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离婚带娃的普通男人，陈舟，被福布斯榜上那个有名的冰山女王姜凝，

给彻底缠上了。周五傍晚的油烟还没散尽，我正蹲在玄关给女儿小念换鞋，

她突然攥着我的衣角往后缩，小奶音发颤：“爸爸，那个阿姨还在看我们。”我猛地抬头，

对面18楼的落地窗后，一道红色身影倏地退开。三天了，自从上周在幼儿园家长会后，

那个女人就阴魂不散。直到昨天收到她的消息：“你系围裙的样子，比你前妻的现任顺眼。

”1夜深了，客厅的落地灯开着，光晕在地板上铺了一层暖黄。

我蹑手蹑脚地推开女儿陈念的房门，月光从窗帘缝隙里挤进来，勾勒出她安静的睡颜。

小丫头今天不知怎么了，格外兴奋，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不肯睡。我只好使出杀手锏，

坐在她床边，清了清嗓子，开始哼我那首独门摇篮曲。没有歌词，没有曲谱，

调子跑到能从南天门拐到西伯利亚。但很奇怪，这招对陈念百试百灵。

“爸爸……跑调了……”小念在被子里闷闷地说，小脚丫不老实地蹬了一下。

“睡着了就听不到了。”我压低声音，继续用我那五音不全的嗓子哼着。没过五分钟，

被子里的动静小了下去，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我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又轻轻把她蹬开的被角掖好。走出房间，我长舒一口气，瘫在沙发上。离婚两年，

每天的生活就是公司和家两点一线，最大的乐趣，大概就是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这种平静，

挺好。我拿起手机，习惯性地刷刷新闻。一条财经头条的推送弹了出来，标题字很大，

很扎眼。天价收购！神秘女富豪姜凝入主“天籁音娱”，剑指何方？姜凝？

这个名字让我眼皮跳了一下。不就是对面18楼，那个偷窥我的女人吗？我点开新闻，

内容更让我咋舌。福布斯榜上有名的商业女王姜凝，以一个无法拒绝的天价，

全资收购了国内最大的唱片公司“天籁音娱”。报道里说，收购完成后，

姜凝只给公司高层下达了一个任务：暂停所有项目，全公司上下，包括那些金牌制作人，

必须在三天内，解析一首“神秘音频”，并将其“精神内核”融入公司未来的所有产品中。

报道下面附了一段音频链接，标题是《疑为姜凝口中的“大道至简”神曲》。

我鬼使神差地点了开。一阵熟悉的、跑调跑到姥姥家的旋律从手机里传出来，

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我手一抖，手机差点摔在地上。

这……这不是我刚刚哄女儿睡觉哼的摇篮曲吗？录音效果很清晰，

甚至能听到背景里冰箱压缩机启动的“嗡”的一声。她是怎么录下来的？监听？

还是……她在我家装了东西？一股寒意从我背脊窜上来。这个女人，是个变态吧。

我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迟疑地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毕恭毕敬、甚至带着一丝谄媚的男声。“请问是陈舟，陈先生吗？

”“我是，你哪位？”“陈先生您好！我是姜凝董事长的首席助理，我姓王。冒昧打扰您，

是想和您谈一下关于您那首‘摇篮曲’的独家授权事宜。”我捏着手机，

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一寸寸碎裂。“授权？什么授权？”“陈先生您太谦虚了。

”王助理的声音越发恭敬，“姜董说了，您的这首曲子，返璞归真，

充满了原始的生命力和最纯粹的情感链接，是音乐的至高境界。我们愿意出价五百万，

买断这首曲子的全球独家版权，您看……”我听着电话那头的话，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看着女儿的房门，又想起我那能把人送走的调子，只觉得这个世界疯了。

“……我考虑一下。”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挂断了电话。手机紧接着“叮”一声，

是一条银行的转账短信。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转账存入RMB 5,000,000.00元。

