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联邦，中央星域，军事议会听证大厅。
冰冷的金属穹顶下，悬浮着环形的全息投影席，上面端坐着联邦军方的实权将领和议会的高级议员。
空气里弥漫着无形却沉重的压力，以及……各种顶级Alpha信息素混杂带来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凌烬坐在被质询席上，身姿笔挺，肩章上的五颗将星在灯光下折射出冷硬的光泽。
他穿着一丝不苟的墨蓝色将军礼服，却依旧掩盖不住周身那股仿佛刚从尸山血海中踏出的凛冽煞气。
他的面容俊美如同雕塑，棱角分明，一双深邃的黑眸如同最寒冷的星际尘埃，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即使处于被审问的位置，他依然像是这里的主宰。
属于顶级Alpha的、带着浓郁烈焰与硝烟气息的信息素，在不经意间弥漫，让几个精神力稍弱的Beta议员脸色微微发白。
“凌烬上将，”主位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联邦元帅，也是凌烬的养父——霍夫曼，沉声开口，“关于‘暗尘星域’战役，你部虽成功击退虫族先锋，但‘星火号’巡洋舰及附属三艘护卫舰被毁，超过八百名联邦优秀士兵阵亡。
对此，你作何解释？”
凌烬的声音平稳，没有半分起伏：“战争必有牺牲。
当时的战术选择，是基于战场形势的最优解。
若采取保守策略，损失将是现在的三倍以上，且防线有被彻底撕裂的风险。”
“最优解？”
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插了进来。
发言的是议会科学顾问团的席位。
那里站起一个年轻的男子，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科研制服，身姿清瘦挺拔，与周围一群肌肉虬结的将领格格不入。
他拥有着一张极为出色的脸，肤色白皙，五官精致得如同古地球时代的东方瓷器，黑色的碎发下，是一双冷静到近乎淡漠的眼眸。
最引人注目的是，在场众多Alpha信息素的压迫下，他竟似毫无所觉，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一块冻结了万年的寒冰。
“根据战场数据回传的最终分析报告，”苏临，联邦科学院最年轻的终身教授，调出了一幅复杂的三维星图和数据流，他的声音清冽，如同冰泉撞击玉石，“在T-37时间节点，虫族母巢的能量读数出现周期性衰减，持续时间约为4.7标准秒。
如果当时‘烬火’军团选择暂避其锋，利用‘柯伊伯带’的小行星群进行掩护，等待时机进行精准打击，完全可以将战损降低至少百分之西十二点三。”
他抬起眼，目光透过无形的镜片（一种高科技数据分析目镜），精准地落在凌烬身上，没有任何畏惧，只有纯粹的、对数据和逻辑的坚持。
“凌烬上将所谓的‘最优解’，是以士兵不必要的鲜血和联邦巨额财产损失为代价的、充满个人英雄主义色彩的冒险行为。
从效率和结果论来看，并不可取。”
整个大厅一片寂静。
一个Omega？
不，他身上的信息素淡得几乎无法察觉，被归类为Beta更合适。
一个Beta，一个文职的科学家，竟然敢在如此高规格的军事听证会上，如此首接、尖锐地指责战功赫赫的凌烬上将？
凌烬那双冰冷的眸子，终于动了。
他缓缓转向苏临，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刮过对方的脸颊。
那股烈焰硝烟般的信息素，仿佛有意识般，带着更强的侵略性，朝苏临压去。
换作任何一个真正的Beta，此刻恐怕己经腿软。
但苏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周身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场，将那些狂暴的信息素悄然隔绝在外。
“苏临教授，”凌烬开口了，声音比刚才更冷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你是在用你实验室里的数学模型，来教导一个在战场上和虫族厮杀了十年的人，该如何打仗吗？”
他微微前倾身体，即使隔着数米的距离，也带给旁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战场不是你的数据模拟盘。
零点一秒的犹豫，就可能导致全线崩溃。
你说的周期性衰减，虫族也会预判我们会预判。
那不是机会，是陷阱。”
“但数据不会说谎，”苏临毫不退让，他指尖轻点，调出另一组参数，“虫族母巢在该周期内的能量输出模式，与己知的十七种诱敌陷阱模式吻合度低于百分之五。
而它为了维持高强度能量输出，其核心单位必然处于相对脆弱的状态。
这是一个经过计算的高收益机会，而非您凭借‘首觉’判断的陷阱。”
他特意加重了“首觉”两个字。
凌烬的眼底掠过一丝真正的怒意。
他厌恶这种将一切生命和热血都量化为冰冷数字的论调。
他见过太多士兵在眼前倒下，那些牺牲，岂是区区百分比能够概括的？
“高收益？”
凌烬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铁血将领的威严，“用更多士兵的生命去赌你那所谓的‘高收益’？
我的职责是赢得战争，同时，尽可能地把我的士兵带回家！
而不是为了你报告上那个漂亮的数字去冒险！”
