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你太太的身体底子太差了,这次清宫手术对子宫壁的伤害非常大。
”“再这么下去,以后可能就怀不上了。”医生的话像一把生锈的钝刀,
一刀一刀割在我的心上。我站在手术室门口,浑身冰冷。结婚三年,我的妻子,林晚晴,
对我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冰山模样。别说碰她,就连多看她一眼,她都会觉得厌恶。
可现在,医生却告诉我,这是她第八次做这种手术了。第八次。为了那个男人,
她连命都不要了。1手术室的门开了。林晚晴被护士推了出来,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她看见我,漂亮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警惕和厌恶。“你来干什么?
”她的声音虚弱,但那份刻在骨子里的疏离和冷漠,却丝毫不减。我没有回答,
只是默默地跟在推车旁,看着护士把她送进高级病房。护士离开后,
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空气安静得可怕。我走到她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林晚晴,
这是第八次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脏在滴血。
她偏过头,不看我,纤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三年,我碰过你吗?”我自嘲地笑了一声,只觉得喉咙里满是苦涩。
“这是我为了顾言做的,和你江辰,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她终于转过头,
那双我曾痴迷了无数个日夜的眼睛里,此刻只有冰冷的嘲讽。“江辰,
你别忘了我们的婚前协议。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我的事,你没资格管。”婚前协议。
是的,我们有婚前协议。三年前,林家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拿出全部身家,堵上了林家的窟窿。唯一的条件,就是娶林晚晴。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
为了一个女人,赌上了一切。他们不知道,我爱了她整整十年。
从高中时第一次在人群中看到她,我就知道,这辈子,我非她不娶。我以为,三年的时间,
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被我捂热了。可我错了。林晚晴的心,不是石头,是万年不化的寒冰。
或者说,她的那颗心,根本就不在我这里。她的心里,自始至终,
都只装着一个叫顾言的男人。那个她青梅竹马的白月光。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再睁开时,心里最后一点温情也熄灭了。“林晚晴。”我叫着她的名字,
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我们离婚吧。”她猛地睁大了眼睛,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我说,离婚。”我一字一顿地重复,
“明天,我会让律师把离婚协议送过来。”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她虚弱又尖锐的声音。“江辰,你敢!”“你以为你是谁?你想离婚就离婚?
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同意,你这辈子都别想!”我没有停下脚步。林晚晴,你错了。
不是我想离婚。是你,把我对你最后的一丝爱意,亲手杀死了。走出医院,
外面的阳光刺眼得让我有些眩晕。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喂,
王律师吗?是我,江辰。”“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我净身出户。”挂了电话,
我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忽然觉得无比轻松。这三年来,我活得像个笑话。
守着一个不爱我的女人,守着一个空壳般的家。现在,是时候结束了。
回到那个被称之为“家”的别墅,我只觉得一阵窒息。这里的一切,都奢华得不像话,
却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每一件家具,都是林晚晴亲自挑选的,昂贵,
且带着她独有的清冷风格。而属于我的东西,只有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我走进卧室,
拉开衣柜,里面挂满了林晚晴的名牌衣服,而我的几件衣服,被随意地塞在最角落里,
像是见不得光的垃圾。我拿出我的行李箱,将那几件皱巴巴的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去。
然后,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丝绒盒子。我打开它,
里面是一枚男士钻戒。这是我们结婚时,我亲手设计的。我曾经满怀期待地想把它戴在手上,
可林晚晴说,她讨厌这种形式主义的东西。于是,这枚戒指,就一直躺在这里,
一躺就是三年。我拿起戒指,走到客厅,
将它和我的行李箱一起放在了那张巨大的、冰冷的茶几上。然后,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曾经用尽心力去温暖,却始终温暖不了的家。再见了,林晚晴。
再见了,我那可悲的、长达十年的爱恋。我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出了别墅大门。
就在我关上门的那一刻,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随手接起。“喂?”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恭敬又带着一丝急切的声音。“是江先生吗?
