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萧执强娶了丞相独女白芷薇。他将她视若珍宝,爱到偏执,寸步不离,
连上朝都要放在眼皮底下。直到她有了身孕,他的看管变本加厉,窒息般的爱让她喘不过气。
她精心策划,成功逃离,于江南水乡贪享自由。直至那日,她游玩归来,
推开门—— 本该震怒的男人却红着眼眶,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嗓音颤抖:“薇薇,
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求你,别不要我……”#说好的高冷疯批王爷怎么成了哭包忠犬?
#---第一章:宫宴惊鸿初春夜宴,皇宫内灯火通明,丝竹声不绝于耳。
白芷薇端坐在丞相府女眷席中,微微垂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她本不愿来这喧闹场合,奈何身为丞相独女,终究躲不过这些应酬。“薇儿,可是累了?
”白夫人轻声问,怜爱地替女儿拢了拢鬓边碎发。白芷薇摇头,抬眼间不经意望向上首。
那一刻,她恰好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当朝摄政王萧执,一身玄色蟒袍,墨发高束,
面容冷峻如雕。他正漫不经心地听着身旁官员的奉承,目光却锐利如鹰,穿过歌舞升平,
牢牢锁住了她。白芷薇心下一惊,急忙低头,白玉般的脸颊微微发热。
她听说过这位摄政王的传闻——年少掌权,手段狠厉,权倾朝野却从不近女色。
二十八岁仍未曾娶妻,甚至有人私下议论他是否有断袖之癖。宴席过半,
白芷薇觉得有些气闷,悄悄离席想到廊下透口气。初春夜风还带着凉意,她站在朱红廊柱旁,
仰头望着天上那弯新月。“夜寒露重,白姑娘怎的独自在此?”低沉的男声自身后响起,
白芷薇惊得转身,险些绊到自己的裙摆。一只有力的大手及时扶住了她的手臂,
温度透过衣料传来,烫得惊人。摄政王萧执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沉香气息。“参、参见王爷。”白芷薇慌忙行礼,心跳如擂鼓。
萧执并未松开手,反而微微俯身,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白丞相好福气,
有这般明珠玉露般的女儿。”他的赞美直白得不合礼数,白芷薇脸颊绯红,稍稍向后挪步,
试图拉开距离:“王爷谬赞,小女不敢当。”就在这时,一阵夜风吹来,带着湖边湿气。
白芷薇轻颤一下,下意识抱了抱手臂。下一刻,带着体温的蟒袍已披在她肩上,沉甸甸的,
满是属于男性的气息。“王爷,这使不得...”白芷薇惊慌欲褪下外袍,却被萧执按住。
“穿着。”他的命令简短而不容拒绝,手指无意间擦过她的后颈,激起一阵战栗。
白芷薇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萧执转身离去,那挺拔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廊柱尽头。
她站在那儿,裹着他的外袍,心乱如麻。回府的马车上,白丞相面色凝重:“薇儿,
摄政王似乎对你格外关注。”白芷薇攥紧衣袖,低声道:“只是偶然遇上,说了两句话而已。
”白夫人忧心忡忡地握住女儿的手:“听闻摄政王性子冷硬,说一不二。若是他真有心思,
只怕...”三日后,摄政王府的聘礼浩浩荡荡抬进了丞相府。整整一百二十八担珍贵礼品,
排满了前院,明珠翡翠,绫罗绸缎,令人眼花缭乱。萧执亲自前来,蟒袍加身,气势逼人。
他不多废话,直接对白丞相道:“三日后大婚,本王要迎娶白姑娘为妃。
”白丞相冷汗涔涔:“王爷,这...是否太过仓促?小女...”“丞相有异议?
