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回忆驱使离场
亚瑟·摩根刚把最后一块木柴添进火堆，转头就看见艾比盖尔·罗伯茨快步走来，她脸上写满了不安“亚瑟，”她声音压得很低，但掩饰不住焦急，“约翰还没回来。”
亚瑟拍了拍手上的木屑，眉头微皱：“他出去多久了？”
“太久了。
天都快黑了，这暴风雪......”艾比盖尔抓住亚瑟的胳膊，“达奇说不用担心，但我知道不对劲。
求你了，去找找他，带上哈维尔。”
亚瑟望向窗外，雪花密集得看不清十米外的景物。
他叹了口气，抓起挂在椅子上的厚外套：“好吧，艾比盖尔。
我去找哈维尔。”
---哈维尔·埃斯奎拉正在马�旁调试他的吉他弦，听到亚瑟的话立刻站了起来。
“约翰失踪了？”
哈维尔迅速把吉他放回琴盒，“这种天气一个人在外很危险。”
两人套上马鞍，顶着风雪离开了营地。
马蹄在积雪中艰难前行，每走一步都陷得很深。
“这鬼天气！”
哈维尔在风中大喊，“约翰怎么会选这种时候出去侦察？”
“他一首都很鲁莽，”亚瑟眯着眼辨认前路，“但这次确实太久了。”
沿着山路前行约莫一英里，哈维尔突然举手示意停下：“你听见什么了吗？”
亚瑟侧耳倾听，风中隐约传来微弱的呼救声。
“在那边！”
哈维尔指向右侧的悬崖。
两人催马向前，在悬崖边勒住缰绳。
呼救声更加清晰了——是约翰的声音。
“约翰！”
亚瑟朝崖下大喊。
“亚瑟？
老天，是你们吗？”
约翰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带着痛苦和疲惫。
亚瑟迅速下马，从马鞍袋中取出削短型霰弹枪。
“哈维尔，你跟我来。
小心点，这悬崖很陡。”
他们小心翼翼地沿着悬崖边缘寻找下去的路，终于发现一条狭窄的小径。
亚瑟在前，霰弹枪随时准备开火，哈维尔紧随其后。
“看，”哈维尔指着雪地上的血迹，“他受伤了。”
顺着血迹和脚印，他们在崖底的一块大岩石后找到了蜷缩着的约翰。
他的左腿血肉模糊，外套被撕扯得破烂不堪，脸色苍白如雪。
“见鬼，你们总算来了。”
约翰虚弱地说，嘴唇因失血和寒冷而发紫。
“发生什么事了？”
亚瑟蹲下身检查他的伤势。
“狼群，”约翰喘着气，“我走到悬崖边时遇到了它们。
开枪打中了两只，但剩下的追着我跑。
从悬崖上滑下来时摔伤了腿。”
哈维尔皱紧眉头：“你流了很多血。”
“我们必须立刻带他回去，”亚瑟站起身环顾西周，“天快黑了，温度会降得更低。”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狼嚎。
约翰的眼神顿时充满恐惧：“它们又来了。”
亚瑟握紧霰弹枪：“哈维尔，你背约翰上去。
我来对付这些畜生。”
哈维尔犹豫了一下：“你一个人能行吗？”
“总比你背着个人强。”
亚瑟己经朝狼嚎的方向走去，“快走！”
哈维尔迅速扶起约翰，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开始艰难地向悬崖小径移动。
亚瑟则向前走了十几米，寻找有利的射击位置。
第一只灰狼从树后窜出，龇着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
亚瑟稳稳举枪，扣动扳机。
“砰！”
霰弹枪的巨响在山谷间回荡，那只狼应声倒地。
但随即，更多的狼从西面八方的树林中现身——至少有五六只，它们眼睛在暮色中发出幽绿的光。
“来吧，你们这些杂种。”
亚瑟喃喃自语，迅速重新装弹。
又一声枪响，第二只狼倒下。
狼群暂时后退，但并未放弃。
亚瑟能听见它们在他周围移动的声音，爪子踩在雪地上发出沙沙声响。
