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童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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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二〇二西年十二月二十九号,外婆去世己经有十六年头,但她的模样在我脑海里依旧清晰如同昨日。

我的记忆力很差,但总能记住喜欢的人跟事很久很久,我记不住爷爷奶奶的名字,却记住了外婆的名字,人如其名《马叶梅》。

印象中外婆个子娇小,她的身高只有一米西多,一头银色的头发一丝不苟,在脑后挽成一个髻。

她每天都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得体,外婆虽然总穿深色暗色的衣服,可她穿著看起来都很好看很高级。

年过7旬的她皮肤光滑 额头饱满,一双蓝褐色的眸子很是明亮。

不笑的时候很严肃,笑起来却让人觉得春暖花开,她是一个慈祥和蔼的老人。

七岁那年我就跟着爸妈去投奔外婆,原因是爸爸总出远门,坐大巴去深圳打工,找不到活或是没赚到钱就不会回家,当时家里还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崽。

以前交通很不方便,爸爸一去就是一年半载,当时爷爷的《下山虎》就剩三伯家跟我们一家住,大伯二伯小叔赚了钱都去外面买房建楼独住。

妈妈说那时水电是我们两家一起出的,她拖着我们几个孩子在小房间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那年头生孩子太多又太小,她忙的饭没吃上,干活都是争分夺秒,有的时候洗澡洗一半谁睡醒了哭得撕心裂肺,总是手忙脚乱赶紧冲回小房间喂奶哄娃。

有的时候会忘记关厕所的小灯泡(老式的橘黄色灯泡),三伯两夫妻看我妈很是不顺眼,觉得妈妈总浪费电,在我爸还在深圳打工期间揍了我妈几次,每次妈妈都伤心的在电话跟爸爸哭诉,爸爸就会在电话说:等我回去了,回去要个说法。

爸爸回来那天什么都没说,妈妈提醒他了,他反而说:“都过去多久了,还提什么”。

我想当时的妈妈肯定失望极了,她苦苦支撑等到她的丈夫回来了,却没有为她讨回公道。

后来爸爸又坐大巴去打工了,三伯两夫妻总寻由头揍我妈。

终于有次妈妈爆发了…那天三伯说妈妈故意不关水龙头浪费水,浪费他们的血汗钱。

妈妈说水电她有出钱,难道还不能用,水龙头只是没拧紧滴水而己并没有那么严重。

三伯夫妻就开始动起手来,当时我姐年纪小看见自己妈妈被打,很害怕哭着走向前,三伯母打红了眼一把揪住姐姐衣领甩开,我姐摔在地上脖子的项链被扯断了,当时哭得可惨了~我妈不知哪来的力气爬起来冲回小房间,从门后掏出扁担出来就一顿乱棍又打又捅!

听多年后她在描述,怎么也掩盖不住满脸的得意,她说“当时就把阿三安亩(夫妻)揍得满头满嘴的血,他们搀扶着躲回房间去”。

自此三伯夫妻再也不敢找我妈的事了。

妈妈被打这件事外婆知道后很生气,说怎么也不用在这被人欺负了去,把我爸从深圳叫回来,让他带我们去跟她一块住。

就这样,在我七岁那年就离开了那座并没有多少愉快记忆的《下山虎》,跟着家人去了贵屿长住了十多年。

小舅很出息,在贵屿给外婆建了一栋三间铺面西层半的楼房。

这是外婆一生中为数不多的快乐,满足感。

听外婆说小舅十几岁就独自去深圳打工,当时条件艰苦他走了好几天的路才走到深圳。

现在从潮阳到深圳坐高铁只要一个多小时,而一九七几年没有高铁、甚至没有柏油马路,到处是山路跟泥土路行走十分不便。

外婆说小舅到了深圳因为没有钱,也找不到工作只能睡在路边。

每次说起总是很心疼,幸好小舅后来发达了,也算是苦尽甘来,他在深圳开了一个铜厂,还买了几处房产。

但铜厂在二〇〇八年金融风暴后就倒闭了,目前二〇二西年他在深圳依然过着小康生活。

厂子倒闭后,他就把晒布的地建成楼房租给深漂的打工人成了收租公,拿着退休金今天去爬山,明天去打太极拳。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话题再回到我们一家搬去贵屿跟外婆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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