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你要是爱我,就在这给我跪下,把这块榴莲壳顶在头上,直到我满意为止。
”市中心最繁华的广场,林薇指着我脚下那块带刺的榴莲壳,
脸上挂着她惯有的、考验我时的那种得意洋洋。周围的人群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瞬间围了上来,手机摄像头闪烁着冰冷的光。这是她对我的第999次试探。我的心,
在这一刻,死了。就在我准备彻底告别这段荒唐的感情时,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无声地滑到我身边。车窗降下,一张清冷绝美的侧脸出现。
是林薇的首富姐姐,林酥。她甚至没看她妹妹一眼,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娶我。
”“我给你她给不了你的,尊严。”1我跟林薇在一起三年,她对我进行了998次考验。
第一次,她让我冬天凌晨三点去给她买城南的豆浆。我去了,回来时烧到三十九度。
她抱着我哭,说她只是想看看我有多爱她。第一百次,她谎称自己被绑架,
让我一个人带着十万块现金去废弃的工厂赎她。我报了警,差点被当成报假警的疯子拘留。
她抱着我笑,说她只是想测试我在危急关头会不会抛下她。第五百次,
她在我最重要的项目答辩会上,冲进来质问我为什么不接她电话,是不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我丢了那个项目,也丢了晋升的机会。她拿着我最喜欢的游戏机,说是她砸了给我赔罪,
说她只是太害怕失去我。每一次,我都选择了原谅。我以为,爱就是包容,是理解。我以为,
我的妥协,能换来她的成熟和安稳。我错了。大错特错。此刻,是第999次。
人来人往的广场,我成了马戏团的猴子。林薇抱着手臂,下巴微扬,
享受着众人的注视和我的难堪。“陈阳,你犹豫什么?不就是跪一下吗?
你为我做的事情还少吗?不差这一件。”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周围的议论声钻进我的耳朵。“这男的也太没骨气了吧?这女的都这么作了,还不分手?
”“嗨,你懂什么,这女的家里有钱,男的吃软饭呗。”“为了钱,脸都不要了,可怜。
”我攥着手,身体因为屈辱而微微颤抖。我看着林薇那张我爱了三年的脸,那上面没有心疼,
没有不忍,只有理所当然和一丝残忍的快意。她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我对她的爱,
来满足她那可悲的控制欲。我懂了。彻底懂了。我不是她的爱人,我只是她用来炫耀的宠物。
就在我准备开口,说出那句早就该说的“分手”时。那辆迈巴赫停在了我面前。林酥,
林薇的姐姐。一个只在财经杂志和遥远的传说中出现过的女人。
她和林薇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林薇是温室里被宠坏的花朵,娇纵、任性。而林酥,
是亲手打造了商业帝国的女王,冷静、强大,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我只在林家的家庭聚会上见过她两次,每次她都只是对我点头示意,话都未曾说过一句。
此刻,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正透过车窗,静静地看着我。那里面没有鄙夷,没有同情,
只有一种平等的审视。然后,她开口了。“娶我。”两个字,石破天惊。
广场上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林薇也懵了,她冲到车前:“姐!
你疯了?你来干什么?这是我跟陈阳之间的情趣!”情趣?我心底发出一声冷笑。原来,
我三年的忍辱负重,在她眼里,只是情趣。林酥没有理会她,依旧看着我。
“我给你她给不了你的,尊严。”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尊严。多么奢侈的两个字。我抬起头,
迎上她的目光。我看到了她眼中的认真。她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帮我解围。
她是在给我一个选择。一个逃离深渊,走向新生的选择。
我再也无法忍受林薇那张写满“你敢不听我的试试”的脸。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把自己的人格放在地上任人践踏的生活。我缓缓地,
一字一句地对林薇说:“我们,完了。”林薇的笑容僵在脸上,
随即变成不可置信的愤怒:“陈阳!你敢!你为了我姐给你的一个空头支票,就要跟我分手?
