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数学又没及格，卷子上鲜红的"58"刺痛了他的眼睛。
"别哭了，"赵宇宇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轻轻碰了碰宁萌萌的肩膀，"我帮你补习。
"宁萌萌抬起泪眼看他，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我们哪有时间？
下周就要期中考试了。
"赵宇宇环顾四周，确认没有老师经过，迅速握了一下她的手："周六下午，老地方。
"他们说的"老地方"是市图书馆三楼最角落的座位，那里被一排高大的书架遮挡，是监控的死角。
过去三个月，他们每周六都会在那里假装自习，实际上赵宇宇会教宁萌萌解三角函数，而宁萌萌则会带来自制的小饼干。
这段关系开始于暑假补习班。
当时赵宇宇是班里数学最好的学生，宁萌萌则总是在及格线徘徊。
班主任安排他们坐同桌，本意是让赵宇宇帮助宁萌萌提高成绩。
谁也没想到，在无数次讲解习题的过程中，赵宇宇会迷恋上宁萌萌思考时咬笔帽的小动作，而宁萌萌则会为赵宇宇解题时闪闪发亮的眼睛心跳加速。
"宇宇，"宁萌萌突然压低声音，"我爸妈说如果这次期中考试我数学还不及格，就不让我参加学校的元旦文艺汇演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你知道我准备了多久的独舞..."赵宇宇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揪紧了。
他见过宁萌萌跳舞的样子——上个月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她在空教室里练习，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像一只轻盈的蝴蝶。
"这次一定行的，"他听见自己说，声音比想象中坚定，"我保证。
"周六的图书馆比平时拥挤，到处都是备战期中考试的学生。
赵宇宇和宁萌萌挤在那个熟悉的角落，桌上摊开的数学试卷几乎占据了全部空间。
"这道题又错了，"赵宇宇用铅笔轻轻点着宁萌萌的作业本，"你看，求导的时候要特别注意复合函数..."宁萌萌凑近看题，发丝垂下来扫过赵宇宇的手背，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赵宇宇突然觉得喉咙发紧，赶紧假装咳嗽掩饰过去。
"我懂了！
"宁萌萌突然小声欢呼，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