附言：定金。我看着那一长串零，瘫在沙发上，半天没动弹。我不是在做梦吧？

就因为我哼了首跑调的歌？这个叫姜凝的女人，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平静的生活，

好像要被这个从天而降的女神经病，彻底搅乱了。2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给陈念做早餐。那五百万像一块烙铁，在我脑子里烙了一晚上。“爸爸，

你昨晚没睡好吗？”陈念叼着一根小油条，歪着头看我。“嗯，想了点公司的事。

”我敷衍道。总不能告诉她，有个奇怪的阿姨因为我唱歌难听，给了我五百万吧。吃完早餐，

我拿出数学练习册，这是今天的家庭作业。“小念，该做题了。”陈念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

嘴巴撅得能挂个油瓶。“爸爸，我可不可以不做数学题？那些小人一直在打架，我头晕。

”“不行，说好了的。”我板起脸，学着电视里严父的样子，“快点写，不然要打***了。

”这当然是句玩笑话，我连大声跟她说话都舍不得，怎么可能动手。陈念看我“生气”了，

不情不愿地拿起铅笔，在练习册上画起了小乌龟。我叹了口气，坐在她旁边，

开始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教她。一个上午就这么在鸡飞狗跳中过去了。下午我陪陈念搭积木，

手机震了一下，是姜凝发来的消息。我心里一咯噔，有种不祥的预感。点开，是一段语音。

我犹豫了一下，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小，凑到耳边。

姜凝那清冷又没什么起伏的声音传了出来：“你训人的样子，好性感。那个东西，

你应该用得上。”什么东西？我正纳闷，门铃响了。我通过猫眼往外看，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壮汉站在门口，

手里捧着一个长条形的、用深蓝色丝绒包裹的盒子。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不会吧？我打开门，

壮汉面无表情地把盒子递给我，微微鞠躬：“陈先生，这是姜董送您的礼物。”说完，

转身就走，干脆利落。我捧着盒子，感觉它有千斤重。关上门，我深吸一口气，

把盒子放在茶几上，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根小皮鞭。

皮鞭的手柄是乌木的，上面镶嵌着细碎的粉色钻石，在灯光下闪着妖异的光。

鞭身是某种柔软的皮革，看起来价格不菲。我“砰”地一声合上盖子，心脏狂跳。

她……她居然送我一根皮鞭？还是镶钻的！我猛地想起上午对陈念说的那句“打***”，

条“你训人的样子好性感”的语音……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型：她不会是通过望远镜，

读了我的唇语吧？然后误会了什么？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这已经不是变态了，

这是顶级变态！我一个只想安安稳稳带娃的普通男人，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怪物！

我做贼似的把盒子塞到沙发底下最深的角落，生怕被陈念翻出来，问我这是什么。

我瘫在沙发上，第一次对我未来的生活感到了深深的绝望。3周末，幼儿园举办亲子运动会。

我本来对这种活动没什么兴趣，只想带陈念去凑个热闹，拿个参与奖就行。

可麻烦总是不请自来。在“两人三脚”比赛中，一个虎头虎脑的小胖子，

故意伸脚绊了我们一下。我反应快，一把抱住陈念，自己却摔了个结结实实，

手掌在塑胶跑道上擦破了一大块皮，***辣地疼。陈念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赶紧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安慰她：“爸爸没事，你看，

一点事都没有。”那个小胖子的爸爸走了过来，一身名牌，手腕上戴着块金表，瞥了我一眼，

语气傲慢：“小孩子玩闹嘛，磕磕碰碰很正常。我说你一个大男人，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这人我认识，叫林致远，是这家私立幼儿园最大的赞助商，他儿子在班里就是个小霸王。

