簪。那是我在桃花岛的月夜下,陈玄风第一次吻我时,
亲手为我插上的。他曾说:“超风,此簪为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今,这句誓言,
连同这支簪子,都成了天大的笑话,被另一个女人戴在头上。我闭上眼,懒得看她。
“姐姐怎么不说话?大王可担心你了,”她故作关切地轻笑,声音又甜又毒,
“所以才特意让我来看看你。毕竟,姐姐为我们狼族诞下‘野种’,身子想必是极虚的。
”她刻意加重了“野种”两个字。见我没反应,她也不恼,
反而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纤长指甲,装作要拂去我伤口上的污物。“哎呀,
姐姐的伤都化脓了,真可怜。早知道,我就该把那株‘血心草’给姐姐送来。”她话锋一转,
欣赏着我瞬间僵硬的脊背,用一种分享秘密的、恶毒的语气,幽幽说道:“只可惜,
大王说我身子娇贵,前几日偶感风寒,便把那百年圣药熬了给我调理身子。他说,我的安康,
比什么都重要。”血心草……能救我伤口的灵药。他拿去,给他的新欢调理“风寒”。
千娇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她兰花指一翘,轻抚着头上的白玉簪,声音愈发甜腻:“姐姐,
你别怪大王。他心里……其实还是有你的。不然,又怎会把姐姐所有的旧物都赏给我呢?
”“他说,睹物思人。看着这些东西戴在我身上,就好像姐姐你,
正以一种全新的、更完美的姿态陪着他。”“你看这簪子,大王说,只有我这头乌黑的秀发,
才配得上它的温润。你那一头杂毛,玷污了它。”“他说,你过去的一切,
都将在我身上得到新生。”他不是忘了。他记得我们过去的每一个细节,然后,
再亲手用这些记忆铸成最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凌迟我。“哦,对了,”千娇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仿佛在看一堆马上要被清理掉的垃圾,“忘了告诉姐姐,
大王给我们的孩子取名了,叫‘陈念娇’。他说,这是为了时时刻刻提醒他,
要念着我、爱着我。”“他每天都抱着念娇,可温柔了。只是他从不许任何人提起你,他说,
小王子血脉高贵,不该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污染了耳朵。”不干净的东西。
我为他化身成狼,为他献祭根基,为他诞下子…不,是为他诞下“陈念娇”。到头来,
在他和他新欢的嘴里,我连个名字都不配拥有,只是一个“不干净的东西”。
极致的痛楚和屈辱,像岩浆一样在我四肢百骸里爆开。我体内的血液不再冰冷,
反而开始疯狂地沸腾!那与陈玄风狼族血脉融合的、属于我的九阴根基,在这一刻,
仿佛被这股恨意彻底点燃!“噗——”我猛地喷出一口黑血,溅在千娇火红的裙摆上,
留下几个丑陋的污点。“啊!你这***!”千娇尖叫着后退,满脸嫌恶。我缓缓抬起头,
抹去嘴角的血污。溃烂的伤口依旧剧痛,但我的眼神,却不再是死寂的绝望,
而是一片燃烧着黑色火焰的冰冷深渊。我看着她,笑了。如同恶鬼般看着她。“是吗?
”我嗓音嘶哑,却带着一股让她汗毛倒竖的寒意,“那……你可要替我,好好地‘伺候’他。
”千娇被我看得心底发毛,强撑着骂道:“疯子!你这个疯子!”“毕竟,”我一字一顿,
清晰地说道,“被我梅超风用过的男人,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希望你……用得愉快。
”“你!”千娇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没想到,一个阶下囚,竟敢如此反唇相讥。“滚。
”我只说了一个字。那不是怒吼,而是一道命令。一道来自九阴白骨爪传人,梅超风的命令。
千娇被我眼中的杀气震慑,竟真的踉跄着倒退两步,随即恼羞成怒地尖声道:“你等着!
