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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狐狸夜里变成了男人》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用户40092948”的创作能可以将阿烁林序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捡来的狐狸夜里变成了男人》内容介绍:林序把最后一袋进口养护剂放在仿古博古架直起山间傍晚的雾气带着沁骨的凉漫过这座由他名下设计工作室亲自操刀、内部却彻底现代化改造的“废弃”道他抬腕间的铂金表带在暮色中划过一道冷城里那些为了集团股权争得头破血流的戏让他腻味得这地与其说是修不如说是他砸钱买来的一方净他拧开一瓶斐济刚喝了一就听见了一声极微弱的呜从道观后那片专门保留原始野趣的竹林传林...
林序把最后一袋进口养护剂放在仿古博古架旁,直起腰,山间傍晚的雾气带着沁骨的凉意,
漫过这座由他名下设计工作室亲自操刀、内部却彻底现代化改造的“废弃”道观。他抬手,
腕间的铂金表带在暮色中划过一道冷光。城里那些为了集团股权争得头破血流的戏码,
让他腻味得紧,这地方,与其说是修缮,不如说是他砸钱买来的一方净土。
他拧开一瓶斐济水,刚喝了一口,就听见了一声极微弱的呜咽,
从道观后那片专门保留原始野趣的竹林传来。林序动作顿住。风声,竹叶声,
除此之外……又一声,气若游丝,带着钩子。他放下水瓶,
昂贵的软底登山鞋踩在覆着青苔的石板上,无声无息。
拨开精心打理过却依旧显得自然的竹枝,走了十几米,在一丛翠竹下,他看到了那一小团。
是只狐狸。小得惊人,通体毛发是罕见的雪白,唯有两只耳朵尖,点缀着灼眼的红。它蜷着,
一条后腿不自然地扭曲,白毛被血污黏连,泥点溅在那片纯净上,触目惊心。它察觉到动静,
猛地抬头,琉璃似的眼珠里满是惊惧,喉咙发出低哑的嗬气,试图后退,却因疼痛剧烈颤抖,
那点威慑瞬间化为破碎的呜咽。林序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
他停在几步外,缓缓蹲下,尽量收敛起平日商场上的迫人气势。“别怕,”他开口,
声音是自己都意外的低柔,“我不会伤害你。”小狐狸警惕地瞪着他,鼻翼翕动。林序不动,
耐心地等着。山风掠过,带着寒意。许久,或许是力竭,或许是眼前这人身上没有恶意,
小狐狸紧绷的脊背微塌,脑袋耷拉下去,只有眼睛还湿漉漉地望着他。他极慢地伸出手,
指尖在即将触及时,小狐狸瑟缩了一下,但没攻击。他的指腹轻轻拂过它完好的耳廓,
那点红色耳尖在他指尖下微微颤动。“伤得不轻,”他低语,像在谈判桌上最终敲定条款,
“得跟我回去,不然……”他顿了顿,没说出那个字。小狐狸喉咙里咕噜一声。
林序不再犹豫,脱下那件意大利Loro Piana定制羊绒外套,小心地将它裹住,
抱起。小家伙轻得像云,体温却烫得惊人。它起初僵硬,随着林序平稳的步伐,渐渐放松,
脑袋无意识地在他昂贵的羊绒衫臂弯处蹭了蹭,寻个位置,不动了。
回到堪称低调奢华的厢房,林序取出备用的急救箱——他从没想过真会用上。
清理伤口是细致活,镊子挑出碎石时,小狐狸在昏迷中抽搐。他一手稳着它,一手快速操作。
用医用消毒棉片擦拭时,它猛地一颤,呜咽着,湿凉的鼻尖精准地抵上他的手腕,
轻轻蹭了蹭。那触感,湿凉,柔软,带着全然的依赖。林序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
垂眸看着那小东西,心里那点因家族龃龉结成的冰层,似乎裂开了一道细缝。他沉默着,
动作更快了些,上药,用无菌敷料和软绷带包扎好。接下来的日子,
林序的隐居生活多了项日程。他远程处理邮件、参加视频会议的间隙,会准时给小狐狸换药,
准备食物。水是每天清晨现取的后山活泉,用琉璃盏盛着。肉是空运来的顶级和牛里脊,
被他用银质小刀细细切成均匀的丝。小狐狸恢复得很快,
没几天就能拖着伤腿在铺着软垫的地板上探索了。它异常黏人。
林序在操作平板电脑查看建筑图纸时,它就蜷在他手边的紫檀木小几上,
尾巴尖偶尔扫过他放在桌面的手腕。他坐在定制的单人沙发里看书时,它会跳上空着的扶手,
再轻盈地落在他膝头,寻个舒服姿势团好。夜里他靠在床头处理文件,它便挨着他身侧卧下,
呼吸清浅。它尤其享受爱抚。当林序修长的手指顺着它耳后、颈侧的绒毛梳理时,
它会发出极细微的、满足的呼噜声,眯起眼,脑袋追着他的手指,无声索取。
那对雪白缀红的耳朵,手感绝佳,外层细滑,内里绒密,温热得像顶级天鹅绒。有一次换药,
可能镊子尖不小心碰疼了新生皮肉,小狐狸猛地一缩,随即却转过头,
湿润的鼻尖再次蹭上他的手腕,带着委屈。林序看着它清澈眼瞳里自己的倒影,忽然觉得,
比起董事会里那些老狐狸的虚与委蛇,这小东西的直白依赖,熨帖得多。他甚至会对着它,
说些从不与人言的话。“北美那边分公司又出了岔子,一群蠢货。”他语气淡漠,
手里拿着一份财报。小狐狸歪头看他。“还是你好,有吃有喝有暖和窝,就心满意足。