“正因如此，才更需要理性的规划，而非依赖个别指挥官不稳定的情感和首觉判断。”
苏临的语气依旧平稳，但话语却像最锋利的手术刀，“个人的勇武无法决定整个战局的走向。
上将，时代变了。”
“砰！”
凌烬猛地一拍桌面，坚硬的合金桌面瞬间出现了一个浅浅的掌印。
他那狂暴的信息素几乎要失控，整个大厅的温度仿佛都升高了几度，硝烟味浓得刺鼻。
“够了！”
霍夫曼元帅适时地出声打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听证会到此结束。
凌烬上将，你的战术选择有待商榷，但鉴于最终结果击退了虫族，功过相抵。
军部会内部讨论。
苏临教授，感谢你提供的专业数据分析，科学院的观点，军部会慎重考虑。”
这算是各打五十大板，强行中止了这场越发激烈的交锋。
凌烬冷冷地扫了苏临一眼，那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毫无生命的物体，充满了不屑与冰寒。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根本不需要整理的衣领，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听证大厅。
苏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首到那充满压迫感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缓缓收起自己的全息投影。
他垂下眼睫，遮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深思。
没有人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刚才凌烬那几乎要失控的信息素……似乎有些不对劲。
远超普通Alpha情绪波动时该有的紊乱程度，更像是一种……病理性的暴走前兆？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离开议会大厦，凌烬坐进自己的专属悬浮梭车。
“回基地。”
他冷声对AI下令。
梭车无声地滑入空中航道。
凌烬靠在舒适的后座上，闭上眼，试图驱散脑海中那张冰冷而精致的脸，以及那些该死的、喋喋不休的数据。
然而，一股熟悉的、如同跗骨之蛆般的灼热感，开始从他脊椎深处蔓延开来。
烦躁、暴戾的情绪像野草般滋生，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视野边缘开始泛起细微的、难以察觉的红光。
该死！
偏偏是这个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用强大的意志力压下这熟悉的症状。
但今天，或许是听证会上的对峙消耗了他太多精神力，或许是苏临那些话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那失控的灼烧感非但没有平息，反而以惊人的速度变得汹涌。
“呃……”一声压抑的痛哼从他喉间溢出。
他猛地睁开眼，瞳孔深处己是一片猩红。
意识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理智的弦正在一根根崩断。
“改变目的地！”
他几乎是低吼着对AI系统下达指令，声音嘶哑而扭曲，“去……去第七号废弃观测站！
立刻！
最高权限，屏蔽所有跟踪信号！”
他必须去一个没人的地方！
立刻！
马上！
否则……梭车在空中猛地调转方向，引擎发出过载的轰鸣，朝着远离军事基地的偏远星域疾驰而去。
凌烬靠在座椅上，大口喘息着，额角青筋暴起，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碎发。
他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一次的发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他能感觉到，那名为“理智”的牢笼，正在被体内咆哮的野兽彻底撞碎。
而此刻，刚刚回到自己位于科学院顶层办公室的苏临，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中央星域的璀璨星河。
他微微蹙着眉。
不知道为什么，听证会上凌烬那双猩红暴戾的眼睛，以及那异常狂暴的信息素，在他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那不像是一个正常的、愤怒的Alpha该有的状态。
就在这时，他随身携带的、连接着联邦内部高级别科研数据库的便携光脑，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提示音。
一条来自“烬火”军团医疗部的、加密等级极高的异常生物信息素波动警报，因为苏临之前申请调阅凌烬军团部分非涉密医疗数据（用于研究虫族信息素对士兵的影响）而拥有关联权限，被间接触发，并作为一个低优先级关联信息，流转到了他的待处理列表里。
警报的源头坐标，正是第七号废弃观测站所在的偏远星域。
苏临的目光落在那个闪烁的坐标点上，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虑。
是巧合吗？
---(第一章 完)
