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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雨落惊梦暮色四合时,铅灰色的云层像浸了水的棉絮,沉沉压在写字楼的玻璃幕墙上。

豆大的雨点先是稀疏地砸下来,“噼啪”声清脆得能穿透下班潮的喧嚣,

没过片刻就连成了密不透风的雨幕,将整座城市裹进一片湿漉漉的嘈杂里。

暖阳把帆布包往肩上又紧了紧,包带勒得锁骨微微发疼,

可她顾不上揉——地铁末班车还有二十分钟,再晚就要在雨里等半小时。

她踮着脚避开路面最深的水洼,帆布鞋的鞋底很快被积水浸透,冰凉的潮气顺着袜口往上钻,

每跑一步,鞋里的水就“咕叽”响一声,沉甸甸地坠着脚踝。街角的路灯忽明忽灭,

电流的“滋滋”声混在风声里,像某种细碎的警告。狂风卷着雨丝斜斜扫来,

打在脸上又冷又疼,她抬手抹了把脸,

模糊的视线里突然瞥见前方路面陷着个黑黢黢的窟窿——是施工队没来得及盖的下水道井口,

只在边缘堆了几块松动的石板,连个警示标志都没有。“真是要命。”暖阳低声骂了句,

正要往左侧绕开,身后突然传来尖锐的电动车鸣笛声。她下意识回头,

就见一辆蓝色电动车像道影子般冲过来,车把上挂着的塑料袋被风吹得乱飞,

车轮碾过积水的瞬间,一道半米高的水花劈头盖脸泼过来。“砰!

”水花砸在身上的力道让她踉跄着后退半步,脚踝猛地撞上块活动的石板。下一秒,

支撑感骤然消失,失重感像只冰冷的手,狠狠攫住了她的心脏。“啊!”惊叫还没完全出口,

就被汹涌的污水吞没。她像片被卷入旋涡的叶子,在黑暗的管道里翻滚碰撞,

粗糙的管壁刮得胳膊生疼,额头更是重重撞上一块凸起的硬物,剧痛像炸开的烟花,

瞬间席卷了所有意识。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浓,最后连耳边的水流声都渐渐远了,

只剩下无边的混沌。不知过了多久,鼻腔里刺鼻的污水味渐渐淡去,

取而代之的是潮湿的泥土腥气,混着芦苇叶的清苦。暖阳在一阵刺骨的寒意里睁开眼,

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她挣扎着抬手撑地,才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茂密的芦苇丛里,

身下的泥土又软又湿,沾满了裤腿和衣角。帆布包歪在一旁,拉链被蹭开了道缝,

里面的笔记本电脑早就没了踪影,只剩下半包没吃完的焦糖海盐巴旦木,

包装袋上还沾着泥浆。她揉着发昏的脑袋坐起身,额角的肿块一碰就疼,抬手摸了摸,

指腹上沾了点已经干涸的血渍。“这是哪儿?”她环顾四周,声音沙哑得厉害。

视线所及之处全是一人多高的芦苇,风一吹,叶子就“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

远处隐约能看见青灰色的屋顶翘角,飞檐上似乎还雕着简单的花纹,

空气中飘来淡淡的炊烟味,混着柴火的暖意,偶尔还能听见几声悠长的牛哞,

从不知名的方向传来。岸边系着一艘乌篷船,深褐色的船身被雨水打湿,泛着温润的光,

船桨斜斜靠在船舷上,上面缠着几根水草。

暖阳的目光突然顿住——她手腕上那块在现代随处可见的电子表,屏幕已经彻底黑了,

按了好几下都没反应,连最基础的时间显示都没有,彻底成了块废铁。心脏骤然缩紧,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想起掉进下水道前那口深不见底的黑窟窿,想起曾经在电视剧里看过的穿越桥段,

喉头发紧地咽了口唾沫,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有人吗?”她扬声喊了一句,

声音在空旷的河岸上散开,只惊起几只白鹭,它们扑棱着翅膀飞向远处的水面,

留下一圈圈涟漪。她扶着芦苇秆慢慢站起来,身上的西装裤沾满了泥浆,又冷又沉,

每走一步都像拖着铅块。脚下的泥路湿滑难行,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她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芦苇丛往外走,裤脚被露水打湿,冰凉地贴在小腿上。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脚下的泥地终于变成了青石板路,虽然石板缝里还长着青苔,

却比泥路好走多了。道旁有个卖茶水的小摊,支着个简陋的木棚,

棚子下摆着两张矮桌和几条长凳,摊主是位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纪,

穿着粗布做的浅青色襦裙,手里正拿着块抹布擦桌子。小姑娘抬头看见她,

眼睛“唰”地一下瞪圆了,手里的抹布都忘了放下,

愣愣地盯着她沾满泥污的西装和散乱的头发,半天没说出话来。“姑娘,你是从哪儿来的?