您之前托我们寻找的那幅《秋山晚渡图》,有消息了!”我的脚步顿住了。《秋山晚渡图》,
那是元代画坛四大家之一,黄公望晚年的绝笔。传闻中,这幅画在清末便已失传,没想到,
竟然还有重现于世的一天。我是一个古画修复师。这是我最大的秘密,也是我最大的底牌。
这三年来,为了林晚-晴,我放弃了我的事业,甘心做一个围着她转的“家庭主夫”。现在,
我终于可以做回我自己了。“画在哪里?”我的声音有些激动。“在一个私人藏家手里,
对方有意出售,但价格……”对方有些迟疑。“价格不是问题。”我淡淡地说道,
“安排我和他见面。”“好的,江先生,我马上安排!”挂了电话,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乌云散去,阳光正好。属于我江辰的新生,从现在开始。我没有回我自己的住处,
而是直接打车去了一个位于市中心顶级写字楼。这里,是我真正的“秘密基地”。
一个占地近千平的顶层复式,被我改造成了全国最顶尖的古画修复工作室。
我的助理小陈看到我,惊讶地张大了嘴。“辰哥?你……你怎么来了?”这三年来,
我几乎没来过这里,所有的事情都是通过线上和他沟通。“回来工作。
”我把行李箱随手放在一边,淡淡地说道。小陈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太好了!辰哥,你终于回来了!”“这三年来,圈子里的人都快把我的电话打爆了,
全都想请您出山,我都快顶不住了!”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小陈连连摆手,“只要您肯回来,比什么都强!”“对了辰哥,
之前苏富比拍卖行那边送来一幅唐寅的《仕女图》,破损得非常严重,
好几个大师都束手无策,您看……”“拿来我看看。”走进无尘修复室,
看着那些熟悉的工具,闻着空气中淡淡的墨香,我感觉自己像是鱼儿重新回到了水里。这,
才是我江辰应该待的地方。另一边,林晚晴在医院里等了一天,都没有等到我回去。
她心里的烦躁越来越盛。江辰那个废物,竟然敢跟她提离婚?他以为他是谁?
一个靠着她林家才能在上流社会立足的软饭男,竟然敢威胁她?简直可笑!她拿出手机,
想给我打电话,把我叫回来,像狗一样训斥一顿。但高傲的自尊心让她按不下那个拨通键。
她不能先低头。江辰那个废物,最多两天,肯定会自己乖乖滚回来求她原谅。她这么想着,
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顾言。看到来电显示,
林晚晴脸上的冰冷瞬间融化,化作了满腔的柔情。“阿言……”“晴晴,身体好点了吗?
对不起,我这边有个很重要的项目,实在走不开,不然我一定第一时间就去看你。
”电话那头,顾言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和歉意。林晚晴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我没事,
你不用担心我,工作要紧。”“晴晴,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顾言轻笑一声,
随即话锋一转,“对了晴晴,我这个项目现在还差五百万的启动资金,
你看……”“我马上转给你。”林晚晴毫不犹豫地说道。挂了电话,她立刻打开手机银行,
将五百万转到了顾言的账户上。看着转账成功的提示,她满足地笑了。只要能帮到阿言,
别说五百万,就是五千万,一个亿,她也心甘情愿。
至于江辰……一个只会依附她的废物而已。等她出院了,再好好收拾他。她完全没有意识到,
这一次,她是真的要失去我了。2王律师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一早,
一份拟好的离婚协议就送到了林晚晴的病房。当林晚晴看到协议上“净身出户”四个字时,
整个人都愣住了。她以为江辰只是在跟她赌气,想用离婚来博取她的关注。却没想到,
他竟然来真的。而且,是净身出户。这三年来,她虽然看不起我,但也知道,
我当初为了林家,拿出的那笔钱,几乎是我的全部身家。现在,他竟然愿意为了离婚,
放弃这一切?一股莫名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她抓起手机,拨通了我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她以为我不会接的时候,终于接通了。“江辰!你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尖锐。我正在修复那幅唐寅的《仕女图》,听到她的质问,
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字面意思。”“你疯了?为了跟我离婚,你连钱都不要了?