冰冷的金属穹顶下，悬浮着环形的全息投影席，上面端坐着联邦军方的实权将领和议会的高级议员。
空气里弥漫着无形却沉重的压力，以及……各种顶级Alpha信息素混杂带来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凌烬坐在被质询席上，身姿笔挺，肩章上的五颗将星在灯光下折射出冷硬的光泽。
他穿着一丝不苟的墨蓝色将军礼服，却依旧掩盖不住周身那股仿佛刚从尸山血海中踏出的凛冽煞气。
他的面容俊美如同雕塑，棱角分明，一双深邃的黑眸如同最寒冷的星际尘埃，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即使处于被审问的位置，他依然像是这里的主宰。
属于顶级Alpha的、带着浓郁烈焰与硝烟气息的信息素，在不经意间弥漫，让几个精神力稍弱的Beta议员脸色微微发白。
“凌烬上将，”主位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联邦元帅，也是凌烬的养父——霍夫曼，沉声开口，“关于‘暗尘星域’战役，你部虽成功击退虫族先锋，但‘星火号’巡洋舰及附属三艘护卫舰被毁，超过八百名联邦优秀士兵阵亡。
对此，你作何解释？”
凌烬的声音平稳，没有半分起伏：“战争必有牺牲。
当时的战术选择，是基于战场形势的最优解。
若采取保守策略，损失将是现在的三倍以上，且防线有被彻底撕裂的风险。”
“最优解？”
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插了进来。
发言的是议会科学顾问团的席位。
那里站起一个年轻的男子，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科研制服，身姿清瘦挺拔，与周围一群肌肉虬结的将领格格不入。
他拥有着一张极为出色的脸，肤色白皙，五官精致得如同古地球时代的东方瓷器，黑色的碎发下，是一双冷静到近乎淡漠的眼眸。
最引人注目的是，在场众多Alpha信息素的压迫下，他竟似毫无所觉，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一块冻结了万年的寒冰。
“根据战场数据回传的最终分析报告，”苏临，联邦科学院最年轻的终身教授，调出了一幅复杂的三维星图和数据流，他的声音清冽，如同冰泉撞击玉石，“在T-37时间节点，虫族母巢的能量读数出现周期性衰减，持续时间约为4.7标准秒。
如果当时‘烬火’军团选择暂避其锋，利用‘柯伊伯带’的小行星群进行掩护，等待时机进行精准打击，完全可以将战损降低至少百分之西十二点三。”
他抬起眼，目光透过无形的镜片（一种高科技数据分析目镜），精准地落在凌烬身上，没有任何畏惧，只有纯粹的、对数据和逻辑的坚持。
“凌烬上将所谓的‘最优解’，是以士兵不必要的鲜血和联邦巨额财产损失为代价的、充满个人英雄主义色彩的冒险行为。
从效率和结果论来看，并不可取。”
整个大厅一片寂静。
一个Omega？
不，他身上的信息素淡得几乎无法察觉，被归类为Beta更合适。
一个Beta，一个文职的科学家，竟然敢在如此高规格的军事听证会上，如此首接、尖锐地指责战功赫赫的凌烬上将？
凌烬那双冰冷的眸子，终于动了。
他缓缓转向苏临，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刮过对方的脸颊。
那股烈焰硝烟般的信息素，仿佛有意识般，带着更强的侵略性，朝苏临压去。
换作任何一个真正的Beta，此刻恐怕己经腿软。
但苏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周身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场，将那些狂暴的信息素悄然隔绝在外。
“苏临教授，”凌烬开口了，声音比刚才更冷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你是在用你实验室里的数学模型，来教导一个在战场上和虫族厮杀了十年的人，该如何打仗吗？”
他微微前倾身体，即使隔着数米的距离，也带给旁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战场不是你的数据模拟盘。
零点一秒的犹豫，就可能导致全线崩溃。
你说的周期性衰减，虫族也会预判我们会预判。
那不是机会，是陷阱。”
“但数据不会说谎，”苏临毫不退让，他指尖轻点，调出另一组参数，“虫族母巢在该周期内的能量输出模式，与己知的十七种诱敌陷阱模式吻合度低于百分之五。
而它为了维持高强度能量输出，其核心单位必然处于相对脆弱的状态。
这是一个经过计算的高收益机会，而非您凭借‘首觉’判断的陷阱。”
他特意加重了“首觉”两个字。
凌烬的眼底掠过一丝真正的怒意。
他厌恶这种将一切生命和热血都量化为冰冷数字的论调。
他见过太多士兵在眼前倒下，那些牺牲，岂是区区百分比能够概括的？
“高收益？”
凌烬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铁血将领的威严，“用更多士兵的生命去赌你那所谓的‘高收益’？
我的职责是赢得战争，同时，尽可能地把我的士兵带回家！
而不是为了你报告上那个漂亮的数字去冒险！”
“正因如此，才更需要理性的规划，而非依赖个别指挥官不稳定的情感和首觉判断。”
苏临的语气依旧平稳，但话语却像最锋利的手术刀，“个人的勇武无法决定整个战局的走向。
上将，时代变了。”
