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未婚妻的竹马让我趴地舔食：“不爱她？那就学狗啊。”宾客哄笑，父母流泪，
我照做了——然后，我咬烂了他的脸。血溅婚纱的那一刻，我笑着问：“现在，谁才是狗？
”1陈默川站在婚纱店的镜子前，看着自己身上那套租来的西装。布料很硬，
肩膀处绷得发紧，像是随时会裂开。店员在旁边笑着说：先生，这套很衬您的气质。
他扯了扯领口，没说话。林雅诗从试衣间走出来，雪白的婚纱拖在地上，像一片刺眼的光。
她转了个圈，问：好看吗？陈默川点头：好看。
林雅诗皱了皱眉：你就不能多说两句？他张了张嘴，又闭上。
店员在旁边打圆场：新郎是太紧张了，第一次结婚都这样。林雅诗哼了一声，
拿起手机自拍，发朋友圈。陈默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屏幕裂了，边角磨损严重，
是两年前的千元机。林雅诗用的是最新款iPhone，玫瑰金，配了个镶钻的手机壳。
他默默把手机塞回兜里。晚上，林雅诗带他去见父母。林家住在市中心的高档小区，
电梯直达顶层复式。开门的是林母王美玲，一身名牌，脖子上挂着翡翠项链。来了？
她扫了眼陈默川手里的水果篮，嘴角撇了撇，放厨房吧。陈默川弯腰换鞋，
发现鞋柜里全是名牌皮鞋，他的运动鞋显得格格不入。林父林志远坐在沙发上，
手里端着茶杯，眼皮都没抬：坐吧。陈默川坐下，沙发太软，他差点陷进去。
林雅诗挨着她妈坐下，撒娇：妈，婚纱我试好了，特别漂亮。
王美玲笑着摸她的头发：我女儿穿什么都好看。林志远终于抬眼，
看向陈默川：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陈默川说：差不多了，酒店订好了，
酒席也安排好了。酒席？林志远皱眉，什么规格的？一桌三千八。
林志远冷笑一声：三千八？你让我女儿在那种档次的酒店结婚？
陈默川手指微微收紧：我尽力了。王美玲插话：雅诗从小娇生惯养，
你让她受这种委屈？林雅诗在旁边玩手机，没说话。陈默川沉默了一会儿，
说：我会再想办法。林志远哼了一声：想办法？你能想什么办法？
一个月工资够买一瓶酒吗？陈默川没吭声。林雅诗突然抬头：爸，周子轩说他能帮忙。
林志远脸色立刻缓和：子轩这孩子懂事，他怎么说？他说可以借他家的游艇办婚礼，
比酒店气派多了。林志远满意地点头：这才像话。陈默川坐在那里，
像一块多余的木头。回去的路上，林雅诗一直低头回消息，嘴角带笑。陈默川问：周子轩？
林雅诗头也不抬：嗯。你们关系很好？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对我特别好。
陈默川没再问。他知道周子轩是谁——富二代，家里开公司，和林家是世交。
每次林雅诗提到他，眼睛都会亮一下。回到家，林雅诗去洗澡，陈默川坐在沙发上，
翻看银行卡余额。存款还剩五万，婚礼、彩礼、酒席，全都要花钱。他揉了揉太阳穴，
听见林雅诗在浴室里哼歌。手机震动，是周子轩发来的消息：兄弟，听说你要结婚了？
恭喜啊。陈默川盯着屏幕，没回。周子轩又发：雅诗说你最近压力大，缺钱的话跟我说。
陈默川关掉手机，扔到一边。第二天，公司加班，陈默川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十点。推开门，
客厅灯亮着，林雅诗坐在沙发上，脸色不太好看。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问。加班。
天天加班，工资也没见涨。陈默川没说话，去厨房热饭。林雅诗跟过来：周子轩说，
他们公司缺个项目经理，工资是你现在的两倍。陈默川动作一顿：你想让我去？
反正你现在的工作也没什么前途。我不想去。林雅诗皱眉：为什么？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人家好心帮你，你还摆架子？陈默川关上微波炉，
转身看她：我不喜欢欠人情。林雅诗冷笑：那你喜欢什么？喜欢穷一辈子？
陈默川盯着她，胸口发闷。林雅诗拿起包往外走：我今晚去闺蜜家住，你自己想想吧。
门砰地一声关上。陈默川站在原地，拳头攥紧又松开。周末，林雅诗约了周子轩一起吃饭，
非要陈默川一起去。餐厅是高档西餐厅，人均消费上千。周子轩穿着定制西装，
