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油腻女人，离了我谁要？”当丈夫搂着年轻助理嘲讽我时，我默默保存了所有证据。

直到法院传票送达那天，他惊恐地发现——那个被他唾弃的黄脸婆，

竟是全国最顶尖的离婚律师。而我的诉讼请求只有两条：让他净身出户，让小三跪着还钱。

1、“***能不能别用你那油手碰我？”王义安猛地甩开我替他整理领带的手，

力道大得让我直接撞到身后的餐椅，撞掉了婷婷的牛奶杯。乳白色的液体洒满一地。

“看看你这副鬼样子。”他嫌弃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片，把我从头到脚凌迟一遍，

“头发三天没洗了吧？一股油味。还有这身睡衣，穿一周了？苏柔柔昨天喷的香水，

隔着一米都能闻到高级。你呢？你身上只有油烟和穷酸气！”苏柔柔。

那个刚毕业的女助理的名字，已经数不清是多少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个名字。我张了张嘴，

想说我为什么三天没洗头——因为婷婷连续高烧我守了整整两夜，

想说我为什么还穿着睡衣——早上起床要准备早饭、收拾婷婷的书包，根本没时间管自己。

可这些话卡在喉咙里，被他下一句砸得粉碎。“知道昨天苏柔柔送我回来，

在楼下碰到你说什么吗？”他模仿着那个女人轻快的语调，“‘王总，

那位阿姨是您家保姆吗？怎么不请个年轻点的？’”他笑了，笑声尖锐刺耳。

“我他妈都懒得解释！告诉她这是我老婆？我都嫌丢人！”婷婷被吓到了，瘪着嘴小声啜泣。

我想去抱她，王义安却抢先一步抱起女儿，语气瞬间温柔：“宝贝不哭，

爸爸带你去买新裙子，不要学妈妈，邋遢的女人没人要。”他抱着女儿走向门口，换鞋时，

我清晰看见他雪白衬衫领口上，蹭着一抹刺眼的玫红唇印。那抹红，像一记耳光抽在我脸上。

“对了，”他临出门回头，晃了晃手机，“今晚柔柔生日，我必须到场。

你嘛......”他扫了一眼满地狼藉，“把你这一身油垢好好洗洗，实在不行用钢丝球，

说不定还能刷出个人样。”门“砰”地关上。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头发油腻、眼角爬满细纹的女人，突然想起十二年前，

他租下第一个小办公室时对我说的话。“老婆，”他那时眼睛里有光，握着我的手说，

“你就照顾好这个家，有空帮我看看合同有没有法律漏洞就行了。去外面上班多累？

我不允许我的女人活得这么辛苦。”当时我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可现在——“你除了会伸手要钱还会什么？”昨晚他醉醺醺地回家，

