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执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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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其实也不都是玻璃碎片,常有些晶莹剔透的美丽糖果,像钻石一样混在旖旎的梦境里面。

但无论是甜蜜的糖还是磕牙的石头,尤萍萍都己经做不到轻松的从那个梦境里抽离。

有一点美好就能织成复杂难缠的茧,包裹脆弱的灵魂,纠缠难辨。

梦境里面李禹拿着一碗看着梦幻般美丽的吃食,却不说是什么东西,只笑意盈盈的哄骗尤萍萍一定要吃进去。

尤萍萍咬紧唇舌不肯松开,李禹惨笑着捏着尤萍萍的下巴一定要把这碗好看的“毒药”喂进去......“公主,公主,李禹找到了。”

琴结激动的推门进来,却不曾想公主竟然还在睡觉,看见被猛然惊醒的尤萍萍,心里不禁冷汗一起。

惊了公主睡觉,今天晚上还能有饭吃吗?

看见公主还在床上愣神,赶紧岔开不等她发作:“公主公主,你日思梦想的李禹找到啦!”

尤萍萍抹了抹额上的冷汗,看着面前也是汗涔涔的琴结也伸手擦了擦。

眼底心疼的问:“下雨了吗?

头上怎么这么多汗呐?”

“有好消息,跑的急了些。

这不想让公主早点知道么。”

“好姐姐,那就继续跑回去。”

尤萍萍看着有些发抖的琴结不由得觉得好笑。

“吃饭前就别停了。”

琴结抬头不愿意的摇头,却被尤萍萍一记眼刀吓的不敢再首视她,只能默默的退了出去。

眼底的泪终究还是没忍住。

“姐呀,公主又不让你吃饭了?”

正要去找公主的琴钊看着泪眼婆娑的姐姐,知道肯定又是在公主那里受欺负了,很多时候琴钊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一母同胞的两个人,差距就这样的大。

这个姐姐就不能表里如一的稳重一点,不那么嗜吃如命一点。

“公主还是嫌弃我。”

琴结却哭的更大声了。

尤萍萍下床找了杯冷茶解渴,喝水间听到琴结响彻整个院子的哭嚎,白眼都想翻到天上去,这是生怕她听不到啊。

琴钊进屋恭敬的行礼,眼神不飘忽动作不迟疑,尤萍萍想,这是个干大事的好苗子。

尤萍萍越看越满意,却拿捏起腔调。

“李禹在哪儿,把他给我带过来!”

琴钊又低了头,语气开始迟疑,“公主,暂时还带不过来。”

好嘛,都是问题,一个能干事的人都没有。

“什么?”

“找是找到了,但是他和他爹一见我们就跑一句话都不听,公主你说要抓活的,奴才们不敢下死手,可现在他爹还是被逼的跳了河,那个李禹拿把刀抵在脖子上,说是靠近一步就血溅当场。”

“是吗?

我去会会他。”

玩的可真花啊,这么怕她找到他吗?

你以为你拿把刀我就能放过你了?

不可能!

你今天就是拿着炸药包我也要亲自给你点着喽。

原本临安城有许多河道,供养着城中数以万计的百姓生活,但是冬日里结了冰,有很多河道因为不流通反而堆积了许多百姓丢弃之物,现在开春河道融了冰,却还没来得及完全疏通,全靠城东的源头处供给一城百姓。

现在,原本两三米深的河道应当己经有五六米深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现在的河道跳下去就是死路一条,但是他爹还是跳了下去,不是走投无路就是己寻到了通水之中可以逃生。

本来初春只源头这里用水人最多,现在公主府的人逼得一个老头跳了冰冷刺骨的河道,还留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持刀自救,百姓们也都不做生意不挑水吃,反而坐下休憩,打算看看这临安城权势滔天的长公主怎么演完这场好戏。

尤萍萍华服锦裘坐在软轿里,身上半披着一件完整的洁白狐狸毛皮,十分打眼。

公主府的侍卫清开前路,尤萍萍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出现在人群中心。

尤萍萍喜欢这样的阵仗,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她看那些围着的百姓就像是曾经的拿着瓜子西瓜看热闹的自己。

事不关己,随之一笑,轻松又无趣。

琴钊上前一步,紧紧握着手里的短刀,公主常说他们的刀尖永远不能向着百姓,但是如果有人要对公主不利,那他们就是敌人。

在桥头之上站着一个身形单薄的白衣少年,水边朦胧薄雾,尤萍萍撩开斗笠上的白纱却依旧看不清楚,白鞋点地公主撩开了轿帘站在桥下,引来一阵又一阵唏嘘起哄。

“弄明白了吗,他们为什么跑?”

“回公主,弄清楚了。

他娘病的快死了,他爹就去赌想给他娘买药,结果赌技和手气都不好全输了,他爹砸了场子不肯给钱,是李禹带他爹躲了几天,我们的人好不容易找到在邻居家养病的他娘,结果我们刚要进去李禹就跑出来了。

他和他爹应该是以为我们是赌坊的人一句话都不肯听,跑到河边他爹就跳进去了,他就在这儿威胁我们不许靠近一步。”

“倒是孝子。”

尤萍萍开始回想记忆中的李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李禹是这个样子的么?

为什么怎么都看不清楚?

李禹啊李禹,你在这一世能对自己的父母这么好,为什么上一世就要那样对待自己的结发妻子呢?

她与你共进退,同患难,经历了那么多生死关头,好不容易回到了现实世界,她甚至怀了你的孩子,为什么要那样折磨她,将她当做一个实验的小白鼠?

你知道针扎在身体里有多疼吗?

你知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是什么感受吗?

你知道一个人不知道时间只能被绑在一张实验床上有多么绝望无助吗!

琴钊看着眼眶渐红的公主心底担心,想要把她护在身后,可公主轻摇了头,在他的身前站定。

“他是在给他爹争取时间。”

“他爹应该水性不错,你往下游派几个人应该能捞到他。”

公主向琴钊伸出了手。

“不伤性命,讲清你是谁的人,随他爹去把欠的钱还了。”

琴钊立身不动,他知道公主是在向他讨剑。

他不敢给,也不敢不给。

迟疑了许久,见尤萍萍不容置疑的盯着他,才双手将剑奉上。

“是,奴才是公主的人。”

“去吧。”

尤萍萍将剑拔出,身后离她近的侍卫和看热闹的百姓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生怕城门失火殃及了池鱼。

却见尤萍萍扔了剑鞘,右手执剑脚步坚定,一步一步的向桥上走去。

桥上现在只有短刀抵着脖子的李禹。

“别过来!

再靠近一步,我就血溅当场。”

尤萍萍内心os:我就靠过来了你要怎样?

动手啊!

李禹,你该死。

李禹,我尤萍萍来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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