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诡林疑云，野心初扬
其间，林霖利用白莲草与妖狼血等材料，简单淬炼出几颗低阶疗伤丹，勉强稳住体内伤势；同时，他也充分认识到自身仍处于“炼气九层”的底线状态，远未到可横行无忌的程度。
傍晚时分，天色将暮，一片郁郁葱葱的密林横亘在前方。
枯草与藤蔓环绕，林霖与老者站在林缘处，对这“幽森丛林”皆生出几分戒备。
老者用袖子擦了擦额头汗，讪笑道：“大人，看这林子茂密，恐怕藏着不少毒虫或妖兽，咱们……要不要绕行？”
林霖冷漠瞟了他一眼：“绕路？
你想多走十几里，再撞上追兵或其他势力？
或者再碰到什么更强的怪？”
老者嘴角抽搐：“不、不敢，我只是提个建议……”林霖不再说话，抬脚迈入丛林。
枝叶拂面，满是阴湿气息，仿佛吸纳了昼夜寒风。
老者只得紧跟其后，左右张望，生怕被冷不丁蹿出的猛兽吃掉。
两人没走出几百步，林霖陡然停下脚步。
只见前方有几棵粗壮树干上布满抓痕，像被某种利爪刻下；地面则散落几条干枯血迹，延伸向更深处的林子。
老者悄悄咽了口唾沫：“这……看样子，有大型妖物出没？”
林霖背负双手，半晌不语，然后在系统界面里瞥到一行淡淡提示：“检测到此林中有不明凶兽与修士交手痕迹，或藏有可观资源。
是否探查？
反派小贴士：若碰到伤者或弱势群体，可予以‘援手’（反派风格），从而索取更多好处或激化冲突。”
“哈……系统果然时刻怂恿我当坏蛋。”
林霖心里一笑，却也心生好奇：有人先在这儿交过手，说明不只有妖兽，还有其他修士。
他侧头对老者道：“别磨蹭，随我看看去。
你要是敢耍花样，我先把你献给林子里的怪物。”
老者连连点头，谨慎跟上。
往前搜索约莫小半炷香工夫，林中渐渐显现更多打斗痕迹：折断的枝干，焦黑的草地，显然有人放过火系法术；再有几道浅浅的血迹或脚印。
终于，在一大丛荆棘后方，林霖发现一个重伤修士倒卧在地，气若游丝。
此人年轻面庞，衣衫破烂，背负长剑，侧腹有道狰狞伤口，似被猛兽利爪或某种长柄武器所破。
若没紧急处理，估计活不久了。
“救……救我……”那修士听见脚步声，费力抬起头，用极其虚弱的声音求援，“给……给我颗疗伤丹……我必感……感激……”老者看了看林霖，小声嘟囔：“这人伤得太重，也不知来历如何。”
林霖狞笑着俯视那修士，心中思量：若此人在镇日常文中，会不会是某种剧情‘富二代’？
还是无足轻重的小炮灰？
系统可有任务？
果然，系统瞬间跳出提示：“支线：同道相残（反派专享）选项A：冷眼旁观，让此人自生自灭；无奖励。
选项B：假意施救，从其身上获取情报、物资甚至秘密；可得反派值+10。”
林霖心中暗笑：好嘛，又给我指路。
他对老者挥了挥手：“把他翻过来。”
老者不敢违命，小心翼翼上前，把那修士脸朝上，背靠树干。
血水染红了地面。
林霖再凑近观察，发现此人衣衫破裂处，似绣着一个小剑形图案。
“哦？
你是哪家小门派的弟子？”
林霖开口问道，同时故作不经意地从储物袋里摸出一颗低阶疗伤丹在指尖晃悠。
那修士艰难喘息：“我……我是清云剑门的外门弟子，姓周。
……前些时日在丛林里跟同门探险，意外碰到猛兽围攻……我们……都散了……我死也不甘啊……”老者挠挠头：“清云剑门？
名气不大，离这儿远不远？”
那受伤修士脸色青白，一边看着林霖指尖的丹药，一边哀求：“求……求你行行好，救我一命。
待我回到剑门，必有重谢……”林霖看他快断气了，也不急，反而笑道：“救你也行，但得先把你储物袋里的好东西交出来，免得我白费力气。”
周姓弟子心头一震，似想反驳，可眼见那枚宝贵的疗伤丹近在眼前，却只能咬牙：“好……你，你把丹药给我，我……我把储物袋给你……”林霖挑眉，示意老者搜那人身上。
老者有点不太好意思，然而见林霖眼色凶狠，也只得乖乖去翻对方怀里，扯下一个破损的储物袋。
老者把储物袋递给林霖。
林霖掂了掂，神识一扫，发现里面东西并不算太多：数十块下品灵石、两三瓶低阶丹药、几张低级符箓，还有把“清云剑门”制式短剑，以及些杂物衣料。
不过，对于林霖现在来说，也算有所收获。
那周姓弟子望着林霖手中丹药，满脸乞求。
林霖装出好整以暇的样子，慢慢把那枚疗伤丹掏出，稍稍挑选一番，才抛到对方面前：“拿去，别死太快。”
周姓弟子如获至宝，赶紧吞下，勉力运功。