”过了好一会儿,小姑娘才怯生生地开口,声音细弱得像蚊子叫,

手里的粗瓷茶壶还冒着热气,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她的眉眼。看着眼前人明显古代的打扮,

暖阳喉头干涩得发疼,却又毫无办法,且对方没有一见她就大喊妖怪,

似乎对她与众不同的打扮瞧不见似的,她也只能寄希望于合理大神让她一切变合理。

她指了指自己沾满泥污的衣服,又摸了摸额角的肿块,

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我……我掉水里了,顺着水流漂到这儿的。请问这是哪里?

现在的年份是……”“这儿是清河镇呀,临着运河,南来北往的客商可多了。

”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如今是永安三年,姑娘连这都不记得了?

莫不是刚才掉水里,摔坏了脑袋?”永安三年。这四个字像道惊雷,在暖阳的脑子里炸开。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芦苇、乌篷船和小姑娘的双丫髻都开始晃动,

她连忙扶住茶摊的木柱,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才勉强稳住身形。真的穿了,

竟然真的穿到了这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朝代,

一个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甚至连货币都不一样的地方。2 初露锋芒在茶摊姑娘的指引下,

暖阳沿着青石板路往清河镇中心走。镇子不算大,街边大多是青砖黛瓦的房子,

偶尔能看见几家挂着幌子的铺子,有卖布料的、卖粮油的,还有两家馒头铺,

蒸汽从铺子里飘出来,混着面香,勾得她肚子“咕咕”叫。

她找了镇上最便宜的“悦来客栈”,掌柜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戴着副老花镜,

正坐在柜台后拨算盘。暖阳掏出帆布包里仅剩的几张人民币,递过去的时候,

掌柜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把钱往回推了推,语气带着几分不耐:“姑娘,

你这是啥玩意儿?纸片子可不能当钱用,我这客栈虽便宜,可也不能白住。

”暖阳的心沉了下去,她早该想到,现代的货币在这儿根本没用。她翻遍了帆布包,

最后摸到了一支银质钢笔——这是她刚工作时,爸爸送她的礼物,笔身刻着简单的花纹,

虽然不算特别贵重,但在这个没有钢笔的时代,或许能派上用场。她把钢笔递到掌柜面前,

语气带着几分恳求:“掌柜的,我确实没带你们这儿的钱,这支笔是银的,

您看能不能换两晚住宿,再给我一身干净的衣服?”掌柜的拿起钢笔,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

又用牙咬了咬笔身,脸上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这物件倒是稀奇,笔尖还是金属的,

值些银子。行,就依你,两晚住宿,再给你一身粗布衣裳,不过你可得记着,

第三晚要是还拿不出钱,就只能卷铺盖走人了。”“谢谢掌柜的!”暖阳松了口气,

连声道谢。客房在客栈的二楼,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吱呀作响的木板床,

一张掉了漆的桌子和一把椅子,墙角还堆着几个空木箱。

暖阳把粗布衣裳铺在床上——是件浅灰色的襦裙,布料粗糙,边缘还缝着补丁,

却比她身上沾满泥浆的西装干净多了。她换好衣服,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盯着房梁发呆。

