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抱错的豪门嫡子。回到家后,假子一哭。爸妈就让我把保送名额让给他。
姐姐砸了我的奖杯:“我们家不缺你这点荣耀!”未婚妻让我滚。我毫不在意,
顺从地收拾行李离开。到达机场后,中科院的院士含笑看来:“宁教授,豪门生活还习惯吗?
”我推了推眼镜:“还行,就是有点无趣。”“通知下去,准备启动『天罚』计划。”后来,
爸妈、姐姐,甚至假子和前未婚妻,都在电视上看到我,哭着求我回家。他们不知道的是,
家?我只要国。1.回到顾家的那天,天色阴沉,像是要塌下来。别墅大得惊人,
水晶灯的光亮得刺眼,却照不进我心里。客厅里,顾家夫妇——我的亲生父母,
顾振雄和沈婉清,局促地坐在沙发上,眼神躲闪。旁边,是我的亲姐姐,顾薇薇,
她抱着手臂,用审视的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毫不掩饰她的鄙夷。而这一切的中心,
是正在低声啜泣的顾安。“爸,妈,是我不好,我不该占了别人的位置。
”他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眼圈通红,我见犹怜。沈婉清立刻心疼地将他搂进怀里。
“傻孩子,说什么呢!你在我们身边二十年,你就是我们的儿子!”顾振雄也沉着脸,
叹了口气:“这件事,不怪你。”他们一家人和谐美满,我站在这里,
像个不合时宜的闯入者。这正是我需要的角色。沉默许久,顾振雄终于把目光转向我,
清了清嗓子。“凌尘,既然回来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他的语气客套又疏离。“你刚回来,
可能对家里的情况不了解。顾安今年高三,学习上……稍微差了点,
但我们希望他能有个好前程。”我静静地听着,没有出声。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你之前在学校,成绩一直很好,还拿到了北大的保送名额,是吗?”我点了下头。
那个名额,是我熬了无数个夜晚,做穿了无数支笔芯才换来的。是养父母为我骄傲的资本。
顾振雄紧绷的嘴角松弛下来,但接下来的话,却让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冰冷。
“顾安也想去北大。你看,你这么聪明,就算不保送,自己考也能考上。这个名额,
能不能……让给顾安?”他话说得委婉,但意思再明白不过。让我把我的未来,
让给他的“好儿子”。我还没开口,旁边的顾安哭得更凶了。“爸!不要这样!
这是哥哥凭自己本事拿到的,我怎么能要!”他嘴上说着不要,眼睛却死死盯着我,
里面充满了渴望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沈婉清拍着他的背,对我皱起了眉。“凌尘,
你就当可怜可怜弟弟。他在我们身边娇生惯养,没吃过苦,要是考不上好大学,
以后可怎么办?”“你是哥哥,让着点弟弟,不是应该的吗?”我看着这荒唐的一幕,
胸口有些发闷,呼吸都沉重了几分。这就是我的亲生父母。他们找到我,不是因为血脉亲情,
而是为了给他们的养子,铺平道路。我的价值,就是一个保送名额。见我迟迟不答应,
顾薇薇不耐烦地站了起来。“磨磨蹭蹭干什么?让你让你就让,一个保送名额而已,
我们家给你钱,什么样的大学上不了?”她语气里的轻蔑,像针一样扎人。我抬起眼,
平静地看着他们。“好。”我只说了一个字。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他们似乎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顾振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这就对了,都是一家人,
别分那么清。”沈婉清也松了口气,甚至对我露出了一个浅淡的微笑。只有顾安,
在我看过去的时候,眼底的得意一闪而过。2.我被安排在别墅三楼最角落的一个房间。
房间很小,只有一扇窗,窗外对着邻居家的墙壁,终年不见阳光。
和我之前在养父母家那个洒满阳光的小卧室,天差地别。行李箱被我放在墙角,没有打开。