”他指尖挠了挠它的下巴。小狐狸舒服地仰起头,喉咙里咕噜作响。腿伤好得差不多,
绷带拆了,它行动灵便,却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林序也习惯了这矜贵又黏人的小生命。
这晚,林序睡得很沉。地暖无声运行,室内温暖如春。他是被一种过于柔软的触感惊醒的。
不是毛茸茸的温热。是……细腻的,带着人体温的肌肤。紧贴着他的后背。
他甚至能感觉到细微的呼吸气流拂过他后颈。林序瞬间清醒,身体僵硬。他猛地翻身坐起,
“啪”一声按亮了床头那盏意大利手工打磨水晶台灯。柔和的光线倾泻而下。
他的埃及长绒棉被子隆起一团。银白色的长发,如同月下流淌的瀑布,铺满了大半个羽绒枕。
长发间,是一张陷在枕头里的侧脸,白皙得几乎透明,睫毛长而密。被子边缘,
露出光滑的肩头,线条优美的锁骨,以及……一片细腻肌肤。被光线打扰,
床上的人蹙了蹙眉,发出一声慵懒的鼻音,揉着眼睛抬起头。那是一张足以让人屏息的脸。
非尘世的美丽,瞳孔颜色极浅,像浸在水里的琉璃,此刻蒙着睡意,迷茫地望着他。
四目相对。空气凝固。少女眨了眨眼,彻底清醒。她非但没惊慌,反而像见了最熟悉的人,
嘴角弯起,露出一个带着娇憨依赖的笑容。她把下巴往被子里埋了埋,只露眼睛,
声音沙哑软糯:“恩人。”林序脑子里嗡的一声,彻底宕机。他张了张嘴,发不出音。
少女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完整露出那张脸,补充道,语气满足:“你的被窝,
比山洞里暖和多啦。”林序感觉自己被雷劈了,从头麻到脚。他看着她抬手揉眼睛,
被子因此滑落更多,露出更多令人心跳停滞的风景。他猛地闭眼,别开脸,
耳根不受控制地泛红。深吸一口气,视线死死定在水晶灯罩上,声音紧绷:“你……是谁?!
狐狸呢?!”少女歪了歪头,银发流泻。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和红透的耳根,
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化为更浓的委屈。她伸出纤细的手指,
小心翼翼地捏住了林序真丝睡衣的袖口,轻轻拽了拽。然后,
她用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望着他,软声请求,带着不满的控诉:“恩人……”“以前揉耳朵,
都是整整一个小时的。”她说着,一条毛茸茸、雪白的尾巴不知从哪儿钻出来,
撒娇般缠上了他的腰,轻轻晃了晃,“现在三分钟就敷衍我?”林序的脑子还在嗡嗡作响,
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横冲直撞。腰间的触感清晰无比,那条毛茸茸的、带着体温的尾巴,
甚至还在无意识地、轻轻扫着他的侧腰,隔着薄薄的丝绸睡衣,
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痒意和战栗。他活了二十几年,在商界也算见惯风浪,自认处变不惊,
可眼前这超现实的景象,还是让他引以为傲的冷静彻底崩盘。狐狸?少女?尾巴?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视线却依旧死死盯着天花板那昂贵的嵌入式灯带,
不敢下移半分。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得厉害:“你……你先松开。”“嗯?
”少女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非但没松,反而收紧了尾巴,把他缠得更牢了些,仰着脸,
那双琉璃似的浅色瞳孔里满是纯粹的困惑和一丝被拒绝的委屈,“为什么?
以前恩人抱着我睡觉的时候,都不会让我松开的。
”以前……抱着睡觉……林序的耳根“轰”一下烧得更厉害了。那是狐狸!毛茸茸的一小团!
跟现在这个活色生香、未着寸缕的少女能一样吗?!“那是两回事!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试图去掰开那缠在腰间的白色尾巴,
指尖触碰到那温热蓬松的毛发时,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
触感……和之前抚摸小狐狸时一模一样,甚至更柔软,带着活生生的体温。“哪里不一样?
”少女不解地眨着眼,看他窘迫的样子,似乎觉得很有趣,嘴角微微翘起一点狡黠的弧度,
“我还是我呀。恩人给我包扎,给我撕肉丝,给我取泉水,还给我揉耳朵……”她说着,
空着的那只手没拽他袖口的那只抬起来,轻轻摸了摸自己发顶,那里,
一对雪白缀着绯红尖尖的毛茸狐耳,正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抖动了一下。“你看,耳朵也还在。
”她强调,仿佛这是什么不得了的证据。林序:“……” 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逻辑呢?