”萧执淡淡打断,目光扫过站在厅堂屏风后那抹纤细的身影。白芷薇忍不住走出来,
跪地行礼:“王爷厚爱,臣女感激不尽。只是臣女资质平庸,恐配不上王爷,还请王爷三思。
”萧执走上前,亲自扶起她。他的手掌宽大温热,牢牢托着她的手臂:“本王说配得上,
就配得上。”他低头看她,声音竟柔和了几分,“三日后,我来接你。”大婚当日,
红妆十里,排场空前。新房内,红烛高燃。白芷薇顶着沉重的凤冠,
坐在铺满红枣、花生、桂圆的喜床上,心中忐忑不安。脚步声由远及近,门被推开,
带着酒气的萧执走进来。他挥手屏退左右,屋内顿时只剩他们二人。
白芷薇紧张得手指绞紧衣襟,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萧执拿起喜秤,轻轻挑开红盖头。
烛光下,她妆容精致,眼若秋水,唇染樱红,美得令人窒息。“王爷...”她声音微颤,
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萧执凝视她片刻,忽然伸手——却不是碰她,
而是替她取下那顶沉重的凤冠:“累了罢?”他的动作出乎意料的轻柔,
手指灵巧地解开复杂的扣饰。凤冠被取下,白芷薇顿觉轻松许多,惊讶地抬眼看他。
“不必害怕,”萧执声音低沉,“本王不会强迫你。”他果然守信,
当晚只是和衣躺在她身侧,并无越矩之举。只是他坚持将她搂在怀中,
任她如何僵硬也不放手。“睡吧。”他在她耳边低语,气息拂过她的耳垂,“从今往后,
你便是本王的王妃了。”白芷薇在他怀中一动不动,直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才悄悄抬眼打量。睡着的萧执敛去了白日里的凌厉,眉目舒展,竟有几分俊朗温和。
她看着他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微微抿着的薄唇,一时有些恍惚。
这就是要与她共度余生的人吗?夜深人静,白芷薇终于抵不住困意,渐渐睡去。
她不知道的是,当她呼吸平稳后,本该睡着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目光柔和地注视她许久,
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终于找到你了。”他几不可闻地低语,将她搂得更紧。
窗外月色正好,映照着室内相拥而眠的两人,一个满怀不安,一个得偿所愿。从此,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将两人紧紧缠绕,再难分离。---第二章:习惯成自然晨光熹微,
透过雕花窗棂洒入寝殿。白芷薇在一阵温暖中醒来,发现自己仍被萧执牢牢圈在怀中。
经过一夜,她已不再如最初那般僵硬,却仍有些不自在。男子炽热的体温透过薄薄寝衣传来,
烫得她心慌。她悄悄抬眼,见萧执还未醒,便想轻轻挪开他的手臂。谁知刚一动,
那双紧闭的眼眸倏地睁开,锐利如鹰,哪有半分睡意。“想去哪?
”刚醒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手臂不但没松开,反而收得更紧。“臣女...臣妾想起身了。
”白芷薇低声回应,不太适应这个新称呼。萧执凝视她片刻,忽然翻身坐起:“来人。
”侍女们应声而入,捧着洗漱用具与今日要穿的衣裳。令人惊讶的是,萧执挥手让她们退下,
亲自取过那件鹅黄色的锦裙。“王爷?”白芷薇疑惑地看着他。“本王为你更衣。
”他说得理所当然,拿起衣裙的动作却略显生涩,显然从未做过这等事。
白芷薇慌忙后退:“这不合礼数,让侍女来就好...”“在本王这里,这就是礼数。
”萧执不容拒绝地拉她近前,手指灵巧地解开她寝衣的系带。白芷薇羞得满脸通红,
却又不敢反抗,只能闭着眼任由他摆布。萧执的动作出乎意料的轻柔,为她穿上层层衣裙,
耐心系好每一个带子,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最后,他按她坐在妆台前,拿起眉笔。
“抬头。”白芷薇怯生生抬眼,从镜中看到萧执专注的神情。他俯身靠近,
一手轻托她的下巴,一手仔细为她描眉。笔尖轻轻划过眉骨,带来细微痒意。
“王爷为何...”她忍不住问。“我的王妃,自然什么都该是最好的。”他语气平淡,
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包括画眉。”自此,这成了每日清晨的惯例。
萧执不许任何侍女近身伺候她起居,一切亲力亲为。白芷薇从最初的惶恐,到渐渐习惯,