手腕上的表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他笑着招呼：默川，坐。陈默川坐下，
林雅诗自然地挨着周子轩坐，两人有说有笑。服务员递来菜单，陈默川扫了一眼，
最便宜的牛排也要五百多。周子轩笑着说：今天我请客，随便点。
林雅诗开心地点了最贵的套餐，还加了瓶红酒。陈默川只要了杯水。周子轩挑眉：不喝酒？
不喝。男人不喝酒多没意思。周子轩笑着给他倒了一杯，来，试试。
陈默川没动。林雅诗皱眉：周子轩好心给你倒酒，你摆什么脸色？陈默川看了她一眼，
端起杯子，一口喝完。周子轩大笑：爽快！林雅诗也跟着笑，眼里全是周子轩。
陈默川低头切牛排，刀叉在盘子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吃完饭，周子轩提议去酒吧续摊。
林雅诗兴奋地答应，陈默川说：你们去吧，我先回去了。林雅诗脸色一沉：你又扫兴？
周子轩拍拍他的肩：别这么不合群，走吧，我请客。陈默川沉默了一会儿，点头。
酒吧里音乐震耳，灯光晃眼。周子轩要了最贵的酒，一群人围着他敬酒。
林雅诗喝得脸颊泛红，靠在周子轩肩上笑。陈默川坐在角落，一杯接一杯地喝。
周子轩突然提议玩个游戏：输了的人学狗叫！一群人起哄，林雅诗笑得前仰后合。
游戏轮到陈默川时，他输了。周子轩笑着把酒杯推到他面前：来，学三声狗叫，
这杯酒就不用喝了。林雅诗拍手：快叫！快叫！陈默川盯着酒杯，没动。
周子轩挑眉：怎么，玩不起？林雅诗推了他一把：快点啊，别扫兴！
陈默川缓缓站起身，看着他们，声音很低：汪。周子轩大笑：听不见！
林雅诗也跟着喊：大点声！陈默川深吸一口气，提高音量：汪！
整个卡座的人哄笑起来，有人拿手机录像。周子轩满意地点头：再来一声！
陈默川盯着他，缓缓开口：汪。笑声更大了。林雅诗笑得倒在周子轩怀里，
周子轩搂着她的肩，得意地看着陈默川。陈默川坐回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很苦，
像吞了一把刀子。回到家，林雅诗醉醺醺地倒在沙发上，
嘴里还在笑：周子轩太有意思了……陈默川站在阳台抽烟，一根接一根。手机震动，
是周子轩发来的消息：兄弟，今天玩得开心吗？陈默川没回。
周子轩又发：雅诗喝多了，你照顾好她。陈默川盯着屏幕，手指收紧。他走回客厅，
林雅诗已经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他弯腰，轻轻拿起她的手机。屏幕亮起，
锁屏是周子轩和她的合照。他输入密码——她的生日。微信里，
最新聊天记录是周子轩：今晚开心吗？林雅诗回：开心，
比跟陈默川在一起有意思多了。周子轩：那你还嫁给他？林雅诗：家里逼的呗，
反正结完婚再说。陈默川关掉手机，放回原位。他站在黑暗里，一动不动。窗外，夜很深，
没有星星。2婚礼前三天，周子轩组了个单身派对。必须来啊，最后一次狂欢了！
他在群里@陈默川，后面跟着几个大笑的表情。林雅诗在旁边刷手机，
看到消息后抬头：你去不去？陈默川正在整理婚礼请柬，头也没抬：不去。
林雅诗皱眉：周子轩特意为你组的局，你不去像话吗？陈默川手指一顿，
抬头看她：为我？林雅诗不耐烦：他是你兄弟，你不给他面子？
陈默川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笑了：行，我去。林雅诗这才满意，低头继续回消息。
陈默川看着她打字飞快的样子，手指在请柬上无意识地划出一道裂痕。
派对在周子轩的别墅里，泳池边摆满了香槟和烤肉。陈默川到的时候，一群人已经喝嗨了。
周子轩搂着两个女孩，见他来了，笑着招手：新郎官来了！林雅诗也在，穿着短裙，
坐在周子轩旁边，见他来了，只是抬了抬眼，没说话。陈默川走过去，
周子轩递给他一杯酒：来，今晚不醉不归！陈默川接过，没喝，
只是问：不是单身派对吗？怎么有女的？周子轩大笑：都是朋友，热闹嘛！
林雅诗在旁边插话：你管那么多干嘛？扫兴。陈默川没吭声，找了个角落坐下。
泳池边的音乐震耳欲聋，灯光晃得人头晕。周子轩搂着女孩跳进泳池，
水花溅到陈默川裤脚上。林雅诗在笑，拿着手机录像，镜头一直对着周子轩。
陈默川低头看手机，屏幕裂了，映出自己模糊的脸。酒过三巡，周子轩突然跳上桌子，
