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穿着我送的黑丝去参加同学会，回来时却光着腿

老婆穿着我送的黑丝去参加同学会，回来时却光着腿。她说丝袜勾丝扔了，

我却在她裙摆上发现了只有城郊才有的苔藓。行车记录仪显示她一下午都待在南山疗养院，

消费记录里有一笔白菊订单。我攥着证据等她坦白，

却在她大衣口袋里摸到一张探视单——家属关系栏，她为那个叫林暮的男人，

写下了“妹妹”两个字。所以，她到底瞒着我，在送谁最后一程？

1.我拿起那双黑色的丝袜。新的。标签刚剪掉。我昨天买给她的。阮知微坐在床边，

没看我，低头整理自己的裙摆。“抬脚。”我说。她顿了一下，把左脚抬起来。我蹲下身，

小心地把丝袜的尖端套上她的脚尖。她的脚趾微微蜷缩了一下。我的动作很慢，

确保每一个褶皱都被抚平。尼龙面料滑过她的小腿，带来一种细腻的摩擦感。房间里很安静，

只有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我把丝袜提到她的大腿根部，调整好位置。然后是另一只。

同样的程序。“好了。”我站起身。阮知微这才抬起头，对我笑了笑。“谢谢。

”那个笑容很标准，嘴角弯起的弧度刚好。但她的眼睛，没在笑。那里面的光，飘忽不定，

落不到实处。“同学会……都有谁去？”我一边把换下来的睡衣挂好，一边问，

语气尽量随意。“就大学那几个，班长组织的，你知道的，就那几个人。”她站起身，

走到穿衣镜前打量自己，背对着我。“好几年没见了，吃个饭，聊聊天。”我走到她身后，

看着镜子里的人。她很美，这条黑色的裙子，衬得她皮肤更白。这双丝袜，

让她的腿型看起来更完美。我的东西，在她身上，很合适。“早点回来。

”我看着镜子里的她说。她透过镜子与我对视，那双刚刚还游离的眼睛，此刻努力聚焦，

显得格外认真。“嗯，吃完就回。应该不会太晚。”我点点头。她拿起包，走到门口，换鞋。

开门。关门。“咔哒。”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站在玄关，看着那扇关上的门，

站了很久。---晚上十一点零七分。我听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我放下手里的书，

看向门口。阮知微推门进来。她脸上带着一丝倦意，看到我坐在沙发上，似乎愣了一下。

“你还没睡啊。”她边说边弯腰换鞋。我的目光落在她的腿上。光着。

早上我亲手穿上去的那双黑色丝袜，不见了。她的腿直接暴露在空气里，在客厅的灯光下，

白得有些晃眼。她换好拖鞋，走过来，把包扔在沙发上，自己也跟着坐下，长长舒了口气。

“累死了。”她说。我没接话。我的视线还停在她的腿上。她顺着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腿，

然后“哦”了一声，抬手揉了揉额角，语气带了点抱怨：“别提了，真倒霉。

不知道在哪勾了一下，好大一条丝。根本没法穿，我干脆就脱掉扔了。”她说完，看着我，

眼神坦荡。“是吗。”我说，“可惜了，新的。”“是啊，”她附和道，语气里带着惋惜，

“我也觉得挺可惜的。那家餐厅椅子底下好像有什么毛刺，我当时就觉得刮了一下。

”她站起身，“一身味道，我先去洗个澡。”她拿起沙发上的包，准备往浴室走。就在这时，

我看到了。在她浅米色裙子的下摆，靠近臀部的位置，沾着一点不一样的颜色。很小，

很不显眼。“包给我一下。”我说。她停下脚步，有点疑惑：“干嘛？

”“看看你今天背的这款包，质感怎么样。”我朝她伸出手。她犹豫了一下，

还是把包递了过来。我接过包，假装翻看，目光却快速扫过她的裙摆。看清楚了。

是一小片苔藓。嫩绿色的，还带着点潮湿的泥土。黏在裙子的纤维上。

市中心那家顶级意大利餐厅。人均消费四位数。大理石地面，丝绒座椅。我去过。那里，

怎么会有长在阴湿处的苔藓？我不动声色地把包还给她。“质感不错。”她松了口气，

接过包，转身进了浴室。门关上了。我走到阳台。夜风吹过来，

带着这个城市夜晚特有的味道。楼下是川流不息的车灯，像一条发光的河。我摊开手掌。

指尖捏着那片刚刚从她裙摆上拈下来的，小小的，嫩绿色的苔藓。我盯着它。

市中心最顶级的餐厅。哪里来的苔藓？2.那片苔藓躺在我书房的抽屉里。它很小，嫩绿色，

边缘带着点干涸的泥。我看着它。市中心，顶级餐厅，苔藓。这几个词在我脑子里转，

拼不出一个合理的画面。我拿出手机，打开连接行车记录仪的APP。我需要一个答案。

历史轨迹列表展开。我找到她出门那天的记录。启动时间，上午十点零三分。第一个停留点，

市中心“繁花”花店。停留十二分钟。我心里沉了一下。买花？同学会需要特意提前去买花？

我继续往下看。第二个停留点，并不是她说的那家“翡冷翠”意大利餐厅。

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址，在城郊。导航地图上标注着：南山疗养院。停留时间，

上午十点四十七分，直到下午四点二十分。我的手指停在屏幕上。南山疗养院。五个字，

很清晰。最后，行车记录显示，晚上七点十分，车辆才到达“翡冷翠”餐厅附近。

停留一小时十二分钟后，返程。所以，没有全天的同学会。只有一个下午的疗养院，

和一顿不到一个半小时的晚餐。苔藓。城郊。疗养院。这说得通了。

我点开手机的共享消费记录。这是我们为了方便管理共同开支设置的。筛选她那天的消费。

“繁花”花店，消费一百二十八元。订单明细：白菊一束。白菊。我的喉咙有点发紧。白菊，

那种花，通常用在什么地方，我很清楚。去疗养院，看人。带白菊。一个需要她隐瞒我的，

需要她穿上我送的丝袜作为铠甲去见的，可能情况很不好的人。是谁？---第二天早上。

阮知微起得比我晚一点。她走进餐厅时，我已经在喝咖啡了。“早。”她说着，

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一片吐司。“早。”我看着她，“昨天玩得那么累，多睡会儿。