因为我知道,我在这里待不久。晚饭时间,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我坐在最末尾的位置,与他们隔着遥远的距离。席间,他们三人围着顾安,嘘寒问暖,
气氛热烈。“安安,多吃点这个,你最爱的糖醋鱼。”“明天我让司机送你去学校,
别迟到了。”“你那几个朋友约你周末去骑马,我帮你答应了。”没有人看我一眼,
仿佛我是一团空气。我默默地吃着白饭。饭后,顾振雄把我叫到书房。他递给我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有二十万,算是对你的补偿。名额的事情,明天你就去学校办一下手续。
”他的语气,像是在处理一桩交易。我没有接。“我不需要补偿。
”顾振雄的眉头拧了起来:“你什么意思?嫌少?”“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亏待了你?凌尘,
做人要知足。我们顾家养你一辈子,难道还不够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和高高在上。
我扯了扯嘴角:“您误会了。我说让,就会让。钱,我不会要。”接受任何不明资产,
都会违反纪律。说完,我转身离开了书房。背后,传来他压抑着怒气的呼吸声。回到房间,
我看到顾薇薇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东西。那是我从养父母家带来的,唯一的一件行李。
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奖杯,是我高二时参加全国物理竞赛拿到的一等奖。
养父特意为它配了一个玻璃罩,擦得一尘不染。此刻,它被顾薇薇嫌恶地拿在手里。
“这是什么破烂玩意儿?也配摆在我们家?”她看到我,冷哼一声。“喂,我警告你,
别以为你回了顾家就能怎么样。这个家,有顾安就够了。”我看着她,
目光落在那个奖杯上:“把它还给我。”“还给你?”顾薇薇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她举起奖杯,在我面前晃了晃。“一个破奖杯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们家缺你这点荣耀吗?”话音刚落,她手一松。“啪”的一声脆响。奖杯掉在地上,
摔得四分五裂。金色的镀层裂开,露出里面廉价的塑料。我的心脏猛地一缩。那不是奖杯,
那是我和养父母一家人最珍贵的记忆和骄傲。顾薇薇看着地上的碎片,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她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转身就要走。我上前一步,拦住了她。
我的动作很轻,但她像是被蝎子蜇了一样,猛地后退。“你想干什么?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我没有看她,只是蹲下身,沉默地,一片一片捡起地上的碎片。
锋利的边缘划破了我的手指,血珠渗了出来,染红了那些金色的碎片。我感觉不到疼。
顾薇薇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她色厉内荏地喊道:“一个破烂而已,我赔你一百个!神经病!
”她骂骂咧咧地跑下了楼。我将所有碎片收拢在掌心,回到那个阴冷的房间,关上了门。
窗外,夜色浓得化不开。我将碎片放在桌上,用一块干净的手帕小心地包裹起来。然后,
我拉过墙角的行李箱,平放在地上。箱子很旧,但锁扣很新。我拨动密码,打开箱子,
里面只有几件简单的衣物。我伸手探入箱子内壁的夹层,指尖触碰到一个坚硬的边缘,
轻轻一拉。一块内衬板被无声地掀开,露出了下面的秘密隔层。隔层里,
静静地躺着几份用牛皮纸袋密封的文件,一个薄如刀片的卫星电话,还有一张崭新的身份证。
我拿起那张身份证。灯光下,照片上的人眉眼冷峻,与我别无二致。姓名那一栏,
清清楚楚地印着两个字。宁尘。我将包好的奖杯碎片,轻轻放进了这个隔层,
放在那份身份证明的旁边。咔哒。我合上行李箱,一切恢复原样。门外,
隐约传来顾薇薇下楼后尖利而不满的抱怨声,夹杂着沈婉清温声的安抚。“妈,他瞪我!
