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赌馆,逛青楼,怎么叛逆怎么来。
甚至某天突发奇想,他大张旗鼓要迎娶一个花魁。
巧了,我就是这个花魁。
1当从街头站到街尾的迎亲队伍停在烟楚楼外时,我还在对镜梳妆。
妈妈一会出去看看情况,一会闯进门来连声催促,脂粉厚重的脸上是怎么也盖不住的喜色。
“哎哟我的姑奶奶,快些快些,三皇子该等急了。”
我把口脂抿了又抿,铜镜中的人身穿喜袍,面似桃花,我摸了摸脸,仍觉得这一切不真实得似一场梦。
十天前是我第一次见到三皇子。
早就听说他风流成性,但真正打照面还是我来到这里一个月以来第一次。
彼时,三皇子被一众姐妹簇拥上楼,我只在楼上打眼一瞧,便被那周身气势骇住。
来人只裹一身水蓝长袍,脚蹬月白长靴,浑身无多余配饰,却自成一派地矜贵不凡。
偏偏俊朗的脸上时常挂笑,一点疏离感也无,迷得多少姑娘魂不守舍,哪怕倒贴银两也愿意相陪。
瞧了一会,我正欲把纱帘放下,那双含笑的桃花眼毫无征兆地望过来,我僵住,他却也顿住了。
再见到三皇子时,不过在那之后半炷香。
妈妈半是欣喜半是疑惑地过来领我,“衔月啊,快别练琴了,贵人说要见你。
你还未掌握这些个舞技琴法,也不知从哪瞧见你的……”我连忙起身跟上,虽然妈妈未说贵人是谁,但我已经有了预感。
进到烟楚楼最上乘的雅间,一抹颀长的身影已立在此处。
“三殿下,这就是我们衔月姑娘。”
妈妈谄媚地笑着,我也懂事地行礼:“小女子衔月,见过三皇子殿下。”
他俯身来扶我,一双眸子如漆,嘴角噙笑。
“不必多礼,本王与姑娘……一见如故。”
孟曌远微凉的指尖触到我腕部,迟迟没有移开,我能感觉到他打量的目光在我脸上反复流连。
妈妈见此情形,笑着告辞出去了。
我忍不住露出笑模样,却把头低下去:“三殿下惯会讨姑娘欢心。”
微微相扶的手离开了。
水蓝色的衣角随主人走动轻摆,我看见月白色的长靴在太师椅前自顾自转了个方向停住。
“抬起头来,看我。”
那声音分明含笑,却让我多了些胆战心惊,本能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