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非

第一节 学费远处是土大路，靠近些是大片的庄稼地，近处是成片的泥巴砌成的砖房。

某处房门口，一个女孩蹲在那里写作业。

身前是小板凳的木桌子，上面有一个不知道涂掉几遍铅笔字迹的本子。

女孩手里拿着笔头不足三厘米。

傍晚一胖汉子拿着铁锹走进院子里，后面接着是一女人。

汉子看着她认真做作业的样子言语间流露出些许欣慰“妮儿做作业呢？

饭做好了吗？”

女孩抬头看了一眼汉子，就赶紧去水泵那里舀水端到汉子面前给他洗手用。

转身瞄了一眼斜对面的厨房，说“做好了！”

“那就好。”

汉子坐在堂屋里一手摇着扇子，一手甩着自己的背心。

觉得还不够凉快就起身把门敞开大点儿。

另一边女孩在厨房里盛饭，将馍、稀饭、野菜一一端到他们面前。

“妮儿，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早啊？”

女孩站在那里，默不作声。

一看她这样子，汉子就知道她又要说什么了，赶紧支开她“我渴了，给我拿点儿酒。”

“好。”

直到夜间女孩勇敢的迈向汉子“爹（方言读da，二声），老师让交学费。”

“又交学费，前一段时间不是给你交过了吗？”

“那交的是去年的。”

“那今年的明年再交不行吗？”

“老师说上学期的也没交，这个学期再不交就不用上了。”

“他说不让上就不上了？

他又不是校长？”

“老师说的时候校长就在旁边坐着，校长说上五年级了不能再向之前那样。”

那样是怎样，他们都知道。

“我说你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早，还那么勤快，原来是要钱来的！”

她平常也是这样主动做饭洗衣服的，今天回来早也是老师赶回来的。

但是一向老实的她没有反驳。

接下来几天她像往常一样去学校，老师没有单独叫她出去要钱。

她以为是因为爹交钱了。

直到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小美（女孩的名字，姓我就不说了。

）啊？

你不能因为你爹脸皮厚到校长那里闹，你也脸皮厚吧。”

原来是这样。

她想学习，她不能离开，她只好装作没听见。

她想逃避学校外的一切，在学校顶多是白眼看着她，可是在家就是面对爹娘的不时争吵打闹。

第二节 冬衣很快到了年关，那是她最喜欢的时间。

每次过年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