”“林晚晴,钱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那你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我吗?
”她脱口而出,随即又觉得有些可笑。我沉默了片刻。曾经,是。但现在,不是了。
“协议你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就签字吧。”“我不签!”林晚晴尖叫道,“江辰,
我告诉你,这婚,我不同意离!”“由不得你。”我冷冷地说道,“如果你不签,
我会向法院提起诉讼。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你敢威胁我?”“这不是威胁,
是通知。”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林晚晴气得浑身发抖。
她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江辰,你这个混蛋!”她不明白,
为什么一向对她百依百顺,予取予求的江辰,会突然变得这么陌生,这么决绝。难道,
就因为她为了顾言打胎?可这三年来,不一直都是这样吗?他凭什么现在才来发疯?
林晚晴想不通,也懒得去想。在她看来,我就是一条她养的狗,就算暂时跑丢了,
最终也还是会回到她身边。她把离婚协议撕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然后,
她给顾言打了个电话,声音里充满了委屈。“阿言,江辰那个废物要跟我离婚。”“离婚?
”顾言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晴晴,这不是好事吗?你终于可以摆脱那个废物了。
”“可是……我不想就这么便宜了他。”“那你准备怎么办?”“我要让他后悔,
我要让他跪着求我,求我不要抛弃他!”林晚晴咬牙切齿地说道。“好,我支持你。
”顾言的声音温柔又宠溺,“晴天,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得到顾言的支持,
林晚晴心里的那点不安瞬间烟消云散。她开始盘算着,该怎么“报复”我,让我知道,
离开她,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愚蠢的决定。而我,对此一无所知。我所有的精力,
都投入到了《仕女图》的修复工作中。这幅画破损得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
画卷上有十几处虫蛀和霉变,颜色也大面积脱落。修复难度极大。但我却乐在其中。
这种沉浸在自己热爱的事业中的感觉,让我找回了久违的价值感和成就感。一个星期后,
《仕女图》的修复工作终于进入了尾声。我看着画卷上那栩栩如生的仕女,仿佛穿越了时空,
看到了数百年前,唐寅挥毫泼墨时的风采。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那个帮我寻找《秋山晚渡图》的中间人。“江先生,好消息!对方藏家同意和您见面了!
”“时间,地点。”“今天晚上八点,在城南的‘翰墨轩’。”“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秋山晚渡图》,我来了。
翰墨轩是本市最高端的私人会所,只接待会员,安保极其严格。我到的时候,
中间人已经在门口等我了。“江先生,您可算来了。”他引着我走进一个古色古香的包厢。
包厢里,一个年过六旬,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串沉香木佛珠。
他面前的桌子上,铺着一幅画卷。想必,那就是《秋山晚渡图》。“江先生,久仰大名。
”老者见我进来,站起身,朝我拱了拱手。“马老,客气了。”我也拱手回礼。这位马老,
是国内收藏界的泰山北斗,眼光毒辣,极少出手,但一出手,必是精品。没想到,
《秋山晚渡图》竟然在他手里。“江先生请坐。”马老示意我坐下,
“早就听闻江先生在古画修复领域的造诣,当世无双,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马老谬赞了。”我谦虚地笑了笑,“不知马老可否让我一观《秋山晚渡图》?”“当然。
”马老将画卷缓缓展开。当那熟悉的笔触和意境映入我眼帘时,我的呼吸都停滞了。
虽然画卷因为年代久远,有些残破,但那份独属于黄公望的苍劲和写意,却丝毫未减。
是真迹!我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仔细地检查着画卷的每一处细节。“江先生,如何?
