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的童年,是被父母无休止的争吵碾碎的。那天争吵声格外刺耳,
父亲将母亲反锁在卧室里,沉闷的摔门声像重锤砸在她心上。深夜,她在楼梯口枯坐,
却眼睁睁看着母亲从楼上坠落——从此,父亲的脸成了她心底最锋利的恨。
吴柏就是这时闯进来的。他总能精准戳中她的伤口,柔声怂恿:“离开他,才算真的报复。
”苏浅听了,在高考后毅然搬去学校住宿,还和吴柏在一起了。可父亲没放弃,一次次找她,
每次见面都演变成激烈的争吵。直到那次,苏浅红着眼嘶吼:“你想像关我妈那样关我吗?
大不了我也跳楼死在你面前!”父亲浑身一震,通红的眼眶里翻涌着痛苦,
最终却扬手给了她一巴掌。苏浅捂着脸,眼泪混着倔强,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家。大学四年,
吴柏是她唯一的慰藉。可毕业晚会的歌声还没散,吴柏就递来分手信,说要去国外追逐梦想。
苏浅哭着挽留,却只换来他决绝的背影。她揣着满心委屈去酒吧买醉,迷离间,
舞台上驻唱歌手的声音撞进耳朵——那首歌,吴柏在毕业晚会唱过,连音色都像极了。
她跌跌撞撞冲上去,死死抱住对方哭喊:“吴柏,不要走!”下一秒,意识就沉了下去。
暗处的父亲快步走出来,满眼疼惜地将她扶回了家。第二天苏浅在熟悉的床上醒来,
脑海里全是昨晚“吴柏”的影子。她顾不上宿醉的头痛,只想再去酒吧确认。刚下楼,
就看见父亲坐在客厅,眼底的红血丝藏不住一夜未眠的疲惫。“去哪?吃点东西再走。
”父亲的声音沙哑,苏浅却没回头,“砰”地一声摔门而去。夜幕再次笼罩时,
苏浅又站在酒吧门口。舞台上的男生穿着洗得发白却干净的白衬衫,
牛仔裤和白板鞋也透着清爽,正笑着唱一首民谣——是昨晚那个“吴柏”。
她在角落坐了整晚,直到酒吧关门,看着男生拿起扫帚打扫,
才走上前:“驻唱歌手还管打扫卫生吗?”男生抬头,露出干净的笑:“多干点活,
老板能多给点工资。”苏浅在沙发上坐下,从包里掏出一份合同递过去,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看来你很缺钱。
这里有一份合同你看一下”林海依然面容带笑拿过合同翻了起来。疑惑的说“临时男友?
”苏浅说“对,你也可以当做给我提供情绪价值的贴身助理!我可以去找你,
但没我的允许你不能来找我,我怕让我周围人看到引起没必要的误会!
你也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我们并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我心里有爱的人。
每个月我会给你五万,不包括平时给你的礼物或者奖励,为期三年,
但中间如果我爱的人回来我可以单方面终止合同,而且可以一次性赔偿你一百万!
剩下的细节合同里有写,如果你同意的话就可以签字即刻生效!
”林海从开始脸上的笑容就没变过!林海说到“苏小姐,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找我吗?
”苏浅回到“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我只想知道你同不同意!”林海想了一下点头到“好的,
我同意!
之后我该做什么”苏浅嘴角微微上扬扭头往门外走去淡淡开口道“收拾一下我在门外等你,
至于这个酒吧的工作以后就不用来了,老板那里我会替你去说”一段时间后,
苏浅在酒吧门外倚着车门望着城市霓虹灯微微出神,思绪渐渐飘远,
回想起和吴柏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很开心,很自由,就好像把一切抛在脑后!
她也不知道找个替身抚平内心的创伤到底合不合适!
