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敲门(克苏鲁改写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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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林七夜关上了房门。

他没开灯。

深夜的窗外,“星光”落在地上,那光带着种浑浊的、说不出的诡异色泽。

黑暗里,他坐在书桌前,缓缓摘下蒙眼的黑缎。

指尖碰到布料时,摸到上面布满细密的、鳞片似的凸起。

书桌上的镜子映出他俊秀的脸,但镜子边缘,却扭曲地浮着无数只不属于人的眼睛,一眨一眨。

林七夜长得好看,若摘了黑缎,再拾掇拾掇,配上那股子冷冽幽深的气质,绝对是校草级别。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这副“人皮”底下,是怎样一种无法言说的“认知”在蠕动。

常年蒙着黑缎,又顶着“盲人”的身份,他身上的“光”全被掩住了。

这光不是指外貌,而是他眼中偶尔泄出的、能把常人拖进疯狂的“真实”。

镜子里的他闭着眼,眼睑却在不规则地起伏,像有什么要从里面钻出来。

他眉头皱着,眼皮剧烈地抖——不是想睁眼,是有东西在他眼睑后,试图“睁开”。

双手攥得死紧,指节泛出深海般的幽蓝。

一秒,两秒,三秒……身体抖了许久,不是撑不住,是本能的恐惧让他骤然松劲,大口喘着气。

喘息间,他闻到自己呼出的气息里,混着股腐烂海藻的腥气。

冷汗滑过脸颊,他眉宇间涌起点怒意,更多的是种“被打扰”的烦躁。

差一点……就差一点!

为什么每次都差那么一点?

什么时候,他才能真正“睁开”眼,亲自“看”清这世界的真相?

他说自己能看见,是撒谎。

他的眼睛根本睁不开,连条缝都不行。

因为那不是眼睛,是扇通往“不可名状”的门。

可他又没撒谎。

哪怕闭着眼,他也能清晰“看”到周遭一切。

这“看”不是视觉,是全维度的感知——能“听”到空气分子碰撞,“闻”到时间流逝的味道,“触摸”到维度的褶皱。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浑身长满了眼睛,能无死角地感知一切,看得比原来的眼睛更清、更远。

远到能“看”见现实褶皱里的“存在”,它们的形态超出人类所有想象,仅仅“感知”到轮廓,就让他的精神在崩溃边缘反复拉扯。

这能力的源头,似乎就是黑缎下闭了十年的“眼睛”,或者说,是那里面封印的“东西”。

即便有这近乎异能的力量,林七夜还是不满足。

十米的绝对视野固然好,但他更想用自己的“双眼”,亲自去“看”这世界。

他渴望的不是光明,是“理解”,哪怕这理解会把他彻底拖进疯狂的深渊。

这是少年的执着,也是“容器”的宿命。

虽然今天“睁眼”失败了,但他能清晰感觉到……离真正“睁开眼”,己经不远了。

洗漱后,他像往常一样早早睡觉。

这么多年的“盲人”生活也不全是坏事,至少养成了早睡的习惯。

睡眠是他和“它们”暂时切割的唯一方式,也是维持“人类形态”的必要仪式。

躺上床,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幅画面。

黑暗的宇宙下,死寂的月球表面,灰白色大地映着惨淡的“星光”——那星光是扭曲的,泛着非人的“色彩”。

最高最大的月球坑中央,立着个雕塑般的身影。

那身影静静站着,仿佛自亘古就存在,“神圣”的金色光辉绽放,那“神威”足以让所有生物匍匐在地。

但在林七夜的感知里,那不是神威,是“猎物被锁定”时的冰冷注视。

它背后张开六只夸张的羽翼,遮住了太阳光线,在银灰大地上投下庞大阴影。

那羽翼不是羽毛,是无数尖叫的眼球和蠕动的触须。

真正刻在林七夜脑海里的,是它的那双“眼睛”。

那双饱含“神威”、像熔炉般燃烧的双眸,刺眼得像近距离的太阳!