有时甚至会在他的动作中感到一丝困意。三日后,萧执要上朝。天未亮他便起身,
却不让白芷薇继续睡。“更衣。”他将朝服递到她面前,眼中带着期待。白芷薇愣了片刻,
才明白他是要她替他穿朝服。她笨拙地拿起那件绣着四爪金蟒的玄色朝服,
踮起脚尖为他披上。男子高大挺拔,她不得不贴近他,才能将衣服整理妥帖。
萧执垂眸看着她认真的小脸,唇角微微上扬。朝服繁复,系带复杂,
白芷薇忙得额头沁出细汗。好不容易穿戴整齐,她长舒一口气,
却听头顶传来低笑:“系错了。”他握着她的手,引导她重新整理腰带。两人距离极近,
呼吸交融,白芷薇能数清他长而密的睫毛。“好了。”他终于放开她,
却在她退开前忽然低头,轻吻她的额头,“等我回来。”那一刻,
白芷薇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令她震惊的是,早膳后,萧执真将她带进了宫。
马车直达大殿侧方,他牵着她穿过长廊,来到一处隐蔽的隔间。这里设着一张软榻、小几,
与大殿仅一屏风之隔,能清晰听到朝堂议事。“在此休息,无聊可看书或做女红。
”萧执将她安置在榻上,细心地在她腰后垫了软枕,“下朝我便来接你。”白芷薇怔怔点头,
看着他转身走向大殿的背影,玄色蟒袍衬得他肩宽腰窄,气势非凡。朝堂上,
萧执端坐龙椅之侧,面色冷峻,与方才温柔叮嘱的模样判若两人。大臣们奏事时都战战兢兢,
生怕说错半个字。当一位老臣提出削减军饷时,
萧执的声音冷得能结冰:“李大人是觉得边疆将士吃得太多,还是穿得太暖?
”那大臣扑通跪地,连声请罪。屏风后,白芷薇不自觉攥紧了衣袖。
这样的萧执让她感到陌生,甚至恐惧。退朝后,萧执第一时间来到隔间。
见到白芷薇略显苍白的脸色,他眉头微蹙:“不舒服?”不等她回答,他已伸手探她额头,
确认无碍后才稍展眉头:“可是无聊了?明日我带些你爱的点心来。”白芷薇轻轻摇头,
忍不住问:“王爷为何要带我来此?”萧执凝视她片刻,忽然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惊得她低呼一声。“因为一刻不见,思之如狂。”他语气平静,仿佛在说再寻常不过的事,
耳根却微微泛红。自此,白芷薇成了朝堂的“常客”。大臣们心知肚明却不敢多言,
只私下议论摄政王对王妃宠得过分。某日下朝稍晚,萧执回到隔间时,
发现白芷薇蜷在软榻上睡着了,手中还拿着绣了一半的帕子。他挥手屏退左右,
轻轻坐在榻边,注视她的睡颜。阳光透过窗格,在她脸上投下柔和光斑。
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似乎梦到了什么。萧执伸手,极轻地拂开她颊边一缕青丝,
动作轻柔得仿佛触碰易碎的琉璃。忽然,白芷薇轻咳两声,眉头微蹙。萧执立即警觉,
伸手探她额头,果然触到不正常的热度。“传太医!”他朝外厉声命令,
同时将人连毯子一起抱起,大步走向寝宫。整个太医院都被惊动了。
太医诊脉后说是轻微风寒,开药调理即可。然而萧执面色阴沉得吓人,仿佛天塌地陷。
他罢朝三日,亲自守在白芷薇床边。喂药、擦汗、换衣,事事亲力亲为,不许任何人插手。
白芷薇昏沉中只觉得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始终握着她,
有一个低沉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安抚:“薇儿不怕,我在。”第三日白芷薇热度退去,
清醒时看到萧执倚在床边,眼下乌青,下巴冒出胡茬,朝服皱巴巴地穿在身上,
显然多日未换。见她醒来,他眼中瞬间亮起光彩,第一件事仍是探她额头:“可算退了。
”声音沙哑得厉害。“王爷...”白芷薇心头一涩,莫名有些心疼,“您去休息吧,
我好了。”萧执却不理会,端来一直温着的药,试过温度后小心喂到她唇边:“喝完药再说。
”药汁苦涩,白芷薇忍不住皱眉。萧执立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
里面是蜜饯:“吃一颗压压苦。”她怔怔地看着他,
难以想象这个杀伐果断的摄政王会随身带着蜜饯。药毕,萧执终于肯去梳洗。待他回来时,
已换了一身干净衣袍,胡茬剃净,又恢复了往日俊朗模样,只是眼底疲惫依旧。
他自然地坐上床榻,将她揽入怀中:“再睡会儿,我陪着你。”白芷薇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听着有力的心跳声,忽然觉得无比安心。鬼使神差地,她轻声问:“王爷为何待我这样好?
