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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槐巷纸匠光绪二十六年的白露,槐巷深处飘起第三场桂香时,

沈念之正在给纸人糊最后一层蝉翼纸。竹篾骨架泛着经年浸润的桐油光,

指尖划过纸面的弧度,与三十年前师父教他的分毫不差。“沈师傅,

这替身...... 当真能挡过那劫?” 堂屋八仙桌旁,张启山的声音抖得像筛糠,

怀里揣着个油布包,露出半截泛黄的生辰八字帖。沈念之没抬头,

竹镊子夹着银箔细条往纸人领口贴 —— 那是替身的 “锁魂扣”。“张老板既信不过,

何必带三升糯米两斤朱砂来?” 他的声音混着浆糊的黏腻,“三日后子时来取,记住,

纸人入宅需用黑布裹身,七日之内莫让它见血见光。”张启山喏喏应着,

目光扫过墙角立着的纸马。那纸马鬃毛用真马尾掺着麻丝,眼珠是两颗剖光的黑琉璃,

竟像是要抬蹄奔踏。他慌忙收回视线,踩着青石板的脚步声渐远。工坊后窗正对着老槐树,

树影在月光下织成网,罩住案上那卷《扎纸秘要》。沈念之翻开夹层,

泛黄的宣纸上写着师父的字迹:“替命者,以纸为骨,以八字为引,窃阴阳之序,

夺生死之权。然纸人承命则生怨,沾血则成煞,慎之慎之。

”指尖抚过 “沾血则成煞” 五字,他喉间泛起腥甜。三十年前那个雨夜,

师父也是这样坐在案前,为赌坊老板扎替身。后来纸人被仇家泼了黑狗血,

师父连同整个工坊都烧成了灰烬,唯有他抱着这本秘要从后窗逃了出来。三更梆子响时,

纸人终于完工。沈念之取过张启山的生辰八字帖,在烛火上燎出焦痕,将纸灰混进朱砂,

细细点在纸人心口。那一点红在烛光下微微跳动,竟像是活物的心跳。

第二章 血浸青衫第三日夜里,沈念之被一阵细碎的响动惊醒。工坊的门闩是他亲手插上的,

此刻却虚掩着,冷风卷着槐叶扑在脸上。案台上的油灯忽明忽暗,

照亮了骇人的一幕 —— 那个给张启山扎的替身纸人,竟直直立在屋中央。

青布长衫下摆滴着暗红的液体,踩过的地方留下点点血印,在青石板上晕开如梅。

沈念之攥紧了袖中的桃木剑。纸人本该是面无表情的素脸,此刻却像是被人用血描了五官,

嘴角裂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纸牙。更诡异的是,它心口那点朱砂,竟膨胀成拳头大的血斑,

正缓缓搏动。“谁让你沾了血?” 沈念之的声音发紧。他清楚,替命纸人若沾生者血,

会反噬主家;沾死者血,便会化煞索命。纸人没有回应,僵硬地转过身。

背后的符纸已被血浸透,“敕令替身承灾厄” 七个字模糊不清。

沈念之忽然瞥见它脚下的血渍里,

混着半片绣着 “张” 字的绸缎 —— 那是张启山常穿的马褂料子。他顾不上多想,

抽出桃木剑就要刺向纸人心口。这是秘要里记载的破煞之法,需刺破纸人 “命门”,

方能断其与主家的牵连。可剑尖刚触到纸人衣襟,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震得他虎口发麻。纸人猛地抬头,黑琉璃眼珠转向后窗的老槐树。月光穿过树杈,

照在它血污的脸上,竟显出几分张启山的模样。沈念之忽然想起,张启山说过,

他那八字是 “七杀格”,本就命硬带煞。就在这时,纸人突然动了。

它迈着僵硬的步子走向案台,抓起那卷《扎纸秘要》,

血手在 “血祭替身术” 那页重重按了个印。沈念之看得真切,那页纸上画着的符咒,

竟与纸人后心残留的符痕一模一样。“是你师父教你的?