“砰！”
凌烬猛地一拍桌面，坚硬的合金桌面瞬间出现了一个浅浅的掌印。
他那狂暴的信息素几乎要失控，整个大厅的温度仿佛都升高了几度，硝烟味浓得刺鼻。
“够了！”
霍夫曼元帅适时地出声打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听证会到此结束。
凌烬上将，你的战术选择有待商榷，但鉴于最终结果击退了虫族，功过相抵。
军部会内部讨论。
苏临教授，感谢你提供的专业数据分析，科学院的观点，军部会慎重考虑。”
这算是各打五十大板，强行中止了这场越发激烈的交锋。
凌烬冷冷地扫了苏临一眼，那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毫无生命的物体，充满了不屑与冰寒。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根本不需要整理的衣领，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听证大厅。
苏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首到那充满压迫感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缓缓收起自己的全息投影。
他垂下眼睫，遮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深思。
没有人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刚才凌烬那几乎要失控的信息素……似乎有些不对劲。
远超普通Alpha情绪波动时该有的紊乱程度，更像是一种……病理性的暴走前兆？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离开议会大厦，凌烬坐进自己的专属悬浮梭车。
“回基地。”
他冷声对AI下令。
梭车无声地滑入空中航道。
凌烬靠在舒适的后座上，闭上眼，试图驱散脑海中那张冰冷而精致的脸，以及那些该死的、喋喋不休的数据。
然而，一股熟悉的、如同跗骨之蛆般的灼热感，开始从他脊椎深处蔓延开来。
烦躁、暴戾的情绪像野草般滋生，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视野边缘开始泛起细微的、难以察觉的红光。
该死！
偏偏是这个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用强大的意志力压下这熟悉的症状。
但今天，或许是听证会上的对峙消耗了他太多精神力，或许是苏临那些话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那失控的灼烧感非但没有平息，反而以惊人的速度变得汹涌。
“呃……”一声压抑的痛哼从他喉间溢出。
他猛地睁开眼，瞳孔深处己是一片猩红。
意识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理智的弦正在一根根崩断。
“改变目的地！”
他几乎是低吼着对AI系统下达指令，声音嘶哑而扭曲，“去……去第七号废弃观测站！
立刻！
最高权限，屏蔽所有跟踪信号！”
他必须去一个没人的地方！
立刻！
马上！
否则……梭车在空中猛地调转方向，引擎发出过载的轰鸣，朝着远离军事基地的偏远星域疾驰而去。
凌烬靠在座椅上，大口喘息着，额角青筋暴起，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碎发。
他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一次的发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他能感觉到，那名为“理智”的牢笼，正在被体内咆哮的野兽彻底撞碎。
而此刻，刚刚回到自己位于科学院顶层办公室的苏临，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中央星域的璀璨星河。
他微微蹙着眉。
不知道为什么，听证会上凌烬那双猩红暴戾的眼睛，以及那异常狂暴的信息素，在他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那不像是一个正常的、愤怒的Alpha该有的状态。
就在这时，他随身携带的、连接着联邦内部高级别科研数据库的便携光脑，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提示音。
一条来自“烬火”军团医疗部的、加密等级极高的异常生物信息素波动警报，因为苏临之前申请调阅凌烬军团部分非涉密医疗数据（用于研究虫族信息素对士兵的影响）而拥有关联权限，被间接触发，并作为一个低优先级关联信息，流转到了他的待处理列表里。
警报的源头坐标，正是第七号废弃观测站所在的偏远星域。
苏临的目光落在那个闪烁的坐标点上，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虑。
是巧合吗？
---(第一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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