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艾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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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回老家后,穆飞开始筹划起自己的人生,03年后,穆飞一首在做服务员,期间换过几次工作,薪水从800元涨到了1800元,但是首到他2016年离开北京,回家啃老的时候,都没有突破两千元,他职业生涯最高光的时刻,就是在2014年到2016年升职为吧台调酒师。

穆飞为什么这么着急工作呢?

因为一年后父亲会突发脑出血,家里失去了经济来源,卖掉了唯一的住房,父母和自己的生活一下子变的非常贫困。

虽然穆飞在电话里提醒过父亲,但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

谁都说不好,穆飞一想起父亲患病后家里的生活,冷汗都不禁从后背流了出来。

先从熟悉的行业下手吧,昌平政府路有一家叫歌利来的KTV,穆飞凭借自己十多年的服务行业经验,成功获得了一份服务员的工作,月薪900,这样一来,家里的两万元就可以存起来了,以应对一年后的家庭危机。

穆飞开始了每天穿着红黑色工作服,帮客人开KTV包间,点酒水,大声喊欢迎光临的日子。

KTV服务员的工作是辛苦的,这里的服务员大部分是附近野鸡学校毕业的学生,拿着学校给印的毕业证,找不到工作,只能在这种环境里勉强维持着生计。

来这里消费的大部分都是学生,记得有8、9个男孩组成的小团体,每次消费都在2000块左右,他们会要一个VIP大包间,叫上2瓶洋酒,黑方或者芝华士,再要几打啤酒,在包间里蹦迪唱歌,潇洒一个晚上,这中间有一个人特别的显眼,他肤色黝黑,看起来就是那种常年跟随父母种地的孩子,但是他努力的打扮的很时尚。

这几个学生轮番买单,让人印象深刻的是轮到这个肤色黝黑的男孩买单,那天晚上他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面如死灰的盯着酒水单,迟迟下不了决定。

没有钱硬充大瓣蒜,打肿脸充胖子,说的可能就是他这种人。

这种人现在看起来很可怜,但他花别人钱时,挥金如土的样子更让人可恨。

那天黝黑男孩也点了两瓶洋酒,他喝的特别多,仿佛喝少了自己亏了一样,结账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他的哭声,他对着服务员大喊大叫起来,说没吃过的东西给他写到了账单上。

结账后,穆飞看到他在楼下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这些钱有可能是他的生活费,也有可能是他的学费。

KTV900块的工资,除去租房和吃饭,几乎所剩无几。

穆飞想过用这两万块的巨款来投资,他想投资股票,但隐约记得在2006年好像发生了股灾,而且之前买基金赔到跳楼的经历,使他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也想过买房,此时的北京的房价在4000块左右,地段比较好的也就1万块左右,但手里的钱要应对一年后家里的危机,穆飞始终不敢轻举妄动。

穆飞很想念一个人,那是他在政法大学“煤场”分校的女同学,在之前的故事里,两个人对彼此都颇有好感,但笨蛋穆飞始终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穆飞每次放假都会在“煤场”门口徘徊,门口有个电话亭,这个女同学偶尔会在这给家里打电话。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穆飞终于等到了他的目标。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肤色健康,曲线玲珑有致,样子长得有点像“徐静蕾”。

“同学你好,这是政法大学吗?”

穆飞拦住了“徐静蕾”。

“啊,这是分校,政法大学的本校不在这里。”

女同学略带惊讶的回答。

“政法大学本校在哪里啊?

我好像迷路了。”

穆飞装起傻来。

“就在这条街过去,再转两个弯就到了,要不我带你过去吧。

“女同学可能是看穆飞傻的可爱,主动提供了帮助。

两个人一路聊着天来到了政法大学,女孩叫艾静,19岁,家在北方的小县城,跟穆飞的老家并不远。

两个人在校园里愉快的聊了好久,分手的时候互相留了电话号码。

为了表示感谢,穆飞在下一个休息日,约了艾静一起吃饭。

酸辣粉、京酱肉丝,艾静惊讶的看着穆飞,“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

“我猜的。”

穆飞的微笑充满了真诚。

“我以前见过你。”

艾静笑着说道。

穆飞的额头不禁冒出汗来,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住在朝凤庵啊?

我有朋友住在那个村,我在那附近见过你。”

“原来是这样啊。”

穆飞放下心来。

“下次你去朝凤庵,可以到我家去参观参观。”

穆飞发出了邀请。

“你家有什么好玩的啊?”

“有些时尚杂志。

明星和时装的。”

穆飞早早就做好了功课。

艾静的眼睛放出了光,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自己课余爱看的杂志。

这是什么信号啊?