“苏小姐”正在出神时林海微笑着向她走来,苏浅点点头坐进车里实意林海上车,
说到“我送你回家,我要知道你家在哪里,我以后可能会时不时去你家找你,
”林海“哦好的,苏小姐,我家住在长青街里面的一个小平房,
到了我可以给你指路”突然苏浅想起她忘了一个重要的事扭头问林海“对了,忘了问你,
你有没有女朋友,”“我没有女朋友,
如果有我也不会签下您的合同”“那你家里人有没有其他人,如果有我可以给你另租个公寓,
地方你选,我不想在你这有过多的麻烦”林海依然笑着答到“我有一个母亲,
不过身体不好一直住在医院”苏浅微微点头“那就好”一路无话到了林海的家,
一个老旧的铁门,院里很干净有个葡萄藤,下面有个秋千,
房屋分为中间一个客厅两边是卧房,配房是厨房和餐厅。
屋里除了实用的家具外其他的东西很少,很简单很干净。苏浅看到这里微微的点点头,
“还不错,很干净。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会来找你,你在家等我就行!
”林海笑着说“好的苏小姐,再见,”苏浅开车回到了自己高档公寓,
当初苏浅毕业回家里又跟父亲大吵一架,一气之下自己搬了出去,
苏浅虽然没有工作但他父亲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生活富裕,她父亲每个月都会给她打钱。
苏浅回到了自己的公寓,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睡意,
她拿起床头柜上跟吴柏的合照搂在怀里你喃着说“吴柏我好想你”她和吴柏是在高中认识的。
那天她和父亲吵完架,坐在操场的长椅上哭,吴柏走过来搭讪,长相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
身边从不缺女生。苏浅没给他好脸色,让他滚,却反而挑起了他的胜负欲。
之后他每天给她送早餐,在她教室窗外弹吉他,就算她每次都把早餐扔掉,把他的吉他赶走,
他也没放弃。直到大一那年,母亲的祭日那天,她在天台偷偷掉眼泪,吴柏走过来,
递给她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那瞬间,苏浅的心猛地一紧——小时候母亲刚去世时,
她在医院的走廊里哭,一个小男孩也递给她一根一模一样的棒棒糖,说“吃点甜的,
就不难过了”。后来她靠在小男孩怀里睡着了,醒来时只记得他身上淡淡的肥皂味。
就是那根棒棒糖,让她答应了吴柏的追求。之后,她把家里的事告诉了吴柏,
吴柏每次都站在她这边,斥责父亲“肯定是做了对不起母亲的事,才逼得母亲跳楼”,
还带着她去各种热闹的地方,说“要把不开心都甩掉”。那时的她,
真的以为吴柏是懂她的人。第二天林海没有去***的地方,把家里上上下下打扫了一遍,
又去买了些菜,然后就坐在秋千上写歌词,之后就没有动过地方,仿佛在等什么人。
直到晚上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林海走去开门就看见一身酒气的苏浅林海扶着苏浅要去客厅沙发,经过秋千时,
苏浅抬起无力的手笑这说“我要坐秋千”,林海就把她扶到秋千上,
拿了条毛毯盖在苏浅身上,苏浅在秋千上不安分的动着差点掉下去,
林海找来个椅子坐在旁边用膝盖顶着苏浅防止她掉下去,
迷迷糊糊的苏浅开始抽泣呢喃着“吴柏,
我好想你”林海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在旁边默默看了会,唱起了摇篮曲,慢慢的苏浅安分下来。
清晨,苏浅在一阵轻微的晃动中慢慢睁开眼。视线所及,是老旧但擦拭得锃亮的木质房梁,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烟火气。她动了动,发现自己正躺在秋千上,
身上盖着一条带着阳光味道的灰色毛毯。昨晚的记忆像破碎的玻璃碴,尖锐又模糊。
她只记得自己在酒吧喝了很多酒,然后……然后好像看到了吴柏?不,不是吴柏,
是那个叫林海的男人。她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院子里很安静,
葡萄藤的叶子在晨风中轻轻摇曳,阳光透过叶隙洒下斑驳的光点。不远处的厨房门口,
传来了轻微的切菜声。是林海。苏浅扶着秋千的绳子,有些踉跄地站起身。
宿醉让她头痛欲裂,喉咙也干得发疼。她走到厨房门口,看到林海穿着那件干净的白衬衫,
系着一条洗得发白的围裙,正背对着她在灶台前忙碌。听到脚步声,林海回过头,
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笑容,仿佛昨晚那个在她身边唱摇篮曲的人不是他。“苏小姐,
你醒了?”他指了指旁边的餐桌,“我煮了点粥,还有几个清淡的小菜,
你先坐着喝点粥垫垫胃。”餐桌上,一碗温热的白粥冒着热气,
旁边摆着一盘清炒时蔬和一碟开胃的小咸菜。一切都简单,却透着一种妥帖的温暖。
苏浅没有说话,默默地走到餐桌旁坐下。她端起粥碗,温热的液体滑入胃里,
驱散了些许寒意和不适。她偷偷抬眼打量林海,他正专注地炒着另一个菜,
侧脸的轮廓在晨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和记忆里吴柏张扬的线条截然不同,可那专注的神情,
又莫名地让她心头一颤。“谢谢你。”苏浅低声说,声音还有些沙哑。“不客气,
”林海将炒好的菜盛出来,放在她面前,“作为你的‘临时男友’,照顾你是应该的。
”他特意加重了“临时男友”四个字,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苏浅的脸颊微微一红,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扒拉着碗里的粥。
她想起昨晚自己在秋千上哭着喊吴柏的名字,一定很狼狈。“昨晚……我没失态吧?