把我精心准备的晚餐扫到地上，“柔柔一个人能搞定三百万的订单，你呢？

连个孩子都教不好！”镜子里那个女人的眼睛红了。我想起曾经在法学院名列前茅的自己，

想起导师说我是他见过最适合做刑辩律师的学生。为了他那句“我不允许我的女人辛苦”，

我放弃了所有律所offer，把法典收进箱底，系上了围裙。“你懂什么商场上的事？

”如今他嗤笑着我的每一个建议，“在家待久了，脑子都钝了。”镜子里，我的手在发抖。

不是伤心，是愤怒。那些年我为他审核的合同，避开的陷阱，

现在都成了他口中“家庭主妇的臆想”。“有空帮我看看合同”变成了“你懂什么？

现在已经不是你那个时代了。”我转身走向书房，

从最底层的抽屉里翻出落满灰尘的律师资格证。手指抚过烫金的字体，就像抚摸久违的自己。

现在他眼里的光，应该都在他那年轻貌美的助理身上吧。2、手机在梳妆台上震动，

屏幕固执地亮着，一条接一条。是苏柔柔。排列整齐的视频像是在等着我检阅。

我点开第一个。镜头对着的是王义安，显然已经喝多了，面色潮红，领带歪在一边。

他正举着酒杯，对着饭桌上的人，声音很大，带着一种他喝多了之后独有的粗鲁和亢奋。

“......你们是不知道！我现在回家都他妈需要鼓足勇气！一开门，

那股子油烟味就扑过来！再看看她那个人，头发油的能炒盘菜，满脸的黄褐斑的，

穿着那身起球的破睡衣......简直没法看！”视频里传来一阵暧昧的哄笑，

有人劝：“安哥，少说两句。”“我偏要说！”他猛地一挥手，酒杯里的酒晃出来一些，

“你们是没见过她当年......也算是美女一个，现在整个一黄脸婆！

跟她睡一张床我都觉得膈应！每句话都透着一股子傻气和小家子气！

除了孩子就只会伸手要钱，听着都烦！”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刀子，刺进我的心脏。。

随即而来的第二条。王义安凑近镜头，仿佛在跟拍摄者说悄悄话，但声音依旧很清晰，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炫耀：“......还是你好，柔柔，又年轻又漂亮，

带出去才有面子......哪像那个，提起她我都觉得丢人。

要不是孩子......我早就......”后面的话，被一阵更大的哄笑声淹没了。

梳妆镜里，反射出我此刻的样子——穿着他口中那身“起球的破睡衣”，

头发因为忙着给孩子准备明天上课的东西而没来得及洗，

脸色因为长期睡眠不足而确实憔悴暗黄。与他视频里嫌弃的每一处，严丝合缝地对应上了。

原来，在他眼里，我是膈应他的存在，是带不出去的耻辱，是为了孩子才勉强维持的将就。

屈辱和愤怒随着血液，在我身体里冲撞，寻找着一个出口。

我死死盯着屏幕上他那张因为醉酒和诋毁我而显得扭曲亢奋的脸。我关掉视频，

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操作，将这几条视频备份，上传云端。我确实离开社会太久，

但六年的苦读，学到的东西不会随着时间忘记，那是刻进骨子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还是苏柔柔，这次是文字：“嫂子，安哥喝多了，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哦。他平时很累的，

你要多体谅他。"我看着这条茶香四溢的信息，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体谅？

我体谅了这么多年，换来的是他在外人面前，把我踩进泥泞里，来衬托另一个女人的优越。

我深吸一口气，没有回复她。手机屏幕在短暂的沉寂后，再次执拗地亮起。还是苏柔柔。

这次只有一段十几秒的视频。画面有些晃动，背景是他的那辆车，内饰还是我给他挑的，

王义安靠副驾驶的座椅上，仰着头，侧脸对着镜头。他声音含混，

意和毫不掩饰的厌烦：“......不回了......看见她就烦......那个家，

压得我喘不过气......”他摆了摆手，动作幅度很大，

带着一种想要彻底挥开什么的决绝。

“去酒店开个房......清静......”他突然把脸转向镜头，

露出我从未见过的笑，然后嘟起嘴，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屏幕暗下去，

映出我此刻面无表情的脸。没有预想中的心痛，也没有眼泪。好像刚才那几段视频，

已经把我所有的感知都磨钝了，或者，是把最后一点残存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彻底浇灭了。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和他当年求我“照顾好这个家”时的恳切，形成最残忍的对照。

我回到客厅，站在空旷的中央。这里每一件家具，甚至空气里残留的饭菜香，

都浸透着我这些年“照顾”的心血。现在，它们只换来一句“压得我喘不过气”。

苏柔柔的目的达到了。她不仅仅是在炫耀，更是在用最直接的方式，

把王义安对这个家、对我的彻底厌弃，血淋淋地撕开，摊在我面前。逼我认清现实。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依旧是苏柔柔。这次，没有视频，只有一张图片。一个男人的***背影，