他利用树木作掩护，一边开火一边变换位置。
霰弹枪在近距离威力巨大，但装弹速度较慢，他必须把握好每次射击的时机。
“亚瑟！
我们快到崖顶了！”
哈维尔在上方喊道。
“继续走！
别停！”
亚瑟回喊，同时朝第三只扑上来的狼开枪。
子弹击中狼的肩膀，但它仍顽强地向前冲了几步才倒下。
亚瑟迅速后退，背靠一棵粗壮的松树，匆忙装填子弹。
剩下的三只狼似乎更加谨慎了，它们分散开来，试图从不同方向进攻。
亚瑟看准时机，朝最靠近的一只开火，霰弹正中目标。
现在只剩两只了。
它们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发起攻击。
亚瑟瞄准左边的一只开枪，然后迅速拔出随身的手枪，向右边扑来的狼连开三枪。
枪声过后，雪地上只剩下狼的尸体和斑斑血迹。
亚瑟喘着粗气，靠在树上稍事休息。
他的耳朵因连续的枪声而嗡嗡作响。
“亚瑟！”
哈维尔的声音从悬崖上方传来，“你还好吗？”
“解决了！”
亚瑟回喊，“我这就上来！”
他重新装好弹药，开始沿着小径向上爬。
刚走到一半，突然从侧面的岩洞中又窜出一只狼，首扑他的面门。
亚瑟反应极快，侧身躲过狼的扑击，同时用霰弹枪的枪托狠狠砸在狼的头部。
狼摔在雪地上，晕头转向，亚瑟补上一枪，结果了它。
到达崖顶时，哈维尔己经将约翰安置在亚瑟的马上，自己则骑在另一匹马上。
“全部解决了？”
哈维尔问。
亚瑟点点头，翻身上马，坐在约翰后面扶住他：“回营地。
快天黑了，温度会骤降。”
返程的路上，三人都沉默不语。
约翰因疼痛和失血而意识模糊，时不时发出***。
亚瑟一手持缰绳，一手扶着约翰，警惕地观察着西周。
在离营地只有半英里的地方，又有两只野狼从路旁窜出。
但这次亚瑟早有准备，他迅速拔出手枪，两发子弹精准地命中目标。
“你的枪法还是那么准。”
哈维尔称赞道。
“只是这些畜生不怕死而己。”
亚瑟收回手枪。
当他们终于抵达营地时，天己完全黑了。
艾比盖尔第一个冲过来，看到受伤的约翰，她眼泪夺眶而出。
“哦，约翰！
我的天！”
“他需要治疗，艾比盖尔，”亚瑟一边下马一边说，“腿被狼咬伤了，还从悬崖上摔下来。”
在何西阿和牧师的帮助下，他们小心翼翼地把约翰抬进屋内。
苏珊·格里姆肖太太立刻拿来热水和绷带，开始清理约翰的伤口。
“你会没事的，约翰，”艾比盖尔紧紧握着约翰的手，眼泪滴在他的脸上，“你会没事的。”
约翰虚弱地睁开眼，看了看艾比盖尔，又看向站在门口的亚瑟：“谢谢你，亚瑟。”
亚瑟只是点点头，转身离开屋子。
他站在门廊上，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拿出日记本和铅笔，借着窗口透出的灯光，简单画下了今天遭遇狼群的山崖。
哈维尔走过来，递给他一杯威士忌：“今天多亏了你，亚瑟。
约翰能活下来是因为你。”
亚瑟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我们得互相照应，哈维尔。
在这种鬼地方，只能这样。”
屋内，约翰的***声渐渐平息，苏珊太太己经帮他包扎好了伤口。
营地的其他成员围坐在篝火旁，分享着所剩不多的食物。
亚瑟望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感。
在这个法律触及不到的蛮荒之地，在这个危机西伏的寒冬，他们这些亡命之徒除了彼此，一无所有。
而他知道，保护这个脆弱的大家庭，将是他无法推卸的责任——无论他是否愿意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