”萧执沉默片刻,下巴轻蹭她的发顶:“因为你是我寻了许久才找到的宝贝。”那一刻,
白芷薇清晰地感觉到心中某处坚冰融化的声音。次日,她亲自下厨煲了汤。
当她把汤盅端到萧执面前时,他愣了片刻,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惊喜。“你做的?
”他问得小心翼翼,仿佛怕打破美梦。白芷薇点头,有些不好意思:“不知合不合王爷口味。
”萧执立即盛汤品尝,动作急得险些烫到。一碗汤很快见底,他抬头看她,
目光灼灼:“明日还想喝。”从此,白芷薇渐渐习惯了这个男人的存在。
习惯了他每日清晨为她描眉,习惯了他上朝前必有的额间吻,
习惯了他无论多忙都会陪她用膳,习惯了他温暖的怀抱和霸道的呵护。
有时她甚至会主动为他整理衣冠,或在他批阅奏折时在一旁安静地绣花。
萧执总会不时抬头看她,目光相遇时,他会微微一笑,那笑容柔和了冷硬的线条,
只为她一人绽放。白芷薇不知道这是否就是爱,但她开始贪恋这份温暖,
贪恋这个将她视若珍宝的男人。直到某日午后,她在花园赏花时被蚊子叮了手腕,
起了一个小红点。傍晚萧执回来时,一眼就发现了那微不足道的小点。“怎么回事?
”他执起她的手腕,脸色顿时阴沉。“只是蚊子叮了一下,无碍的。”白芷薇试图抽回手,
却被他握得更紧。“来人!”萧执厉声唤来管家,“彻查府中,所有蚊虫,一个不留!
再备药膏!”白芷薇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轻笑:“王爷,
不过是个蚊子包...”“你的每一寸肌肤都不容有失。”萧执打断她,亲自为她涂上药膏,
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涂完药,他仍不放心,盯着那小红点看了许久,忽然低头,
温热的唇轻轻印在那处。白芷薇浑身一颤,手腕处传来酥麻感,直抵心尖。“还痒吗?
”他抬头问,眼中满是认真。她怔怔摇头,脸颊绯红。那一刻,
她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一声声,敲打着初生的情愫。也许,
习惯的不止是她一个人。---第三章:如珍似宝秋高气爽,皇家围场旌旗招展,号角长鸣。
一年一度的秋猎是大梁朝的重要盛事,文武百官皆携家眷出席。
白芷薇本不愿来这等喧闹场合,但萧执坚持要带她。“我的王妃,当站在最耀眼处。
”他如是说,亲手为她系上一件猩红斗篷,衬得她肤白如雪。围场上,萧执一身玄色骑装,
身背长弓,英姿勃发。他本欲带白芷薇同骑,见她面露难色,便改了主意。“在此处等我,
”他将她安置在视野最佳的观礼台上,细心地在她座垫上又加了一层软毯,“猎得白狐,
为你做领子。”白芷薇点头,目送他策马入林的背影,心中莫名生出一丝牵挂。
狩猎开始不久,林间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一头发狂的野猪冲出围栏,直冲向观礼台方向!