常识呢?这个世界是不是哪里出了错?他闭了闭眼,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
试图讲道理:“你……你先变回去。”“变不回去了呀。”少女答得理所当然,
甚至带着点小小的抱怨,“好不容易攒够一点点灵力,都用来化形和治最后的伤了。
现在弱得很,连耳朵和尾巴都藏不起来呢。”她说着,还晃了晃缠在他腰间的尾巴尖,
像是在展示什么证明。灵力?化形?林序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正在碎裂,
然后被强行塞入一些光怪陆离的设定。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极其缓慢地,将视线下移,
对上了她的眼睛。很近。真的太近了。他能清晰地看到她长而卷翘的睫毛,挺翘的鼻尖,
和因为微微嘟起而显得格外柔软的唇瓣。她的眼睛清澈得惊人,
里面映着他此刻慌乱又强作镇定的脸,没有一丝杂质,全然的信任和依赖,
与之前那只小狐狸看他的眼神,如出一辙。就是这眼神,像一盆温水,
兜头浇灭了他大半的惊悸和无处安放的尴尬。心口那处塌陷过的地方,又开始隐隐发软。
他认命般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下来,
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妥协:“……那你先松开尾巴,我……我去给你找件衣服。
”“衣服?”少女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抬头看他,眼神纯然,“为什么需要那个?毛……嗯,
之前那样不是挺好的吗?而且恩人的被窝很暖和。”林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猛地别开脸,耳廓红得几乎要滴血。“不行!必须穿!”大概是他的语气太过斩钉截铁,
甚至带上了一点狼狈的凶狠,少女愣了一下,随即嘴巴微微扁了下去,
眼里迅速蒙上一层水汽,拽着他袖口的手指也收紧了些,声音变得更小,
更委屈:“恩人……凶我。”林序:“……” 他感觉自己像个欺负了小动物的恶棍。
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缓和下来,带着一种哄骗……不,
协商的口吻:“不是凶你。是……规矩。人……嗯,在这里,都要穿衣服的。
不然会……感冒。”他艰难地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感冒?”少女歪着头,
显然对这个词很陌生,但她捕捉到了他语气里的软化,眼睛亮了亮,“那我穿了衣服,
恩人就给我揉耳朵吗?像以前那样,揉一整小时的那种?”又绕回来了。
林序看着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和那对因为期待而微微抖动的狐耳,
拒绝的话在喉咙里滚了滚,最终化成一声无奈的:“……先穿衣服。”“好!
”少女立刻眉开眼笑,爽快地松开了缠在他腰间的尾巴。那温暖的束缚骤然消失,
林序心里竟掠过一丝极细微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空落。他几乎是立刻弹起身,
动作快得有些踉跄,逃离般冲向那个占据了一整面墙的嵌入式衣帽间。打开柜门,
里面整齐悬挂着各色昂贵西装、衬衫、休闲服。他看也没看那些,径直走到最里面,
翻找出一套他尺码最小的纯棉质地的灰色休闲套装,手感柔软,应该……能勉强裹住她?
拿着衣服回到床边,他依旧不敢直视,将衣服放在被子旁,背过身去,声音僵硬:“快穿上。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
间或夹杂着少女几声好奇的嘟囔:“这个洞是给胳膊的吗?……带子是这样系?
……好奇怪呀……”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林序笔直地站着,
盯着墙壁上那幅极简风格的抽象画,感觉自己像个等待宣判的囚徒。过了好一会儿,
声音停了。“恩人,我穿好啦!”林序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慢慢转过身。
只见少女站在床边,身上套着他的灰色休闲套装。上衣过于宽大,领口歪斜,
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和半边雪白的肩膀,袖子长得盖过了指尖,她正好奇地晃着。
裤子更是拖在地上,堆叠在光洁的脚踝边。银白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
头顶那对毛茸茸的狐耳支棱着,身后那条雪白的大尾巴因为不适应被裤子束缚,
有些不舒服地在她身后扫来扫去,试图把裤腰往下推。这画面……诡异,
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惊心动魄的可爱。她抬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等待夸奖,
又像是在提醒他之前的承诺。林序看着这一幕,心底最后那点惊涛骇浪,奇异地平复了下来。
他走过去,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帮她把歪掉的领口整理好,
又将过长的袖子仔细地一层层卷上去,露出她纤细的手腕。他的动作很轻,很专注,
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少女乖乖站着,任由他摆布,
只是在他微凉的指尖偶尔碰到她手腕皮肤时,会轻轻缩一下,
然后抬起琉璃般的眼睛看他一下。整理好袖子,林序抬眼,
就对上了她近在咫尺的、满是期待的目光。“现在,”她小声催促,甚至主动微微低下头,
将那对雪白缀红的、手感绝佳的毛茸耳朵送到他眼前,“可以揉耳朵了吗?
