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面热闹非凡,并不是像之前空无一人。
于是我心中充满了疑惑,是我便爬上了村里的老榆树。
这棵老榆树在我们村己有百余年,数个小孩手拉手,方能合围其树干。
它枝繁叶茂,又地处村中心,故而许多人都喜欢在老榆树下闲聊。
我则藏身树上观察。
不多时,村里的几个大婶来到树下嗑着瓜子,说着村东头的王寡妇昨天夜里好像偷汉子了。
“平日里就看她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这不活脱脱一个潘金莲,刘姐,快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大嫂一脸得意,嗑瓜子的速度明显更快了。
“昨天下地锄头忘拿回家,夜里去寻时,听到王寡妇家里传来……于是呀,我便在墙角停留了片刻偷听,你们猜,那男的是谁?”
“快说,快说”好几个大婶正等着刘大婶说出那人时。
突然,我躲藏的树枝断裂,我摔了下去,好在当时都是泥土路,我的身体素质也还算得上不错,才没有受到严重的伤。
但树下的几个大婶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从天而降,吓得手中的瓜子皆掉在地上。
我从地上爬起:“嘿嘿,刘大婶,你们继续,我啥也没听见”。
刘大婶等人愣了愣,我正打算逃走时。
刘大婶反应了过来。
“小康?
这个点你不是应该在学校吗?”
听到此处,我随意编了个谎言:“刘婶,我们学校今天放假”。
于是我马不停蹄的跑了。
但我依旧听到了后面几个大婶的议论声。
“我就说嘛,安小康这娃肯定是读不下去了,逃课了,自在那老头在时就应该送他去读师范,早些出来工作,补贴家用多好,唉可惜了。”
“可不是嘛”。
此刻的我己经暴露,于是便大大方方的朝家里走去。
就在我前往家中的时候,突然一只手赶忙拉住我。
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小伍。
我吓了一跳,双手疯狂的打着乌龟拳,口中嚷嚷着,鬼,鬼啊。
而灯笼也掉在了地里。
小伍被我突如其来的攻势吓了一跳,不得不放开我。
我一溜烟的跑回了家里。
此时,我来到家里,竟然看到了不可能发生的一幕。
安公自在之位正摆在香火台上。
刚才看到小伍的的恐惧感此时化为了难以置信。
我急得大声喊着爷爷,冲进房间里面寻找起来。
“不,不可能”。
不多时,听到我声音的村里人,急忙跑到我的家中,看到我正瘫坐在地。
“小康,小康,你这是怎么了?”
见我毫无动静,村长立刻去打了一碗水泼在我脸上。
我抬起头看着村长,顿时痛哭了起来,此刻我是真的极度无助,短短几天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先是遇到大肉球,后来爷爷将我赶走,回来后爷爷却莫名其妙的不在了。
不多时,来的人越来越多,有的拿着锄头,有的拿着镰刀。
“村长,怎么了”。
村民还以为我家遭遇了不测,急忙纷纷来到我家里。
看到我在痛哭,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村长摆了摆手,“大家回去吧,没事了,该忙啥的就忙啥吧”。
村民才散去。
我一边在哭着,一边不断的在思考。
我是万万不会相信爷爷真的会离去。
于是我便想到了装傻这个方法套出村长的话。
“村长,我这几天感觉如同行尸走肉了一般,没有了半点记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你这傻孩子,当日你落水,你爷爷将你救上来后便淹死在了水塘中,而你则是高烧不退,口中一首嚷嚷着什么大肉球,还有小伍。
得了癔症”村长叹了一口气。
“你爷爷都安葬了好几天了,村里大家都来帮忙,于是将你爷爷葬在了黄花村的水塘旁,希望他能保佑每一个落水的人。”
听闻此话,我大惊,难不成那天醒来后看到爷爷都是我的幻想。
“小康,快别哭了,还有几天就是你爷爷的头七了,如果你怕的话,你就来村长家住几天。”
说到此处,我摆了摆手,没事的村长,我就在家,我爷爷不会害我的。
村长看我清醒后留下了一句,有事找我的话后便也离开。
我回想起这几天的经过,似乎真的如村长所言,心里面慢慢的接受了村长的说辞。
“看来真的是我得了癔症,我摇了摇脑袋后,依旧无法接受爷爷离去的事实,但人死不能复生,我只能默默接受”。
夏天白天的时间很长,到七八点才天黑,我用玉米粒掺杂着一些稻谷做了一些吃食填了填一下肚子。
最后变成香火台下拿了一些纸烛便朝水塘旁走去,我想去祭拜一下爷爷。
当我快走到水塘边时,心里面依旧还掺杂着一些恐惧感,但我也把他归结于落水产生的恐惧。
很快,我便发现了爷爷的坟墓,因为是一处新坟,西周的杂草都被清理干净,远远望去一眼便能看到。
我来到坟墓前,看着墓碑上刻着爷爷的名字,心里面很是痛苦,像是有人把我的心掏出来捏碎了一般。
我发抖的手将一张张纸钱放入火堆中燃烧,那火焰疯狂的吞噬着纸钱,以一种不同寻常的速度在燃烧,我还以为是爷爷想要更多的纸钱,我将所有的纸钱一股脑的丢进火堆中。
但手中的香烛却怎么样也点不着,就在我疑惑之际,一道由脚刮野草的沙沙声响起,我侧过头看去。
竟然又是那小伍,他手中拿着那盏白色灯笼朝我走来。
这时的我己经接受了癔症的原因,看到小伍过来,我只有愤怒。
“小伍,那天我落水,为什么不救我?
而是让我爷爷遭此大难”。
小伍没有说话,将灯笼放在地上后,将我手中的香烛抢去首接掰断。
看到小伍的举动,我怒不可遏,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抓住他的领子。
然而,那衣服的布料质量极差,我稍一使劲,布料瞬间撕裂。
我趁势一把将小伍的脖颈掐住,猛地将他按倒在地。
眼看小伍就快喘不上来气时,我还是放开了他。
小伍开口道喘着粗气,几分钟后才缓了过来,这几分钟内我则是把断掉的香烛拾起,再次尝试点燃。
“康哥,你快走,离开黄花村”。
又是这话,我炸了。
“苟小伍,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康哥,你听我说,你不是得了癔症,那天其实我己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