松弛的腰部线条，肩胛骨上那颗我抚摸过无数次的褐色小痣。

没有任何准备就这么冲进我的视线。图片下方紧跟一条苏柔柔的撤回提示，

和一个故作无辜的吐舌表情。“哎呀，发错啦，嫂子别介意哦。”这一连串的动作，

行云流水，她连掩饰都懒得，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诉我：看，你的丈夫，

此刻正赤身裸体地躺在我的身边。空气仿佛凝固了。梳妆台上，还放着他今早出门前，

抱怨我头发油腻时用的梳子。而现在，他的身体，

却成了另一个女人向我炫耀和挑衅的战利品。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泡沫，“哪怕他再嫌弃，

也没做对不起我的事”，被这张撤回的照片碾得粉碎。3、我打开电脑，指尖落在键盘上，

敲出离婚协议书。这五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锈蚀的锁。

那些装作被刻意遗忘、被“为了这个家”掩盖的法学知识，如同沉眠的火山，轰然苏醒。

《民法典》第一千零七十九条，关于感情破裂的认定。第一千零八十七条，

关于夫妻共同财产的分割。第一千零九十一条，关于无过错方有权请求损害赔偿。

一条条冰冷的法条，不再是纸面上的文字，而是我斩断这腐烂婚姻的利剑。

我敲下最后一行字，拿起手机，将那份起草完毕、附件齐全的协议书，直接发给了王义安。

信息就像石沉海底，连浪花都没有激起一朵。王义安就像没有收到过这份离婚协议书一样，

依旧像往常一样回家，吃饭、打游戏，直到女儿睡着，我提起这份离婚协议书，

他像看傻瓜一样看着我。“***疯了是不是？！敢跟我提离婚？！”他的声音尖锐刺耳。

“沈天涯，你脑子被油烟糊住了吧？你一个从来没工作过的家庭主妇，离了我你怎么活？

喝西北风吗？！”“你现在这清闲日子过腻了？不用上班，在家带带孩子做做饭，

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你懂不懂珍惜？！”“还学别人提离婚？你拿什么离？

你挣过一分钱吗？法院会把孩子判给你这种没有任何经济能力的米虫吗？”“我告诉你，

这狗屁协议我就当没看到过！别给脸不要脸！”王义安气急败坏的攻击着我。

我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点开苏柔柔发给我的视频。

....”“穿着那气球的破睡衣......”视频里他对我的嫌弃清晰的在客厅中回荡。

他刻意放柔，却掩不住一丝不耐烦的声音：“别闹了，那些视频......我看了，是，

我是说了些不好听的。”他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把***包装得合理。

“但那都是喝醉了！男人在外应酬，喝多了谁不吹牛、不吐槽几句？那能当真吗？

苏柔柔也是，瞎胡闹，怎么能把这种东西发给你！

”他把责任轻飘飘地推给了酒精和“胡闹”的第三者，

仿佛他只是一个无辜的、被环境裹挟的受害者。“你就为这点小事，要闹到离婚？沈天涯，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开不起玩笑了？”“玩笑？” 我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定义一下，什么样的‘玩笑’，需要以践踏配偶的尊严为代价？王义安，

法学院第一年就教过我，行为的性质由它的客观影响和主观恶意决定，而非事后苍白的辩解。

”王义安突然撕破伪装，混合着暴怒和难以置信的咆哮：“沈天涯！***来真的是不是？！

就因为我喝多了说你几句？！你就要离婚？！你的面子就这么金贵？！比这个家还重要？！

比婷婷还需要一个完整的家还重要吗？！啊？！

"他试图用“家”和“孩子”作为最后的枷锁，把我重新钉回那个忍受侮辱的位置。

我没有反驳他，手机上那张清晰的、他***背影的照片，被我轻轻推过去，递到他眼前。

时间瞬间凝固。王义安脸上的愤怒像劣质的油漆一样剥落，

迅速被惊愕和猝不及防的慌乱取代。他死死盯着那张纸。“你......你截图了？

”他猛地抬头，声音因为震惊而有些变调，“你居然截图留证？！”紧接着，为了掩盖心虚，

他像是抓住了什么绝地反击的把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脸上：“沈天涯！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有心机的女人！看到自己老公这种照片，第一反应不是沟通不是质问，

居然是截图留证？！***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要离婚是不是？！就等着抓我把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