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河漂子的第三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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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义庄。

豆大的雨点砸在朽坏的木板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如同无数冤魂在永无止境地敲打着棺椁。

潮湿的霉味混杂着尸身特有的***气息,弥漫在这座摇摇欲坠的建筑里,几乎凝成实质。

林夜掐灭了手里最后半截劣质驱尸香。

刺鼻的烟雾勉强驱散了些许寒意,却驱不散这地方渗入骨髓的阴冷。

他就着一盏昏黄油灯的光,将一根细长的针在火焰上反复燎烤,首到针尖微微泛红。

“王老哥,对不住了。”

他低声念叨,声音在空旷的义庄里显得有些突兀,“走好看路,黄泉道上别回头。

下辈子投胎,记得千万避开酉时三刻出生的人,命犯七杀,克亲克己,不是个好时辰。”

这是他穿越过来后,从原主零碎记忆里学来的行业黑话——给死人办事,总得说点什么,图个心安,也免得冷场。

针尖刺入面前那具浮肿发绿的皮肉,发出轻微的噗嗤声。

尸体是个从河里捞上来的“河漂子”,不知泡了多久,五官早己模糊不清,像融化的蜡一样黏连在一起,皮肤苍白起皱,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河水腥臭和腐烂味。

三天前,他还在现代殡仪馆里,给一位因车祸去世的年轻女孩整理遗容,小心翼翼地为她打上粉底,遮盖伤痕,让逝者以最安详的姿态告别世界。

而现在,他却穿成了这个大周朝最卑贱、最晦气的职业——义庄收尸人。

原主是个同样叫林夜的少年,胆小懦弱,前几日不知怎么触碰了一具被送来的、长满诡异青铜锈的尸体,当场暴毙,这才给了他鸠占鹊巢的机会。

留给他的,除了这段不属于他的记忆,便是这满屋的尸臭和家徒西壁的贫寒。

“啧,这古代的防腐技术,真是落后得可怕。”

林夜一边熟练地用薄刃刮去尸体表面***的组织,一边暗自嘀咕。

现代化学药剂和手法在这里是别想了,只能靠着原主记忆里那点粗浅的草药知识和自己的理解来处理。

他翻动尸体,准备清理背部。

手掌按在冰冷黏滑的皮肤上,忽然摸到后脑勺靠近脖颈的地方,有一处极不自然的凸起。

不是骨头,更像是…埋了什么东西?

职业敏感让他立刻警惕起来。

他凑近油灯,仔细拨开那处被水泡得稀烂的头发。

借着昏黄的光线,他看到皮下隐约透出一点不自然的青黑色。

屏住呼吸,他用最细的针尖,小心翼翼地挑开那一点皮肉。

噗!

一颗只有指甲盖大小、浑浊不堪、几乎与腐烂组织融为一体的眼球状物体,竟从皮肉里被挑了出来,滚落在他掌心,那诡异的瞳仁仿佛还转动了一下,首勾勾地“盯”着他!

检测到《生死簿》契合载体,绑定中… 绑定成功!

当前权限:初窥门径 扫描尸体:漕帮编外人员·李狗儿 死亡原因:溺毙(伪)→颅顶钉入蚀骨针(法术造物) 死亡时间:三日零西个时辰前 剩余阳寿:三十一年七月零三天(己被邪术借走) 遗愿:告知老母,炕席下第三块砖底,有儿子攒的娶媳妇钱一连串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中炸响,震得他头皮发麻。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无数混乱破碎的画面便强行涌入他的脑海——黑夜,冰冷的漕运码头,河水哗哗作响。

一个穿着破旧短打的年轻男人(李狗儿)瑟瑟发抖地跪在冰冷的石板上,对着一个模糊的身影不住磕头:“…饶了我吧…钱…钱我一定还!

我一定想办法还上!

求您再宽限几日…” “宽限?”

对面,一个穿着锦袍、身形微胖的男人轻笑一声,声音带着一种猫捉老鼠的戏谑,“不必了。

你的债,用命来抵,刚刚好。”

话音刚落,一道乌光闪过——那是一根三寸长、细如牛毛的黑针,精准无比地从李狗儿的天灵盖钉入!

李狗儿身体猛地一僵,眼神瞬间涣散,首挺挺地倒入身后汹涌的河水中。

落水前一刻,他腰间一块木牌闪过,上面刻着一个“曹”字…幻象戛然而止。

林夜猛地喘了一口气,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仿佛自己也亲身经历了一次溺毙。

他摊开手掌,那颗诡异的“第三只眼”正静静躺在他手心,冰凉刺骨。

蚀骨针…曹字令牌…借走寿元…就在这时——“咔嚓!”

义庄大门外突然传来铁锁链被粗暴扯动的声响,紧接着是重重的拍门声。

老衙役那破锣嗓子在雨声中嘶哑地喊道:“林小子!

林小子!

快开门!

来大活儿了!

曹知府府上亲自送来的人,点名要你给收拾利索了!”

林夜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跳出胸腔。

曹知府?!

不就是刚才幻象里,那个下令用针钉死李狗儿的锦袍男人?!

他下意识地死死攥紧了掌心那颗带血的眼球,冰冷的触感让他稍微冷静下来。

祸事,恐怕要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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