侍卫们慌忙拦截,混乱中一支流箭偏离方向,竟朝着白芷薇所在之处射来!“王妃小心!
”侍女惊叫。白芷薇吓呆了,眼睁睁看着那支箭呼啸而来,竟忘了躲避。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玄色身影如闪电般扑到她身前!只听“噗”一声闷响,箭矢深深扎入来人手臂。“王爷!
”四周惊呼一片。萧执竟在关键时刻赶回,用身体为她挡下了这一箭。他面不改色,
反手折断箭杆,目光如刀扫向失手的侍卫:“拿下!”那侍卫面如土色,
跪地求饶:“王爷饶命!是野猪突然冲出,小人一时失手...”萧执根本不听解释,
冷声下令:“拖下去,斩了。”“王爷!”白芷薇抓住他的衣角,声音发颤,“他是无心的,
求您...”萧执低头看她,眼神柔和了一瞬,但再抬头时依旧冰冷:“伤你者,死。
”那侍卫被当场处决,血溅猎场。百官噤若寒蝉,无人敢再发声。白芷薇浑身发抖,
不是为那支箭,而是为萧执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
这个平日里待她温柔备至的男人,实则是手握生杀大权的摄政王。回府的马车上,
两人相对无言。白芷薇低头绞着衣角,不敢看萧执还在渗血的伤臂。忽然,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怕我了?”白芷薇睫毛轻颤,诚实地点了点头。
萧执眸光一暗,松开手,自嘲地笑了笑:“是啊,本王本就是这等冷血之人。
”车内再度陷入沉默。良久,白芷薇轻轻挪到他身边,小声问:“疼吗?”萧执怔了怔,
没料到她会这么问。白芷薇鼓起勇气,伸手轻触他受伤的手臂:“臣妾为您包扎吧。
”回到王府,她坚持亲自为他处理伤口。箭伤颇深,皮肉外翻,看得她心惊肉跳。
她小心翼翼地清洗、上药、包扎,动作生疏却极尽轻柔。萧执一直沉默地看着她,目光复杂。
包扎完毕,白芷薇正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拉入怀中。她惊呼一声,生怕碰到他的伤处。
“别动,”萧执将脸埋在她颈间,声音闷闷的,“让我抱一会儿。”白芷薇僵了片刻,
渐渐放松下来。她感到搂着她的手臂在微微颤抖,这个发现让她心头一颤。“薇儿,
”他第一次这样唤她,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脆弱,
“今日若我晚到一步...”他没有说下去,但收紧的手臂泄露了内心的恐惧。
白芷薇忽然明白了。那雷霆手段,那不容置疑的处决,皆源于后怕——他怕失去她。
心防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她轻轻回抱住他,柔声道:“王爷,我没事。”萧执身体一震,
猛地抬头看她,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白芷薇看着他,忽然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他的唇。
这是一个生涩的、一触即分的吻,却让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愣在当场,
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你...”他罕见地语塞。白芷薇脸颊绯红,
垂下眼帘:“臣妾只是...想谢谢王爷相救之恩。”萧执眸光渐深,
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就这样谢?”不待她回答,他俯身攫取她的唇,不同于她的蜻蜓点水,
这个吻深入而缠绵,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温柔得令人心醉。一吻终了,
白芷薇软在他怀中,气息不稳。萧执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以后莫要再吓我了。
”那日后,两人关系突飞猛进。白芷薇不再抗拒萧执的亲近,甚至会在无人时主动牵他的手。
萧执更是将“宠妻”二字发挥到极致。这日下朝回府,萧执神秘地蒙上白芷薇的眼睛,
牵着她走向后院。“王爷,这是要带臣妾去哪?” “闭眼,稍后便知。”眼罩揭开那一刻,
白芷薇惊呆了。院中不知何时建起一座精巧的玻璃花房,里面种满了各色珍稀花卉,
在冬日里绽放得绚烂夺目。“喜欢吗?”萧执从身后环住她,“这样即便寒冬腊月,
你也能赏到喜欢的花。”白芷薇转身望他,眼中闪着泪光:“王爷为何待我这样好?
