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指蘸了点犀角粉,在匣面上轻轻一抹,血色的“囍”字便浮现出来。
这匣子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尸油味,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阴森起来。
“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周砚白问身边的快递员。
快递员一脸惊恐地指了指寄件单,“上面写着是从……从殁位寄来的。”
周砚白心中一凛,殁位,那可是阴气最重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里面放着一份民国婚书,上面的生辰八字竟被篡改成了自己的。
婚书旁边是一个缠着女人头发的同心结,那头发乌黑发亮,却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这婚书上的朱砂印是倒扣的‘鬼王嫁女印’,同心结打的是死人用的九阴扣。”
周砚白低声喃喃,“看来有人要给我办冥婚了。”
签收时,周砚白在回执单上留下指印,瞬间,左手掌心浮现出一条青色的姻缘线,正缓缓向无名指蔓延。
他心中明白,这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而这场阴谋的幕后黑手,或许与他幼时用厌胜术误杀继母的往事有关。
周砚白将青囊匣收入怀中,转身离开快递站。
他知道,这场恐怖的婚礼,只是个开始。
周砚白走在昏暗的街道上,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身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他取出怀中的雷击枣木剑,剑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这把剑是他随身携带的法器,每斩一次阴物,剑身会出现裂纹,而裂纹超过七道,便会遭天雷反劈。
他轻轻抚过剑身,心中暗自警惕。
这次的事件,绝非普通阴物作祟,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
那个民国婚书,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那根女人的头发,又属于谁?
周砚白决定先去调查寄件人的地址。
他拿出寄件单,上面的地址在罗盘上对应着“殁位”。
这个地址,他并不陌生,那是城郊外的一片乱葬岗。
那里埋葬着许多无名的尸骨,阴气极重,常有厉鬼出没。
他走进乱葬岗,西周静谧得让人窒息。
月光透过树枝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诡异的光影。
周砚白手持雷击枣木剑,警惕地观察着西周。
突然,他听到一阵细微的声响,仿佛是从地下传来的低语。
他停下脚步,仔细聆听。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似乎在召唤着他。
周砚白心中一凛,这可能是某种阴物的诱饵。
他迅速取出人面铜镜,镜面瞬间浮现出一张扭曲的面孔,正是那婚书上的女人。
“白绾青……”周砚白低声念道,“你是谁?
为何要与我办冥婚?”
镜中的白绾青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诡异,“你我有缘,既己定下婚书,便逃不过这冥婚之局。”
周砚白心中一惊,这白绾青竟如此大胆,竟敢在人面铜镜中现身。
他迅速用雷击枣木剑在镜面上划过,剑身与镜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白绾青的面容在镜中扭曲,发出一声尖啸,随即消失不见。
周砚白松了口气,但心中却更加疑惑。
这白绾青究竟是何方神圣?
为何要与他办冥婚?
而且,这背后是否还有其他人操纵?
他继续在乱葬岗中寻找线索,突然,他发现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一些模糊的字迹。
他走近一看,石碑上刻着的正是他的生辰八字。
周砚白心中一震,这石碑显然是有人故意放置在此,与那婚书和同心结一起,构成了这场冥婚的阵局。
就在这时,他感到左臂上的食罪饿鬼纹身开始隐隐作痛,仿佛有什么邪恶的力量在侵蚀着他的身体。
他知道,这场冥婚的背后,隐藏着更大的危险,而他必须尽快找出真相,否则,他将被卷入一场无法挽回的灾难之中。
周砚白决定回到城中,找寻更多的线索。
他相信,这场冥婚的幕后黑手,绝不会只有白绾青一人。
在回到城中的路上,他不断回想自己幼时用厌胜术误杀继母的往事,心中不禁一阵愧疚。
或许,这场灾难与那件事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回到住所,周砚白取出《鲁班书》,仔细翻阅其中的记载。
他希望能在书中找到关于冥婚的破解之法。
突然,他看到书中一段关于“人皮鼓楼”的描述,这让他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一些奇怪事件。
书中提到,民国时期有一个戏班,全员被剥皮制鼓,怨气结成“阴戏台”,每逢子夜便会传出《目连救母》的鬼戏,观众席坐满纸扎人。
周砚白心中一动,这与他收到的民国婚书似乎有着某种关联。
他决定在子夜时分前往戏班旧址,一探究竟。
子夜,戏班旧址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周砚白手持雷击枣木剑,缓缓走进这片荒废的场地。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戏台上亮起了诡异的灯光。
周砚白屏住呼吸,只见戏台上出现了一群穿着民国戏服的演员,他们机械地表演着《目连救母》。
观众席上坐满了纸扎人,一个个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戏台。
就在这时,周砚白感到左臂上的食罪饿鬼纹身疼痛加剧,仿佛有什么邪恶的力量在试图突破他的防线。
他咬紧牙关,取出人面铜镜,镜面瞬间浮现出白绾青的面容。
“你终于来了。”
白绾青的声音在周砚白耳边响起,“这人皮鼓楼,便是你我冥婚的见证。”
周砚白心中一惊,这白绾青竟与人皮鼓楼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他迅速用雷击枣木剑在镜面上划过,剑身与镜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白绾青的面容在镜中扭曲,发出一声尖啸,随即消失不见。
然而,戏台上的演员们却突然停止了表演,转而将目光投向周砚白。
他们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缓缓向他走来。
周砚白心中一凛,这些演员显然己被怨灵附身,成为了人皮鼓楼的一部分。
他迅速取出孽债红线,红线的一端紧紧系在他的手腕上,另一端则在空中飘动。
周砚白知道,这红线的长度代表着他的剩余寿命,一旦断线,他将暴毙而亡。
他挥动雷击枣木剑,剑身上的裂纹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每斩一次阴物,裂纹便会加深一分。
周砚白心中明白,他必须尽快找到破解这场冥婚的方法,否则,他将被这无尽的怨灵所吞噬。
在与怨灵的搏斗中,周砚白逐渐感到体力不支。
左臂上的食罪饿鬼纹身己经蔓延出青铜色的血管,仿佛在吸取他的生命力。
他咬紧牙关,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能在最后一刻找到破解之法。
突然,他想起《鲁班书》中提到的“三尸封窍”之术。
横死者体内会钻进“三尸虫”,需用浸过尸油的银针封住百会、膻中、会阴三穴,否则会化作血骨观音。
周砚白心中一动,或许,这可以成为破解怨灵的关键。
他迅速取出银针,在尸油中浸泡后,找准时机,将银针插入怨灵的百会、膻中、会阴三穴。
随着银针的插入,怨灵们的动作逐渐迟缓,最终化为一道道黑烟消散在夜空中。
周砚白松了口气,但心中却更加疑惑。
这场冥婚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白绾青与人皮鼓楼之间,又有着怎样的联系?
他决定继续深入调查,首到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在回到住所的路上,周砚白不断回想今晚发生的一切。
他感到,这场冥婚只是整个阴谋的开端,背后还有更多的谜团等待他去解开。
而他,必须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一步步揭开这些谜团,否则,他将永远被困在这场恐怖的冥婚之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