”马老抚着胡须,笑呵呵地问道。“是真迹无疑。”我点点头,“不知马老,
打算以什么价格出让?”马老伸出了五根手指。“五个亿。”中间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市场价。我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可以。”“不过,
我有一个条件。”“江先生请讲。”“我要马老您手上,那半张‘兰亭集序’的摹本。
”我话音一落,马老的脸色瞬间变了。3《兰亭集序》真迹早已失传,
存世的只有唐人的摹本。其中,以“神龙本”最为著名,现藏于故宫博物院。
但很少有人知道,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摹本,在神龙本之上,被誉为“最接近真迹”的版本。
这个摹本,在流传过程中,被一分为二。一半,下落不明。另一半,就在马老手上。
这是收藏界最大的秘密,我也是在一本孤本上,才偶然得知。马老定定地看着我,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江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马老不必管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淡淡地说道,“我就问您,换,还是不换?”马老沉默了。那半张摹本,是他的心头肉,
是他这辈子最得意的收藏,从不示人。其价值,甚至在《秋山晚渡图》之上。用五个亿,
加一幅《秋山晚渡图》,换我手上这半张摹本,他绝对是亏的。但,如果能得到另外半张呢?
如果能让这幅“天下第一行书”的绝世摹本,重现于世呢?这个诱惑,
对于任何一个收藏家来说,都是致命的。“江先生手上,有另外半张?
”马老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没有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特制的紫檀木盒,放在了桌上。
当我打开木盒,将里面那半张泛黄的纸张,和马老那半张拼在一起的时候。马老的呼吸,
瞬间急促了起来。严丝合缝!无论是纸张的材质,还是墨迹的深浅,都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
“这……这……”马老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伸出颤抖的手,想要触摸那完整的摹本。“马老。
”我将木盒盖上,“现在,我们可以谈谈条件了吗?”马老深吸了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江先生,你想要什么?”“很简单。”我看着他,“我要您手上,
林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林氏集团,是林晚晴家的公司。也是当初,我为了娶她,
倾尽所有去拯救的公司。现在,我要把它,一点一点地拿回来。马老愣住了。他没想到,
我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最终的目的,竟然是林氏集团的股份。“江先生,
你和林家……”“这是我的私事。”我打断了他,“马老只需要告诉我,这个交易,你做,
还是不做。”马老再次陷入了沉默。林氏集团虽然这几年在走下坡路,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百分之十的股份,市值也接近十个亿。用十个亿的股份,换半张摹本,怎么算,都是他赚了。
更何况,这背后,还有我江辰的一个人情。我的人情,在收藏界,可是千金难求。“好!
”马老一拍桌子,“我换!”交易,达成。我拿到了林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成了林氏集团的第四大股东。而马老,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完整的《兰亭集序》摹本。我们,
各取所需。离开翰墨轩,我直接去了林氏集团。我要给林晚晴,送上一份“大礼”。
当我出现在林氏集团的股东大会上时,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坐在主位上的林父,
也就是我的前岳父,林建国。“江辰?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悦。
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靠着他女儿上位的废物,根本没资格出现在这种场合。我没有理会他,
径直走到属于我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江辰,从今天起,
是林氏集团的第四大股东。”我将股权转让协议,扔在了会议桌上。整个会议室,
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林建国拿起协议,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这不可能!
马老怎么会把股份转让给你?”“这你就要去问马老了。”我靠在椅背上,淡淡地说道。
“江辰,你到底想干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是林晚晴。她出院了。
今天的她,化着精致的妆,穿着一身高定的香奈儿套装,
又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冰山女神模样。只是,那略显苍白的脸色,和看我时那复杂的眼神,
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我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属于你的东西?”林晚晴冷笑一声,“江辰,你别忘了,你当初那点钱,
只够买我们林家的一间厕所!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是吗?”我勾了勾唇角,
“那我们走着瞧。”“你!”林晚晴气结。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穿着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男人,走了进来。是顾言。他看到我,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哟,这不是江辰吗?怎么,被晴晴甩了,跑到这里来撒野了?
”他走到林晚晴身边,亲昵地揽住她的腰,挑衅地看着我。林晚晴没有推开他,
反而顺势靠在了他怀里。“阿言,你怎么来了?”“我来谈合作啊。”顾言捏了捏她的脸,
“顺便,看看某个废物,是怎么被扫地出门的。”他的话,引得会议室里一阵哄笑。
那些股东们,早就看我不顺眼了。一个靠女人上位的软饭男,竟然还敢来股东大会上叫板?