不过是个破奖杯,他那眼神跟要杀了我似的……”“好了好了,一个乡下来的,
你跟他计较什么,别气坏了身子。”声音渐渐远去。我站在黑暗里,整个房间死一般寂静。
3.第二天,我去学校办理了放弃保送名额的手续。辅导员看着我,满脸的惋惜和不解。
“凌尘,你想清楚了?这可是北大的名额,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要的。
”我平静地点点头:“老师,我想清楚了。”他叹了口气,不再劝说,给我盖了章。
走出办公室,迎面撞上了顾安。他身边围着几个同学,正意气风发地聊着天。看到我,
他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又换上一副歉疚的表情。“哥哥,真是太谢谢你了。
我……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个机会的。”他周围的同学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他就是那个真少爷?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就是,哪有安哥帅气。
听说他是在乡下长大的。”“把名额让给安哥,算他识相。”这些议论声不大不小,
正好能让我听见。顾安假意呵斥他们:“别胡说!他是我哥哥!”然后又转向我,
一脸“真诚”:“哥哥,你别往心里去,他们没有恶意的。”他演得真好。
好到我都想为他鼓掌。我没有理会他,径自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下午,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我的未婚妻,姜若雪。这门婚事,是在我还没回到顾家时就定下的。顾家和姜家是世交,
商业上往来密切。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平直,没有任何温度。“凌尘,我们见一面吧。
”我们在一家咖啡馆见了面。姜若雪穿着一身名牌,妆容精致,她坐在我对面,
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她开门见山:“保送名额的事,我听说了。”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没说话。她皱了皱眉,似乎很不满意我的沉默。“凌尘,我们两家的婚约,
是建立在你是顾家长子的基础上的。”“但是现在看来,你在顾家,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地位。
”她的话很直白,也很伤人。“顾安比你更懂得讨人喜欢,也更能给顾家带来面子。
而你……”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的轻视毫不掩饰。“……太上不了台面了。
”“我姜若雪的未婚夫,不能是一个连自己的东西都守不住的窝囊废。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这是解除婚约的协议,你签了吧。”“以后,
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对外说我们认识。我丢不起这个人。”我看着那份协议,
上面“解除婚约”四个字格外刺眼。从始至终,她都没有问过我一句,愿不愿意,委不委屈。
在她眼里,我不过是一件可以被估价的商品。现在,我的价值下跌了,所以她要及时止损。
我拿起笔,没有丝毫犹豫,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凌尘”。两个字,写得笔直,
清晰。姜若雪似乎有些意外,她大概以为我会纠缠,会挽留。我把签好字的协议推还给她。
“如你所愿。”她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算你识趣。”说完,她拿起协议,
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咖啡已经冷了,入口满是苦涩。4.回到顾家,
气氛比昨天更加压抑。沈婉清看到我,眼神复杂,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撇过了头。
顾振雄不在家。顾薇薇看到我,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重重地哼了一声,上楼了。
只有顾安,迎了上来。“哥哥,你回来了。若雪姐姐……都跟你说了吗?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眼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我淡淡地“嗯”了一声。“你别难过,
若雪姐姐也是有苦衷的。我们这样的人家,婚姻大事,身不由己。”他装模作样地安慰我,
仿佛自己是个多么通情达理的人。晚上,顾振雄回来了。他喝了酒,满身酒气。看到我,
他脸色一沉。“姜家把电话打到我这里了!说你配不上若雪,要退婚!
”他把外套狠狠摔在沙发上,怒气冲冲地指着我。“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让她这么看不起你!”我站在那里,没有辩解。因为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他只会觉得,是我的错。“爸,您别生气,”顾安连忙上前扶住他,“这件事不怪哥哥。
可能……可能只是若雪姐姐对他还不了解。”“不了解?一个从乡下回来的,
有什么好了解的!”顾振雄怒道,“除了会读点死书,他还会干什么!”他越说越气,
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告诉你,凌尘!你既然回了顾家,就要守顾家的规矩!
别一天到晚摆着那副死人脸,给谁看呢!”“你看看你,哪一点比得上安安!
安安从小就乖巧懂事,会说话,会办事!你呢?你就是个闷葫芦,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沈婉清也走了过来,帮腔道:“振雄,你少说两句。凌尘刚回来,还不习惯。
”她嘴上劝着,却没有丝毫要维护我的意思。反而转向我,用一种教训的口吻。“凌尘,
你爸爸说的也是为你好。你以后要多跟安安学学,怎么为人处世。别那么孤僻。
”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们的每一句话,
都在告诉我,我是个外人,我是多余的。我应该向顾安学习,学着变成他那样的人。
那才是他们想要的儿子。我突然觉得很可笑。“说完了吗?”我开口,声音很平静。
他们都愣住了。顾振雄瞪大了眼睛:“你这是什么态度!”“如果说完了,”我看着他,
一字一顿,“我想回房间休息了。”说完,我不再看他们,径直走上楼梯。身后,
是顾振雄气急败坏的咆哮。“反了!真是反了天了!孽子!你给我滚下来!