”她涂黄油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还好。就是吵得有点头疼。”“你们都聊了什么？

那么开心。”我问，端起咖啡杯。“就那些呗。”她没抬头，“工作，孩子，吐槽老公。

都是老一套。”“具体点？”我放下杯子，“我记得你们班那个李锐，以前不是追过你？

他也去了吧，他现在怎么样？”她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困惑，

好像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对细节这么感兴趣。“李锐？他没去。听说去外地发展了。

”她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就班长、王莎他们几个，你都认识的。”“在‘翡冷翠’吃的？

味道如何？我记得他们家的招牌菜也就那样。”我语气随意，像闲聊天。“还行吧。

环境不错。”她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我都没吃几口，光顾着说话了。”“吃到那么晚？

”“没有啊，八点多就散了。”她说，声音很自然，“我不是跟你说了，吃完饭就回了。

”我看着她。她坐在我对面，表情平静，甚至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但她的右手，

一直放在桌子下面。我看不见那只手在做什么。可我知道。我知道她有一个习惯，

当她紧张或者说谎的时候，她的手指会无意识地绞紧衣角。用力到指节发白。现在，

她桌子下的那只手，一定在重复这个动作。我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她说的每一个字，

都和行车记录、消费记录对不上。她构建了一个完整的、看似合理的下午和晚上，

用来覆盖掉那个真实的、在城郊疗养院度过的下午。为什么？那个需要白菊的人，是谁？

重要到需要她这样费尽心机地对我撒谎？---她吃完早餐，起身回了卧室。

我坐在原地没动。过了一会儿，她换好衣服出来，手里拿着昨天穿的那件米色大衣。

“我出门了，今天约了苏编辑谈稿子。”她说。“嗯。”她走到玄关换鞋，然后开门，出去。

门关上了。我立刻站起来，走到客厅的洗衣篮旁边。那件米色大衣被她随意扔在了最上面。

我拿起大衣。手指仔细地摸索过每一个口袋。外面的口袋，只有一张餐厅纸巾，

印着“翡冷翠”的logo。她连这个细节都准备好了。我翻找内袋。左边，空的。右边，

指尖触到一点粗糙的纸质感。我把它掏出来。是一张纸，被揉得很皱，又小心地展平过。

上面有清晰的折痕。最上方印着：南山疗养院探视登记表。日期，就是昨天。

探视人姓名：阮知微。探视对象：林暮。关系……我的目光定格在那一栏。她用笔，

清晰地写着两个字：妹妹。妹妹？林暮。一个男人的名字。她是独生女。她没有兄弟。

哪里来的哥哥？我看着那张皱巴巴的表格，纸的边缘有些毛糙，沾着一点点，

和昨天她裙摆上一样的，嫩绿色的苔藓痕迹。我的手指捏紧了这张纸。

3.那张写着“妹妹”的登记表，在我手里捏了很久。纸边都被我手心的汗浸得有点软。

林暮。一个男人的名字。一个被她称作“妹妹”的男人。南山疗养院。我必须去一趟。

我拿起车钥匙，出门。导航设定南山疗养院。车子汇入车流，朝着城郊开。越往外，

高楼越少，天空看起来都空旷了些。一个多小时。导航提示到达。

我把车停在疗养院外的停车场。很安静的地方。几栋白色的矮楼，围着一个院子。

空气里有消毒水的味道，混着点植物的清气。我走进院子。没什么人。

只有一个护工推着轮椅上的老人，在慢悠悠地晒太阳。我的目光扫过院子。然后，我看到了。

就在一栋楼的后面，靠近围墙的地方，长着一棵树。树上开着白色的小花，疏疏落落的。

树下，那一小片地面，背阴，湿润，长满了厚厚的、嫩绿色的苔藓。

和我在她裙摆上拈下来的那片，一模一样。和鞋底可能沾上的泥土，环境也对得上。物证，

齐了。她那天一定来过这里，在这棵树下站过。我站了一会儿，转身走进主楼。

前台有个年轻的护士在低头写东西。我走过去。“你好，请问一下，”我顿了一下，

说出那个名字，“林暮，住在哪个房间？”护士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带着点职业的警惕。

“你是他什么人？”我卡壳了。我是什么人？我说我是他“妹妹”的丈夫？“我是他朋友。

”我说，“听说他在这里，来看看。”护士低头在电脑上查了一下。“林暮是吧？三楼，

307病房。探视时间注意一下。”“谢谢。”我没坐电梯，沿着楼梯往上走。脚步有点沉。

三楼。走廊很安静，两边都是关着的门。307。我在那扇门前停下。

门上有块小小的玻璃窗。我站在门外，透过玻璃往里看。病房里很简洁，一张床，一个柜子，

一把椅子。床上靠着一个人。男人。很瘦，非常瘦，眼窝深陷，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