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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是他们的王。他若在场,这群花臂壮汉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能跪着听令。
他是爸爸留给我的贴身保镖,永远会在我最需要时出现,将我护在身后。
他的手下,我不能随意杀,我得经过他同意。
可是,伽兰不来,他也不见了。
“大少爷,池砚手段狠辣,这人一直喊他名字,恐怕关系不浅……万一真触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啊。”
“啪!”
夏星燃反手一记耳光,甩在了说话的人脸上,眼神阴冷如刀: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池砚不过是我家养的一条狗,什么时候轮到他在我面前逞威风?”
“拖走!”
再无人敢迟疑。我被粗暴地拽进餐厅后方的密室。
门开那一刻,我瞳孔骤缩。
房间里陈列着各式难以想象的用具,冷光森森,刺得我双眼发红,浑身血液沸腾起来。
“大少爷,您看,这是针椅,这滋味,保管让他终身难忘!”领班讨好的对着夏星燃说。
夏星燃眼睛一亮,“那还等什么?让他好好享受。”
我被狠狠掼在椅上,又长又粗的钢针瞬间刺破皮肉,扎进身体。
“啊——!”凄厉的惨叫冲破喉咙。
刚想挣扎,几条皮带便死死勒上来,将我彻底捆在上面,动弹不得。
夏星燃拈起一根细长钢针,捏起我颤抖的手指,轻笑:“都说十指连心……今天,就让我亲眼看看,到底有多痛。”
话音未落,寒光闪过,钢针对着我的指甲缝狠狠扎入,直没至根。
“啊……!”剧痛撕心裂肺,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我是夏家少爷!你们这样对我……池砚、我爸爸绝不会放过你们!”我用尽力气嘶声警告。
回应我的却是一阵刺耳的哄笑。
“就你?还夏家少爷?真是笑死人了!”
“正牌大少爷就在这儿站着,你个***还敢冒充!”
“今天老老实实让大少爷出够气,说不定……还能给你留条活路。”
我双眼通红,心头涌上无尽的酸楚。
伽兰不要我了,池砚不知所踪,爸爸也没有出现……巨大的悲伤几乎将我淹没。
身上那件柔软的奶狗睡衣,早已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像是我最后一道脆弱的保护层。
我蜷缩在这层虚幻的安全感里,脆弱的好似一碰就碎,瑟瑟发抖。
“来,给这个不要脸的小三再添点乐子!”领班面容扭曲,猛地按下一个红色按钮。
原本按住我的几人迅速撤手,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啊——!”
电流如同千万根烧红的钢针扎进骨髓,我的身体在电椅上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
看着我痛苦扭曲的模样,夏星燃的脸上终于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他用力掐住我的下巴,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小***,别以为长了这张乖巧的脸,就想抢走伽兰?待会儿我就把它剥下来,做成礼物送给她……她一定会很惊喜。”
凌乱发丝间,我死死盯住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如果陆伽兰知道我的脸皮在你手里,下一个被挂在屋檐下的,就是你的皮。”
夏晚眼神一戾,嗤笑着抬脚,坚硬的鞋尖狠狠踹在我腹部。
“还嘴硬?伽兰怎么会在乎你?等我玩尽兴了,最后再来收拾你这张皮。”
“还有哪些花样?统统给她用上。”
领班立刻会意,谄媚应道:“多着呢大少爷,这才刚开始。”
话音刚落,一盆冰冷的海盐水迎头泼下。
盐水渗入伤口,瞬间引发一阵撕扯般的剧痛,我全身肌肉猛然绷紧,指尖死死抠住扶手,每一个关节都在发白。
夏星燃一把抓起我的头发,逼我抬起脸。
“夏屿风,你还不明白吗?你就是个笑话!伽兰早就嫁给了我,而你,不过是她藏起来、永远见不得光的小三!”
他俯身靠近,轻笑道,“还有,你爸爸死了,是被伽兰亲手打死的。你不是一直在找池砚吗?他也死了……”
“她怕你知道,让我不要告诉你呢。”
“可是夏屿风,他们都死了……你凭什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