我心里的火“噌”地就上来了。我把陈念护在身后，看着他：“你的孩子绊倒了人，

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这就是你的家教？”林致远被我噎了一下，脸色变得难看。

他冷笑一声：“家教？我的家教就是，在这个社会上，有实力才有话语权。

你看看你这身打扮，一个月工资够我儿子一双鞋钱吗？跟我谈家教，你也配？”他声音不小，

周围的家长和老师都看了过来，对着我指指点点。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不是羞愧，

是气的。我攥紧了拳头，擦破皮的掌心传来一阵刺痛。我抱着女儿，在众目睽睽之下，

像个小丑。就在我被挤兑得下不来台，准备带着陈念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时，

一阵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所有人都循声望去。一排黑色的劳斯莱斯，

像电影里的场景一样，缓缓停在幼儿园门口。最前面那辆车的车门打开，

一条穿着红色高跟鞋的长腿迈了出来。是姜凝。她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

长发束在脑后，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气场强大到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她身后跟着几个同样穿着西装的男女，看起来像是律师和高管。她径直朝我们这边走来。

林致远看到姜凝，脸色瞬间变了，刚刚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

甚至有些结巴：“姜……姜董？您怎么来了？”姜凝看都没看他一眼，

目光落在我擦破的手掌上，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然后，她看向我怀里的陈念，

声音竟然放柔了一点：“吓到了吗？”陈念躲在我怀里，小声说：“没有。”姜凝点点头，

这才把视线转向林致远，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我听说，你的儿子，

欺负了我的……人？”林致远额头上渗出了冷汗：“误会，姜董，

都是小孩子不懂事……”“不懂事，是该教教。”姜凝打断他，对身后一个中年男人说，

“张园长。”那个中年男人立刻上前一步，恭敬地鞠了一躬：“姜董。”“从现在开始，

你就是这家幼儿园的新园长。”姜凝的语气不容置疑，“第一件事，把林先生的儿子请出去。

我们幼儿园，不欢迎没有教养的孩子。”林致远脸色惨白：“姜董，你不能这样！

我可是……”“哦，对了，”姜凝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忘了通知你，

从今天早上九点开始，这家‘常春藤’连锁幼儿园，包括旗下的三十二家分园，

都已经是我的了。”她说完，不再理会石化在原地的林致远，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你的女儿，不该受这种委屈。这家幼儿园，以后你说了算。”阳光下，

她的脸庞白得发光，眼神里有一种我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周围的家长们鸦雀无声，

看我的眼神从同情、鄙夷，变成了敬畏和好奇。我抱着女儿，

看着眼前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女人，心里没有半点爽快，

只有一种更深的、更无力的头疼。这日子，是彻底没法过了。4运动会的事，

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家长群里飞速传播。我，陈舟，从一个平平无奇的离异爸爸，

一夜之间成了传说中的“陈先生”。各种猜测和八卦，把我和姜凝的关系描绘得神乎其神。

我屏蔽了群消息，但麻烦还是找上了门。我的前妻李芸，

那个离婚后就几乎没主动联系过我的女人，突然给我发了条消息。“在吗？

听说小念在幼儿园被人欺负了？你和那个姜董……是什么关系？”字里行间，

假惺惺的关心背后，是藏不住的打探和嫉妒。我没回。她锲而不舍地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

我实在烦了，才接通。“陈舟，你别不识好歹。”李芸的语气带着一丝她一贯的优越感，

“我都是为了你好。姜凝那种女人是什么身份？你一个普通人，跟她搅和在一起，

能有什么好结果？别到时候被人玩腻了甩了，人财两空，还连累了小念。”“我的事，

不用你操心。”我冷冷地回了一句。“你！”李芸气结，“行，陈舟，你现在是攀上高枝了，

硬气了。我约你见个面，就当是为了小念，我们好好谈谈。”我本不想去，但她拿女儿说事，

我无法拒绝。我们约在一家咖啡馆。我到的时候，李芸已经在了，她对面还坐着一个男人，

油头粉面，手腕上那块明晃晃的金表，和林致远的是同款。

他就是李芸离婚后迅速搭上的那个富豪男友，赵凯。看到我，李芸的下巴抬得更高了。

赵凯则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陈舟，来了啊。

”李芸慢悠悠地搅动着咖啡，“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赵凯。

我们下个月就要订婚了。”“恭喜。”我面无表情地坐下。“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跟你说，