”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纸人喉咙里滚出来,像是两片砂纸在摩擦。沈念之浑身一震。

三十年前师父临终前,确实在他耳边说过 “血祭” 二字,可秘要里那页被浆糊糊住了,

他从未见过内容。难道师父当年......纸人忽然朝他扑来,青衫带起的腥风里,

混着浓重的血腥味。沈念之慌忙躲闪,撞翻了案上的浆糊盆。浆糊泼在纸人身上,

发出 “滋滋” 的声响,冒起阵阵白烟。趁着纸人停顿的间隙,

沈念之翻出秘要夹层里的黄铜罗盘。指针疯狂转动,

指向纸人背后 —— 那里竟隐约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穿着与师父当年一模一样的蓝布短褂。第三章 槐下秘辛“你师父当年,

也是这样给我扎的替身。” 纸人再次开口,声音里多了几分悲戚。血从它眼眶里淌出来,

在下巴积成血珠,“他说只要烧了替身,我就能躲过劫数。可他没说,替身沾了我的血,

会变成这副模样。”沈念之握着罗盘的手不住颤抖。他终于明白,师父当年不是被仇家所害,

而是遭了替身煞的反噬。眼前这纸人,恐怕是继承了当年那个替身的怨气。

纸人慢慢走到老槐树下,血手抚过粗糙的树干。树皮上忽然渗出暗红的汁液,顺着纹路流下,

在地上汇成诡异的符咒。“这棵树,埋着当年的替身残骸。” 它说,“你师父烧了它,

却没烧干净怨气。如今张启山的血,又把我唤醒了。”沈念之忽然想起,

张启山今日来取纸人时,袖口沾着新鲜的血迹。他当时问起,张启山只说是不小心蹭到的。

现在想来,恐怕是张启山与人起了争执,误伤了人,血沾到了纸人身上。“你想怎样?

” 沈念之沉声问。他知道,替身煞一旦成形,不解决根源,会一直索命下去。纸人转过身,

血脸对着他:“我要你重扎一个替身,用你的生辰八字。” 它指了指案台上的纸笔,

“这样,我就能托你的身,重新活一次。”沈念之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重蹈师父的覆辙?

” 他翻开秘要,找到 “破煞篇”,“替身煞生于怨气,死于同源。

你既是因张启山的八字而生,便该由他的八字而灭。”话音刚落,他抓起案上的朱砂笔,

蘸了自己的指尖血 —— 这是秘要里记载的 “以命换命” 之法,需用扎纸匠的精血,

配合主家的八字,才能彻底化解替身煞。纸人见状,发出尖锐的嘶鸣,青衫猛地鼓起,

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沈念之趁机将朱砂笔戳向纸人心口,

同时念起师父教他的破煞咒:“天地玄宗,万炁本根......”朱砂笔刺入的瞬间,

纸人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迅速萎缩。血从它身上涌出,渗入老槐树下的泥土。沈念之看到,

纸人萎缩的残骸里,飘出一缕淡蓝色的魂烟,渐渐融入树干。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张启山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脸色惨白:“沈师傅,不好了...... 我家里人说,

夜里看到个穿青衫的人影,跟这个纸人一模一样!

”沈念之指着案台上的残骸:“它已经害了人?”张启山瘫坐在地上,

连连点头:“我儿子...... 我儿子心口有个红点,

没气了......”沈念之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替身煞一旦索了人命,怨气会更重。

现在要化解,恐怕要付出更大的代价。第四章 血符祭沈念之带着张启山回到工坊时,

天已蒙蒙亮。案台上的残骸不知何时消失了,只留下一滩暗红的血渍,

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它还没走。” 沈念之皱眉,从怀里掏出那卷《扎纸秘要》。

昨夜被纸人按过血印的那页,此刻竟清晰地显出 “血符祭” 的全文:“血符祭者,

以扎纸匠之血为引,主家之魂为祭,可消替身煞。然祭者必折阳寿,祭魂必入轮回。

”张启山凑过来一看,吓得魂不附体:“沈师傅,这...... 这是什么意思?

