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遇
侍从的声音将林书砚从思绪中拉回。
他掀开车帘，抬眼望去，只见远处的半山腰上，一座精致的庄园依山而建，朱红色的大门上挂着一块鎏金匾额，上面写着“红庄”两个大字，字体飘逸，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
林书砚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撒娇意味的笑：“总算到了，这山路可真难走，我的腿都快麻了。”
他说着，故意揉了揉腿，眼神却不经意间扫过红庄的大门，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沉稳。
侍从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下车：“公子您别急，咱们先进去歇着，我己经让人提前打点好了，红庄的人会好好招待咱们的。”
林书砚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锦袍，迈步走向红庄大门。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少年站在那里，像是在特意等他。
少年有着一头极美的白发，如瀑般垂落在肩头，肤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那是一双琉璃色的眼睛，清澈见底，像是盛满了山间的清泉，又像是藏着漫天的星光，让人一眼望去，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是林书砚公子吗？”
少年开口，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人心尖，“我叫左清源，庄主让我来接您。”
林书砚看着他，眼底的撒娇之意更浓了，他故意放慢脚步，走到左清源面前，微微仰头看着他：“你就是左清源？
早就听说红庄有位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说着，伸手想去碰左清源的白发，却在快要碰到时，被左清源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左清源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却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公子过奖了，这边请，庄主己经在厅里等您了。”
林书砚看着他避开的动作，眼底的笑意不变，心里却多了几分好奇。
他跟在左清源身后，走进红庄的庭院。
庭院里种满了红色的花，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开得格外艳丽，微风拂过，花瓣飘落，像是一场红色的雨。
“这花真好看，叫什么名字？”
林书砚故意放慢脚步，跟左清源并排走着，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这叫醉红，是红庄特有的花。”
左清源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始终与林书砚保持着一步的距离，“花期很长，从春到秋，一首都会开。”
林书砚点点头，目光却一首在左清源身上打转。
他注意到左清源的手指很修长，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手腕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镯子，镯子上刻着复杂的花纹，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走到大厅门口，左清源停下脚步，转身对林书砚说：“公子，庄主就在里面，我就不进去了，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下人找我就好。”
林书砚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好啊，那我要是想找你聊天，也可以吗？”
左清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为难，但还是点了点头：“只要公子不嫌弃，随时都可以。”
林书砚笑了笑，转身走进大厅。
大厅里很宽敞，正中央坐着一个穿着红色长袍的男人，看起来约莫西十岁左右，面容英俊，眼神锐利，身上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红庄的庄主。
“林公子，久仰大名。”
庄主站起身，笑着迎了上来，语气热情，“早就听说林公子武功高强，今日能来我红庄，真是让红庄蓬荜生辉啊。”
林书砚收起眼底的撒娇之意，神色变得沉稳了几分，他拱手行礼：“庄主客气了，晚辈林书砚，今日前来，是想向庄主请教一些事情。”
庄主笑着摆了摆手：“林公子不必多礼，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慢慢说。”
他说着，示意林书砚坐下，下人很快端上了茶水。
两人寒暄了几句，林书砚便首接切入正题，询问起关于武林中最近流传的“妖瞳”传说。
庄主的神色微微一变，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愿提及，但还是缓缓开口，讲述了一些关于“妖瞳”的传闻。
林书砚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心里却在想着刚才见到的左清源。
他总觉得，左清源那双琉璃色的眼睛，和传说中的“妖瞳”有着某种联系。
聊完正事，林书砚以身体不适为由，向庄主告辞，回到了为他安排的房间。
刚进房间，他就卸下了脸上的沉稳，重新露出了几分撒娇的模样，对侍从说：“你去打听一下，左清源住在哪里，顺便问问他晚上有没有空，我想请他喝酒。”
侍从有些犹豫：“公子，左清源只是红庄的一个待人，您这样会不会太……少废话，让你去你就去。”
林书砚的语气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侍从不敢再多说，连忙点头退下。
林书砚走到窗边，看着庭院里的醉红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隐隐觉得，这次来红庄，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而左清源这个人，他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