”李芸放下咖啡勺，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姜凝那种女人，不是你驾驭得了的。

她身边的男人，非富即贵，你拿什么跟人比？听我一句劝，拿了好处就赶紧抽身，

别陷得太深。”赵凯在一旁帮腔：“小芸也是为你好。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不属于自己的圈子，不要硬挤。不然，最后难堪的还是自己。”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

像在看一出蹩脚的戏剧。我懒得争辩，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说完了吗？

说完我该去接小念了。”我的冷淡激怒了他们。赵凯脸色一沉：“陈舟，别给脸不要脸。

你以为姜凝是真的看上你了？说不定就是图个新鲜。我一句话，就能让你现在这份工作丢掉，

你信不信？”就在这时，咖啡馆的门被推开，风铃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姜凝走了进来。

她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径直走到我们桌前。李芸和赵凯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

姜凝没有看他们，她的目光只落在我身上，然后，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啪”地一声，

拍在桌子上。她看着我，语气平淡，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不喜欢有人浪费你的时间。”然后，

她转向已经面如土色的赵凯，下巴微抬：“赵先生，这是你名下‘凯盛贸易’的收购合同，

我已经签好字了。从现在起，你的公司是我的了。”她顿了顿，补充道：“现在，

你有空去办理破产手续了。”整个咖啡馆安静得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李芸的嘴张成了“O”型，不敢置信地看着姜凝，又看看她身旁失魂落魄的赵凯。而我，

看着眼前这个为我“一掷千金”的女人，心里除了震撼，更多的是一种麻木。她又一次，

用这种简单粗暴、蛮不讲理的方式，闯进了我的生活，把一切搅得天翻地覆。

我拿起桌上的文件，递还给她，声音有些干涩：“姜董，谢谢。但真的，没必要。

”姜凝接过文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5为了表示“感谢”，也为了让她明白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硬着头皮，

决定请姜凝吃顿饭。地点我选了很久，最后定在我家楼下的大排档。烟火缭绕，人声鼎沸，

塑料凳子油腻腻的。我想，让她见识一下这种环境，她应该就能“清醒”一点，

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了吧。我把地址发给她，她回了一个“好”。晚上，我提前到了大排档，

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没多久，一辆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宾利停在路边。

姜凝从车上下来，依旧是一身价值不菲的套装，但她似乎并不在意周围投来的惊奇目光，

径直走到我面前，坐下。“想吃什么？”我把那张塑封的、边角都起翘的菜单递给她。

她看都没看，说：“你决定就好。”我点了几个家常小炒，一盘毛豆，两瓶啤酒。菜上来，

热气腾腾。我有点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幼儿园的事，还有我前妻的事，

谢谢你。”我举起酒杯。她也举杯，和我碰了一下，喝了一小口，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

但什么也没说。为了缓解尴尬，我开始没话找话，讲了一些带娃的日常，

比如怎么用淘米水浇花能让花长得更好，怎么用过期的牛奶擦地板更亮。我自顾自地说着，

没注意到她身后的王助理，正拿着一个小本子，奋笔疾书，脸上是醍醐灌顶的表情。

姜凝一直安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淘米水浇花……”她忽然开口，重复了一遍我的话，

若有所思，“看似废弃的资源，在不同的场域，却能转化为新的生命力。

这是一种极致的资源循环利用模型。”我：“……啊？

”她又看向桌上的毛豆：“最简单的食材，最朴素的烹饪方式，却能保留最本真的味道。

大道至简，返璞归真。”我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接。我就是想省点花肥钱，

她怎么就扯到“大道至含简”上去了？这顿饭吃得我如坐针毡。送她上车时，她摇下车窗，

对我说：“今天的晚餐，很有启发。”***笑着点头，目送宾利绝尘而去。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