”她忍不住问,声音细若蚊呐。林海将筷子递给她,笑容依旧:“苏小姐只是累了,
睡着了而已。”他没有提她哭着要找吴柏的事,也没有说自己为了防止她掉下来,
在秋千旁守了半宿。苏浅心里莫名一松,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她原本以为,
像林海这样的人,或许会借机打探些什么,或者表现得过分殷勤,但他没有。
他的体贴恰到好处,带着一种疏离的分寸感。吃完早饭,苏浅站起身:“我该回去了。
”“好,”林海没有挽留,“需要我送你吗?”“不用了,”苏浅摆摆手,
“我打车回去就行”就这样两人这种关系持续了半年,期间苏浅时不时就过来找林海,
来吃一顿晚饭,或者来跟林海聊聊天,慢慢的两人就像朋友一样熟络了起来,
有一次苏浅在林海这里吃完晚饭林海送她出门,
苏浅走出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发现这半年来每次都是她来找林海,
林海好像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她,
是不是当时她说怕麻烦怕被别人误会所以林海才不主动找她的,她扭过头看着林海,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容,就好像天塌下来他的表情也不会变一样,
给人一种陌上人如玉的感觉。苏浅说“那个,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作为~临时男友约个会不过分吧!”提到临时男友苏浅的眼里透着一丝异样!
林海听到苏浅的提议也是微微一怔,然后笑着说,当然可以苏小姐!苏浅眉头微微一皱说到,
以后不要叫我苏小姐了,叫我名字就好!林海说“好的苏小~苏浅”两个人出了门,
漫无目的的走着,虽然约会是苏浅提出来的,可她还没想好去哪,她回想起跟吴柏的约会,
好像除了酒吧歌厅就是餐厅,可他们刚吃完饭,歌厅那种地方就他们两个人感觉怪怪的,
酒吧~好像认识林海的这段时间去酒吧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她侧头问林海“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林海想了想说有一个地方你跟我来,
林海说完刚想去牵苏浅的手腕手伸到一半赶紧又缩回来,说道“你跟着我走!
”苏浅察觉到了林海的动作,苏浅的脸当时就红了,轻轻的嗯了一声,
想到她跟吴柏在一起的时候最多也就是牵牵手拥下抱,苏浅还是个挺有原则的人。
林海带着苏浅来到一个户外的体育场,两个人坐在一旁的座椅上,
林海说“没事的时候我就会坐在这里看这里的人”苏浅“看人?
人有什么好看的”林海笑着指着体育场上的人说到“这里有附近的孩子们结伴来这里玩闹,
有情侣来这里踏青,有三三两两好友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也有一家人父母领着孩子来游玩,
这些形形***的人在这里仿佛一个小世界,在这个小世界里,每个人都带着笑,
没有难过的人能融入这个小世界”苏浅四处望去好像真的是这样,
晚饭过后来这里的人好像都像没有烦恼一样!