”林序的指尖蜷缩了一下。他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微微颤动的耳尖,呼吸微滞。沉默了几秒,
他终是抬起手,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却又隐隐掺杂了别样情绪的心情,将温热的指腹,
轻轻落在了那柔软的绒毛上。和以前一样,又似乎,完全不一样了。
少女立刻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像小动物般的喟叹,眯起了眼睛,
身体不自觉地向他靠近了一点,尾巴在身后愉快地小幅度摇晃起来。窗外,
山间的晨曦刚刚刺破雾霭,将微光投入这间暖意融融的室内。林序站在那儿,
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过那非人的、却又真实存在的狐耳,
看着眼前这银发少女依赖又满足的模样,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
他这斥巨资打造的、用来躲避纷扰的清净之地,恐怕……再也清净不了了。
林序的手指还停留在那柔软温暖的耳尖上,指腹下的绒毛细腻得不可思议,
随着他无意识的轻揉,那对耳朵微微抖了抖,像是在回应他的抚摸。
少女发出更满足的咕噜声,几乎要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他掌心里。“恩人……”她声音闷闷的,
带着被顺毛后的慵懒,“还是这样最舒服了。”林序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这感觉太诡异了。他,林序,林家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在谈判桌上能让对手冷汗涔涔的存在,
此刻正站在自己山间别墅的卧室里,给一个……一个长着狐狸耳朵和尾巴的少女揉耳朵。
而且,他竟然不觉得厌恶,甚至……指尖传来那温顺依赖的触感,
奇异地安抚了他因家族那些破事而一直紧绷的神经。他垂下眼,看着少女银白色的发顶,
那对绯红的耳尖在他指间若隐若现。必须冷静。必须搞清楚状况。他清了清嗓子,
试图让声音恢复平日里的沉稳,尽管效果不佳:“你……到底是什么?”少女抬起头,
琉璃色的眼睛眨了眨,带着点茫然:“我就是我呀。恩人不是知道吗?是狐狸。”她说着,
身后那条不安分的大尾巴还配合地摇了摇,扫过拖在地上的裤脚。“我的意思是,
”林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进行一场商业并购案的尽职调查,“你从哪里来?
为什么会受伤?还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艰难地吐出最后几个字。少女偏着头,
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我从山里来呀,很远很远的深山。那里灵气……嗯,
就是很舒服的地方。”她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受伤是因为……有坏东西追我,我打不过,
跑的时候摔伤了腿。”她伸手摸了摸自己之前受伤的那条腿,现在光洁如初,
看不出丝毫痕迹。“坏东西?”林序捕捉到这个关键词,眉头微蹙。
能伤到这种……非人存在的,会是什么?“嗯!”少女用力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后怕,
“黑乎乎的,很凶!它们想吃掉我!”她说着,下意识地往林序身边靠了靠,
手臂几乎要贴上他的。林序身体微僵,但没有立刻躲开。他看着她眼中真实的恐惧,
心里那点疑虑被一种莫名的保护欲冲淡了些。“然后呢?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闻到味道了,”少女眼睛亮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
“恩人这里的味道很好闻,很干净,还有……很好吃的东西。”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那些空运来的和牛肉丝。“我就拼命往这边跑,
后来……后来就跑不动了,再后来,就看到恩人了。”所以,
是他这里所谓的“灵气”或者别的什么吸引了她?
林序环顾了一下这间被他用顶级材料和设备改造过的居所,
难道无意中创造了什么适合……精怪居住的环境?“那化形又是怎么回事?
”他回到最关键的问题。“不知道呀,”少女回答得理直气壮,带着点小动物的懵懂,
“伤快好了,睡在恩人暖暖的被窝里,很舒服,然后……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她扯了扯身上过于宽大的衣服,有点苦恼,“就是这身‘皮’好麻烦,没有毛舒服。
”林序:“……” 他决定忽略关于“皮”和“毛”的讨论。“你有名字吗?
”他换了个问题。“名字?”少女茫然地重复。“就是……别人怎么叫你?”她摇了摇头,
银发随着动作晃动:“山里就我一个,不需要名字。”她看着林序,忽然眼睛一亮,
“恩人给我取一个吧!就像你叫我‘小家伙’一样!”取名字?
林序看着眼前这银发白尾、眼眸清澈的少女,一时语塞。
这感觉比给新收购的子公司命名还棘手。他沉吟片刻,
目光掠过她银缎般的长发和雪白的皮毛。“银……烁。”他缓缓开口,“叫你阿烁,可以吗?
