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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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区的霓虹像一片溺死的星河,倒映在我租来的悬浮车窗上。

空气里是纳米清洁机器人留下的、千篇一律的柠檬消毒剂气味,冰冷,洁净,毫无生气。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上那只硬壳包装箱,箱体哑光黑,

中央只有一个简单的银色徽标:Aetherium – 超越感知。箱子里躺着我的门票,

通往另一个世界。

一份“夜贵族”套装——Aetherium出品的最新款魔法生物仿生皮肤,吸血鬼变体,

尊享版。其价格让我账户后面那一长串数字狠狠缩水,足以买下这辆悬浮车还有富余。

肉痛吗?当然。

但想到今晚“永夜馆”那个只存在于 whispered rumors 里的沙龙,

想到那些我拼命想挤进去的、真正掌控这座城市的影子……这点代价,微不足道。

我必须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哪怕只是看起来像。悬浮车悄无声息地滑入指定泊位。

我深吸一口气,拎起箱子下车。预约的造型工作室藏在一条僻静廊桥的尽头,门面低调,

没有任何标识。虹膜扫描,金属门滑开,内部是极致的白与寂静。“先生,请这边。

”一个穿着无菌服、面容模糊的工作人员引我进入内室。打开箱子。

那“皮肤”躺在自适应缓冲材料中,泛着一种类似高级珍珠母贝的、极其细腻的冷光。

它看上去更像一件抽象的艺术品,而非一套复杂的穿戴设备。

工作人员用戴着无菌手套的手指轻轻提起它,触感似乎介于液态与固态之间,

轻薄得不可思议。穿戴过程像一场侵入性的仪式。冰冷的凝胶首先覆盖全身,作为接口层,

然后是那层仿生皮肤如同第二层活着的肌体般缓缓贴合,严丝合缝。没有重量,

几乎没有触感,但它却在同步、模拟着我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丝肌肉的牵动。

我能感觉到微型能量流在皮下细微地窜动,带来一阵阵几不可察的麻痒。

最后是面部调整和细节校准。镜子里,那个熟悉的、带着几分疲惫的普通人类轮廓正在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苍白、轮廓分明、俊美得近乎非人的面孔。

瞳孔深处泛着一点极难察觉的、系统模拟出的暗红光泽,那是“初拥不久,

力量尚未完全内敛”的设定。犬齿微微延长,触碰到下唇时,

能感受到一丝冰冷的、非肉体的坚硬。一头黑发变得异常浓密,泛着健康的光泽。

“夜贵族套装集成最新生物电模拟与微表情学习系统,”工作人员的声音平淡无波,

像在宣读说明书,“它将自动学习并模仿高阶血族的微表情与体态,确保您的伪装无可挑剔。

能量核心位于后心位置,持续工作时间七十二小时。请注意,避免极端电磁环境,

可能导致局部回路过载。”无可挑剔。我对着镜子勾起嘴角,

镜中的吸血鬼回报以一个冷漠、傲慢、极具魅力的微笑。完美。

“永夜馆”并不在任何公开地图上标注。它的入口,据指引,

是历史区一栋毫不起眼的、有着数百年历史的石砌建筑侧面,

一道狭窄的、通常被巨大的垃圾箱半掩着的铁门。当我走近,

铁门内侧一个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古老门铃自行发出了低沉嗡鸣,而非清脆响声。

门悄无声息地向内打开,门后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股骤然涌出的、复杂的气流——陈旧石料的凉意、某种从未闻过的异国香料干燥炽烈的芬芳,

以及一丝极其微弱的、像是古老铜器又或是……血的气味?

我下意识地归咎于过于逼真的皮肤模拟和我的心理作用。

一个高大得异乎寻常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他的面容隐藏在兜帽的深影里,

只能看到一个线条紧绷的下颌。沉默地,他伸出一只戴着黑色软革手套的手。

我递出我的邀请函——一片打磨得极薄的黑曜石,上面用看不见的磷光蚀刻着信息,

只有在特定光线角度下才能显现。那守卫用指尖划过石片,石片瞬间亮起微光,旋即熄灭。

他侧身让开通路。就在我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我佩戴的皮肤似乎极其轻微地悸动了一下,