林海继续说到“生活中总会有一些伤心难过的事,这些人也有,
但你能说他们脸上的笑容是假的吗。”林海起身走到一处几个拿着吉他在唱歌的人,
借了他们的吉他坐在他们旁边唱起了稻香,苏浅静静的看着林海唱歌脸上带着微微笑容,
渐渐的他看着林海的模样越来越清晰此时在她的眼里只有林海并没有吴柏的身影。
后来他们在回去的路上苏浅说“今天我很开心”林海轻轻的嗯了一声,苏浅没有在说话,
但脸上的笑容一直都在。
苏浅坐上了车望着车门外的林海说“明天见”林海笑容如常“明天见,
苏~浅”苏浅笑了笑开车走了,
回到公寓苏浅躺在床上回想跟林海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好像自己越来越开心了,
是跟吴柏在一起不一样的那种开心,跟吴柏在一起时玩乐的高兴只是一时的高兴,
结束之后就没有什么感觉了,跟林海在一起的开心就像细水长流,
每每想起脸上都不自觉的带上笑容。苏浅也不知道自己在林海的眼里自己是什么样子,
但她好像开始时不时想起林海,他的笑,他弹吉他的样子,他在厨房做饭的样子,
他对她那恰到的关心,突然她又想到今天林海差点牵她的手,苏浅脸红的蒙上了被子!
之后又过了段时间苏浅跟林海的关系慢慢的越来越近,有种恋人未满的感觉,
一天他们在街上迎面走来一个女孩,小跑到他们面前“林海哥?真的是你!
这段时间你去哪了啊酒吧怎么不去了,我去找了你好几次,
后来问老板才知道你辞职了”苏浅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孩,一身时髦前卫的服装,面容可人,
给你一种鬼灵精怪的感觉,林海只是微微一愣,笑着说“微微?好久不见!”“这位是?
”这时微微好像才发现苏浅一样问林海,林海说“这位是~”苏浅微笑着望着这个女孩,
眼里有一种轻微莫名的警惕,她没有替林海解释,在她心里好像是有点期待林海的回答,
“一位特殊的朋友”林海接着回答到,
听到林海的回答苏浅脸上冷了一瞬“哦~”听到林海的回答微微的眼神看苏浅产生一丝敌意,
微微一把抱住林海的胳膊“林海哥,你去哪啊吃饭了吗,
你请我吃饭好不好”苏浅看着微微搂着林海的胳膊手握起了拳头,
林海抽出微微搂着的胳膊说道“不好意思微微,我和苏浅还有事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
不行我们三个一起吃也行啊”“好啊!
这个小丫头刚才是想只有他们两个人去吃饭”苏浅愤愤的在心里想着,正在生闷气的时候,
林海突然握上苏浅的手快步离开,没有回微微的话,“林海哥!林海哥!
”微微在后面喊着林海突然牵着苏浅跑了起来,苏浅楞楞的看着林海的侧脸,心里跳的厉害,
不知是跑的还是别的,脸上笑容越发灿烂,俩人拐进小巷,林海松开了手,笑着说了声抱歉,
苏浅呼吸微喘,脸色微红开口道“那个~刚才那个女孩是你的朋友?”“嗯,
之前在酒吧驻唱的时候认识的,算是认识吧”“哦。”苏浅应了一声,
心里那点莫名的小别扭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甜意。他刚才,
是在维护她吧?“让你见笑了。”林海有些歉意地说。“没有,”苏浅连忙摆手,
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我觉得……挺好的。”之后两人去吃了顿饭,林海就送苏浅回去了,
苏浅到家以后看着空荡的公寓,有点莫名的空虚,之后满脑子里想的全是林海,
苏浅摇了摇头捂着发红的脸,自言自语道“苏浅你在干嘛啊,你喜欢的是吴柏啊!