”取意银光闪烁,倒也贴切。“阿烁……”少女,不,阿烁小声念了一遍,
随即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用力点头,“喜欢!恩人取的名字真好听!”看着她纯粹的笑容,
林序心底那最后一丝紧绷也松懈下来。罢了,既来之,则安之。至少目前看来,
这小狐狸……阿烁,对他没有任何恶意,反而依赖得很。“恩人,
”阿烁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最初的诉求上,她拽了拽林序的袖口,眼巴巴地望着他,
“耳朵……还没揉够一小时呢。”她甚至微微踮起脚,主动将毛茸茸的头顶往他手心里送。
林序看着近在咫尺的、散发着淡淡暖意的狐耳,和她那双充满期待、不染尘埃的眼睛,
拒绝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他认命般地叹了口气,重新抬起手,
指尖落回那柔软的耳根处。“坐好。”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
阿烁立刻乖巧地坐到床边,晃着腿,眯起眼睛,享受起来。林序站在她面前,垂眸,
认真地履行着这荒诞又……莫名和谐的“职责”。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
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光影,他修长的手指穿梭在银发与柔软的白色绒毛之间,
动作轻柔。阿烁舒服得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呼噜声,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向他倾斜。
过了好一会儿,她像是想起什么,半睁开眼,小声说:“恩人,我饿了。”林序动作一顿。
对了,还得解决她的生存问题。以前是肉丝和泉水,现在化形了……“你想吃什么?”他问,
心里快速盘算着冰箱里的存货和让人送餐上山的可能性。阿烁眼睛瞬间亮了,
掰着手指头数:“想吃那个香香的肉丝!还有甜甜的水!嗯……还想尝尝恩人昨天吃的那个,
黄黄的,软软的东西!”她指的是林序早餐吃的芝士蛋卷。看来口味没变,只是需求升级了。
林序点点头:“我去准备。你……”他看着她身上不合身的衣服和拖地的裤脚,
“在这里等着,别乱跑。”“嗯!”阿烁用力点头,尾巴在身后愉快地扫动。
林序转身走向厨房,脚步却比平时慢了些。他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一直追随着他,
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依赖。打开双开门冰箱,里面食材琳琅满目。他拿出和牛肉,
熟练地处理起来,动作间,脑海里却不断回放着刚才的一幕幕。银发,狐耳,尾巴,
清澈的眼眸,软糯的“恩人”……他切肉的手微微一顿。这算怎么回事?捡个狐狸,
捡出个……田螺姑娘?还是狐狸精版本的。将切好的肉丝放入预热好的平底锅,
听着油脂接触锅底发出的轻微滋啦声,林序忽然觉得,
这原本只是为了逃避而存在的寂静山居,似乎……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他端着准备好的早餐回到卧室时,阿烁还乖乖坐在床边,只是姿势换成了抱着自己的大尾巴,
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尾巴尖的毛。听到脚步声,她立刻抬起头,鼻子动了动,
眼睛亮得惊人。“好香!”林序将餐盘放在小几上。除了肉丝和温好的泉水,
还有他刚刚快速做好的芝士蛋卷。阿烁几乎是扑过来的,但她还记得林序之前的“规矩”,
没有直接用手抓,而是学着林序的样子,笨拙地拿起银质叉子,试图去叉蛋卷,
却因为袖子太长,动作显得滑稽又可爱。林序看着她跟宽大袖口和不太听话的叉子斗争,
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他伸出手,耐心地帮她把过长的袖子再次卷好,
然后拿起自己的叉子,叉起一小块蛋卷,递到她嘴边。“像这样。”他示范道。
阿烁愣了一下,看看叉子,又看看林序,然后毫不犹豫地张嘴,啊呜一口将蛋卷吃了下去。
腮帮子立刻鼓了起来,眼睛幸福地眯成了一条缝。“好吃!”她含糊不清地赞美,
尾巴在身后摇成了小风扇。林序看着她毫无防备、全心依赖的模样,心底某个角落,
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软得一塌糊涂。他沉默着,又叉起几根肉丝,递过去。
阿烁顺从地低头吃掉,吃完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目光灼灼地看着餐盘里剩下的食物,
又看看林序,像是在问“还能吃吗?”林序没说话,只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将食物一小份一小份地喂给她。阳光洒满房间,
安静得只剩下餐具轻微的碰撞声和阿烁满足的咀嚼声。
他看着她头顶那对随着咀嚼动作而微微颤动的狐耳,
看着她身后那条因为美食而愉快摇摆的白色大尾巴,
再看着她那双只映着自己身影的清澈眼眸。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的感觉,
悄然在他冷静自持的心湖里,投下了一颗石子,漾开圈圈涟漪。他的清净,怕是彻底到头了。
而且,他忽然觉得,这样……似乎也不算太坏。
林序看着阿烁风卷残云般将餐盘里的食物扫荡一空,连点缀用的西蓝花都没放过,
最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叉子尖。那动作,和她还是小狐狸时舔舐水碗的模样重叠在一起,
让他心头又是一阵莫名的柔软。“饱了?”他放下手中的水杯,声音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温和。
阿烁用力点头,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满足地喟叹:“恩人这里的东西最好吃了!
”她说着,身体自然地往林序这边歪了歪,几乎要靠到他胳膊上,
那条雪白的大尾巴也无意识地扫过来,轻轻搭在了他的腿边。林序身体微僵。
隔着薄薄的休闲裤布料,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尾巴蓬松柔软的触感和温热的体温。
不同于之前缠在腰间的强势,此刻更像是无意识的依偎。他想挪开,
视线对上她那双纯粹满足、不带丝毫杂质的琉璃眼,动作便滞住了。“坐好。
”他最终还是低声说了一句,却没动手推开她。阿烁“哦”了一声,稍微坐直了一点,
但尾巴还赖在他腿上没动,只是仰着脸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恩人,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呀?