你别后悔!”后悔?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为了她,一次又一次地放弃自己的底线。
我没有再看她一眼。我转身,拉开车门,坐进了迈巴赫的副驾驶。车门关上的瞬间,
隔绝了林薇的尖叫和所有嘈杂。车内,只有淡淡的冷香。和林酥身上一样的味道。
我对着驾驶座上的她说。“好。”2车子平稳地驶离广场,将林薇的歇斯底里远远抛在身后。
后视镜里,她那个疯狂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模糊的黑点。我收回视线,
胸口却堵得厉害。三年的感情,用这样一种堪称惨烈的方式收场,说不难过是假的。
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一种挣脱枷锁后的轻松。身边的林酥专注地开着车,
完美的侧脸线条绷得很紧,看不出任何情绪。车内安静得可怕,只有空调的微风声。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之间,连陌生人都算不上。
她为什么要在一个我最狼狈的时刻,向我提出结婚?是为了羞辱林薇?
还是她有什么别的目的?我脑子里一团乱麻。“后悔了?”她突然开口,声音清冷,
却很好听。我转过头看她,她并没有看我,依旧目视前方。“不后悔。”我回答得很快,
也很坚定。我为什么要后悔?后悔继续当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她似乎对我的答案并不意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车子一路疾驰,
最后停在了一个我无比熟悉的地方。民政局。我有些发愣。我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
或者这只是她计划中的一环,需要慢慢来。没想到她如此雷厉风行。“下车。
”她解开安全带,言简意赅。我机械地跟着她下了车。户口本,身份证,我今天都带在身上。
因为林薇说,如果我能通过她的第999次考验,她就下午跟我去领证。现在想来,
真是讽刺。走进民政局大厅,工作人员看着我们,眼神里都带着一丝惊讶。毕竟,
林酥这张脸,在A市的财经版面上太常见了。而我,一个穿着普通,甚至有些狼狈的男人,
和她站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拍照,填表,宣誓。整个过程快得像一场梦。
当那两个红本本递到我们手上时,我还有些恍惚。我结婚了。和一个只见了两次面的女人。
我成了林薇的姐夫。走出民政局,阳光有些刺眼。林酥将她的那本结婚证随手扔进了包里,
然后递给我一张黑色的卡。“这是我的住址,密码是你的生日。我的车你先开着,
我让助理来接我。”她的语气,像是在交代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公事。我没有接那张卡。
“林总,我想我们可能需要谈谈。”她停下脚步,转过身,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你想谈什么?婚前协议?财产公证?放心,
我既然决定娶你,就不会在这些事情上亏待你。”“不。”我摇摇头,“我不是要谈这些。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是我?”这是一个我必须弄清楚的问题。我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尤其这块馅饼,大得惊人。林酥看着我,沉默了几秒。“因为你需要一个妻子摆脱林薇,
我需要一个丈夫应付家里。”她的回答直接得让我有些意外。“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她点头,“我们各取所需。一场交易而已,不用想得太复杂。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作为我的合法丈夫,你该有的待遇不会少。这辆车,
还有我名下的一套别墅,你都可以使用。每个月我会给你一百万的零花钱,你可以随意支配。
”一百万零花钱。我苦笑一声。这大概是我工作十年才能赚到的钱。在她眼里,
却只是零花钱。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我不需要你的钱。”我把那张黑卡推了回去。
林酥的眉梢微微挑起,似乎有些意外。“哦?那你需要什么?