等我为大王生下血脉纯正的继承人,第一个就来剐了你这张烂嘴!”她扭着腰,
仓皇地逃离了这让她不安的石牢,仿佛身后有鬼在追。我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
听着外面守卫的低语:“千娇姑娘真是得宠……大王说了,等她生下继承人,
就封她为后……”血脉纯正的继承人?我趴在地上,身体依旧在颤抖,却不再是因为屈辱,
而是因为一种前所未有的、疯狂的清醒。我错了。我以为我付出的是爱。原来在陈玄风眼里,
我只是一个用来承载诅咒、提纯血脉、用完即弃的绝佳“药鼎”。他不是失忆了,
他是大功告成,过河拆桥!他算计了我的一切!我的爱,我的孩子,
我的牺牲……全是他通往王座的垫脚石!好。好一个陈玄风。好一个狼王。我闭上眼,
那滴滚烫的液体终究还是滑落,但它带走的不是绝望,
而是我心中最后一丝名为“梅超风”的温情。从此,世上再无为爱痴狂的梅超风。陈玄风,
千娇……你们欠我的,我要你们用血和命,千倍万倍地还回来!
第3章: 九阴血脉的诅咒真相“不好了!小王子他……他病危了!”石牢外,
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划破死寂。我猛地抬起头,那颗早已麻木的心脏,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几乎窒息。我的孩子!“砰!”牢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一个狼族长老脸色煞白地冲进来,不由分说地抓住我的胳膊,一把将我从冰冷的地上拽起。
“快!大王让你过去!”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我几乎是被他拖着,
连滚带爬地冲进了陈玄风的寝宫。昔日温馨的宫殿,此刻乱成了一锅粥。
侍女们惊慌地来回奔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草味和一股不祥的死气。
我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华丽兽皮软垫上的儿子。他小小的身体上,
正浮现出大片诡异的黑色纹路,那纹路如同活物般在他娇嫩的皮肤下游走。
我瞳孔骤缩——这和当年陈玄风身上的一模一样!狼神诅咒!这该死的诅咒反噬了!
“怎么会这样?!”陈玄风站在床边,金色的狼王华服也掩盖不住他此刻的暴躁与戾气。
“他不是继承了九阴血脉吗?为什么还会被诅咒反噬?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狼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大王……狼神诅咒早已与您的灵魂绑定,小王子的九阴血脉只能起到镇压之效,无法根除。
如今您与……与梅超风夫人分离,血脉之间的羁绊被强行切断,诅咒之力失去了压制,
自然会反噬到血脉最弱的小王子身上!”“那该怎么办?!”陈玄风怒吼。“眼下之计,
唯有……唯有取您一滴‘狼王心头血’,方能暂时续住小王子的性命。但若想根治,
普天之下,必须找到传说中的圣药——‘月神花’!”心头血……我看向陈玄风,
那双死寂的眼中,终于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卑微的希冀。那是他的亲生儿子,虎毒尚不食子,
他会救他的,对不对?他一定会救他的!然而,
陈玄风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床上因痛苦而发出微弱***的孩子,随即,他那双淬了冰的眸子,
缓缓转向我。“梅超风,为了见我,你连亲生儿子都拿来当筹码,真是好一出苦肉计。
”我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你……你说什么?”“还在装?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他猛地伸手,不是掐我的脖子,而是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看向他。
那张我曾爱到骨子里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无尽的嘲讽和鄙夷。
“想用这个野种来骗我的心头血?损耗我的元气,好让你有机会翻身?”他凑到我耳边,
声音轻得如同魔鬼的低语,“我告诉你,做梦!你和你生的这个东西,都让我觉得恶心。
”我的世界,在一瞬间,轰然倒塌。他不是在愤怒,也不是在质问。他想用最恶毒的语言,
把我钉在耻辱柱上,让我相信自己就是那个卑劣、***、不配为母的罪人!
他要的不是我的命,是我的理智,我的灵魂!“大王息怒嘛。”这时,
那个叫千娇的狐女像条蛇一样缠了上来,柔弱无骨地靠在他怀里,
用帕子擦着他根本不存在的汗珠。“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孩子,伤了您的万金之躯,
多不值得呀。长老不是说了吗?还有‘月神花’可以寻呢。”陈玄风顺势搂住她,
在她额上印下宠溺的一吻,那画面刺得我眼睛生疼。“千娇说得对。”他松开我,
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厌恶地甩了甩手。他当着我的面,当着所有人的面,
当着我们那个即将死去的孩子面前,高声宣布:“传我王令!倾全族之力,去北境极寒之地,
寻找‘月神花’!”我的心,又一次不争气地狂跳起来。他要救了?他终究……“这月神花,
是本王为我未来的王后,和我们血脉最纯正的继承人准备的!”他顿了顿,目光如刀,
一寸寸剐过我的脸,充满了残忍的快意。“至于这个……”他指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婴儿,
笑了,那笑容比寒冬的风还要冷。“就让他自生自灭吧。也算是,为我未来的孩子,
提前清扫掉一些不干净的、血脉污浊的垃圾。”为了一个还不存在的孩子,
他要牺牲掉我们亲生的骨肉!不,这不是牺牲。这是……一场献祭。他要用我儿子的命,
去讨他新欢的笑!“不——!”我疯了。彻底疯了。我什么都顾不上了,
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朝着他怀里的千娇猛扑过去!
