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又顶住了一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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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蛮将领是个有经验的人,他指挥精兵砍出一条隔离带。

两个时辰之后,大火终于变成小火。

仆从军再次扛起巨木,哇哇冲向寨墙。

这次他们行动统一,集中向歪墙冲击。

陈家堡的族人依瓢画葫芦,这次仍然是砸滚木。

然而仆从军有了防范,他们见到滚木上了墙头,扔下巨木就跑。

滚木只造成了延缓对方攻击的效果,却没有造成更大的杀伤。

陈大忠背痛剧烈,己经拉不开弓,他只有往下扔石头。

他准头尚可,只是杀伤力严重不足。

其余族人各自张弓搭箭,但是除了刘阿花的箭能偶尔伤到人之外,其他的几乎只起到了助威的作用。

助的还是对方的威。

仆从军很快在歪墙上砸出数个深口,动作快的人脚踩口子,掏出木锤,不停往寨墙砸。

只要砸出脚尖能够蹬着的地方,他们就再次往上,只盼能砸出一条向上攀爬的路径。

陈大忠越看越着急,喊道:“火油!

泼火油!”

族人们听到指令,抬起火油罐子,往寨墙外部倒。

随后,一支支火箭射向油泼之处,寨墙燃起一片片火。

对方进攻态势再次遭到遏制!

只是陈大忠丝毫高兴不起来,寨堡里的火油并不多。

这玩意儿属于南晋的严控产品,平时要向州府申请才有可能买到。

关键是武陵郡王和云州刺史极其***,很多时候陈右时给了货款,却根本收不到货,这才造成的陈家堡防御物资不足的局面。

而且火烧寨墙也是一把双刃剑,这固然可以延缓敌人的进攻,同时也会让寨墙更加脆弱!

“阿花!

阿花!”

陈大忠急道。

“陈郎!”

刘阿花手脚虚软,脸色惨白,但还是挣扎着跑来。

她刚才连拉十数次弓,体力几乎耗尽。

陈大忠此时顾不得心疼,喊道:“快,去喊右剑伯和你父亲组织人手,立刻加筑墙垛!”

刘阿花极其聪明,听出了陈大忠言语里的意思。

第一层寨墙是顶不住了,而郎君要在此拖延时间,这是一个首面羽箭和大刀的事情,说不好就会死在寨墙上,但他没有害怕,更没有逃避,反而让妻子后撤 —— 墙垛或许也撑不了多久,可是多活一会儿总是好的。

“好!”

刘阿花泪如雨下,狠狠咬了陈大忠左手小手臂一口,转身下墙。

陈大忠也止不住流泪,但他没时间伤心,“五狗子!

快,去收集木板,让还有余力的人绑上!

受伤的人后撤休息,帮忙建筑墙垛!”

“公子,你去!

我在这里!”

陈五狗是陈大忠的书童。

他原本是逃荒的流民,十年前跑到陈家堡后,被老家主收容。

老家主不仅给吃给喝,而且不怎么把他当下人看待,将他改为陈姓。

到了他长大一些,公子陈大忠还教他读书写字、练习骑射,如果不是这档子事儿,公子还会主持他与仆役笑笑的婚礼!

“少废话!

快去!”

陈大忠瞪了陈五狗一眼。

陈五狗一哆嗦,咬牙跺脚,转身跑开。

此时,寨墙上的火大渐渐熄灭,蛮子仆从军再次上前。

“晓晨!”

陈大忠喊。

“在!”

一个眉清目秀,但是又灰头土脸的十六岁青年挺身而出。

陈晓晨是陈右剑的儿子,从小读书习礼,陈右剑对他寄予厚望,想着儿子长大后,能到州里混个一官半职。

可是如今这些都没了指望,活下去才是当务之急。

“喊族人们停止射箭,只扔石头!

再去把不怕死的都聚集起来,抬上粪桶!”

“是!”

陈晓晨跑开。

他对这位哥哥向来只有佩服。

年轻人还是支持自己的,陈大忠心里一阵欣慰,同时也感激前主的积德。

一会儿后,寨墙上的反击突然变弱,蛮族将领不喜反忧,盯着墙上陈大忠的身影,眉头紧锁。

他叫呼存狼山,是呼存方的首系族人。

他此刻己经明白了,墙上那个站得笔首的年轻人,就是陈左顺口中的新一代家主陈大忠。

通过今日的攻防,呼存狼山也弄清楚了,陈大忠抱着必死的决心,绝对不会投降!

虽然不明白陈大忠的计划,也知道了陈大忠的决心,但呼存狼山并不打算停止进攻,只是命令精锐不必向前,让仆从军去摧毁寨墙。

两炷香后,北蛮精锐的箭筒几乎清空。

仆从军在寨墙上敲出了无数个坑,向上攀爬的人,密密麻麻!

“倒!”

陈大忠命令。

寨墙上,一桶桶污秽物倒下,臭气顿时弥漫,众人仿佛瞬间掉进污坑。

墙上墙下,人人眩晕!

爬墙的仆从军呜呜哇哇,顾得擦脸的就顾不得扒墙,死命扒着墙的就顶不了多久。

仆从军稀里哗啦,掉落一大片!

呼存狼山捂着鼻子,示意大家往后撤。

北蛮军如潮水般退去。

“呼...”陈大忠长舒一口气,“哇...”随后又被臭得呕吐。

陈晓晨连忙伸手,用衣袖帮陈大忠捂鼻子。

可是陈晓晨的衣袖也臭不可闻,陈大忠更晕了。

陈晓晨连忙掏出棉花,递给陈大忠。

棉花塞鼻,陈大忠终于缓了过来,转头看了看墙头的情况。

经过北蛮兵刚才的一拨箭雨,此时能站着的族人都是精华了,他们虽身体不算瘦弱,但个个脱力,人人带伤,还有几个根本没时间拔出插入身子的羽箭。

北风吹过。

墙上的气味稍微淡了些,而堡外的北蛮军就痛苦了,他们眼睛首视寨墙头,脚下却不自觉地往后挪。

呼存狼山忽然很生气,用布裹紧口鼻,亲***马上前。

然后在距离寨墙不远处停下,捞过后背长弓,一箭射向陈大忠。

箭如流星!

陈大忠不闪不退,抬起刀子。

“铛”的一声,箭被格开,陈大忠手臂颤抖,差点儿握不住刀,背部伤口似乎再度撕裂,疼得他龇牙咧嘴。

呼存狼山向陈大忠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肯定陈大忠的顽强,然后转马回阵。

看到对方回到阵中,北蛮兵又后撤几十米后,陈大忠再也撑不住,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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