”“我需要一个公平的合作关系。”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林总,
我不是你养的宠物,也不是你看上眼的什么玩意儿。我是一个男人。我或许现在一无所有,
但不代表我永远一无所有。”“所以,我希望我们的婚姻是建立在合作的基础上,
而不是施舍和怜悯。”林酥饶有兴致地看着我,那清冷的眼眸里,
第一次闪爍起名为“欣赏”的光芒。“有意思。你想怎么合作?”“很简单。
”我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我思考了一路的想法,“我不要你的别墅,不要你的车,
更不要你的零花钱。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平台,一个机会。我要进入你的公司,从最底层做起。
我要用我自己的能力,证明我的价值。”我不想再依附任何人。无论是林薇,还是林酥。
我要靠自己,拿回我失去的尊严。3林酥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
她的目光像是一台精密的扫描仪,要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通透。我没有躲闪,坦然地与她对视。
这是我的底线,也是我最后的骄傲。如果她不同意,那这场荒唐的婚姻,现在就可以结束。
大不了,就是再多一个“二婚”的标签而已。许久,她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淡,
却像是冰雪初融,让她那张清冷的脸瞬间生动起来。“陈阳,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她收回了那张黑卡。“可以。我答应你。”她从包里拿出另一张名片,递给我。
“明天早上九点,去这个地址报道。我会跟人事部打招呼。”我接过名片,
上面只有一个职位:总裁特助。“不是说从最底层做起吗?”我有些不解。“总裁特助,
就是我公司的最底层。”她淡淡地说道,“你要负责给我端茶倒水,整理文件,安排行程。
你确定你能做好?”我明白了。她这是在考验我。考验我是否真的有决心,
还是只是一时冲动。“没问题。”我点头。“很好。”她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那明天见,
我的……丈夫。”最后两个字,她说的有些刻意,带着一丝玩味。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精准地停在她面前,一个干练的女人下来为她打开车门。
我开着那辆迈巴赫,回到了我和林薇曾经的“家”。一个我付了首付,
写了我们两个人名字的房子。一进门,就看到满地狼藉。我送给她的***版包包被划破了,
我收藏多年的手办模型碎了一地。客厅的墙上,我们那张巨大的婚纱照,
被刀子划得面目全非。林薇穿着睡衣,头发凌乱地坐在沙发上,双眼通红,
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看到我进来,她猛地站起来,一个耳光就朝我脸上扇了过来。
我侧身躲过。她的手挥了个空,因为用力过猛,差点摔倒。“陈阳!你还敢回来!
”她尖叫着,声音嘶哑。“我回来拿我的东西。”我的声音很平静。“你的东西?
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这个白眼狼!叛徒!”她抓起桌上的一个杯子就朝我扔过来。
我再次躲开,杯子在我身后的墙上摔得粉碎。“林薇,我们已经结束了。你没必要这样。
”“结束?我没同意,就不算结束!”她冲过来,死死地抓着我的胳膊,“陈阳,你告诉我,
你是不是在骗我?你跟我姐结婚,只是为了气我,对不对?这是你对我新的考验方法,
对不对?”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疯狂的偏执。我看着她,只觉得可悲又可笑。直到现在,
她还以为所有人都该围着她转。我用力掰开她的手。“林薇,看清楚,这不是考验。
这是结局。”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红色的本本,在她面前打开。
当看到上面我们两个人的照片时,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不……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
你们今天才……怎么可能这么快……”“你忘了?你让我今天带上所有证件,说只要我跪下,
你就跟我领证。”我冷冷地看着她,“证件是真的,只不过,新娘换了个人。”这句话,
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瘫坐在地上,眼神涣散,
不停地喃喃自语:“假的……都是假的……”我没有再理会她。我走进卧室,
拿出我那个旧行李箱,开始收拾我的东西。我的东西不多,几件换洗的衣服,一些专业书籍,
还有一台用了五年的笔记本电脑。这些,就是我这三年的全部。当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卧室时,
林薇忽然像疯了一样扑过来,抱住我的腿。“陈阳,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走!
”她哭得涕泗横流,和我印象中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她判若两人。“我以后再也不考验你了!