”做什么?林序揉了揉眉心。他原本的计划是远程处理几份紧急邮件,
然后去检查一下西厢房修缮的进度。
但现在……他看着眼前这个对人类社会一无所知、连衣服都穿不利索的小狐狸,
觉得那些计划都得暂时搁置了。首要任务,
是让她看起来……至少不那么像从山野传说里直接走出来的。“带你去买衣服。
”林序站起身,腿边那毛茸茸的触感消失,竟让他有一瞬的不适应。“买衣服?
”阿烁也跟着站起来,好奇地扯了扯自己身上宽大的上衣,“像这样的‘皮’吗?
可是没有恩人的这件舒服。”她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对身上这套柔软的纯棉衣物倒是很满意。
林序自动忽略“皮”这个说法,尽量简单地解释:“你需要合身的,外面的人都这么穿。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不能让别人看到你的耳朵和尾巴。”这是最关键的问题。
这副模样走出去,绝对会引起轰动。阿烁闻言,立刻抬手摸了摸自己头顶的耳朵,
又回头看了看自己不安分晃动的大尾巴,脸上露出苦恼的神色:“藏不起来……灵力不够了。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林序,“会……会给恩人添麻烦吗?
”她那副小心翼翼、生怕被嫌弃的模样,让林序心头一软。“麻烦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一件。
”他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奈,却带着认命的纵容,“先试试这个。”他走到衣帽间,
翻找出一顶他几乎没戴过的黑色棒球帽和一条深灰色的羊绒围巾。回来时,阿烁还站在原地,
尾巴不安地扫着地面。“低头。”林序走到她面前。阿烁乖乖低下头。
林序将棒球帽小心地扣在她头上,调整位置,试图将那对挺立的狐耳压下去。帽子有点大,
帽檐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但那对耳朵的形状还是在帽顶拱起了两个不明显的小鼓包。“疼吗?
”他问,手指轻轻按了按帽顶。阿烁摇头,声音从帽檐下传来:“不疼,就是有点不习惯。
”她晃了晃脑袋,耳朵在帽子下面动了动,帽顶那两个小鼓包也跟着起伏。
林序看着那动来动去的鼓包,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然后,他拿起那条宽大的羊绒围巾,
示意阿烁转身。阿烁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地背对着他。林序将围巾展开,从她身后绕过,
小心地将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拢住,然后在她腰间松松地系了一下,
让围巾垂下的部分自然遮挡住臀部和尾巴根。从前面看,就像是为了保暖而随意围着的装饰。
“好了。”林序退后一步打量。阿烁转过身来。宽大的帽子遮住了银发和耳朵,
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和柔软的唇瓣。深灰色的羊绒围巾松散地搭着,掩去了最明显的尾巴。
身上虽然还套着他的不合身衣服,但整体看起来,
至少像个……打扮有些另类、但尚在人类理解范围内的少女。“这样就可以了?
”阿烁好奇地低头看看自己,伸手想去摸被围巾裹住的尾巴,被林序轻轻按住了手腕。
“别动,尾巴不能露出来。”他叮嘱,握住她手腕的指尖传来她皮肤细腻温热的触感。
阿烁的手腕很细,他几乎能圈住。“哦。”阿烁老实不动了,仰起脸从帽檐下看他,
眼睛在阴影里显得格外亮,“恩人,我们现在就出去吗?”“嗯。”林序松开她的手腕,
那细腻的触感却仿佛还留在指尖。他转身去拿车钥匙和手机,
没让阿烁看到他微微泛红的耳根。开车下山的路,阿烁表现得异常兴奋。
她跪坐在副驾驶座上,安全带被她扯来扯去研究了好久,脸几乎要贴在车窗上,
看着外面飞速掠过的树木、山石,不时发出小声的惊呼。“哇!那个跑得好快!
”阿烁指一辆对向驶过的越野车“树倒了!……咦,又立起来了?
