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全球直播镜头对准卢浮宫盗窃案，我亲手把妻子和她的奸夫吊在拿破仑加冕油画下。
他们用七分钟偷走无价珠宝，我用七分钟，让全世界看清——她腰间的翡翠，
是他用我的血汗钱买的；她唇上的口红，是他从我婚戒里刮下的金粉。“沈砚舟，
你到底想怎样？”她尖叫。我举起圆盘切割机，轻笑：不想怎样，
就想让你记住——从今天起，你连垃圾，都不配和我同桶。1凌晨三点十七分，
沈砚舟胃里像塞进了一块烧红的铁。方向盘上的呕吐物还没干，酸臭味混着血丝黏在指缝间。
他抹了把嘴，用袖口擦掉仪表盘上溅到的污渍，动作轻，怕吵醒后座那个烂醉如泥的客户。
手机震了下。林婉茹的消息：明天卢浮宫VIP观展，你预约的通道还行吗？
赵总助理说他们有内部名额，十分钟就搞定了。他盯着那行字看了五秒，喉结动了动，
把胃里翻涌的腥气压回去。回了个嗯。车子驶入城东老小区，轮胎碾过坑洼时颠了一下。
他没叫醒客户，自己下车绕到后座，轻轻把人扶出来。那男人一身酒气，西装皱得像抹布，
嘴里还嘟囔着小沈啊……你这车真稳……沈砚舟没说话。他背过身，
让客户搭着他肩膀走。路灯昏黄，照在他洗得发白的夹克上。三年前从特种部队退伍那天，
老连长拍着他肩说砚舟，回地方好好过日子，他点头。可日子怎么过？
创业失败欠债八十万，父母老宅抵押出去，
连他妈最后的骨灰盒都寄存在殡仪馆——因为交不起迁坟费。只有林婉茹。她说砚舟，
你是我见过最踏实的男人，于是他信了。
他跑网约车、接代驾单、凌晨四点去批发市场扛货，只为了给她报三万八一期的瑜伽私教课，
买三万二一支的精华，还有那场她念叨半年的卢浮宫VIP专属导览——要提前预约三个月，
押金两万，不可退。他省了三个月饭钱，每天啃馒头就咸菜，谎称公司发了奖金。
电梯上行时，他靠在墙边喘了口气。胃又绞痛起来，冷汗渗进后颈。家门没关严。一推，
客厅灯亮着。林婉茹正站在穿衣镜前试新礼服，香奈儿高定，珍珠白，裙摆坠着细碎水钻，
衬得她皮肤像瓷。她听见动静，头都没回：你可算回来了？赵总助理刚刚发来消息，
说明天他们走侧门VIP通道，不用排队，还能进阿波罗长廊内部参观。她转身，
眼尾扫过他沾着呕吐物的衣领，眉心微微蹙起：你怎么又吐了？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明天好多人看呢。沈砚舟低头，把袖口翻出来盖住手腕上的旧伤疤。下月工资到账，
他说，我补你差价。林婉茹愣了下，随即笑了，手指抚过裙子上的金线：补什么差价？
赵总说，这种通道他们随便进。你啊，就别硬撑了。她走到他面前，踮脚替他理了理领子，
语气忽然软下来：其实……我也不是非要攀比。就是……婉茹姐她们都在说，
艺术圈看的是圈子，不是你多努力。她顿了顿，指尖在他喉结上轻轻一划：你说是不是？
沈砚舟没动。他闻到她身上新换的香水味，昂贵，冷冽，像冰片刮过鼻腔。
不是他上个月省吃俭用买的那瓶纪梵希。嗯。他又说。林婉茹满意地点头，
转身去洗手间卸妆。沈砚舟站在玄关，慢慢脱下鞋子。左脚鞋垫已经塌了，走路时脚心发空。
他弯腰时胃又是一阵抽搐，扶着门框干呕了几声，没吐出来。洗手间传来水声。
林婉茹的声音隔着门板飘出来：对了，妈今天打电话，问你身份证借出来没？
那个公司注册明天截止，赵总等着用。沈砚舟沉默了十秒。借了。你签了？
签了。水龙头关了。她走出来，湿发披在肩上，脸素净，
眼神却冷：那你怎么还站在这儿？厨房有剩饭，自己热。他点头，走向厨房。
冰箱里只有一碗冷饭，上面盖着保鲜膜。他拿出微波炉转了三十秒，米饭干硬如石。
他坐在小凳上，一口一口吃，没开灯。窗外，城市灯火通明。
远处写字楼的LED屏正滚动播放奢侈品广告，
模特穿着和林婉茹身上一模一样的香奈儿礼服，笑容完美。他咽下最后一口饭，
胃里火烧火燎。手机又震了。这次是岳母发来的语音，点开，声音哭得发颤：砚舟啊！
你再不帮婉茹，她就要被赵总抛弃了！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开车的，连她朋友圈都进不去！