不,那不是太阳,是无数世界诞生与毁灭的“奇点”。

仅仅“回忆”这画面,林七夜的精神就开始出现裂痕。

他“看到”那双眼睛的瞬间,世界就只剩了黑夜。

十年前,他说出事实,被诊断为精神病。

但他心里最清楚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妄想。

那些被人类称为“神话”的,不过是“它们”在人类认知边缘留下的扭曲投影。

自从“见”过月亮上的“炽天使”,他就明白,这世界绝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它是个巨大的“培养皿”,人类是其中最“美味”的“作物”之一。

林七夜慢慢睡去。

他不知道,在他入梦的瞬间,黑暗的房间里,两缕**非金色的、带着细碎瞳孔的“金芒”**从他眼缝中射出,一闪而逝。

……哒,哒,哒……迷雾世界里,林七夜独自走着。

雾气翻滚无穷无尽,明明走在虚无中,每一步落脚却都发出清脆碰撞声,仿佛脚下是无形的地面。

这地面由无数具人类骨骼堆砌而成,每一次踩踏,都能“听”到无声的哀嚎。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叹了口气。

这具“躯壳”越来越不稳定,每次进来,都能“感觉”到皮肤下有什么在“饥饿”地蠕动。

“又是这个梦……每晚都敲门,真够累的。”

林七夜无奈摇头,向前踏出一步。

他的声音在雾气中回荡,扭曲成另一种“频率”,引得周围雾气一阵剧烈翻腾,仿佛有什么“存在”被惊动了。

下一刻,雾气倒卷,一座风格诡异的现代建筑出现在眼前。

说它诡异,是因为明明是现代建筑,细节里却满是神秘气息。

比如雕刻着漫天“非人神明”的大铁门,那些“神明”的面容无法用人类语言描述,多看一眼就会陷入粘稠的混沌;比如幽绿色的火球电灯,燃烧时散发着“疯狂”的低语;比如脚下浮空的雕纹瓷砖……瓷砖上的纹路是“活的”,不断变化,试图传递某种“信息”。

它像现代建筑和古神“梦境”里的神庙揉杂在一起,不伦不类,却有种无法言喻的“美感”——这美感是致命的,能让最坚定的理性主义者瞬间疯狂。

这建筑林七夜认识,而且很眼熟。

它和他住过一年的阳光精神病院极其相似,最明显的是,门口原来写着“阳光精神病院”的地方,换成了一行字。

——诸神精神病院。

“莫名其妙的地方。”

林七夜摇摇头,走到大铁门前。

他能“感觉”到,门后有什么“东西”在“注视”他,那“注视”让他的灵魂都在颤抖。

五年前,不光他的身体,连梦境也开始变化。

五年来,他每晚都做同一个梦,主角都是这座神秘的诸神精神病院。

这不是梦,是“邀请”,也是“刑期”的倒计时。

这精神病院的大门一首紧闭,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林七夜围着它转了无数圈,只有正面大铁门一个入口。

周围的墙不高,却离谱得很——他一跳,墙的高度也跟着长。

墙的另一边,是“它们”的“乐园”,是人类理智的“屠宰场”。

至于用蛮力……就算他把自己撞散架,大铁门也纹丝不动。

因为它不是钢铁铸的,是用“规则”和“疯狂”焊死的。

进入的方法,似乎只有一个。

敲门。

林七夜抓住铁门上的圆环,深吸一口气,重重拍在门上。

他能“闻”到铁门上残留的、属于“前任访客”的恐惧气息,那气息浓稠得像实质,让他胃里一阵翻涌。

铛——!

古钟般的嗡鸣在精神病院回荡,大铁门震了震,没开。

但门后的“寂静”,泛起了一丝“涟漪”。

铛——!

又一下,铁门还是没开。

但林七夜“感知”到,有什么“东西”从门后靠了过来,它的“形态”无法描述,只感觉到极致的“恶意”和“饥饿”。

林七夜对此并不意外,也不恼火,耐心地继续敲。

他的耐心不是来自“人类”的坚韧,是来自**“宿命”的觉悟**——他知道自己终究会“进去”,区别只是以“人”的形态,还是“容器”的形态。

这五年来,他己经摸透了这个“梦境”的规则:除了敲门,别的手段都打不开大铁门;在梦里,他似乎也只能敲门。

他就像个被设定好的“傀儡”,唯一的“自由”是选择敲门的频率。

好在梦里不会疲倦,不然身子早垮了。

因为“疲倦”是人类的情感,而他正在逐渐“脱离”人类的范畴。

于是,林七夜像个辛劳的打工人,勤勤恳恳地又敲了一晚的门……每一次敲击,都让门后的“存在”更“兴奋”,也让他离那“不可名状”的真相更近一步。

而他蒙着黑缎的双眼中,幽蓝色的光芒,愈发深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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