”车子在转弯时的视角变化也引起她的惊呼“恩人恩人,我们在飞吗?”林序一边专注路况,
一边分神应付她层出不穷的问题,
感觉自己像是在带一个对外面世界充满好奇的幼稚园小朋友。
她身上淡淡的、像是阳光晒过雪松的味道,混合着羊绒围巾的暖香,
丝丝缕缕地萦绕在车厢里。当车子驶入市区,高楼大厦映入眼帘时,阿烁更是惊呆了,
嘴巴微微张着,琉璃色的眼瞳里映着鳞次栉比的玻璃幕墙反射的流光。
“好多……好多亮晶晶的石头房子!”她扒着车窗,惊叹道。
林序直接将车开到了本市最高端的购物中心地下停车场。这里人少,品牌集中,
方便速战速决。下车时,阿烁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小手下意识地拽住了他风衣的衣角。
周围的环境对她来说显然过于陌生和喧嚣。林序脚步顿了顿,没有甩开,反而放慢了速度,
任由她拽着。乘坐直达电梯抵达顶层的奢侈品楼层,环境瞬间安静雅致起来。
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面,柔和的水晶灯光,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香氛。导购员训练有素,
尽管看到林序身后跟着一个打扮古怪帽子围巾严实、眼神怯生生的少女,
依旧保持着完美的微笑。林序直接走进一家以简约设计和顶级面料著称的品牌店。
“把适合她的尺码,从里到外,都拿来。”他对迎上来的店长言简意赅地吩咐,
同时递出一张黑卡。店长目光扫过阿烁,虽然看不清全貌,但那露出的下半张脸精致得惊人,
加上林序周身不容置疑的气场,立刻躬身应下:“好的,先生,请稍等。”很快,
试衣间外的沙发上就堆满了送来的衣物。林序拿起一套米白色的羊绒针织小衫,
递给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的阿烁:“去里面,把这个换上。”他指了指试衣间。
阿烁抱着柔软的衣服,看了看那扇紧闭的门,又看看林序,
眼神里带着一丝依赖和不确定:“恩人……不一起去吗?
”林序:“……” 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起去试衣间?!
旁边的店长和导购员也明显愣了一下,但职业素养让她们迅速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我不能进去。”林序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尽量耐心地解释,“你自己进去,
把身上的换下来,穿上这个,明白吗?”阿烁看了看试衣间,又看了看怀里的衣服,
似乎有些为难,但还是点了点头,慢吞吞地挪了过去。林序在沙发上坐下,揉了揉太阳穴。
他觉得,教导一只狐狸精适应人类社会,可能比他搞定任何一个商业并购案都要耗神。
试衣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
还夹杂着阿烁几声小小的嘟囔:“这个带子……怎么系?……好紧……”过了好一会儿,
试衣间的门才被拉开一条缝。阿烁探出半个脑袋,帽子还戴着,小脸有些泛红,
求助般地望向他:“恩人……后面……扣不上……”林序只觉得血液“嗡”一下涌上了头顶。
他僵在原地,看着导购员立刻体贴地上前:“小姐,我来帮您。”导购员进了试衣间,
关上门。林序才缓缓呼出一口气,感觉后背出了一层薄汗。又过了一会儿,
试衣间的门再次打开。这次,阿烁完全走了出来。
米白色的羊绒针织衫柔软地贴合着她纤细的身形。她依旧戴着那顶黑色的棒球帽,
围巾也还围着为了遮尾巴,但整个人看起来已经清爽利落了很多,
那身不合体的宽大衣物换下后,更凸显出她玲珑的曲线和一种不染尘世的纯净气质。“恩人,
好看吗?”阿烁扯了扯衣角,有些紧张地看着他。羊绒的触感显然让她很舒适,
尾巴在围巾下愉快地小幅度晃了晃。林序看着她,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确实很好看,
这身衣服很衬她。他点了点头:“嗯。”就这一个字,让阿烁立刻眉开眼笑,
跑到他面前的穿衣镜前,好奇地左看右看。接着,林序又让她试了几套不同风格的衣服,
从休闲的卫衣到稍显正式的连衣裙。阿烁似乎对柔软亲肤的材质格外偏爱,
每次换上舒服的新衣服,都会跑到林序面前转个圈,或者用肩膀轻轻蹭蹭他的手臂,
像小动物标记气味一样,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无声地询问“好看吗?”。
林序始终坐在沙发上,偶尔点头,或者简短地评价一句“可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每次她靠近时,那带着她独特气息的温热体温,和那不经意间的肢体触碰,都像羽毛一样,
轻轻搔刮着他惯常冷静自持的心弦。最后,
林序直接让店长将阿烁试过合身、并且明显表现出喜欢的衣物全部打包。
包括内衣裤和袜子——这部分是导购员根据经验直接拿的尺码,没让阿烁再出来“求助”。
离开服装店时,阿烁已经换上了一套新的浅灰色羊绒套装,帽子依旧戴着,围巾也系着,
但手里拎着的大包小包当然是林序和店员拿着让她显得很高兴,
走路时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尾巴在围巾的遮掩下小幅度地摇摆,不时会蹭到林序的手臂。
“恩人,我们现在回家吗?”她仰头问,帽檐下露出的眼睛弯弯的。“嗯。”林序应了一声,
目光扫过她因为开心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和她亦步亦趋紧挨着自己的样子,
心里那种“清净不再”的认知愈发清晰,但与此同时,一种陌生的、充实的暖意,