再也不任性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她卑微地乞求着,就像当初,
我无数次乞求她不要再无理取闹时一样。真是天道好轮回。我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
“林薇,你知道吗?心死了,是救不活的。”“第999次,你成功了。
”“你成功地杀死了那个爱你的陈阳。”说完,我不再有任何留恋,用力挣脱她的手,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牢笼。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听到了她绝望的哭喊声。
但我没有回头。一次都没有。4em>林酥给我的地址,是市中心最顶级的豪宅区,
云顶山庄。这里的每一栋别墅都价值过亿,安保森严,隐私性极强。我开着迈巴赫,
在门口就被保安拦了下来。报上林酥的名字和门牌号后,保安通过内部系统确认了很久,
才恭敬地放行。我找到了那栋别墅,门牌号是1。整个云顶山庄的王座。
别墅是现代简约风格,三层楼高,带着一个巨大的花园和露天泳池。我输入我的生日,
大门应声而开。客厅里空无一人,装修风格和林酥本人一样,冷静、克制,黑白灰的色调,
几乎看不到任何多余的装饰。空气中,依旧是那股淡淡的冷香。我将行李箱放在玄关,
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这里太大,太空旷了。大到让我感觉自己像是闯入巨人国度的格列佛。
一个穿着管家制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对我微微鞠躬。“陈先生,您好。我是这里的管家,
姓王。林总已经吩咐过了,您的房间在二楼的主卧。”我点点头:“谢谢王叔。
”王管家帮我把行李提上二楼,主卧大得夸张,几乎有我之前整个房子那么大。
里面有一间独立的衣帽间,里面挂满了崭新的男士服装,从休闲到正装,各种品牌,
各种款式,吊牌都还没拆。尺碼竟然都是我的。看来,林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已经做了很多准备。这个女人,心思缜密得可怕。我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这三年的压抑和委屈,仿佛都被热水冲刷干净了。晚上,
林酥回来了。她脱下高跟鞋,换上拖鞋,身上那股女王的气场也随之卸下几分,
多了些居家的慵懶。“还习惯吗?”她问我。“太大了。”我实话实说。
她笑了笑:“慢慢就习惯了。”王管家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四菜一汤,精致又家常。餐桌上,
我们相对而坐,谁也没有说话。这种感觉很奇妙。我们是法律上最亲密的夫妻,
却比陌生人还要疏远。“我爸妈明天会过来。”吃完饭,她擦了擦嘴,忽然说道。
我心里一紧。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我这个“赘婿”,也总要见岳父岳母。而且,
还是林薇的爸妈。“他们知道了?”“嗯。”林酥点头,“林薇在家大闹了一场,
现在整个林家都知道我们结婚了。”我可以想象那个场面有多么鸡飞狗跳。
“他们……是什么反应?”我有些紧张地问。“我爸很生气,我妈……在哭。
”林酥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他们会……同意吗?”“他们同不同意,
不重要。”林酥看着我,“陈阳,你记住,你现在是我林酥的丈夫。在林家,
你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包括我爸妈。”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的心, inexplicably, 安定了下来。第二天一早,
一辆宾利就停在了别墅门口。林酥的父母来了。她的父亲林建国,
是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常年身居高位让他身上有种强大的压迫感。她的母亲李婉,
保养得很好,但眼角的红肿却暴露了她昨晚哭过的事实。他们一进门,
林建国的目光就刀子一样落在我身上。“你就是陈阳?”他的声音里满是审视和不悦。
我站直身体,不卑不亢地回答:“叔叔好,我是陈阳。”“叔叔?”林建国冷笑一声,
“我可当不起。你不是已经和我大女儿结婚了吗?怎么,这声‘爸’叫不出口?
”这是在给我下马威。我还没开口,林酥就挡在了我面前。“爸,他第一次见你,紧张而已。
你别吓着他。”“我吓着他?”林建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看他胆子大得很!
一声不吭就拐走了我的女儿!他这是图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他转头看向我,
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小子,我不管你用了什么花言巧语骗了小酥。我给你五千万,
马上跟她离婚,滚出A市,永远别再出现!”五千万。他以为,
我又是另一个为了钱攀附他们林家的男人。李婉也在一旁抹着眼泪,对我哭诉:“陈阳啊,
阿姨求求你了。我们家薇薇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们都在一起三年了,马上就要结婚了,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转头就娶了她姐姐?”“你这不是在要我们薇薇的命吗?
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啊?”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目的只有一个,
逼我离婚。我看着他们,忽然觉得很可笑。这就是林薇的父母。
他们只知道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却从来没想过,他们的女儿给别人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林酥却抢先一步,将我的手牵了起来。她的手很凉,却很坚定。
“爸,妈。我再说最后一遍。”“陈阳,是我选择的丈夫。是我主动向他求的婚。
”“你们可以不喜欢他,但必须尊重他。因为,他现在是这个家的男主人。”“至于离婚,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她父母震惊的脸,“不可能。”“如果你们今天来,是为了说这些,
那你们可以回去了。”她的态度强硬到了极点,没有给林建国留丝毫余地。
林建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酥,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为了这么一个男人,
你要跟家里断绝关系吗?”“如果你们非要逼我,”林酥的眼神冷了下来,“是。
”整个客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5林建国和李婉最终还是被气走了。临走前,
林建国指着我的鼻子,撂下一句狠话。“小子,你给我等着。有你哭的那一天!”我知道,
这只是开始。以林建国在A市的势力,想给我使绊子,简直易如反掌。客厅里恢复了安静。
林酥松开我的手,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怕了?”她问我。我摇摇头:“早就料到了。
”如果连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住,我也没资格站在她身边。“今天,谢谢你。
”我真心实意地对她说。在我最需要支持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我。这份情,
我记下了。“不用谢。”她淡淡地说,“我只是在维护我自己的选择。”她永远都是这样,
冷静,理智,仿佛一切都在她的计算之中。第二天,我正式去林酥的公司报道。盛世集团,
A市的商业航母,市值数千亿。我拿着那张名片,在前台就被拦了下来。“你好,
我找人事部。”前台小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覺的轻视。“有预约吗?
