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祁姝，祁氏集团唯一继承人。我爸说，想接手公司，就得先去基层体验人间疾苦。
于是我成了一名月薪三千的实习生。上班第一天，我就看上了公司茶水间的那个小男生。
他叫陆安，是个贫困生，干净得像张白纸。我想得到他。我的直属上司是个油腻的秃头，
想潜规则我。我的同事是个绿茶，想抢走我看上的小男生。
他们都以为我只是个没背景、好欺负的漂亮花瓶。他们不知道。他们惹的不是火。是神。
01我看上他了我爸，祁振雄，指着脚下这栋楼。“女儿，从今天起，
你就是这栋楼里最底层的牛马。”“期限三个月，给我一份基层体验报告。”“做得好，
整个祁氏集团都是你的。”“做不好……”他顿了顿，憋出一句。“你就只能回家，
继承我这几千亿的家产了。”我点点头，表示明白。这就是我的“人间疾苦”体验项目。
项目代号：装穷。人事部经理亲自把我送到策划三部。他弯着腰，额头全是汗。“祁小姐，
您就委屈一下，坐这个位置。”“有任何问题，随时吩咐。”他走后，
整个办公室的目光都黏在我身上。一个穿着紧身连衣裙，香水味很冲的女人走过来。
“新来的？我叫孟佳，以后就是你前辈了。”她上下打量我，眼神带着挑剔。
“我这人说话直，你别介意。”“看你这身打扮，不像来上班的，倒像来钓凯子的。
”我身上是定制的白衬衫，黑裤子。看起来简单，但面料和剪裁骗不了人。孟佳这种人，
眼皮子浅，看不出来。我没理她。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中年秃头男人走进来。地中海，
啤酒肚，戴着金边眼镜。策划三部总监，张伟。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小祁是吧？
欢迎欢迎。”“我们部门就是缺你这样年轻漂亮的新鲜血液啊。”他笑起来，
眼睛眯成一条缝，很油。我只觉得烦。为了打发时间，我起身去茶水间。然后，我看见了他。
他穿着最简单的白恤，洗得有点发白。正在给咖啡机换水，动作很慢，很认真。
侧脸轮廓干净，下颌线清晰。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给他镀上一层金边。像一幅安静的画。
他换好水，转过身，看见我。脸“刷”地一下就红了。抱着空水桶，低着头，手足无措。
“你……你好。”声音很轻，带着点紧张。我走过去，拿起一个杯子。我们离得很近。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很好闻。比孟佳那身廉价香水好闻多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陆……陆安。”“哪个部门的？”“后勤部，实习生。
”我哦了一声。伸手去按咖啡机的按钮。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背。他的手很凉。
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回去。耳朵更红了。有意思。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这三个月的“牛马生活”，或许不会那么无聊了。这个叫陆安的实习生。
我看上他了。02我的东西，你也配碰？张伟给我安排的第一个任务，
是把一堆废弃的策划案整理归档。厚厚的一摞文件，落满了灰。孟佳抱着手臂，
站在旁边看笑话。“小祁，这可是总监特意关照你的，好好干。”“干完了，
去把办公室的地也拖一下。”她说得理所当然。好像我天生就该干这些活。我没说话，
抱着文件走向储藏室。这栋楼是祁氏集团的总部大楼。每一层都有独立的茶水间和储藏室。
设计图纸是我亲自签字的。储藏室的灯坏了，一闪一闪的。我把文件放在架子上，一回头，
撞上一个人。是陆安。他提着工具箱，好像是来修灯的。“对……对不起。”他赶紧道歉。
“没事。”他手脚麻利地架好梯子，开始检查线路。我没走，就靠在门边看他。
他好像很紧张，额头上都是汗。动作都变得有点笨拙。“你很怕我？”我开口问。
他身体一僵，差点从梯子上掉下来。“没……没有。”“那你脸红什么？”他脸更红了，
低着头，不敢看我。“天气……热。”储藏室的空调开得很足。一点都不热。我笑了。
这个男人，太纯了。像只受惊的小鹿。越是这样，越让人想欺负。下午，
张伟把我叫进他办公室。门一关，他就凑了过来。“小祁啊，工作还习惯吗？
”“我们部门的气氛很好的，大家都很照顾新人。”他身上有股烟味，很难闻。
手不老实地想往我肩膀上搭。我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脸沉了下来。“小祁，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年轻人，要懂得人情世故。”“只要你听话，转正的事情，
我一句话就搞定了。”我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张总监，自重。
”他脸色彻底变了，冷哼一声。“给你脸不要脸。”“你信不信，我让你明天就滚蛋？
”我没理他，转身就走。回到工位，孟佳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么快就出来了？
”“总监办公室的沙发，是不是特别软啊？”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笑声。
他们都把我当成了那种靠脸上位的女人。我懒得解释。打开电脑，开始整理那些垃圾文件。
快下班的时候，我看见孟佳把陆安叫到了角落。她递给陆安一瓶水，笑得很甜。“陆安，
今天辛苦啦。”“晚上有空吗？姐姐请你吃饭。”陆安摇摇头，小声说。“不了，
我晚上还有兼职。”孟佳的脸色有点难看。“兼职能赚几个钱？跟姐姐混，
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她伸手想去摸陆安的脸。陆安吓得赶紧后退。“孟佳姐，请你自重。
”这一幕，正好被我看见。我的眼神冷了下来。我的东西，你也配碰？我站起来，
