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热春夜: _第26章

“很怕我母亲？”她嘴硬：“还好……”陆延城说：“嘴硬。”“……”“你这么怕她，是因为我对你做的事么？”颜沐全身神经紧绷起来，不自觉攥紧手指，掌心冒着冷汗。刚刚陆夫人在饭桌上说的话，仿佛回荡在耳边。颜沐承认，她很心虚，也很怕。要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好，但、陆延城是吻过她的。那种事，没办法当不存在过。即便她很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颜沐有些慌，说：“什么事都没有过，小舅，您什么都没有做过……”她就是在自欺欺人。陆延城却说：“你不会认为，你这样说，就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做过？”她真害怕了，声音染上哽咽：“小舅……”陆延城知道她害怕什么，便一字一句告诉她：“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颜沐。”颜沐，“小舅，你有女朋友，您完全可以找您女朋友做去。”她说，“我不是那种人，我也没想和您发生什么，希望您及时止住。”颜沐一直认为陆延城不是坏人，更不是会乱搞男女关系，可是现在的陆延城，让她觉得她的想法是错的。他明明是有女朋友的，就算没有，以后也是要接受家里安排结婚的，退一步说，即便他真没有女朋友，真和她有什么，那也是不被允许的。她家，还有他家。都不会接受。她想得很清楚，清清楚楚告诉他：“您只能是我的长辈，我们的关系也仅到这里，您想要玩玩，也不该找我。”陆延城舌尖抵着腮帮子，无声酝酿一场风暴，听完颜沐说的话，他并没有着急出声，而是到了景苑停车场后，弹掉烟蒂，合上车窗，回头盯着她，说：“所以你觉得我想玩玩你？”颜沐后背紧紧贴着椅背，车内空间太过逼仄，感到一股来自他身上的压迫感，她心跳加速，“不是吗？”陆延城问她：“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颜沐不回答，是不敢回答。她只是想保护自己，保持住那条伦理的界限。陆延城目光阴恻恻下来，愈发有压迫感，“我问你，为什么要来北城。”“我说过，是疗情伤，我刚分手……”“你真喜欢周楷庭？”“喜欢过。”“我呢？”颜沐没反应过来，“什么？”“我也是‘喜欢过’？”颜沐死死扣着安全带，低着头说不出话来，喉咙堵得慌，心脏一通乱跳。逼仄的空间充满压抑。过了好一会，颜沐咬着牙说：“没有。”陆延城忽地伸过手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她眼睛很红，慌乱的表情更是无处可躲，他更是没有给她躲的意思，“看着我的眼睛说。”“我是说真的，我没有喜欢您，我不喜欢您。”颜沐的心揪成一团，声音在颤抖，因为害怕。“既然不喜欢，应该理直气壮，那你躲我什么？”“我没有……”“颜沐，你是觉得我好骗？我看不出来你在想什么？”颜沐还是那句话：“您误会了，我一直都把您当成长辈，没有其他心思……”“可我有。我对你有心思。”他再直白不过，不让她躲。陆延城说出来的话，再次让颜沐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惧，她害怕，却无处可躲。陆延城的手指一寸寸用力，抬高她的下颌，他缓缓靠近，喉结上下滚动，说：“不管你愿不愿意，从你来北城那刻起，你就躲不了了。”颜沐眼泪猝不及防掉下来，心里的侥幸被他彻底打消，他干脆坐实了她最害怕也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办了，在陆延城这里，她躲不掉。“也别以为回桉城就有用，颜沐，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会当做没有发生过，你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