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放弃了多少机会？沈砚舟听完，手指在屏幕上悬停片刻，
然后点了删除。他把碗放进水槽，打开水龙头冲干净。回到卧室时，林婉茹已经睡了，
侧身背对着他，被子拉到肩膀。他轻手轻脚躺下，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黑暗中，他睁着眼，
盯着天花板。明天就是VIP观展日。他花了三个月攒钱，排了九十天队，
只为了让她站在那顶拿破仑加冕用的帝国皇冠前，拍一张她朋友圈里“不经意”的美照。
他甚至偷偷背了两万字的展品解说词，就为了明天兼职导览时，能远远看她一眼，
确认她开心。可现在，她要走赵总的VIP通道。他闭上眼。胃又开始疼。但比胃更疼的，
是心口那块地方——像被人用钝刀一点点割，血流不出来，只能闷在里头，发黑，发臭。
第二天中午，沈砚舟接到卢浮宫导览处电话。沈先生，感谢您提交的解说词资料。
对方是法籍主管，中文流利，鉴于您出色的语言能力和历史知识，
我们临时邀请您担任今晚VIP专场的替补中文导览员。请一点半到员工通道报道，
穿深色正装。他握着手机，听见自己声音平稳：好的。挂了电话，他看向镜子。
镜中男人眼窝深陷，胡茬青黑，眼下乌青。
他翻出衣柜底压着的唯一一套西装——三年前面试时穿的，肩线已经松垮。他洗澡，刮胡子，
把西装熨了三遍。下午临出门前，林婉茹正在试耳环。你去哪儿？她随口问。卢浮宫。
她手顿了一下，转头看他，眼神像看一个闯入者：你去做什么？兼职导览。
她突然笑了，不是温柔，是那种带着刀锋的笑：你？去给那些人讲艺术？沈砚舟，
你知道阿波罗长廊里随便一幅画，都比你开一辈子车赚的钱多吗？他没回答。系好领带，
拿起公文包。出门前，她声音从背后传来：晚上别等我吃饭。赵总说要带我去私宴。
嗯。门关上。他站在楼道里，深吸一口气。天空阴沉，要下雨了。一点二十分，
沈砚舟抵达卢浮宫员工通道。他出示临时工牌，通过安检。走廊墙上贴着今晚VIP名单，
他目光扫过，停在第三行：林婉茹女士赵世珩先生偕同他移开眼，走进导览准备室。
主管递给他一个平板和耳机：今晚有七组贵宾，其中两组需要中文讲解。
您负责阿波罗长廊及古希腊雕塑厅。监控室可远程接入所有导览摄像头，有问题随时联络。
他点头，戴上耳机。两点，贵宾陆续入场。沈砚舟站在阿波罗长廊入口，西装熨帖，
姿态端正。第一批客人经过时，他流畅地介绍着头顶的镀金穹顶与壁画历史，声音沉稳，
语速适中。没人看得出他胃里空荡如洗，也没人知道他手指在袖口下微微发颤。
三点四十七分。他看见林婉茹走进长廊。她穿那件香奈儿礼服，挽着赵世珩的手臂。
赵世珩——三十八岁，身高一米八五，灰西装，银发梳得一丝不苟，腕表是百达翡丽，
笑容得体如教科书。他正低声对林婉茹说着什么，她频频点头，眼里有光。
沈砚舟站在柱子后，垂下手，关掉了自己的麦克风。他不想让她听见他的声音。四点十分，
人群散去，只剩林婉茹和赵世珩在皇冠展柜前驻足。
那是今晚唯一允许近距离观赏的国宝级展品——拿破仑加冕帝国皇冠，镶有两千多颗钻石，
重达两公斤，玻璃柜下方有红外警报，备用机械锁藏在底座暗格。沈砚舟本该上前讲解，
但他没动。耳机里传来主管声音：沈先生，C区还有一位客人需要引导。收到。
他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他停住。鬼使神差地，他拐进监控室。
导览员有权查看自己负责区域的死角画面。
他点开阿波罗长廊的隐藏摄像头——那是为防盗窃设置的，平时不开启。画面加载的三秒里，
他心跳如雷。然后——他看见林婉茹站在展柜旁，赵世珩背对镜头，正低头看表。
林婉茹抬手，摘下无名指上的婚戒。那是他用第一笔退伍金买的，铂金素圈，
刻着两人名字缩写。她把戒指插进展柜底座缝隙，轻轻一旋。“咔”。备用锁开了。
赵世珩迅速伸手，取出皇冠，塞进随身公文包。整个过程不到七秒。
警报没响——显然已被提前切断。然后，赵世珩一把将林婉茹拉进怀里，低头吻住她。
