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假期来吃席的我,没想到却吃了个大瓜!
新郎抛下新娘,自己跑了!更离谱的是,我被推上台救场,脑子一抽说…
“他不娶!我娶!今个儿不管怎么样,这场婚礼必须办下去!”
直到走完婚礼流程,回到房间看见新娘子,我才知道这不是救场!我把自己坑惨了!
新娘子的声音很好听,加上喝了点酒的缘故,有些微醺的慵懒:“你还在等什么呢?”
我叫江哲,一个平平无奇的建筑设计师。这个五一假期,我人生中最大的意外,不是图纸被甲方打回重画了十八遍,而是在一场婚宴上,把自己嫁了出去。
事情发生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被我妈硬塞了二百块钱,打发去参加一个远房表姑家儿子的朋友的婚礼。关系很绕,但席面上的硬菜很实在。
我坐在角落,一边啃着波士顿龙虾,一边听着台上的司仪用激情澎湃的语调走着流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当我准备再伸筷子去夹那盘看起来就很贵的东星斑时,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
音乐停了。司仪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什么情况?”我旁边的二舅姥爷放下酒杯,伸长了脖子。
一阵骚动从后台传来,紧接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应该是伴郎,脸色惨白地跑到司仪身边,附耳说了几句。司仪的脸,瞬间从白色变成了绿色。
他拿起话筒,声音都在抖:“各位来宾,实在抱歉,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我们的新郎官,陆嘉明先生,他……他……”
司“他”了半天,也没“他”出个所以然。
但底下宾客已经炸了锅。
“跑了?”
“新郎跑了?真的假的?”
“这新娘子也太可怜了吧!”
我嘴里的龙虾肉忽然就不香了。这瓜也太大了。
就在这时,我的远房表姑,也就是新郎的朋友的妈,哭着冲到了我们这桌。她一把抓住我的手,眼泪鼻涕糊了我一手。
“小哲啊!你是大学生,有文化,你给出出主意啊!这可怎么办啊!亲家那边要闹翻天了!”
我能有什么主意?我又不是婚姻调解员。我只能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干巴巴地安慰:“姑,您别急,可能就是个误会,说不定新郎上厕所迷路了……”
话没说完,我那个不知道喝了多少斤白酒的三叔公,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满脸通红,指着我,声音洪亮得像个铜锣。
“误会什么!咱老江家的人,什么时候见死不救过!小哲,你上!你不是还没对象吗?今天这个场子,你必须给姑姑撑起来!”
我脑子“嗡”的一声。
我撑?我怎么撑?我拿头撑吗?
我三叔公看我没动,直接上手,他力气大得吓人,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拽了起来,往台上推。
周围的亲戚像是被点燃了引线,纷纷起哄。
“对!小哲上!”
“小哲一表人才,不比那个跑了的差!”
“快快快,别让新娘子在台上干等着!”
他们根本不知道台上的是谁,我也不知道。但对他们来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场婚礼必须继续,面子不能丢。
我就这样,在酒精和混乱的裹挟下,被一群热心过头的亲戚,硬生生推上了婚礼的舞台。
司仪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把话筒直接塞进我手里。
台下几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我。新娘子穿着洁白的婚纱,戴着头纱,孤零零地站在舞台中央,背对着我,肩膀微微颤抖。
那一刻,我脑子一片空白。我能闻到自己身上混杂着酒气和红烧肘子的味道。我看到我三叔公在台下用口型对我喊:“说句话啊!”
说什么?
说“大家好,我是来蹭饭的”?
不知道是哪瓶假酒的后劲上来了,我脑子一热,抢过司仪的话筒,对着全场吼了一嗓子。
“他不娶!我娶!”
全场静默了三秒。
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我清清楚楚地听见我三叔公那句骄傲的“好小子,有担当!”。
司仪反应极快,立刻接话:“看来,这才是我们新娘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新郎——江哲先生!”
我当时已经傻了。我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被司仪和周围的气氛操控着。交换戒指,倒香槟塔,喝交杯酒……我全程都是懵的。
我甚至没看清我“娶”的这个新娘长什么样。她的头纱很厚,我只能隐约看到一个精致的下巴。
整个过程,她一言不发。
我以为这只是一场为了面子演的戏。演完了,大家吃好喝好,就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直到婚宴结束,我被一群人簇拥着,推进了酒店的婚房。
门“咔嚓”一声在我身后关上。
世界终于安静了。
我靠在门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酒劲有点上头,头晕乎乎的。行了,戏演完了,我该撤了。
我刚准备转身开门,一个清冷又带着一丝慵懒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你还在等什么呢?”
我身子一僵。
我这才想起来,房间里还有一个人。那个我名义上刚“娶”过的新娘。
她已经摘掉了头纱,穿着一身红色的敬酒服,坐在床边。窗外的月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
她的声音很好听,像山涧里的清泉,但又因为喝了酒,染上了一点微醺的沙哑。
我咽了口唾沫,感觉有点口干舌燥。
“那……那个……今天这事儿,就是个意外。你别往心里去。我就是……救个场。”我语无伦次地解释,“现在仪式也完了,亲戚朋友都走了,我也该走了。你好好休息。”
我说着,就去拧门把手。
“等一下。”她站了起来,慢慢朝我走过来。
随着她的走近,一张熟悉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逐渐清晰。
那张脸,五官精致得像是建模出来的,皮肤白皙,嘴唇很薄,嘴角总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尤其是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看人的时候总带着一股审视和压迫感。
我手里的动作停住了。
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这张脸,我太熟悉了。
这不是我们公司设计部那个跟我斗了三年、抢了我三个项目、天天在会议上跟我抬杠、人送外号“灭绝师太”的许知意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加班画图,准备明天竞标会上把我按在地上摩擦吗?
她走到我面前,停下脚步。我们之间只隔了不到半米的距离。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红酒的醇香。
她看着我震惊到呆滞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我再熟悉不过的弧度。
那不是微笑,那是嘲笑。
“江哲。”她缓缓开口,一字一句,像是在念我的判决书,“你刚才在婚礼上,说要娶我。现在,你想跑?”
我感觉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瞬间清醒了。
“我……”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我的胸口,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们刚才交换的,是真戒指。司仪手里拿着的,是双方签过字的结婚申请表。从法律上来说,江哲先生,你现在是我的丈夫。”
“所以,”她眼睛弯了弯,但里面没有一点笑意,“新婚之夜,我的丈夫,你想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