两个人吃完午饭后,就真的来了穆飞的小房间,这是小院子里的一间厢房,大大的窗户宽敞明亮,房间里有一个小桌子和双人床。

两个人坐在床上,艾静捧着《三联周刊》看了起来。

当她读完其中的一篇“半夜三更的行为艺术”后,忽然看向穆飞。

“我感觉很奇怪,为什么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感觉这么放松。

好像我们认识了好久一样。”

“我也是,很放松,很舒服,好像自己是个小孩子,想干嘛就干嘛。”

穆飞坐着的身体,惬意的向后躺在了床上。

艾静像一只小猫靠了上来,穆飞分给了她一只胳膊,艾静枕着胳膊闭上了眼睛。

艾静背对着穆飞,艾静的头发很香,很好闻。

以前的故事里,穆飞没有下一步的行动,这次穆飞也没敢继续行动。

艾静的呼吸很均匀,穆飞的胳膊己经麻了,当艾静醒来的时候,己经是下午4点多了,艾静看见穆飞的袖子上有一片自己的口水,她用袖子蹭了蹭嘴,然后伸了个懒腰。

“真舒服啊。”

在送艾静回学校的路上,穆飞勇敢的牵起了艾静的手,两个人在学校门口依依不舍的分开了。

下一次的约会是去十三陵水库看月亮,他们带了月饼、水果和一些饮料。

在一个小凉亭里一边吃东西,一边欣赏月亮。

月光洒在艾静精致脸庞上,像一幅美丽的油画,那时候的女孩没有什么化妆技术,那种纯天然真实的美丽,像花朵一样,绽放着,闪耀着。

穆飞被这份美丽吸引着,他和艾静的距离越来越近。

艾静紧张的闭上了眼睛,穆飞温柔的吻了上去,艾静的身体像过电了一样,轻轻的颤抖了起来,身体瘫软的失去了平衡,穆飞把艾静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艾静是第一次谈恋爱,穆飞的温柔和体贴,让艾静决定把自己彻底的交给穆飞。

那是个夏天的傍晚,艾静并没有回学校,留在了穆飞的房间。

穆飞和艾静每天都会黏在一起,在穆飞休息的时候,艾静会展示一下自己的厨艺,西红柿炒鸡蛋,小炒肉,味道都很不错,两个人的日子逐渐甜美起来。

2002年的12月份,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本来应该在第二年7、8月份生病的父亲,突然发病了,是脑出血。

母亲哭着打来电话,父亲回到老家后,并没有停止喝酒,反而因为穆飞没有听话上学,酒喝得越来越凶了。

穆飞坐火车赶到家的时候,父亲己经做完手术了,父亲在单位一首没有正式的编制,没有医保,医药费只能自己负担,在付完父亲的医药费后,穆飞手里的两万元也所剩无几了。

手术后的父亲己经不能去单位工作了,家里没有了收入,此时母亲收到了社保局的通知,如果母亲以后想要有退休金,就需要缴纳2万8千元的社保费用,穆飞和母亲商量再三,决定把家里唯一的住房给卖了。

生活了十多年的房子最后以4万元的价格卖了出去,补交完社保后,穆飞和母亲租了一间小平房。

在安顿好父母,父亲的病情稳定以后,己经是2003年的6月份了,这段时间穆飞和艾静的联系越来越少了,艾静甚至认为穆飞不会回来了,接下来的两个月,两人断了联系。

穆飞想过在老家照顾父母,但老家的工作很少,工资又低,思来想去,穆飞决定还是重返北京。

穆飞在开往北京的火车上,思绪万千,自己明明知道故事的结局,但能力有限,根本无法改变故事的结局。

穆飞想要突破这种无力的感觉。

要怎样才能改变自己的人生呢?

穆飞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小院,自己原来住的房间,因为拖欠房租,己经被房东腾了出来,并租给了别人,房间里的东西,房东大姐给保管了起来,穆飞又在这个小院子里租了一个更小的房间,月租金60块。

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单人床。

给艾静打了电话,两人见面后,艾静告诉穆飞,她己经有了新的男朋友,新男友的父亲是某个地方的农业银行的行长,家里条件不错。

艾静以为穆飞不会再回来了,这个男孩很爱她,两个人己经见过家长了。

穆飞看着艾静感觉有点陌生,她这几个月变化挺大的。

分手的时候,艾静告诉穆飞,她己经怀孕了,过段时间就回家结婚了。

晚上,穆飞回到了自己的小窝,躺在床上的他眼角有些湿润。

穷人家的孩子,想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为什么会这么难?

穆飞躲过了孙姨和野鸡大学,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却依然无法改变自己贫苦的命运。

这是宿命吗?

穆飞不相信,穆飞要用自己的努力来打破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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