”“要救你全家,需用你的魂做祭品,再用我的血画符。” 沈念之平静地说,

“但你会魂飞魄散,我也会折损三十年阳寿。”张启山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他看着沈念之,又想起死去的儿子,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沈师傅,

...... 我不能死啊...... 我还有老婆孩子......”沈念之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地取过一张黄纸,用朱砂笔在上面画起符来。他知道,张启山的反应早在预料之中。

当年师父也是这样,明知会折阳寿,还是为了救那个赌坊老板,行了替命术。符画到一半,

工坊的门突然被风吹开。一股腥风卷着槐叶扑进来,案台上的黄纸突然自燃起来,烧成灰烬。

沈念之抬头一看,那个纸人竟又出现在屋中央,身上的血渍更浓了,

青衫下隐约露出几处烧焦的痕迹。“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 纸人冷笑,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怨气,“当年你师父没烧成我,现在你也一样!”沈念之攥紧了朱砂笔,

刚要起身,就觉得心口一阵剧痛。他知道,这是替身煞在反噬。昨夜用精血破煞,

已经伤了元气,现在再斗,恐怕不是对手。就在这时,张启山突然抓起案台上的桃木剑,

朝着纸人冲了过去:“我跟你拼了!”纸人侧身躲过,血手一挥,

张启山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翻在地,桃木剑也飞了出去。“就凭你?” 纸人冷笑,

一步步走向张启山,“当年你祖宗害了我,现在轮到你还债了!”沈念之这才明白,

张启山的祖宗,恐怕就是当年那个让师父扎替身的赌坊老板。这替身煞的怨气,

竟延续了三代。他顾不上心口的剧痛,抓起朱砂笔,

蘸了自己的心头血 —— 这是秘要里最后的法子,用扎纸匠的心头血画符,

可暂时压制替身煞,但代价是损耗大半阳寿。血符刚画成,沈念之就将它掷向纸人。

血符在空中炸开,化作一道红光,罩住了纸人。纸人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渐渐变得透明。

“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纸人的声音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晨光里。

沈念之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他知道,替身煞只是被暂时压制了,只要怨气还在,

迟早还会回来。第五章 槐叶落三日后,张启山带着厚礼来谢沈念之。

他儿子的尸体不知何时不见了,家里也没再出现诡异的事情。沈念之没收他的礼物,

只是递给了他一张符:“贴在门上,可保你家三个月平安。三个月后,

我会再想办法彻底化解。”张启山千恩万谢地走了。沈念之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他知道,彻底化解替身煞,只有一个办法 —— 找到当年师父没烧干净的替身残骸,

连同这棵老槐树一起烧掉。当晚,沈念之拿着铁锹来到老槐树下。月光透过树杈,

照在地上的血渍上,泛着诡异的光。他刚要动手挖坑,就听到树后传来一阵响动。

“谁在那里?” 沈念之喝问。树后走出一个人影,穿着蓝布短褂,面容依稀是师父的模样。

“念之,别挖了。” 那人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悲戚,“当年是我错了,不该行替命术。

这替身煞,是我的报应。”沈念之浑身一震:“师父?你...... 你没死?

”“我死了三十年了。” 师父的魂影说,“当年被替身煞反噬,魂灵被困在这棵槐树下,

不得轮回。如今你用心头血压制了它,我才能出来见你一面。”沈念之看着师父的魂影,

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师父,是我没用,没能早点化解这替身煞。”“不怪你。

” 师父摇摇头,“这替身煞因我而生,也该由我来化解。” 他指着老槐树,

“这树下埋着当年的替身残骸,还有我的一缕残魂。只要你把树烧了,替身煞就会彻底消失,

我也能入轮回了。”沈念之犹豫了。他知道,烧了这棵老槐树,师父的魂影就会烟消云散。

“念之,别犹豫了。” 师父的魂影渐渐变得透明,“这是我唯一的机会。记住,

扎纸匠的本分是送亡者安宁,不是窃阴阳之序。以后,别再行替命术了。”话音刚落,

师父的魂影就化作一缕青烟,融入了老槐树。沈念之擦干眼泪,点起了火把。火光冲天而起,

照亮了整个槐巷。老槐树在火中发出 “噼啪” 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三十年的恩怨。

