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冷。
不是风雪的冷，是浸透骨髓、凝固血液的冷。
这里是“渊”的深处，终年不见天日，只有万年不化的寒冰和比冰更冷的杀气。
一点烛火，在巨大的冰窟中摇曳，将扭曲的影子投在嶙峋的冰壁上，像蛰伏的鬼魅。
烛火旁，站着一个黑衣少年。
身形尚未完全长成，却已挺拔如松，又带着一种猎豹般的精悍。
他的脸上，覆盖着一张没有任何五官轮廓的银黑色面具，只余下两个深邃的瞳孔。
面具反射着幽冷的烛光，也隔绝了世间一切暖意。
他叫“无面”，或者，他没有名字。
名字在“渊”里是多余的累赘。
他面前，是一具刚被抬进来的尸体。
尸体同样裹在黑衣里，胸口一个碗口大的血洞，边缘焦黑，仿佛被极炽热的指力贯穿。
血已凝固成暗紫色，在冰冷的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腥锈味。
尸体是他的师傅，“影叟”。
渊中最顶尖的刺客之一，也是唯一教会他如何在这地狱里活下去的人。
脚步声轻得像毒蛇滑过沙地，自身后响起。
一个同样穿着黑衣、却没有任何标识的人影，幽灵般出现在烛光边缘。
他的脸藏在兜帽的阴影里，声音干涩、平板，不带一丝活人的起伏：“影叟失手。
渊的规矩，你知道。”
无面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像被无形的弓弦拉满。
他盯着师傅胸前那个狰狞的伤口，面具下的双眼星辰般的光芒骤然收缩，又瞬间恢复成深不见底的寒潭。
没有惊呼，没有悲恸，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气息紊乱。
在这里，任何软弱都是致命的破绽。
“任务？”
无面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低沉、沙哑，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比他身处的冰窟更冷。
“玄慈。”
阴影中的使者吐出两个字，像两颗冰冷的石子投入死水。
“少室山巅，少林方丈。
七日之内，首级归匣。”
少林方丈？
玄慈？
佛门魁首，武林泰斗？
无面心中掠过一丝极淡的涟漪，快得如同错觉。
杀这样的人，必然搅动整个江湖。
但“渊”的意志，便是天命。
师傅的死，便是未完成任务的代价。
使者递过来一个狭长的黑色木匣，正是“影叟”出任务时带走的那一个。
匣子冰冷沉重，上面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
无
不是风雪的冷，是浸透骨髓、凝固血液的冷。
这里是“渊”的深处，终年不见天日，只有万年不化的寒冰和比冰更冷的杀气。
一点烛火，在巨大的冰窟中摇曳，将扭曲的影子投在嶙峋的冰壁上，像蛰伏的鬼魅。
烛火旁，站着一个黑衣少年。
身形尚未完全长成，却已挺拔如松，又带着一种猎豹般的精悍。
他的脸上，覆盖着一张没有任何五官轮廓的银黑色面具，只余下两个深邃的瞳孔。
面具反射着幽冷的烛光，也隔绝了世间一切暖意。
他叫“无面”，或者，他没有名字。
名字在“渊”里是多余的累赘。
他面前，是一具刚被抬进来的尸体。
尸体同样裹在黑衣里，胸口一个碗口大的血洞，边缘焦黑，仿佛被极炽热的指力贯穿。
血已凝固成暗紫色，在冰冷的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腥锈味。
尸体是他的师傅，“影叟”。
渊中最顶尖的刺客之一，也是唯一教会他如何在这地狱里活下去的人。
脚步声轻得像毒蛇滑过沙地，自身后响起。
一个同样穿着黑衣、却没有任何标识的人影，幽灵般出现在烛光边缘。
他的脸藏在兜帽的阴影里，声音干涩、平板，不带一丝活人的起伏：“影叟失手。
渊的规矩，你知道。”
无面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像被无形的弓弦拉满。
他盯着师傅胸前那个狰狞的伤口，面具下的双眼星辰般的光芒骤然收缩，又瞬间恢复成深不见底的寒潭。
没有惊呼，没有悲恸，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气息紊乱。
在这里，任何软弱都是致命的破绽。
“任务？”
无面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低沉、沙哑，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比他身处的冰窟更冷。
“玄慈。”
阴影中的使者吐出两个字，像两颗冰冷的石子投入死水。
“少室山巅，少林方丈。
七日之内，首级归匣。”
少林方丈？
玄慈？
佛门魁首，武林泰斗？
无面心中掠过一丝极淡的涟漪，快得如同错觉。
杀这样的人，必然搅动整个江湖。
但“渊”的意志，便是天命。
师傅的死，便是未完成任务的代价。
使者递过来一个狭长的黑色木匣，正是“影叟”出任务时带走的那一个。
匣子冰冷沉重，上面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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