走到他们面前。把陆安拉到我身后。看着孟佳，我一字一句地说。“离他远点。
”03他欠了钱，我帮他还孟佳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祁姝，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新来的实习生，也敢管我的事？”“怎么？你看上这小子了？
”她眼神轻蔑地在我和陆安之间扫来扫去。“也是，一个穷实习生，配一个穷小子，
天生一对。”办公室里其他人都围过来看热闹。陆安的脸涨得通红，拳头握得紧紧的。
他想说什么，被我按住了。我看着孟佳，语气很平淡。“我再说一遍，离他远点。”“否则，
后果自负。”孟佳被我的气势镇住了。但很快，她又恢复了那副刻薄的样子。“后果？
我好怕啊。”“祁姝，别以为长得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在职场，靠的是实力，不是脸。
”她说完，扭着腰走了。留下一办公室的窃窃私语。下班后，我在公司门口等陆安。
他磨磨蹭蹭地出来，看见我，想绕道走。我直接拦住他。“我送你。”“不……不用了，
我坐公交。”“我让你上车。”我的语气不容置疑。我的车停在路边。
一辆很低调的黑色宾利。是我为了“体验生活”，特意换的代步车。陆安看到车标，愣住了。
“这是……你的车？”“不是，公司的。”我随口撒了个谎。他上了车，局促地坐在副驾驶。
身体绷得紧紧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你住哪？”他报了个地址。我导航过去，
是一个很老旧的小区。车开不进去，停在了巷子口。“你兼职的地方在哪？”我问。
“就在附近的一个餐馆，洗盘子。”我没说话。解开安全带，看着他。“陆安，你缺钱？
”他沉默了，过了很久，才点点头。“嗯。”“缺多少？”他像是被刺痛了自尊，
猛地抬头看我。“这不关你的事。”“你今天帮我解围，我很感谢。”“但我们只是同事。
”他说完，推开车门就想走。我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手腕很细，有点硌人。“我帮你。
”我说。“不用！”他挣扎着。“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施舍你？”我凑近他，看着他的眼睛。
“陆安，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买你。”他彻底愣住了。就在这时，
巷子里冲出来几个男人。流里流气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为首的黄毛指着陆安。“小子，
钱准备好了吗？”“再不还钱，今天就打断你的腿！”陆安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把我护在身后，声音都在抖。“宽限几天，我一定会还的。”黄毛笑了。“宽限？行啊。
”他指了指我。“让你马子陪哥几个玩玩，就给你宽限。”我从陆安身后走出来。
看着那个黄毛。“他欠你们多少钱？”黄毛上下打量我，吹了声口哨。“哟，小妞挺正啊。
”“不多，连本带利，二十万。”陆安急了。“祁姝，你快走！这不关你的事！”我没理他。
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陈律师，来xx路xx巷口。”“带二十万现金。”“另外，
查一下这几个人的底细。”“五分钟内，我要看到他们跪下。”我挂了电话。
黄毛几个人笑得前仰后合。“装什么大尾巴狼呢？”“还陈律师，你以为在拍电视剧啊？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不到三分钟。几辆黑色的奥迪A8就堵住了巷子口。
车上下来十几个黑衣保镖。为首的是我的私人律师，陈海。他提着一个黑色的箱子，
快步走到我面前，恭敬地鞠躬。“大小姐。”箱子打开，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二十万现金。
整个巷子都安静了。黄毛几个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腿肚子都在打哆嗦。陈海走到他们面前，
面无表情地说。“我家大小姐说了，让你们跪下。
”04他的卖身契黄毛几个人“扑通”一声，全跪下了。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姑奶奶，
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再也不敢了！”陈海看都没看他们。他走到我身边，低声问。
“大小姐，怎么处理？”“报警。”我淡淡地说。“高利贷，恐吓勒索，数罪并罚。
”陈海点头。“明白。”保镖们把那几个人控制住。我走到陆安面前。他整个人都傻了，
呆呆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解。我把那个装钱的箱子推到他怀里。“现在，
钱是你的了。”“不，我不能要。”他把箱子推回来。“祁姝，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我拿出手机，调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合同。递到他面前。
“签了它。”屏幕上，是四个大字。《私人助理聘用合同》。合同内容很简单。甲方：祁姝。
乙方：陆安。聘用期限：三年。工作内容：24小时待命，负责甲方一切生活起居，
满足甲方所有合理及不合理的要求。薪资待遇：月薪十万，解决一切债务问题，提供住宿。
违约金：五百万。陆安看着合同，嘴唇都在发抖。“这不是助理合同……”“这是卖身契。
”我笑了。“你很聪明。”“所以，签还是不签？”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屈辱，
有不甘，但更多的是无力。他家里的情况，我知道得一清二楚。父亲重病，母亲没有工作，