”我没有停下脚步。5.接下来的几天,我在顾家的处境,变成了真正的隐形人。
他们不再跟我说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我。饭桌上,我面前永远只有一碗白饭。
保姆看主人的脸色行事,连多夹一筷子菜给我都不敢。我不在乎。我每天待在那个小房间里,
看书,做题。那些复杂的公式和理论,比顾家的人心,要简单得多。这天,是顾安的生日。
顾家为他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派对。别墅里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来的都是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顾振雄和沈婉清满面春风地招呼着客人,
骄傲地介绍着他们的儿子顾安。顾安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人群中,
享受着众人的追捧和祝福。姜若雪也来了。她打扮得花枝招展,亲密地挽着顾安的手臂,
笑靥如花。他们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看起来是那么般配。没有人记得,
我也是这个家的儿子。也没有人记得,几天前,姜若雪还是我的未婚妻。
我被勒令待在房间里,不许下楼。顾薇薇亲自来警告我:“今天来的都是贵客,
你别下楼丢人现眼。”我乐得清静。派对进行到一半,楼下传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我走到窗边,看到花园里,顾振雄将一把车钥匙交到顾安手里。“安安,生日快乐。
这是爸爸送你的礼物,一辆兰博基尼。”顾安惊喜地大叫,抱着顾振雄又笑又跳。
人群中爆发出羡慕的赞叹。接着,沈婉清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这是妈妈为你准备的。
一块百达翡丽的手表。”顾安感动得热泪盈眶:“谢谢爸!谢谢妈!
”顾薇薇也送上了她的礼物,是一套***版的球鞋。一家人其乐融融,幸福美满。
我静静地看着,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这些东西,于我而言,毫无意义。派对结束后,
夜深人静。我房门被敲响了。是喝得醉醺醺的顾安。他推门进来,满身酒气,
脸上带着得意的潮红。他手里晃着那把兰博基尼的车钥匙,在我面前炫耀。“哥哥,你看,
这是爸爸送我的。”他又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那块昂贵的手表。“还有这个,妈妈送的。
”“哦,对了,若雪……她今天答应做我女朋友了。”他一步步向我逼近,
眼神里充满了炫耀和挑衅。“哥哥,你说,我们俩到底谁才是顾家的儿子?
”“你占了我的身份二十年,现在,我不过是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不,我拿回来的,
比属于我的更多。”他打了个酒嗝,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知道吗?我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儿子。我妈,当年是医院的护士。她看顾家有钱,
就把我们俩换了。”“所以,你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野种。”我看着他,眼神骤然变冷。
他被我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却还是壮着胆子说下去。“你那个穷酸的养父母,
根本给不了你任何东西。而我,生来就拥有一切。”“保送名额,若雪,
顾家的一切……本来都应该是你的。但是现在,它们都是我的了。”“你是不是很生气?
很想打我?”他笑着,把脸凑了过来。“来啊,打我啊。你敢吗?你这个废物!”他的话,
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句句戳心。我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握成了拳。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
6.我最终没有动手。看着顾安那张因为酒精和得意而扭曲的脸,我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和他这样的人计较,只会拉低我自己的层次。我松开拳头,淡淡地看着他。“说完了?
说完就出去。”我的平静,似乎比愤怒更让他难以接受。顾安愣住了,随即恼羞成怒。
“你装什么清高!凌尘,你就是个失败者!你永远都比不上我!”他指着我的鼻子,
大声地咆哮。“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个所谓的养父母,一个就是个穷教书的,
一个在菜市场卖菜!他们能给你什么!”“他们给你的,不过是些廉价的爱!有什么用!
能当饭吃吗!”“而我!我爸妈能给我豪车,名表,能给我上流社会的生活!
”“你这辈子都别想拥有!”他情绪激动,口不择言。我看着他,忽然问了一句。“你觉得,
钱就是一切?”顾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然呢?难道你那些破奖杯,
那些没用的知识是天吗?别逗了,凌尘。在这个世界上,钱才是唯一的真理。
”他鄙夷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你永远都不会懂的。”说完,
他摇摇晃晃地转身,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离开了我的房间。门被他重重地甩上。房间里,
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他说得对。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永远不会懂我。我也不需要他懂。第二天一早,打了个电话后,
我收拾好了我那只简单的行李箱。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
和我用胶水小心翼翼粘好的奖杯。我下楼的时候,顾家的人都在吃早餐。看到我提着行李箱,
他们都愣住了。沈婉清第一个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凌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