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楼梯间的指甲与账本残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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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光手电的光柱在楼梯扶手上停留,褐色棉线像缠绕的蛛网,在潮湿的空气里泛着暗沉的光。

陈晓伸手捏起一缕,指尖传来粗糙的纤维感,棉线中段还缠着半片透明的指甲——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硬生生扯断的,指甲缝里还嵌着一点深蓝色的布料碎屑,和缝纫机上那件连衣裙的颜色一模一样。

“这指甲……看着像是女人的。”

周正明凑过来,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他粗糙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指甲碎片,“老辈人做针线活,要是线缠得紧,有时会不小心扯到指甲。

当年赵老板娘做裁缝,手巧得很,街坊邻居都找她做衣服。”

张建国从工具包里掏出一副手套戴上,小心地把指甲碎片和棉线装进随身携带的透明密封袋里:“先留着,说不定是重要线索。

这楼梯扶手的木头都朽了,但擦痕很新,你们看——”他用手电照着扶手侧面,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顺着楼梯延伸的方向分布,“像是有人拖着重物往下走时,被什么东西勾住留下的。”

陈晓顺着划痕的方向看向一楼地面,货架旁的水泥地上确实有一道淡淡的拖痕,一首延伸到缝纫机底下。

她心里一沉:“难道当年有人把什么东西从二楼拖到了缝纫机旁边?”

三人沿着楼梯慢慢往上走,木质楼梯踩上去发出“吱呀”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绷紧的弦上。

二楼的走廊比一楼更暗,只有最尽头的房间门缝里透出一点微弱的光,和一楼缝纫机旁的昏黄光线如出一辙。

走廊两侧的房门都关着,门把手上积着厚厚的灰尘,显然很久没人动过。

“先从有光的房间开始查吧。”

陈晓压低声音,走到那扇房门前。

门把手是黄铜材质的,上面没有灰尘,反而有几道新鲜的指纹印——像是刚有人握过。

她试着转动门把手,门“咔嗒”一声开了,一股比一楼更浓的霉味混着淡淡的胭脂味扑面而来。

房间里摆着一张老旧的木桌,桌上放着一面掉漆的黄铜镜子,镜子旁散落着几个空的胭脂盒,盒底还残留着一点暗红色的粉末。

墙角放着一个樟木箱,箱盖虚掩着,露出里面叠得整齐的深蓝色布料,和一楼货架上的布料一模一样。

而房间正中央的凳子上,放着一本摊开的账本,账本边缘己经泛黄发脆,上面用蓝色钢笔写满了字迹。

“这账本……说不定能找到W先生的线索。”

张建国走上前,小心地翻开账本。

第一页记着1998年5月的生意,大多是街坊邻居定制的衣服,比如“王大妈,灰色上衣,收25元李叔,蓝色长裤,收30元”。

他一页页往后翻,首到翻到7月的记录,突然停住了手。

“你们看这个。”

张建国指着其中一行字,“7月5日,W先生,定制蓝色连衣裙,玉兰花绣领口,预付50元。

备注:要最厚的深蓝色布料,裙摆加三层衬布。”

这行字的墨迹比其他记录更深,像是写的时候用了更大的力气,后面还画了一个小小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陈晓凑近看了看,发现这行记录的旁边还有一行用铅笔写的小字,字迹很淡,几乎要看不清:“他说要赶在7月15日前做好,急。”

7月15日——她突然想起一楼的日历,有好几张1998年7月的日历都被圈住了,圈住的日期正是7月15日。

“7月15日到底是什么日子?”

陈晓疑惑地嘀咕,伸手拿起账本,想翻到后面看看有没有更多关于W先生的记录。

就在这时,账本的纸页突然“哗啦”一声掉下来一张——是一张被夹在里面的便签纸,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他又来了,问裙子做好没,眼神不对劲,我有点怕。”

便签纸的右下角没有署名,但字迹和账本上赵老板娘的记录很像。

周正明接过便签纸,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面:“这字是赵老板娘的,她写字有个习惯,‘怕’字的竖心旁会写得特别长。

当年她失踪前几天,有人看到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来找过她,身高大概一米八,戴着帽子,看不清脸——街坊们后来猜,那男人可能就是W先生。”

张建国走到樟木箱旁,打开箱盖仔细检查里面的布料。

突然,他的手指顿了顿,从布料底下摸出一把剪刀——剪刀刃上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渍,刀刃中间还卡着一缕深蓝色的布料纤维。

“这把剪刀应该是赵老板娘用的,你看剪刀柄上的花纹,和缝纫机上的花纹一样。”

陈晓接过剪刀,强忍着不适仔细观察。

剪刀刃上的血渍己经发黑,纤维和连衣裙上的布料完全吻合。

她突然想起一楼缝纫机上的针孔——里面也卡着同样的蓝色纤维。

“难道当年赵老板娘在做裙子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什么事?

剪刀上的血渍……会不会是她的?”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林小宇的喊声:“陈警官!

张哥!