林婉茹笑着躲开，手指戳他胸口：急什么？等回摩纳哥再……赵世珩低笑：今晚就走。
事成后，你就是我在山顶别墅的女主人。林婉茹靠在他肩上，望向监控死角的方向，
忽然笑出声：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沈砚舟还傻乎乎给我预约VIP席位，
以为我会感动？他连皇冠的真品和仿品都分不清，真是个开车的废物。
赵世珩轻哼：放心，他永远没机会知道了。画面里，两人相拥而笑。监控室，
沈砚舟站在屏幕前，一动不动。耳机里主管还在喊：沈先生？沈先生？他没听见。
世界安静得可怕。胃不疼了。心也不疼了。只剩一片冰冷的空白。四点四十五分，
全馆警报骤然响起！红色闪光灯疯狂闪烁！一级警报！皇冠展品失窃！封锁所有出口！
人群尖叫，奔逃。沈砚舟冲出监控室，冲向阿波罗长廊。
他看见林婉茹和赵世珩正混在人群中往外跑。他追上去，一把抓住林婉茹的手腕：站住！
她猛地甩开，眼神惊恐又厌恶：你疯了？！赵世珩转身，冷冷盯着他：保安！
这人扰乱秩序！两名保安冲过来，将沈砚舟按倒在地。他挣扎，嘶吼：皇冠是他们偷的！
看监控！没人听。林婉茹躲在赵世珩身后，回头看他，眼神像看一坨垃圾。她张开嘴，
一字一句：Loser，滚远点！保安把他拖走。他趴在地上，
额头抵着冰冷大理石地面。头顶，阿波罗长廊的天使壁画微笑俯视。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
他知道，他的世界，塌了。而明天，全世界都会知道——那个开车的废物，
连妻子偷情偷国宝都不知道。2沈砚舟在卢浮宫保安室坐到凌晨一点。没人打他，
也没人审他。只是关着，像关一条误闯禁区的狗。警察来了一拨又一拨，调监控，查身份，
问话。他如实说看见林婉茹开锁，可所有摄像头都恰好没录到那一分钟。
赵世珩的身份一亮——国际安保顾问，法国文化部特邀专家——连警方语气都软了三分。
沈先生，证据不足。警官耸耸肩，你太太和赵先生已配合调查离开。你可以走了。
他站起来，双腿发麻。走出卢浮宫侧门时，天在下雨。雨不大，细密如针，扎在脸上生疼。
他没伞，西装吸了水沉甸甸贴在身上，像裹尸布。手机没电了。他站在街边，
看路灯下积水里自己的倒影——头发湿塌，眼窝深陷，嘴角结着干涸的血痂。
一个醉汉摇摇晃晃经过，朝他吐了口痰：看什么看？流浪汉！沈砚舟没动。
他走回地铁站，末班车刚走。步行回家，十八公里。他走了一夜。凌晨五点，
钥匙插进锁孔时，门从里面反锁了。他敲门。没人应。
他掏出备用钥匙——藏在楼道消防栓后面。开门，屋里漆黑。灯一开，空了。衣柜空了。
梳妆台空了。连她最爱的那瓶香奈儿香水都带走了。冰箱里只剩半盒牛奶，过期三天。
他翻抽屉，所有现金、银行卡、结婚证——全没了。床头柜上留了张字条，打印体，
冷冰冰：别找我。你配不上我的人生。沈砚舟把字条折好，塞进衣兜。他走到阳台，
往下看。楼下垃圾桶里，静静躺着他的退伍纪念章——铜质，磨得发亮，
背面刻着忠诚 勇敢 无畏。他下楼，捡起来，用袖子擦干净。回到屋，
他打开衣柜最底层。掀开旧衣服，露出一个铁盒。打开，
里面是战术手套、军用匕首、信号干扰器、卫星定位仪——退伍时偷偷藏的，
本以为这辈子用不上。他一件件拿出来，摆在桌上。然后拨通一个号码。老狗，他说，
声音沙哑，帮我查两个人。电话那头沉默两秒：砚舟？你他妈还活着？查赵世珩，
国际安保顾问。还有林婉茹，前金融前台，现在挂名艺术策展。查什么？
他们今晚偷了卢浮宫皇冠。我要他们所有通讯记录、资金流向、藏身地点。
老狗低笑：哟，战场孤狼要出笼了？七十二小时。沈砚舟说，
我要他们死在阳光底下。挂了电话，他去厨房烧水。泡面，三分钟。他坐在桌边，吃面，
一口一口，很慢。面汤热气腾着眼镜，他没擦。吃完，他打开笔记本电脑——三年前买的，
还连着军用级加密网络。他输入一串代码，接入卢浮宫安保系统后门。这是他当导览员时，
无意中发现的漏洞。屏幕闪动，跳出一串IP地址。赵世珩的私人服务器。