”“没有,是林总让我来的。”“林总?”前台小姐笑了,“我们林总日理万机,
每天想见她的人能从这里排到法国。这位先生,您要是想找工作,请走正规的招聘渠道。
”我没跟她争辩,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林酥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我在楼下,
被拦住了。”“知道了。”林酥只说了三个字,就挂了电话。不到一分钟,
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看起来十分干练的女人就匆匆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是昨天接走林酥的那个助理,好像叫秦悦。秦悦看到我,立刻恭敬地鞠了一躬。“陈先生,
实在抱歉,是我疏忽了。林总在等您,请跟我来。”前台小姐的臉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穿着普通的男人,竟然真的认识林总,
而且还能让林总的首席特助亲自下来接。我跟着秦悦走进总裁专属电梯,
周围员工投来的目光充满了好奇和探究。秦悦将我带到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林酥正在处理文件,头也没抬。“秦悦,带他去熟悉一下环境,把我的日程表给他一份。
”“好的,林总。”秦悦带着我走出了办公室。“陈先生,我是林总的首席特助秦悦,
以后您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秦悦的态度非常恭敬。“叫我陈阳就行。”“不敢。
”秦悦连忙摇头,“您是林总的先生,我理应称呼您陈先生。”看来,整个公司的高层,
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秦悦给我安排的工位就在总裁办公室外面,一个独立的小隔间。
她递给我一份厚厚的日程表。“这是林总未来一个月的行程安排,
大部分会议您都需要陪同参加,并且做好会议纪要。”我翻开看了看,密密麻麻,
几乎没有一天是休息的。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工作狂。我上班的第一天,
就在熟悉各种文件和流程中度过。下午,林酥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商业酒会。
我作为她的特助,自然也要跟着。我换上衣帽间里的一套阿玛尼西装,
镜子里的男人看起来陌生又熟悉。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话果然不假。
酒会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举行。现场名流云集,商贾遍地。林酥一出现,
就立刻成了全场的焦点。无数人端着酒杯上前,想要跟她说上几句话。我跟在她身后,
像个尽职尽責的保镖。“林总,好久不见,您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林总,
听说贵公司最近在开发新能源项目,我们公司很感兴趣,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合作?
”林酥游刃有余地应付着每一个人,脸上挂着得体而疏离的微笑。就在这时,
一个不速之客出现了。林薇。她也来了。她穿着一身昂贵的晚礼服,画着精致的妆,
但依旧掩盖不了她眼底的憔悴和怨毒。她径直朝着我们走来,目标是我。“陈阳。
”她在我面前站定,声音里带着哭腔,“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真的就一点旧情都不念了吗?”她一开口,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好一招先发制人,卖惨博同情。我还没说话,林酥就往前站了一步,将我护在身后。“林薇,
注意你的身份。这里是公共场合,不是你撒泼的地方。”“姐!”林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帮我劝劝他!我知道他最听你的话了!你让他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可以给你钱,
给你公司股份,只要你把他还给我!”她的话,让周围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原来是姐妹抢男人的戏码,***!”“这男的什么来头?能让林家两姐妹为他反目?
”“看他那小白脸的样子,估计是有点手段。”我成了所有人议论的焦点,
一个靠女人上位的软饭男。我攥紧了拳头,胸口一阵烦闷。林酥却依旧平静,她看着林薇,
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林薇,他不是一件可以转让的商品。他是我丈夫。”“现在,
请你离开。否则,我就叫保安了。”她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林薇。“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