杀不了他,我也要撕碎这个女人!然而,我刚冲出两步,
胸口就像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砰!”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
重重撞在冰冷的白玉石柱上,喷出一口混着内脏碎片的鲜血。是他早已设下的禁制。
我瘫在地上,五脏六腑仿佛都错了位,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孩子在诅咒的折磨下,哭声渐渐微弱。看着陈玄风搂着他的新宠,
规划着他们“纯净血脉”的宏伟未来。看着千娇靠在他怀里,
投来一个胜利者轻蔑的、悲悯的眼神。我看着这一切,心里的最后一丝光和热,彻底熄灭了。
绝望,原来是这种味道。是血的味道,是泪的味道,是心被碾成粉末,再被风吹散的味道。
我趴在冰冷的血泊中,没有哭,也没有再嘶吼。我只是睁着眼,
死死地盯着那个小小的可怜的身体。陈玄风,你好狠。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你以为,
毁掉我的爱,杀掉我的孩子,我就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不。你错了。一滴黑色的血,
从我眼角滑落,滴入身下的血泊中,瞬间消融。你杀死的,
是那个爱你爱到可以付出一切的梅超风。而从这地狱里爬起来的……将会是你的——催命符!
第4章: 吾血为引,逆天血誓月蚀之夜。整个天空被巨大的阴影吞噬,大地一片漆黑,
唯有狼神祭坛上的火把,在狂风中猎猎作响。我被粗大的铁链五花大绑,
捆在祭坛中央那根刻满古老图腾的石柱上。冰冷的触感从肌肤传来,一直凉到心脏最深处。
陈玄风站在我的面前,手持一柄由上代狼王骸骨打磨成的祭祀匕首。骨刃惨白,
在火光下泛着幽冷的光。他看着我的眼神,没有半分旧情,只有剔骨剜肉般的憎恶。
“梅超风,”他的声音比这月蚀夜的风还要冷,“你用卑劣的灵魂绑定,
将你人类的污秽注入我高贵的狼王血脉。今夜,我便当着狼神的面,举行‘血契剥离’仪式,
将你这肮脏的印记,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清除!”血契剥离……我笑了,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声音,听起来比哭还难听。“陈玄风,
你.....恩将仇报。”“还敢嘴硬!”他眼中怒火一闪,
似乎被“恩将仇报”四个字刺痛。他身旁的狐女千娇立刻柔弱地拉住他的手臂,
娇声道:“大王,别跟一个将死之人置气。她越是这样,越证明她心虚,
她怕您恢复纯净的狼王之躯!”陈玄风深吸一口气,眼中的暴怒化为冰冷的快意。
他不再废话,举起骨刃,没有丝毫犹豫地划破我的手腕。仪式,开始了。“嗡——!
”古老的咒文从他口中念出,祭坛上的图腾仿佛活了过来,发出幽幽的红光。
我感觉我的灵魂像是被无数只烧红的铁钩抓住,然后朝着四面八方,狠狠撕扯!“啊——!
”我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抽搐着。这不是皮肉之苦,
这是存在被抹去的极致痛苦!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那股曾让我拥有银狼之速、裂石之力的狼族血脉,正在被一股蛮横霸道的力量,
一寸寸地从我的骨髓里、从我的灵魂深处抽离出去!我的感官在退化!