现代的工作经验在这儿毫无用处,她既不会女红,也不会种田,兜里空空如也,

再不想法子挣钱,等两晚住期满了,恐怕真要流落街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帆布包,

触到里面那半包巴旦木,包装袋的触感让她突然想起什么。她坐起身,把巴旦木倒在桌子上,

焦糖和海盐的香气散开来,勾得她咽了口唾沫。清河镇临着运河,南来北往的客商不少,

镇上的吃食却大多是馒头、咸菜,最多加碟酱肉,口味单一得很。她在现代是个十足的吃货,

没事就爱琢磨菜谱,周末还会在家研究新菜式,那些新奇的调味和做法,

说不定能在这儿派上用场。第二天一早,暖阳用钢笔换剩的几文钱,

去市集买了些最便宜的面粉和野菜——野菜是她在河边看见的,绿油油的,看着像是荠菜,

摊主说没人要,她就用一文钱买了一大把。又向客栈老板娘要了点盐和猪油,

老板娘是个热心肠的中年妇人,见她可怜,还多给了她一小勺糖。

她躲在客栈狭小的后厨忙活起来,后厨里只有一个土灶台,一口铁锅,

连块像样的案板都没有。暖阳把野菜摘干净,用清水洗了好几遍,切碎后拌上猪油和盐,

又加了点糖提鲜,包成巴掌大的菜团子。包到一半,她又想起现代便利店的烤肠,

试着把巴旦木碾碎,掺在面团里,捏成细条。没有烤箱,她就用客栈的灶台,在锅底刷层油,

把面团放进去慢慢烙。油星“滋滋”作响,金黄的油花溅起来,

很快飘出诱人的香气——菜团子带着野菜的清香和猪油的醇厚,

坚果卷则混合着谷物的清甜和巴旦木的香脆,整个后厨都被香味笼罩着。

老板娘闻着味凑过来,手里还拿着个刚洗完的碗,好奇地看着锅里金黄的小点心:“姑娘,

你这做的是啥?闻着怪香的,跟镇上馒头铺的味儿不一样。”“我叫它坚果卷,您尝尝?

”暖阳拿起刚烙好的一条,递到老板娘面前。老板娘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嘴里还嚼着,

就含糊不清地说:“哎呦,这味儿真不赖!外脆里软的,还有股子坚果的香味,

比镇上的馒头好吃多了!你这手艺,要是拿去卖,肯定有人买。”这话给了暖阳莫大的鼓舞。

她把做好的菜团子和坚果卷用荷叶包好,足足装了一大篮子,

揣在怀里就往镇上最热闹的码头跑。运河边停着几艘商船,船帆还没来得及收起,

搬运货物的脚夫们正坐在石阶上歇脚,手里拿着粗瓷碗,喝着自带的稀粥。暖阳深吸一口气,

鼓足勇气吆喝起来:“卖吃食咯!菜团子两文钱一个,坚果卷三文钱一个,又香又顶饱!

”她的声音不算大,却在嘈杂的码头里格外显眼。脚夫们都抬起头看她,眼神里带着好奇,

却没人肯先买。有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打量着她的篮子,皱着眉说:“姑娘,

你这玩意儿看着怪新鲜的,可谁知道好不好吃?再说了,比馒头还贵,不划算。

”暖阳不气馁,她拿起一个坚果卷,递到那汉子面前:“大哥,您要是不放心,

我先给您尝一口,好吃您再买,不好吃就算了。”汉子愣了一下,接过坚果卷咬了一口,

嚼了两口后,眼睛也亮了:“嘿,还真挺好吃!有股子甜味,还脆生生的。给我来两个,

一个菜团子,一个坚果卷!”有了第一个顾客,生意渐渐好起来。旁边的脚夫见汉子吃得香,

也纷纷围过来,你一个我一个地买。不到半个时辰,篮子就空了,暖阳数了数手里的铜钱,

竟赚了四十多文钱——这在镇上,够买两斤面粉了。她攥着沉甸甸的铜钱,

指腹能感受到铜钱边缘的纹路,心里又酸又热。在这个陌生的朝代,她终于靠自己的双手,

挣到了第一笔钱。3 铺子开张连续在码头卖了十几天,暖阳的小点心渐渐有了名气。

每天清晨,她刚到码头,就有脚夫和客商围过来,熟稔地跟她打招呼:“暖阳姑娘,

今天的坚果卷多不多?我要三个!”“给我来两个菜团子,再要碗你昨天说的甜水!

”她的生意越来越好,每天做的吃食都能卖光,有时来得晚了还会扑空。十几天下来,

她攒下了二两多银子——这在清河镇,已经够普通人家过两个月了。

暖阳心里盘算起更长远的打算:总在码头摆摊不是办法,风吹日晒的,还不稳定,

要是能开个小铺子,就踏实多了。她在镇上转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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