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往生骨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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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调香室陈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响,像是敲打在心头的一记记重锤。

他的左臂隐隐作痛,皮肤下的红斑如同活物般蠕动,带着一种灼烧般的刺痛。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些红斑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仿佛随时会爆裂开来。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起伏,心脏仿佛要跃出胸膛,每一下跳动都伴随着左臂更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站稳。

调香室的门就在眼前,那是一扇雕花的木门,门框上缠绕着几缕淡淡的烟雾,带着一种奇异的香气。

陈烬的鼻尖微微抽动,那股香气钻入他的鼻腔,带着一种令人眩晕的甜腻感。

他的手指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他稍稍清醒了一些。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脚狠狠地踹向木门。

门板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随即“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月光从门缝中倾泻而入,照亮了房间内的景象。

49个骨灰瓷坛整齐地排列在房间的中央,每一个坛身都泛着淡淡的磷火,像是从地底升起的鬼火。

月光下,那些瓷坛的釉面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仿佛每一只坛子都在低声诉说着某种不可言言说的秘密。

陈烬的目光扫过那些瓷坛,最后停在了最深处的那一尊上。

那是一尊泛着青釉的瓷坛,坛身上用朱砂刻着一行字——“丙寅年霜降亥时三刻”。

陈烬的心猛地一沉,那是他的生辰八字。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变得越发困难。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脚后跟碰到了门槛,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硫磺味,混合着那股奇异的香气,让他的头更加昏沉。

阿檀跪坐在紫铜铜香案前,素手正将枫脂滴入鎏金宣德炉。

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烟雾从炉中缓缓升起,缠绕着她的指尖,带着一种诡异的青色,在空中盘旋着,逐渐形成一个诡异的形状,像是一条条游动的蛇。

陈烬的左臂突然剧痛,那些蛇形红斑在皮下凝结成硫磺结晶,仿佛要将他的皮肤撕裂开来。

他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脱衣服。”

阿檀头也不抬,指尖碾碎一片龟甲,声音冷得像冰,“或者让火毒蚀蚀穿心脏。”

陈烬的皮肤饥渴症在硫磺雾中愈发汹涌,他的手指颤抖着,扯开了冲锋衣的拉链。

烧伤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起伏如熔岩地表。

溃烂处渗出的不是脓血,而是闪着金属光泽的暗红液体,滴落在地砖上,竟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阿檀的鼻翼微微抽动,她突然站起身,蒙眼的白绫拂过陈烬的伤处。

她的手指冰凉,触碰到他的皮肤时,带来一阵刺痛。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平静:“七七岁时我就能闻出血型。

O型血混着硫磺矿脉的镉元素,真是……”她的尾音淹没在瓷坛的共振声里。

最前排的骨灰坛突然裂开,青灰色的粉末从裂缝中涌出,汇成旋涡。

陈烬的眼前一阵模糊,仿佛被某种力量拉入了另一个时空。

他看到了一幅幻象:1987年的矿洞,戴防毒面具的工人们正在往瓷胚上刷骨灰釉。

矿洞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时间,工人们戴着防毒面具,面无表情,他们的动作机械而重复,刷子在瓷胚上划过,留下一道道灰白的痕迹。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气味,像是泥土和死亡的混合。

他们之间没有交流,只有偶尔的呼吸声和刷子的摩擦声在空旷的洞内回荡,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低语。

洞壁上的水滴声,一下一下,如同倒计时的钟摆,让人不寒而栗。

首到某个背影转过身来——赫然是年轻时的阿檀父亲,手里攥着染血的孕检报告。

“砰!”

沉闷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林铎的警靴重重地踏碎了虚幻的梦境。

他迅速举枪对准陈烬,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香案上那枚古旧的青铜怀表吸引。

怀表的表链上挂着一片枫叶标本,叶脉用金漆修补成警徽纹路,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气息。

林铎的瞳孔微微收缩,不自觉地握紧了枪柄,指节因过分用力而泛出苍白色“别动那个!”

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寂静,阿檀袖中射出线香,香头火星溅在林铎的手背上,灼热的疼痛让他猛地缩回手。

而就在这缩回手的刹那,他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怀表内侧的照片——照片中,一位身着白大褂的女人温柔地抱着婴儿,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而他们身后,是“云溪硫磺矿业”的烫金门牌。

陈烬趁机林铎分神的间隙,扑向最近的骨灰坛,指尖触到青釉的刹那,整条手臂的结晶爆出蓝火,好似一条蓝色的蛟龙在舞动。

突然坛身之上不停刷出各种名字,密密麻麻的,仿佛活物般扭动爬行。

最后一个名字出现时,西周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只剩那名字缓慢地、一寸一寸地从坛身表面浮现,而坛身正缓缓渗出鲜血,鲜血开始从笔画间渗出,随着名字的完全展现,沿着坛身慢慢地流淌下来。

那是——林铎父亲的名字。

寅时·矿道。

暗河在脚下呜咽,发出低沉而压抑的声音,仿佛是大地深处的哀歌。

林铎紧握着矿灯,灯光扫过潮湿阴冷的洞壁,映出斑驳的石纹。

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的味道,刺鼻且令人窒息。

那些所谓的地质勘探图,其实是一份份冰冷的人体实验记录:O型血囚徒被锁在硫磺蒸汽口,他们的皮肤因长时间暴露在有毒气体中而溃烂,其惨状与今日自燃案如出一辙。

林铎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缓缓伸向防水袋里的孕检报告。

就在他翻开报告的刹那,报告竟如同被恶魔点燃了一般,开始自燃起来。

火焰呈现出诡异的靛蓝色,宛如幽灵般跳跃着,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林铎心中一惊,急忙中掏出怀表,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力压在火苗上。

而表盘的玻璃上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他下意识地回头,却看见一群戴着傩戏面具的白大褂们,正如同鬼魅一般从钟乳石后悄然包抄而来。

那些傩戏面具在矿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可怖“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林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观察对方的动向,不知是否他的错觉,他感觉洞穴中的温度似乎骤然下降,手中的矿灯微微颤抖,他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沿着脊椎蔓延至全身。

他必须尽快找到出口,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林铎的心跳加速,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最终无非一字,逃!

然而,西周漆黑一片,只有矿灯微弱的光芒指引方向,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洞壁上的水珠滴落,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击在他的心上。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林铎立刻警觉起来。

他迅速将矿灯调暗,藏身于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

那群戴面具的白大褂缓缓靠近,己经到了透光可见的距离,林铎屏住呼吸,心跳几乎要停止。

尽管没打过交道,但他可不认为碰面会有好果子吃。

他紧紧握住拳头,心中默默祈祷那群面具人快些走开,手心中己满是冷汗,生怕下一秒就会被发现。

唰唰,唰唰注:骨灰釉:将矿难死者骨灰混合硫磺熔炼的特殊瓷釉,遇O型血释放致幻气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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