”想起今天的事苏浅又回想起她跟吴柏的往事,有一次她跟吴柏的朋友在歌厅,
有一个学妹走过来坐在吴柏身边跟他们一起喝起了酒,期间吴柏跟那个学妹有说有笑,
聊的很开心。苏浅面色不悦起身要走,吴柏追到包间门外拉住苏浅的手问她怎么了,
苏浅没好气的说我没事,去陪你的学妹吧。吴柏哄她不过就是我跟她只是朋友,
没有别的关系这一套。吴柏颜值不错也不乏追求者,这种事也发生过好几次,
吴柏从来都是一种不拒绝也不同意的态度,那一次他们吵的很凶!想到这里,
苏浅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喜欢吴柏了!接下来的日子里苏浅去林海那里越来越勤,
有时候甚至直接住在那里,当然两人不在一个卧室,有一次她来找林海,林海没在家,
她就在外面等他,林海买菜回来看到苏浅在门外蹲着小跑过来,问她什么时候来的,
苏浅回到刚来,后来林海给苏浅配了一把钥匙,之前有一次聊天苏浅知道了林海的生日,
想来明天就是了,苏浅突然想为林海做点什么,
于是发信息给林海问他明天过生日想要什么礼物,林海说不用破费,
苏浅回要不送你块手表吧,你们男生不都喜欢手表吗。
之前她跟吴柏在一起的时候过节的时候苏浅都是送他一些手表或者一些其他的奢侈品,
吴柏都很高兴。对面停了一会回到,如果明天有时间的话你帮我煮碗面吧,
苏浅没想到林海会这么说,有些局促,她从小到大都没做过饭,更别说给别的男人做饭了,
苏浅想了一会就答应了他,可苏浅可能自己也没察觉她在笑!
苏浅盯着手机屏幕上“煮碗面”三个字,指尖悬在对话框上方半天没落下。
窗外的霓虹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她精致的美甲上晃出细碎的光,
可她满脑子都是自己站在厨房手忙脚乱的模样——长这么大,她连煮开水都怕烫到手,
更别提揉面、下面,还要做出一碗能吃的生日面。但她还是点开了聊天框,
敲下“好啊”两个字,发送的瞬间,嘴角又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她起身走到衣帽间,
翻遍了所有柜子,最后挑了件米白色的连衣裙,领口缀着细碎的珍珠,
既不像平时穿的礼服那样张扬,又比休闲装多了几分妥帖。她对着镜子转了圈,
又觉得太刻意,扯了扯裙摆,最终还是换上了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
像上次和林海去体育场时那样。第二天一早,苏浅就开车去了最大的生鲜超市。
她站在面粉区前,看着货架上各种品牌的面粉犯了难,拿起一袋又放下,
最后干脆拍了张照片发给林海,问他“做手擀面要用哪种”。消息发出去没几秒,
林海就回了电话,电话里传来他温和的笑声:“苏浅,其实不用那么麻烦,
买现成的挂面就行。”“不行,”苏浅攥着手机,语气带着点执拗,
“生日面要亲手做才有意思。”她能想象出林海在电话那头无奈又好笑的样子,
耳根悄悄发烫,匆匆挂了电话,按林海说的拿了袋高筋面粉,又抓了几个番茄和一把青菜,
还买了块新鲜的五花肉——她记得林海做过番茄炖肉,味道很好,
或许自己也能学着做个浇头。第二天一早苏浅开车来到林海住处,林海没在家,
她就自己开锁进去了,把买的东西放在厨房,
在冰箱拿了一瓶水就去客厅躺在沙发上刷起了手机,
苏浅现在就好像把这当做自己第二个家一样,突然她突发奇想,想去林海的房间看看,
林海的房间很简单很干净,床上被褥叠放很整齐,屋子里有一种阳光的味道,
窗户下有一张木质学习桌,上面有林海写的歌词,旁边是把吉他,
苏浅坐在椅子上看起了歌词,窗户外吹来微风很舒服,不知不觉苏浅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在睁眼就看到林海的那张阳光清秀的脸,阳光照在林海的侧脸,风微微吹动他的短发,
苏浅看的出神,林海依然还是面带笑容,“睡好了吗,要不去床上再睡会,我去做饭,
”苏浅回过神说道“说好了我要给你煮面的”林海说“好我去炒几个菜,你先休息一下,
一会你来煮面”说完起身去了厨房,苏浅去外面坐在秋千上面带微笑的看着林海,
等林海炒完菜,搬了张桌子放在秋千前面,把菜放到桌子上,微笑着说,“苏大小姐,
该你露两手了。”苏浅从秋千上站起来,骄傲的扬起下巴说道“你就瞧好吧!