像一片被风吹动的羽毛,后心处的能量核心传来一瞬难以捕捉的热度。是静电?我脚步未停,

将其归咎于初次穿戴的神经紧张。门在身后合拢,将现代城市的最后一丝噪音彻底隔绝。

我踏入一条漫长的回廊。空气骤然变得不同,沉重、凝滞,充满了时间的重量。

墙壁是巨大的粗糙石块垒成,上面悬挂的壁灯并非电灯,

而是一种在玻璃罩内幽幽跳动、散发出苍白冷光的火焰。它们投下的光影如此怪异,

仿佛能扭曲物体的轮廓。脚下的石板被无数脚步磨得光滑如镜,却冰凉刺骨。寂静。

几乎是绝对的寂静。我的脚步声被厚厚的地毯吞噬,

只能听到自己过于响亮的心跳和……皮肤下那极其细微的、系统运行的嗡嗡声,

它似乎比在外面时要清晰一点点。回廊尽头是一扇对开的、仿佛由整块乌木雕成的巨门。

门两侧站着另两位侍者,穿着复古的奢华丝绒礼服,脸色是一种毫无血色的苍白,眼神空洞,

呼吸的频率慢得令人不适。他们同时抬手,推开巨门。

声、光、气——如同潮水般瞬间将我淹没。一座巨大的厅堂呈现眼前。

挑高的穹顶隐没在阴影中,下方是流动的盛宴。水晶吊灯燃烧着成千上万根真正的蜡烛,

烛光却奇异得冰冷。空气中交响着一种低语般的谈话声,音色悦耳得非比寻常,

间或夹杂着酒杯轻碰的清脆响声,那声音锐利得几乎能刺破耳膜。

而气味……浓烈的香水、陈年美酒、某种冰冷的金属感,

还有那若有若无、却始终萦绕不散的甜腻血气,此刻浓烈到让我胃部微微抽搐。宾客们。

男男女女,每一个都美丽、优雅、苍白得令人窒息。他们的移动带着一种失重的轻盈感,

笑容完美却抵达不到眼底,那双眸深处是各种浓淡不一的红色、金色、或是非人的纯黑。

尖耳朵从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间露出,或是被阴影巧妙地半掩。华美的复古服饰上,

珠宝闪烁着冷光。我的进入引来几道目光的扫视。那目光沉重、冰冷,

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审视,仿佛能剥开皮囊,直窥内里。

我的仿生皮肤似乎在这目光下微微发紧,后心处的能量核心持续散发着稳定的温热。

我强迫自己抬起下巴,模仿着镜中练习过的冷漠傲慢,走向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

从经过的侍者托盘上取下一杯深红色的液体。侍者的手指苍白修长,指甲修剪得极其完美。

托盘是某种暗沉的金属。杯中之液浓稠,在烛光下呈现出近乎黑色的红,

反射出丝绒般的光泽,绝不像任何我认识的葡萄酒。我谨慎地没有饮用。

我试图捕捉谈话的片段,却发现自己很难跟上。

他们使用的语言似乎是一种极其古老、夹杂着多种晦涩方言的混合体,

论着几个世纪前的旧事、某个星座的异常偏移、一些名字拗口得不像属于这个时代的艺术品。

笑声偶尔响起,音调高而飘忽,带着一种非人的韵律。

一位穿着墨绿长裙、耳尖尤其锐利的女士飘过我身边,

的香水味也压不住那股子从皮肤底下透出来的、像是古老森林深处腐殖土与冷霜混合的气息。

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另一位高大的男性,眼眸是熔金般的颜色,正轻声与同伴交谈,

他的犬齿在说话时偶尔会露出唇外,比我的“仿生款”看起来要……致命得多。

我的皮肤开始发出一种极其细微的、高频的嗡鸣,像是有只隐形的蚊子持续盘旋在耳道深处。

后心处的温热感似乎在缓慢扩散。是这里的环境干扰?某种屏蔽场?

我尽量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站姿,指尖无意间擦过手背的皮肤——异常光滑,冰冷,

但底下似乎有微弱的电流窜过的麻意。就在这时,人群微微骚动,低语声浪潮般退去。

所有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敬畏,投向大厅尽头的主座。他之前似乎一直就坐在那里,

隐没在烛光与阴影的交界处,只是无人察觉。此刻他微微前倾,烛光终于照亮了他的面容。

那面容无法判断年龄,既有着青年的俊美轮廓,又镌刻着无法言喻的古老与倦怠。

他的黑发如鸦羽,眼眸是两点深不见底的暗红,仿佛凝固的血。他只是静静地坐着,

整个大厅的光线、声音、甚至空气的流动,都仿佛以他为核心缓慢旋转。千年吸血鬼。

这个词毫无预兆地砸进我的脑海,带着绝对的、不容置疑的真实性。他的目光,

温和却极具重量,缓缓扫过全场,然后,落在了我的身上。那一瞬间,

我感觉自己像被无形的探针彻底穿透。全身的仿生皮肤猛地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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