也悄然盘踞在心口,挥之不去。这狐狸,怕是真要在他这里,长久地赖下来了。回山的车里,
阿烁显然累了。新衣服的柔软舒适,加上一上午的“探险”,让她一上车就歪在副驾驶座上,
脑袋一点一点,最后干脆靠在了林序的臂膀上。林序正专注地看着前方一个急弯,
手臂忽然一沉,温热的气息透过薄薄的羊绒衫传来。他身体瞬间绷紧,视线微偏,
就看到阿烁戴着棒球帽的脑袋枕在他上臂,帽檐抵着他,呼吸均匀绵长,竟然睡着了。
那条被她小心翼翼用围巾遮掩、实则依旧不安分的尾巴,
不知何时从围巾缝隙里钻出了一截毛茸茸的白色尾尖,正无意识地搭在他的大腿上,
随着车子的轻微颠簸,那尾尖的软毛时不时扫过他的西裤面料。
一种极其细微的、令人心悸的痒意,从那接触点蔓延开。林序喉结滚动了一下,
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微微收紧。他想把她推开,或者至少把那截不听话的尾巴挪开,
可目光落在她沉睡中毫无防备的侧脸上,看到那长睫毛在眼下投下的淡淡阴影,
和微微张开的、泛着柔软光泽的唇瓣,所有动作便都滞住了。算了。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也让自己……更能忍受那撩人的触感。
车速在不自觉间放得更缓了些。回到道观,车刚停稳,阿烁就迷迷糊糊醒了。她揉了揉眼睛,
发现自己靠着林序,非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像小动物找到热源般,
又在他臂膀上蹭了蹭脸颊,才直起身。“恩人,到了?”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软糯。
“嗯。”林序应了一声,率先下车,绕到副驾驶,替她拉开车门。
阿烁抱着那几个硕大的购物袋,像抱着什么宝贝,欢快地跳下车。走进温暖的室内,
阿烁立刻迫不及待地想要甩掉帽子和围巾。“恩人,可以摘了吗?好闷。”她扯着帽檐,
眼巴巴地望着林序。林序看着她被帽子压得有些凌乱的银发,和因为憋闷而泛红的小脸,
点了点头:“在屋里可以。”“太好了!”阿烁立刻欢呼一声,三两下把帽子和围巾扯掉,
随手丢在旁边的沙发上。那对雪白缀红的狐耳重获自由,立刻敏感地抖动了几下,舒展着。
她舒服地叹了口气,身后那条一直被束缚的大尾巴也彻底解放出来,蓬松地摇晃着,
带起一阵细微的风。她这才有心思仔细打量买回来的新“装备”,尤其是那些贴身的小物件。
她拿起一件蕾丝边的内衣,好奇地用手指勾着肩带,拎到林序面前,
满脸纯真地求问:“恩人,这个也是‘皮’吗?为什么有这么多带子和钩子?
比之前的难穿多了。”林序:“……” 他看着那件几乎透明的浅色内衣在她指尖晃荡,
血液“轰”一下又冲上了头顶,耳根迅速漫上红色。他几乎是狼狈地别开脸,
声音绷得死紧:“……自己研究!”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走向书房,
“我去处理工作,你自己玩。”阿烁看着他几乎是同手同脚离开的背影,疑惑地歪了歪头,
又低头看看手里精致却复杂的内衣,
小声嘀咕:“恩人好奇怪……” 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其他东西吸引,
比如柔软得像云朵的睡衣,还有毛茸茸的室内拖鞋。林序坐在书房的电脑前,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和报表,此刻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眼前晃来晃去的,
全是阿烁拎着内衣、眨着清澈眼眸问他“为什么”的样子,
还有车里那截扫过他大腿的、毛茸茸的白色尾尖……触感仿佛还残留着。
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口,端起已经冷掉的咖啡灌了一口。这狐狸,
简直是他冷静人生的最大意外。晚饭是林序简单做的意面。阿烁学东西很快,
已经能笨拙但正确地把叉子卷起面条送进嘴里,只是吃得满脸都是酱汁,像只偷吃的小花猫。
林序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下意识地抽了张纸巾,伸手过去,
轻轻擦掉她鼻尖上的一点番茄酱。他的动作很自然,直到指尖碰到她细腻温热的皮肤,
才猛地反应过来。阿烁却毫无所觉,甚至仰起脸方便他擦拭,琉璃色的眼睛弯起,
对他露出一个沾着酱汁的、毫无阴霾的笑容。林序的心跳漏了一拍,迅速收回手,
掩饰性地低头吃自己的面。夜幕彻底降临。山里的夜晚格外寂静,只有风声穿过竹林。
林序洗漱完,穿着睡袍走出浴室,就看到阿烁已经换上了那身云朵般的白色睡衣,
抱着她那条蓬松的大尾巴,蜷在客厅那张巨大的沙发上,眼睛却眼巴巴地望着他卧室的方向。
“恩人,”她声音小小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忐忑,“我睡哪里呀?”林序脚步一顿。
这是个问题。之前她是狐狸形态,睡在他床边或者枕边都行。
可现在……他看了一眼客卧的方向,那里虽然家具齐全,但久未住人,难免清冷。
阿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又迅速收回,抱着尾巴的手臂紧了紧,
小声补充:“客卧……好像没有恩人的房间暖和。” 她没说出口的是,
那里也没有恩人身上让她安心的气息。
林序看着她那副明明想靠近却又不敢明说、只敢用湿漉漉眼神望着他的模样,
心里那点原则再次溃不成军。他揉了揉额角,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公事公办:“……沙发,或者……” 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