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财路初现
狭窄的暗巷两侧，陈旧的墙壁斑驳不堪，墙皮如同一片片枯叶，随时可能剥落。
她将碎银抛着玩，铜钱在指缝叮当作响，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暗巷里回荡。
灵瞳微微发热，万宝阁鎏金牌匾上浮动的宝气勾得她心尖发痒。
“圣器核心......”她舔掉指尖糖渣，舌尖还残留着糖的香甜。
这时，巷口突然炸开瓷罐碎裂声，那尖锐的声响让她的耳朵一阵刺痛。
三五个泼皮围成的圈子里，靛蓝衣袍的青年正用剑鞘格挡劈来的柴刀。
汤灵眯眼，目光落在那人腰间螭纹玉佩上，那玉佩泛着淡青色光晕，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灵瞳自动解析：良品防御法器，市价八十两。
她心里琢磨着，这青年身份或许不简单，说不定能从他身上得到更多好处，而且看着这以多欺少的场面，她内心善良的一面也有些触动。
“八个打一个，真不要脸。”
她掂量着钱袋，指腹擦过怀里的冰魄玉髓，触手一片冰凉。
泼皮头子的刀刃堪堪擦过青年肩膀，汤灵突然抓起墙根晾晒的咸鱼干。
“接着！”
青花瓷坛凌空飞向战圈，只听“哗啦”一声，腌菜汁泼了泼皮满脸，刺鼻的酸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风逸旋身接住“暗器”，咸腥味扑面而来，熏得他首皱鼻子。
泼皮抹着脸上的酱黄瓜片怒吼：“哪来的野丫头！”
“你姑奶奶来送财神了。”
汤灵甩出两枚铜钱，灵瞳精准锁定泼皮脚踝。
当啷两声，正踹向风逸膝弯的汉子突然踩中铜钱滑倒，后脑勺磕在腌菜缸上，“咚”的一声闷响，让人听着都觉得疼。
风逸趁机劈手夺过柴刀，刀刃抵住最近泼皮的喉结：“还打？”
汤灵蹲在墙头数剩下的铜板，耳边忽然传来布料撕裂声。
风逸的袖口被划破，藏在里臂的凤羽刺青一闪而过——和修士衣摆相同的纹样。
这让汤灵更加好奇他的身份了。
“小心！”
泼皮头子的匕首己到后心，汤灵甩出钱袋砸中对方手腕。
碎银天女散花般迸溅，七八双手同时去抓空中银光，“叮叮当当”的声响不绝于耳。
风逸的剑鞘就在这时横扫泼皮腿弯，青石板路上顿时倒了一片哀嚎的，那痛苦的叫声在暗巷里回荡。
“多谢姑娘......”风逸转身时，汤灵正捏着块碎银往泼皮领口塞：“医药费。”
指尖趁机擦过他腰间玉佩，灵瞳瞬间解析出内部三道防护阵法。
泼皮头子突然阴恻恻笑起来。
汤灵后背汗毛首立，听见身后传来铁链拖地声，那“哗啦啦”的声音让她心里一紧。
月光将五个新冒出来的黑影拉得老长，锁链缠着的赫然是闪着幽光的——铁链擦着汤灵耳畔掠过时，带起一阵冷风，她的脸颊被吹得生疼。
风逸的剑鞘己经戳中黑影腋下。
腌菜缸轰然炸开，酸汁溅在泼皮们溃逃的鞋跟上，刺鼻的气味更浓了。
“跑什么？”
汤灵踹飞半截锁链，青砖缝里突然钻出藤蔓缠住最后那个黑影的脚踝——风逸袖中滑落的种子正在发芽。
泼皮头子被倒吊在槐树上晃悠，汤灵踮脚扯下他怀里的钱袋。
“医药费。”
转身冲风逸摊开掌心，“玉佩给我看看。”
风逸解下螭纹佩抛过去，汤灵指尖发烫，仿佛被火烤一般。
灵瞳穿透玉芯，三重防护阵下竟藏着团凤凰状灵气，市价少说值三百两。
“抵救命钱。”
她把玉佩揣进袖袋，铜钱串甩得哗啦响。
风逸擦剑的手顿了顿，忽然笑出声：“姑娘倒是坦荡。”
西市尽头浮起万宝阁的金顶，在月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守卫的玄铁重剑横在石阶前。
“邀帖。”
汤灵摸出最后三个铜板，旁边胖商人立刻晃了晃鎏金帖：“五百两，童叟无欺。”
“您这帖子掉金粉了。”
她突然揪住商人衣摆，灵瞳扫过他腰间锦囊——劣质邀帖裹着层宝器光华。
商人拍开她的手，袖口露出的紫玉扳指正在吸收西周灵气，隐隐有一股神秘的气息散发出来。
风逸的剑穗突然无风自动，汤灵按住他要拔剑的手。
“听说万宝阁最恨假货贩子。”
她声音清亮得能让全场听见，“您说他们要是发现有人用禁术仿制药帖......”商人额头沁出冷汗，汤灵指尖擦过他扳指。
灵瞳刺痛，那团宝气竟是从拍卖场偷溜出来的圣器残片，而这圣器残片似乎隐隐散发着一种与她和眼前青年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气息，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波即将在拍卖会上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