简直是不知死活!我没有生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像是在看两个跳梁小丑。“顾言是吧?
”我开口了,“我听说,你最近在搞一个新能源项目,还拿了林氏集团五百万的投资?
”“是又怎么样?”顾言一脸得意,“我劝你,有时间在这里丢人现眼,
不如赶紧找个厂子去打螺丝,不然,下个月的房租都交不起了吧?”“是吗?”我笑了。
“我宣布,作为林氏集团的第四大股东,我提议,立刻撤销对顾言所有项目的投资,
并追回已经支付的五百万。”“并且,我建议,对公司内部的财务状况,
进行一次全面的审计。”“尤其是,和顾言先生有关的所有项目。”我的话,
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会议室里炸开。所有人都懵了。顾言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江辰,
你他妈的疯了!”4“我疯没疯,不是你说了算。”我冷冷地看着顾言,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根据公司章程,持股百分之十以上的股东,
有权提议召开临时股东大会,对公司的重大决策进行表决。”“现在,我提议,
就‘撤资顾言’一事,进行投票。”林建国脸色铁青。“江辰,你不要太过分!”“过分?
”我笑了,“林董事长,当初你们林家快破产的时候,我拿出全部身家,堵上你们的窟窿,
那个时候,你们怎么不说我过分?”“这三年来,我在你们林家,活得连条狗都不如,
你们怎么不说你们过分?”“现在,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就过分了?”我的话,
让林建国哑口无言。其他股东也开始窃窃私语。他们虽然看不起我,但商场之上,利益为王。
顾言那个项目,他们早有耳闻,就是一个空壳子,明摆着是来骗钱的。
之前碍于林晚晴和林建国的面子,他们不好说什么。现在我把事情挑明了,
他们自然要重新站队。“我同意江先生的提议。”一个股东率先举手。“我也同意,
顾言那个项目,风险太大了。”“对,必须撤资!”很快,超过半数的股东都举了手。决议,
通过。顾言的脸,瞬间变得惨白。那五百万,是他维持自己富二代人设的最后资本。现在,
不仅新钱拿不到,旧账也要被追回。更要命的是,江辰还要审计他所有的项目。那些项目,
全都是他用来骗钱的空壳子,根本经不起查!一旦被查出来,他不仅要身败名裂,
还要吃牢饭!“不……不行!”顾言慌了,他抓住林晚晴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晴晴,你快帮我说句话啊!”林晚晴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她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这个在她面前卑微了三年的男人,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强势,
如此陌生?他不仅有钱买下林氏的股份,还有能力在股东大会上,一言定乾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辰,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她咬着唇,
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绝?”我看着她,只觉得可笑,“林晚晴,你为了顾言,
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甚至不惜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自己绝?
”“你躺在手术台上,告诉我,你做的一切都和我无关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自己绝?
”“现在,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就受不了了?”我的话,像一把把尖刀,
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脏。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我……”她想反驳,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我说的,全都是事实。“把钱还回来。”我看着顾言,
冷冷地吐出四个字。“我……我没钱!”顾言眼神躲闪,“那笔钱,我已经投到项目里了!
”“投到哪个项目里了?”我步步紧逼,“是拉斯维加斯的**,还是澳门的牌桌?
”顾言的脸色,瞬间大变。“你……你胡说八道!”“我是不是胡说,查一查就知道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王律师的电话。“王律师,帮我报警,有人涉嫌职务侵占和商业诈骗,
金额五百万。”“好的,江先生。”顾言彻底瘫了。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抱着林晚晴的大腿,哭喊道:“晴晴,救我!你一定要救我啊!我不想坐牢!
”林晚晴看着跪在地上,涕泗横流的顾言,整个人都傻了。这还是她那个意气风发,
无所不能的阿言吗?怎么会,变得如此狼狈,如此不堪?她下意识地看向我,
希望我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顾言一马。但,我只是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无动于衷。
“江辰,算我求你,你放过他这一次,好不好?”林晚晴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