火灭时,天已大亮。沈念之看着满地的灰烬,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

这场延续了三十年的恩怨,终于结束了。后来,槐巷的人再也没见过那个青衫纸人。

沈念之也关掉了纸扎坊,离开了槐巷。有人说,他去了南方,继续做扎纸匠;也有人说,

他隐居在了深山里,再也没出来过。只有那棵老槐树的灰烬里,偶尔会冒出几片嫩绿的槐叶,

在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诉说着那段尘封的往事。第六章 魂见古镇离开槐巷的第三个月,

沈念之在江南古镇落脚。心口的隐痛从未停歇,那是当初用心头血画符留下的痕迹,

如今倒成了辨识魂灵的标记 —— 每当有亡者魂魄靠近,心口就会泛起细密的麻痒,

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血肉。他租下临河的一间旧屋,门前挂着 “纸扎” 的木牌,

却只做些祭奠用的小纸人,再不敢碰替命术的分毫。可即便如此,

魂灵还是寻着他身上的血气找来。初雪那天,沈念之正在糊纸灯,心口突然一阵剧烈的绞痛。

他扶着案台抬头,看见一个穿青布裙的女子站在门槛外,鬓边别着支银簪,脸色白得像宣纸。

“先生能看见我?” 女子声音发颤,指尖穿过纸灯的光晕,竟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沈念之攥紧了袖中的桃木符,这是他离开槐巷前,用剩余的朱砂画的护身符。“你是谁?

为何寻我?”“我叫苏绣娘,就住在巷尾的绣坊。” 女子的身影渐渐透明,

“三日前我绣嫁妆时,突然晕倒,再醒来就成了这样。我看见一个穿黑衫的纸人,

总在绣坊里晃,还说要拿我的命抵当年的债。”“纸人?” 沈念之的心猛地一沉。

他想起槐巷的那只血纸人,难道是替身煞又回来了?苏绣娘点点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却没有滴到地上,而是化作一缕青烟消散。“那纸人胸口有个‘赌’字,

还说我爷爷当年欠了他的命,现在该我来还了。”“赌” 字像根针,刺破了沈念之的记忆。

张启山的祖宗,不就是当年开赌坊的老板?难道这替身煞,竟与当年的赌坊还有牵连?

他扶着心口站起来,“带我去绣坊看看。”第七章 绣坊诡影苏绣娘的绣坊藏在古镇深处,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浓重的浆糊味扑面而来,混着淡淡的血腥味。

绣架上搭着半幅红嫁衣,金线绣的鸳鸯眼窝里,竟渗着暗红的液体,像是血泪。“就是这里。

” 苏绣娘的声音发紧,指向里屋的衣柜,“那纸人总躲在里面,夜里还会出来绣东西。

”沈念之点燃桃木枝,火光在衣柜门上投下晃动的影子。他慢慢拉开柜门,

里面堆着各色丝线,最底层压着个黑布包裹的东西,

露出半截青竹篾 —— 那是扎纸人的骨架。他伸手去拿,心口突然剧痛。黑布被猛地掀开,

一个穿黑衫的纸人直挺挺地立在衣柜里,脸上用血画着诡异的纹路,

胸口果然绣着个 “赌” 字,针脚里还沾着干枯的血迹。“又是你。

” 沈念之握紧桃木枝,这纸人的样式,竟与当年槐巷的血纸人有七分相似,

只是布料更陈旧,像是放了几十年。纸人没有动,黑琉璃眼珠却转向苏绣娘的魂影。

“苏家人欠我的,该还了。” 沙哑的声音从纸人喉咙里滚出来,

与当年槐巷纸人的声音如出一辙。苏绣娘吓得缩到沈念之身后,“我爷爷从未欠过人命,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纸人突然动了,黑衫下摆扫过地面,留下一道血痕。“你爷爷苏老栓,