”苏浅走进厨房开始忙碌,锅碗瓢盆乒乓作响,林海就倚在门外静静的看着没有帮忙的意思,
苏浅毕竟没做过饭,一块面软了加面硬了加水,最后揉了一大盆面手都下不去了,
苏浅眼泪汪汪委屈巴巴的抬头看着林海,林海微笑着叹了口气,“我来吧,
我弄完面条你煮就好也算你做的”苏浅低着头不甘心的说到“好吧”经过一顿忙碌,
这一顿生日餐总算做好了。林海坐在餐桌上等着,
苏浅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碗面慢慢走过来把面放在林海面前,林海望着这碗面,
已经煮的面目全非了,因为煮的时间太长面条都碎成渣了,
林海用筷子挑了挑嗤笑了一声“苏大小姐,准确的来说长寿面面条越长寓意越好,
伸手去端碗林海一把抓着苏浅的手说道“哎~不用你做的我一定吃完”林海手握着苏浅的手,
苏浅也没有把手抽回的意思,俩人这么对视着,林海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把手抽回来,
扭过头去,可苏浅看到林海的耳朵都红了,苏浅抿嘴一笑,
两个人就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下过完这生日,日子就这样过着,
突然有一天林海给苏浅打来电话,林海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苏浅,苏浅接起电话,
对面林海说到“苏浅,晚上有时间吗,能来我家吃顿饭吗!”苏浅心跳加速,
心里想“她要做什么,是出了什么事,还是要跟我表白,要是跟我表白我该怎么回答他??
”林海在电话那头不知道苏浅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一直不见苏浅回话又叫了一句,“苏浅?
”苏浅猛然回过神答到“好”“嗯,到时候见”苏浅挂了了电话心里一直在胡思乱想。
直到晚上苏浅来到林海家,推门进去就愣住了,院子里的餐桌旁坐着一个人,
是她永远也不想见到的人,她的父亲。苏父见到苏浅站起身来有些局促的说到“浅浅,
最近……”没等苏父话说完苏浅冷冷的说道“你来干什么”这时候林海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
说道“苏浅苏伯父是我叫来的,你们先坐,我还有个汤”林海回到厨房,
院子里就剩苏浅跟苏父两个人,苏父说“浅浅,你最近怎么样过得还好吗。
”苏浅不耐烦的说道,“我过得好不好用不着你来假惺惺,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说完苏浅扭头就走了,等出了门,林海追了出来,“苏浅,等一下,
我觉得你跟苏父之间有什么误会”苏浅站定回头看着林海冷冷的说道“林海,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跟他事,你是不是觉得在我这里没机会想通过他来达到你什么目的,
林海,记住你的身份,我的事你没资格管”林海楞楞的看着苏浅,脸上依然笑着,
可眼神空洞带着一丝晦暗。苏浅看着林海还在笑瞬间一股怒火猛冲心头,
抬手打了林海一巴掌,打完苏浅心头猛的一紧,林海侧着头没有说话。
“对不起”苏浅说完这句话扭头就走了。她没有回家,去了酒吧。
雨夜酒吧的独白霓虹在雨幕里晕成一片模糊的光斑,
苏浅将冰凉的威士忌杯抵在发烫的脸颊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刚才那一巴掌的触感还残留在掌心,林海侧着头、眼神空洞的模样,
像根细针反复刺着她的神经。她明明该恨的是不请自来的父亲,是那些被强行揭开的过往,
可最后却把所有尖锐都扎向了最无辜的人。酒吧里重金属音乐震得耳膜发疼,
却盖不住脑海里循环的声音——林海那句“你们有误会”,父亲局促的“浅浅,你还好吗”,
还有自己那句冰冷的“我的事你没资格管”。杯中的酒晃出细密的泡沫,
苏浅仰头灌下一大口,辛辣感从喉咙烧到胃里。她掏出手机,
屏幕上停留在与林海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还是上周他发来的“明天降温,记得加衣”。
指尖悬在输入框上方许久,最终只落下又删除,只剩一片漆黑的屏幕,
映出她眼底藏不住的慌乱与后悔。事情过了好久苏浅跟林海一直没有联系,
有好几次苏浅来到林海家门口,却没有进去。突然有一天,苏浅手机响了,苏浅看了眼来电,
猛的一震,来电的是她日思夜想怎么也打不通的号码,吴柏!
苏浅呼吸有些急促机械的接起了电话“喂!浅浅!”对面传来的声音是苏浅的初恋吴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