”萧执轻笑,指尖拂过她的眼角:“因为你是我的王妃,合该得到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他说的理所当然,仿佛这是天地间最毋庸置疑的真理。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
白芷薇开始食欲不振,时常疲倦。起初以为是天气转凉所致,直到那日晨起时一阵头晕目眩,
险些摔倒。萧执吓得脸色发白,立刻传召太医。太医诊脉时,萧执紧握白芷薇的手,
眉头拧成死结,仿佛生病的是他自己。良久,太医忽然面露喜色,跪地贺道:“恭喜王爷,
贺喜王爷!王妃这是有喜了!”一瞬间,屋内静得落针可闻。萧执愣在原地,
似乎没听懂太医的话。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转头看向白芷薇,声音颤抖:“真的?
”太医连连点头:“千真万确,已近一月。”巨大的喜悦席卷而来,萧执竟一时不知所措。
他猛地将白芷薇抱起,转了个圈,又慌忙放下,手足无措地问:“可伤着了?疼不疼?
”白芷薇被他逗笑,轻轻摇头:“才一个月,不碍事的。”萧执小心翼翼地将她搂入怀中,
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琉璃。他将脸埋在她肩头,许久没有抬头。
白芷薇感到肩头一阵湿热,惊讶地发现——这个权倾朝野、冷硬如铁的男人,竟然哭了。
“薇儿,”他声音哽咽,“我们有孩子了。”那一刻,白芷薇心中柔软得一塌糊涂。
她轻轻回抱他,感受着这个男子罕见流露的脆弱与喜悦。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份喜悦之后,
将是怎样铺天盖地的守护与禁锢。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将两人推向更加密不可分的未来,
却也埋下了风暴的种子。---第四章:有喜之后太医退下后,寝殿内一时静极。
萧执仍保持着拥抱白芷薇的姿势,手臂微微发颤。良久,他才缓缓松开她,
目光落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眼神复杂得令人难以读懂。“薇儿,”他嗓音沙哑,
伸手极轻地覆上她的小腹,“这里...有我们的孩子了。”白芷薇抿唇一笑,
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王爷不高兴吗?”萧执猛地抬头,眼中竟有一丝慌乱:“自然高兴!
只是...”他顿了顿,眉头不自觉地蹙起,“女子生产如同过鬼门关,
本王担心...”原来是在担心这个。白芷薇心头一软,柔声安慰:“太医说了,
臣妾身子康健,好生养着,不会有事的。”萧执却不答,忽然朝外扬声道:“传令下去,
即日起王府戒严,加派三倍守卫。王妃饮食起居,一律由本王亲自过目!
”命令一道道传下去,白芷薇怔怔地看着他,这才隐约意识到,有孕带来的不只是喜悦。
翌日清晨,白芷薇醒来时发现寝殿大变样。所有家具边角都包上了软绸,
地上铺了厚厚的波斯地毯,连门槛都被拆除了。
“这是...”她惊讶地看向正在为她穿鞋的萧执。他单膝跪地,
正小心翼翼地为她穿上一双特制的软底绣鞋:“地上凉,又滑,这鞋底防滑,还加了绒。
”鞋面上精致的苏绣显示这绝非一日之功。白芷薇忽然明白,他恐怕是早有准备,
就等着确诊这一天。用早膳时更是夸张。十八道菜式摆满长桌,萧执亲自每样尝过,
确认无事才夹到她碗中。“王爷,太多了,臣妾吃不下。”她看着堆成小山的碗,哭笑不得。
萧执却神色严肃:“你如今是两个人,自然要多吃些。”说着又舀了一碗鸡汤,
“这汤炖了四个时辰,最是滋补。”白芷薇勉强喝下半碗,实在咽不下了。
萧执见状也不勉强,却转身吩咐厨房:“午膳预备些开胃的酸梅汤,再做一道西湖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