光绪十年在‘聚赌坊’输了五十两银子,拿女儿抵债,最后却让她死在了替命术里。

”沈念之浑身一震。光绪十年,正是师父给张启山祖宗扎替身的那年。难道苏绣娘的姑奶,

就是当年被当作祭品的女孩?第八章 赌坊秘辛当晚,

沈念之在古镇的老茶馆找到知情的老茶客。老人捧着粗瓷碗,慢悠悠地说:“当年的聚赌坊,

老板是张家人,心黑得很。苏老栓欠了赌债,把女儿苏晚送进赌坊,

结果张老板说要给儿子扎替身,就把苏晚的八字拿去用了。”“后来呢?” 沈念之追问。

“后来苏晚就没了音讯。” 老人叹了口气,“有人说她被张老板杀了,血泼在替身上,

成了煞;也有人说她逃了,再也没回来。”沈念之的心沉了下去。原来当年师父扎的替身,

用的竟是苏晚的八字。张家人为了保命,牺牲了无辜的苏晚,而替身上的怨气,

不仅害死了师父,还纠缠了苏家三代。回到绣坊时,苏绣娘的魂影正坐在绣架前,

抚摸着那半幅红嫁衣。“这是我姑奶当年没绣完的嫁衣。” 她声音哽咽,“我娘说,

姑奶走的时候,就穿着这件没绣完的衣服。”沈念之看着嫁衣上的血迹,突然明白过来。

那黑衫纸人,就是用苏晚的八字扎的替身,当年沾了苏晚的血,成了煞,

如今又来找苏家后人索命。“我该怎么救你?” 沈念之问。他知道,

普通的桃木符根本镇不住这积怨百年的替身煞,唯有找到当年的替身残骸,才能彻底化解。

苏绣娘摇摇头,“我试过很多次,都靠近不了那纸人。它身上的怨气太重,

我一靠近就会被打散。”沈念之摸着心口的隐痛,

突然想起《扎纸秘要》里的记载:“替身煞若积怨百年,需用其生前之物为引,

以扎纸匠之血为媒,方可超度。”“你姑奶还有什么遗物吗?” 沈念之问。苏绣娘想了想,

“我娘说,姑奶有个银锁,上面刻着‘晚’字,现在还在绣坊的木箱里。

”第九章 银锁引魂沈念之在绣坊的木箱里找到那只银锁,锁身已经发黑,

刻着的 “晚” 字却依旧清晰。他将银锁放在案台上,取出朱砂和黄纸,开始画超度符。

心口的隐痛越来越剧烈,他知道,这是又要用血气来催动符咒。

可他已经没有多少心头血可以损耗了,上次画血符已经折了三十年阳寿,这次若是再用,

恐怕活不过半年。“先生,要不算了吧。” 苏绣娘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想再连累你了。

”沈念之摇摇头,“当年是我师父欠了苏家人的债,现在该我来还。” 他蘸了点指尖血,

在银锁上画了个符咒,“这银锁能引你姑奶的魂,等会儿我画完符,你就拿着银锁,

喊你姑奶的名字,让她出来见我。”苏绣娘点点头,紧紧攥着银锁。符画到一半,

绣坊的门突然被风吹开。黑衫纸人站在门口,身上的血痕更浓了,“你以为这样就能救她?

当年张家人欠我的,苏家也欠我的,谁都跑不了!”沈念之抓起桃木枝,挡在苏绣娘身前,

“当年的事已经过去百年,你何苦揪着不放?”“百年?” 纸人冷笑,

“我在地下待了百年,每天都在受血煞的折磨,凭什么他们能安安稳稳地活着?”就在这时,

苏绣娘突然举起银锁,大声喊:“姑奶,我是绣娘,你快出来啊!

”银锁突然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绣坊的角落。一个穿粉色衣裙的女子魂影慢慢浮现,

梳着百年前的发髻,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 —— 那就是苏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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