还有一个上学的妹妹。那二十万，只是冰山一角。他需要钱。而我，有的是钱。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拒绝。最后，他拿起笔，在屏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字迹有些颤抖。“我签。”我收起手机，很满意。“很好。”“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人了。
”我拉着他的手，走出巷子。把他塞进我的车里。陈海已经处理好了一切。警车呼啸而来，
带走了那些人。我开着车，前往一处高档公寓。这是我名下的一套房产，平时不住人。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陆安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繁华街景，一言不发。到了公寓，
我带他进去。三百平的大平层，装修奢华。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夜景。
“你的房间在那边，缺什么就列个单子。”我指了指客房。他站在客厅中央，像个木偶。
我走到他面前，伸手，帮他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他身体一僵，呼吸都停了。
“祁姝……你要干什么？”“别紧张。”我凑到他耳边，声音很轻。“合同第一条，
2D小时待命。”“现在，履行你的职责。”“去给我放洗澡水。
”05办公室的苍蝇第二天，我和陆安一起到公司。我还是那副实习生的打扮。
陆安换了一身新衣服。我昨晚让管家送来的，最新款的纪梵希。很合身，衬得他身形挺拔，
气质都变了。我们一进办公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孟佳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哟，
陆安，发财了？”“这身衣服，得你洗一年盘子吧？”陆安抿着嘴，不说话。
我走到自己工位坐下。孟佳跟了过来，敲了敲我的桌子。“祁姝，你本事不小啊。
”“昨天才说要买他，今天就给他换上新衣服了？”“怎么？找到新金主了？”她声音很大，
故意让所有人都听见。我抬起头，看着她。“你很吵。”孟佳气得脸都绿了。
“你……”“上班时间，吵什么吵！”张伟从办公室里出来，一脸不耐烦。他看到陆安，
眼睛一亮。随即又看到我，脸色沉了下来。“祁姝，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我跟着他进了办公室。门一关，他立刻换了副嘴脸。“小祁，昨晚想了一夜，
我觉得是我太冲动了。”“我跟你道个歉。”“其实我很欣赏你，
只要你肯努力……”他说着，又想动手动脚。我直接打断他。“张总监，有事说事。
”他讨了个没趣，悻悻地坐回椅子上。“是这样，城南那个项目，你跟一下。
”“把这份资料，送到合作方李总那里去。”他递给我一个文件夹。城南那个项目，我知道。
一块难啃的骨头，谁接手谁倒霉。合作方的李总，出了名的色鬼。
张伟这是想把我往火坑里推。“好。”我接了过来。他看我这么爽快，有点意外。
眼神里闪过一丝得色。“李总脾气不太好，你要多担待。”“谈成了，我给你请功。
”言下之意，就是要我牺牲色相。我拿着文件走出办公室。孟佳凑过来。
“总监让你去见李总？”她一脸幸灾乐祸。“那个李总，可是出了名的老色狼。
”“你这细皮嫩肉的，可得小心点。”我没理她。走到陆安身边。“你，跟我出去一趟。
”陆安愣了一下，点点头。“哦，好。”孟佳在后面尖叫。“祁姝，你凭什么带他出去！
”“他是后勤部的，不是你的私人助理！”我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
让她瞬间闭上了嘴。我和陆安坐电梯下楼。在地下车库，我开着那辆宾利。陆安坐在副驾驶，
很安静。“你要去见客户？”他问。“嗯。”“那个李总……是不是很难缠？
”他显然也听说过。我转头看他。“你担心我？”他脸一红，低下头。“没有。”我笑了。
“放心，我能处理。”“你只需要做好一件事。”“什么事？”“坐在车里，等我。
”到了李总公司楼下。我让陆安在车里等着。自己拿着文件上楼。
李总的秘书把我带到他办公室。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子，看到我，眼睛都直了。
“你就是策划三部新来的实习生？”“张伟还挺会给我送礼物的。”他走过来，想拉我的手。
我把文件放在他桌上。“李总，这是项目资料。”“您先过目。”他根本不看文件，
一双眼睛在我身上乱瞟。“资料不急。”“小美女，我们先聊聊人生。”他说着，
直接伸手想抱我。我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很重，水晶的。对着他的头，就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他惨叫一声，捂着头倒在地上。我拿出手机，
拨通我爸的电话。“爸，城南那个项目。”“合作方，可以换了。”“对，现在，立刻。
”06他是我的底线我从李总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地上哀嚎。秘书冲进来，吓得尖叫。
我没理会，径直走进电梯。回到车里，陆安看我脸色不对。“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没事。”我发动车子。“送你回家。”他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担忧。“祁姝，你别骗我。
”“是不是那个李总……”“他把你怎么样了？”他很紧张，声音都在抖。
好像受委屈的是他自己。我心里突然有点异样。这种被人担心的感觉，很陌生。
我侧过头看他。“如果他真的把我怎么样了，你会怎么做？”他愣住了。随即，
他握紧了拳头，眼神变得很坚定。“我会杀了他。”他说得很认真。不像开玩笑。我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