沈砚舟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像当年在战区黑进敌方通讯站。十分钟后，
他找到一个加密文件夹，命名夜枭-卢浮。密码？他试了林婉茹生日——错。
试了赵世珩车牌——错。试了Napoleon——错。最后一搏，
他输：loser。文件夹开了。里面是视频。第一段：赵世珩在办公室，
对镜头说：计划启动。林婉茹负责内应，导览员沈砚舟不足为虑——退伍兵，穷鬼，
老婆都快被睡烂了还不知道。第二段：林婉茹在试衣间，
对手机自拍：赵总说事成后给我摩纳哥别墅钥匙！那个开车的还在给我交瑜伽课费，笑死，
傻子！第三段：昨夜，阿波罗长廊角落。林婉茹把皇冠塞给赵世珩，
赵世珩搂她腰：宝贝，你比那顶破皇冠值钱多了。沈砚舟一帧一帧看。看完，关掉视频。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雨停了。天边泛白。他拨通第二个电话。小马，他说，
还记得我说过要开退伍兵驿站吗？记得啊，哥。钱不够我凑……不用。
沈砚舟声音平静，等我。挂了。他把战术装备装进背包，换上黑色运动服。出门前，
最后看了眼这个住了三年的家。墙上还贴着林婉茹贴的幸福计划
便利贴：一年内进入艺术圈三年嫁入豪门五年移民欧洲
下面一行小字：前提：别让沈砚舟拖后腿。他撕下来，揉成团，扔进马桶冲走。
上午九点，沈砚舟坐在咖啡馆角落。对面是赵世珩妻子——艾米丽·德·拉罗什，
法国老牌财阀独女，金发蓝眼，妆容精致。
她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张塞舌尔游艇合影——林婉茹穿比基尼倚在赵世珩怀里，
配文：终于摆脱了那个开车的影子。艾米丽脸色铁青。你从哪弄的？她问，
声音发抖。匿名邮件。沈砚舟递过一杯热美式，夫人，您丈夫不仅出轨，
还涉嫌盗窃法国国宝。他点开一段音频——赵世珩对林婉茹说：等皇冠出手，
那笔钱足够我们甩掉所有包袱，包括你那个废物老公和我那个母老虎老婆。艾米丽手一抖，
咖啡洒了。你想要什么？她盯着他。真相。他直视她眼，还有，
您丈夫在开曼群岛的账户信息。艾米丽冷笑：你威胁我？不。沈砚舟站起身，
我只是提醒您——您父亲的银行，正在为赵世珩洗钱。如果法国警方知道，您家三代名声，
一夜间成笑话。艾米丽僵住。十分钟后，她发来一个加密链接。
沈砚舟打开——赵世珩名下七家空壳公司，十二个离岸账户，总金额四千三百万欧元。
资金流向包括摩纳哥房产、私人飞机定金、顶级医美会所预付卡——全是林婉茹的名字。
他拷贝数据，起身离开。艾米丽突然叫住他：那个开车的……是你？沈砚舟回头，
淡淡一笑：夫人，开车的人，也能送你们全家进地狱。中午，新闻炸了。
卢浮宫国宝失窃案重大进展！疑与国际安保顾问赵世珩有关！
艺术策展人林婉茹被曝为盗窃内应，曾任职金融前台！独家：赵世珩妻子提交证据，
指认丈夫转移赃款！沈砚舟坐在网吧，
看热搜第一的视频——林婉茹在某医美机构做面部填充的监控录像被扒出。
她对医生说：钱不是问题，赵总全包。那个傻子老公刚给我打款五万，啧，
省吃俭用的样子真恶心。网友评论炸锅：开香奈儿高定，骂老公是傻子？
这女的良心被狗吃了！听说她妈到处说女儿嫁得好，笑死，睡来的资源也敢晒？
人肉！她身份证号是……沈砚舟关掉网页。下午三点，他接到岳母电话。接通，
女人哭天抢地：沈砚舟！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害婉茹？她名声全毁了！
你知道她现在多惨吗？沈砚舟安静听她骂完。然后问：妈，您知道她用我的婚戒开锁吗？
岳母一愣。您知道她骂我Loser时，我正被保安按在地上吗？你……你胡说！
岳母尖叫，肯定是赵总逼她的！婉茹多单纯啊！单纯？沈砚舟轻笑，
那您告诉她——她欠的三十万医美债、二十万奢侈品分期，现在全追到她个人名下了。
银行今天就会起诉。电话那头突然死寂。还有，他继续，她爸工地被查出偷工减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