举着酒杯喊：玩个游戏！一群人起哄，林雅诗拍手：什么游戏？周子轩咧嘴一笑，
指向陈默川：新郎官，敢不敢玩？陈默川抬眼：什么？简单！周子轩跳下来，
走到他面前，手里拿着个空盘子，趴地上，把盘子里的酒舔干净，就算你赢！
人群瞬间沸腾，有人吹口哨，有人拿手机录像。林雅诗笑得前仰后合：周子轩你太坏了！
陈默川坐着没动。周子轩挑眉：怎么，玩不起？林雅诗推了他一把：快点啊，别扫兴！
陈默川看着她，声音很低：你希望我玩？林雅诗撇嘴：不就是个游戏吗？
至于这么较真？周子轩把盘子往地上一扔，酒液洒了一地：来，舔干净，
我给你包个十万红包！周围人哄笑：舔啊！舔啊！陈默川缓缓站起身，
低头看着地上的酒。他想起父亲在工地摔断腿，公司只赔了两万，
林志远知道后说：还不够我一条烟钱。他慢慢弯下腰，膝盖触到冰凉的地面。
周围的笑声更大了，手机镜头全对准他。林雅诗在笑，周子轩在笑，所有人都在笑。
陈默川低下头，舌尖碰到酒液的瞬间——咔嚓。有人拍照。闪光灯刺得他眼睛发疼。
派对结束后，林雅诗坐周子轩的车走了，说要去吃夜宵。陈默川一个人走回家，
夜风吹得他头疼。手机震动，是母亲发来的消息：儿子，彩礼钱还差多少？妈再给你凑点。
陈默川盯着屏幕，手指发僵。他回：不用，够了。
母亲很快又发：你爸把养老金取出来了，你别有压力。陈默川站在原地，
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他深吸一口气，拨通林雅诗的电话。响了很久，她才接，背景音嘈杂，
有周子轩的笑声。干嘛？她语气不耐烦。回来，我们谈谈。有什么好谈的？
明天再说。现在。林雅诗沉默两秒，忽然笑了：陈默川，你该不会生气了吧？
不就是个游戏吗？陈默川没说话。林雅诗嗤笑一声：行，我马上回去，看你摆什么臭脸。
电话挂断。陈默川站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半小时后，林雅诗回来了，
身上带着酒气和香水味。谈什么？她往沙发上一坐，翘起腿。陈默川站在她面前，
声音很平静：你和周子轩，什么关系？林雅诗一愣，随即冷笑：你什么意思？
我看到你们的聊天记录。林雅诗脸色变了：你翻我手机？回答我。
林雅诗猛地站起来：陈默川，你有病吧？周子轩是我发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能有什么关系？陈默川盯着她：他说，睡了你三年。林雅诗僵住，脸色瞬间惨白。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几秒后，林雅诗突然抓起包砸向他：你他妈调查我？陈默川没躲，
包砸在他肩上，金属扣划出一道血痕。是不是真的？他问。林雅诗胸口剧烈起伏，
突然笑了：是又怎么样？周子轩比你有钱，比你有趣，比你像个男人！陈默川站在原地，
一动不动。林雅诗继续骂：要不是家里逼我，我会嫁给你？你算什么东西？
一个月工资连我买个包都不够！陈默川看着她，忽然也笑了：行，那婚礼取消。
林雅诗愣住：你说什么？我说，陈默川一字一句，婚礼取消。
林雅诗脸色变了：陈默川，你疯了？请柬都发出去了，酒店订好了，你现在说不结？
对，不结了。林雅诗冲上来抓住他衣领：你耍我？陈默川掰开她的手，
声音很冷：是你们在耍我。林雅诗气得发抖，突然抬手甩了他一耳光。啪！
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陈默川偏着头，嘴角渗出血。他抬手擦掉，看向林雅诗，
眼神冷得吓人。林雅诗下意识后退一步：你……你想干嘛？陈默川笑了：不干嘛，
你滚吧。林雅诗抓起包，摔门而出。门关上的瞬间，陈默川一拳砸在墙上。指节破裂，
血顺着墙壁流下来。第二天，林志远和王美玲找上门。陈默川！你什么意思？
林志远一脚踹开门，脸色铁青。王美玲跟在后面骂：我女儿哪点配不上你？你敢取消婚礼？
陈默川坐在沙发上，手上缠着纱布，抬头看他们：问你们女儿去。
林志远冲上来揪住他衣领：小子，别给脸不要脸！酒店钱、婚纱钱、彩礼钱，
你一分都别想拿回去！陈默川任由他揪着，声音平静：行，钱我不要了。
王美玲尖叫：你说不要就不要？我女儿的名声怎么办？陈默川笑了：名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