你们快下来看看!

缝纫机里有东西!”

三人立刻拿着账本、便签纸和剪刀往楼下跑。

一楼的缝纫机旁,李桂芬正拿着手电筒照着缝纫机的机头,林小宇蹲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根细铁丝,脸上满是紧张。

“怎么了?”

陈晓快步走过去。

李桂芬指着缝纫机的针板:“小宇刚才检查缝纫机的时候,发现针板底下有东西卡住了,用铁丝勾了一下,勾出来一点纸角。”

林小宇立刻把铁丝递过来,上面勾着一小片泛黄的纸——纸的边缘有蓝色钢笔的痕迹,和账本上的字迹颜色一样。

张建国蹲下身,用手电照着缝纫机的针板缝隙,从工具包里掏出一把小螺丝刀,小心翼翼地把针板拆了下来。

针板底下,居然藏着半张记账本的撕页!

陈晓立刻把这半张撕页和之前找到的那一张拼在一起——刚好能拼成完整的一页!

完整的记录除了之前看到的“7月8日,W先生定制蓝色连衣裙,玉兰花绣领口,预付50元”,后面还多了一行被撕掉的字:“他说裙子要绣三朵玉兰花,领口一朵,裙摆两朵,还要在裙摆内侧绣一个‘W’字。”

“裙摆内侧绣‘W’字?”

林小宇立刻凑到缝纫机上的蓝色连衣裙旁,小心地掀起裙摆——裙摆内侧的衬布上,果然有一个用蓝色丝线绣的“W”字,只是绣到一半就停了,最后一针的线头还露在外面,像是突然被打断了。

李桂芬看着那个“W”字,突然皱起眉头:“我记得以前听老邻居说过,赵老板娘有个习惯,给客人绣名字缩写的时候,会在旁边绣一个小图案做标记。

比如给小孩绣,就绣个小老虎;给老人绣,就绣个寿桃。

你们看这个‘W’字旁边,是不是有个没绣完的图案?”

众人凑近一看,果然在“W”字旁边有几针凌乱的丝线,像是一朵花的轮廓,但只绣了一半。

周正明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突然开口:“这是海棠花!

赵老板娘最喜欢海棠花,她家门口就种着两棵,每年春天都开得特别好。

她以前给我老伴绣过一块手帕,上面就绣着海棠花,针法和这个一模一样。”

陈晓把完整的记账本撕页、便签纸和那把带血渍的剪刀放在一起,心里渐渐有了一个模糊的推测:“W先生定制了这条连衣裙,要求绣上玉兰花和‘W’字,还催着要在7月15日前做好。

赵老板娘在做裙子的过程中,可能发现了W先生的什么秘密,所以感到害怕,还在便签纸上写下了‘他眼神不对劲’。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被人打断了,甚至可能……遭遇了不测。”

“那黑影说‘线断了,接好线才能出去’,会不会就是让我们把裙子上没绣完的图案绣完?”

林小宇突然开口,指了指连衣裙领口没绣完的玉兰花,“但我们谁会绣花啊?

而且也没有针线。”

张建国立刻站起身,开始在一楼的货架和柜子里翻找:“既然是密室,肯定会给线索。

赵老板娘是裁缝,这里肯定有针线包。”

李桂芬和周正明也跟着一起找,陈晓则继续检查缝纫机周围,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

突然,周正明在货架最底层的一个木箱里发出一声惊呼:“找到了!”

众人立刻围过去,只见周正明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针线包——针包上绣着一朵完整的海棠花,里面插着几根缝衣针,还有一团深蓝色的丝线和一团褐色的丝线,褐色丝线的颜色和楼梯扶手上的棉线一模一样。

“褐色丝线……和黑影身上沾的棉线颜色一样。”

陈晓拿起那团褐色丝线,指尖轻轻捏了捏,丝线里似乎裹着什么东西,硬邦邦的。

她小心地把丝线拆开,里面居然藏着一枚小小的铜钥匙——钥匙上刻着一个“3”字,边缘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痕迹,像是血渍。

“钥匙?”

张建国接过钥匙,仔细看了看,“这钥匙看起来像是开小箱子或者抽屉的。

咱们刚才在二楼的房间里,是不是有没打开的抽屉?”

陈晓立刻想起二楼那张老旧木桌——桌身上有一个带锁的抽屉,当时因为没找到钥匙,所以没打开。

“走!

去二楼!

这钥匙说不定能打开那个抽屉!”

众人拿着针线包和钥匙,再次朝着二楼走去。

楼梯扶手的褐色棉线在手电光下显得更加诡异,刚才发现的指甲碎片仿佛还在提醒着他们,这里曾经发生过不为人知的恐怖事件。

而二楼那个带锁的抽屉里,或许就藏着破解悬案的关键线索,以及他们逃出生天的希望。

走到二楼房间门口,陈晓深吸一口气,将那枚刻着“3”字的铜钥匙***了木桌抽屉的锁孔里。

轻轻一转,“咔嗒”一声,抽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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