狼族敏锐的听觉消失了,耳边只剩下自己心脏狂乱的擂鼓和陈玄风冰冷的咒语。
敏锐的嗅觉消失了,我再也闻不到空气中那浓郁的血腥味,
闻不到他身上那曾让我迷恋的狼王气息。我的力量在流失,肌肉在萎缩,
骨骼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我不再是狼。我甚至,快要不再是我自己。
陈玄风看着我痛苦到扭曲的模样,脸上没有一丝动容,反而有一种大仇得报的***。
“净化吾血!驱逐污秽!”他高喊着,将仪式推向***。污秽……我为了救他,
甘愿放弃为人的资格,放弃武者的尊严,那场我自以为神圣的献祭,在他口中,竟是污秽。
我的爱情,我的付出,我的牺牲……全都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天大的、用我的血和泪写成的笑话。“哈哈……哈哈哈哈!”在极致的痛苦中,
我反而大笑起来,笑得眼泪和血水混在一起,从眼角滑落。“陈玄风!
你以为你剥离的是什么?是污秽吗?”我的声音嘶哑而尖利,如同厉鬼的诅咒,
回荡在祭坛上空。“不!你剥离的是你最后的人性!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
你亲手斩断了与你血脉相连的儿子唯一的生机!”我的话像一把尖刀,
狠狠扎进他伪装的冷酷之下。他念咒的声音出现了一丝颤抖。“你胡说!
那个野种的死活与我何干!”“是吗?”我死死地盯着他,用尽所有残存的精神力,
将一幕幻象狠狠砸进他的脑海!在雪山之巅,他被仇家重创诅咒,濒死弥留,
是我跪在雪地里三天三夜,祈求狼神,最终割开自己的心口,以人族武道根基为祭品,
引狼血入体,与他缔结生死血契!“你看清楚!是谁救了你!是谁让你从一个废人,
重登王座!”“啊!”陈玄风猛地抱住头,痛苦地嘶吼一声,幻象被他强行震碎。
他双目赤红地瞪着我,恼羞成怒:“妖术!你果然是个只会用妖术的毒妇!
我今天就要让你形神俱灭!”他加大了力量,剥离的速度瞬间快了十倍!“噗——!
”我猛地喷出一口心头血,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是我的武道根基。
随着狼族血脉被抽干,我身为人类武者的根基,也随之轰然崩塌。我成了一具空壳。
意识在消散,身体在变冷。不……我不能就这么死去。
我的儿子……我的孩子还在那个冰冷的笼子里,承受着诅咒的折磨!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
我用尽了最后一丝与这片天地连接的力量,望向了远处关押我儿子的那座小山丘。我要救他。
不,不仅仅是救他。我要把我的一切,都给他!我被剥离的所有狼族力量,
我崩碎的人类武道根基,我这一生所有的爱,所有的恨,
所有不甘的执念……“以我梅超风之魂为引,以我母爱之血为誓!”我的嘴唇无声地开合着,
念诵着一个谁也听不见的、用生命谱写的咒文。“凝我所有,化为……复仇火种!”轰!
所有被抽离出我身体、尚未消散的力量,连同我破碎的灵魂碎片,
在空中汇聚成一点极致璀璨的血色光点。它无视了空间的距离,无视了所有的禁制,
如同一颗流星,瞬间射向了远处山丘上的那个简陋铁笼!“砰!”笼子的锁,不是被震碎,
而是直接化为了齑粉。血色光点没入我儿小小的身体里。
他身上黑色的诅咒纹路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啸,竟被那光芒硬生生压制了下去!
那个曾经偷偷给我递过水的年迈狼仆,被这异象惊得目瞪口呆。他看到了光芒,
也感受到了光芒中那股决绝而悲壮的意志。他不再犹豫,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祭坛上,
冲了过去,抱起我的孩子,头也不回地冲进了禁忌的万妖森林。
太好了……我感觉到生命在飞速流逝,眼前的世界化为一片血红。我用最后的意识,
看着儿子消失的方向。“活下去……我的儿子……”“带着我的力量,我的天赋,
和我所有的恨……”“长大,变强……”最后的念头闪过,我彻底坠入无边的黑暗。我,
梅超风,一个失去所有力量、失去所有过往、被弃于祭坛之上的凡人。第5章: 九幽玄骨,
绝境重生!冰冷。刺骨的冰冷,像是无数根钢针,从四肢百骸的每一个毛孔钻进来,
要将我的灵魂都冻成齑粉。我……还活着?意识像是沉在万丈深渊下的余烬,
艰难地闪烁了一下,然后又险些被无边的黑暗吞噬。痛!
血契剥离的痛苦依旧在灵魂深处燃烧,那是一种存在被抹去的空洞感。我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