可服药后效果有限，毕竟丹药品阶低劣，加上失血过多，他也只能勉强稳住伤势，不至于立刻身亡。
“你……你若肯继续助我疗伤……我必记住大恩……”他勉强道。
林霖不耐烦：“别废话，说说这林子里有什么？
还有你们清云剑门的分布。”
周姓弟子吞了口唾沫：“林里有只变异虎妖，厉害无比。
我们师兄弟原本想猎它取‘骨珠’，却反被它偷袭。
余下师兄也不知死活……”他讲得断断续续，林霖大体听明白：这附近也就清云剑门勉强算个中小门派，却远谈不上强大。
他们派弟子来丛林冒险，是想获取妖兽材料或机缘，却折戟于此。
听着对方描述那头变异虎妖种种可怕之处，林霖心底莫名升起一丝战意：若真能降服或击杀一头炼气巅峰的虎妖，那可捞到更多精血、魔核等好处。
系统亦适时跳出提示：“叮！
新发现：变异虎妖（炼气顶峰），可能掉落‘玄骨珠’、稀有妖核。
完成击杀可获反派值+30。”
林霖心想：三十点反派值也不算少。
但自己目前状态还算半残，需要找机会布局，不能鲁莽去找虎妖单挑。
周姓弟子察言观色，看出林霖似在打那虎妖主意，忍痛提醒：“那虎妖本事极大，若让它发狂，筑基初阶之下都难讨好。
大……大人要三思啊……”林霖哂笑：“管好你自己。
也许你活不过明天，操那么多心作甚？”
这话让周姓弟子面露尴尬，老者也暗暗心惊：这林霖果然狂，但也得承认，他有狂的资本。
林霖瞟了周姓弟子一眼，忽然生出一计：倘若清云剑门还有别的弟子或援兵来找他，那么，我若巧妙利用他们，或可借刀杀妖，自己坐收渔利。
他便对老者冷声吩咐：“你看着这家伙，别让他死了；我去林中探探路，顺便……看看那虎妖能不能先找个机会动手。”
老者一愣：“大人，你一人去？
要不要我陪同？”
林霖不耐烦：“你跟着我，只会拖后腿。
留在这儿盯着他就行。
如果他想跑——哼，我先剁了你。”
老者头皮发麻，只能答应。
周姓弟子则挣扎想说点什么，却碍于毒舌与威慑，不敢多嘴。
林霖确认两人不会闹事后，脚步一踏，悄然消失在林荫深处。
背后只余一片树影摇晃，半空中残余几丝黑蛇之气氤氲。
随着天色彻底黑下，丛林被月光与阴影分割得错杂诡谲。
林霖小心前行，同时借系统微弱感应，搜索那变异虎妖的踪迹。
期间，他偶遇几具残破尸体，都是穿着清云剑门弟子服饰，有的被利爪撕裂胸膛，有的断臂骨折，死状凄惨。
看这一地狼藉，他渐渐生出冷笑：这些小门派弟子想要猎杀妖兽，却反被杀光，也怪他们艺不如人。
忽然，“簌簌”一阵动静从不远树丛传来。
林霖顿住脚步，屏息倾听：会不会就是那虎妖？
谁知，树丛一分，一道瘦小身影蹑手蹑脚地钻了出来，竟是个清云剑门少女，约莫十七八岁，身形削瘦，脸上尽是惶恐与狼狈。
一见到林霖，她大惊失色，连忙拔出短剑想戒备。
“别乱动。”
林霖冷冷开口。
他本想一掌拍死她，以免麻烦，但转念又想：先留***的，说不定能当诱饵或线人。
少女颤声道：“你……你是谁？
这里有只可怕虎妖，你莫要出声，快逃……”林霖不答反笑：“你该担心的是我，不是虎妖。”
少女显然看出林霖周身煞气，灵力波动又有些怪异，心里更加慌乱，却咬牙撑住胆子道：“我……我是清云剑门外门弟子姚青，你若不是那虎妖一伙……可否……带我离开此地？”
“带你走？”
林霖暗笑：真把我当好人？
他悠悠然道：“你若想活，先说说：清云剑门里可还有高手会来接应？
有没有筑基长老或执事？”
姚青惊疑地瞅着他：“我们师兄弟七八人组队进林，都己被那虎妖杀散。
至于门派援兵……恐怕一时半会儿来不了。
我们不过外门小队罢了，长老不屑……咳……”她神情委顿，似有内伤，险些站不稳。
林霖见此，不禁兴起玩弄之心：这丫头正虚弱，我若稍施恩惠，再逼她做向导，或许就能找到那虎妖老巢。
“好，你想活命，得听我指令。”
林霖故作漫不经心，“带我去那虎妖活动的中心区域。
我自有办法收拾它。
事成之后，你要么滚，要么跟我。”
姚青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你一个人？
那虎妖足有炼气顶峰，我们多人都败了……”林霖：“聒噪。
带路。”
姚青看他神色不善，又担心再遇虎妖会必死无疑，倒不如把希望赌在这个气场阴沉、实力不凡的陌生人身上，遂咬牙同意：“好……我领你去。”
在姚青的颤抖指引下，二人一路越过几块崎岖岩石，来到林深处一片潮湿洼地。
月光下，地面遍布巨大脚印和血迹，还有散落的骨头。
空气里弥漫恶臭，像兽巢附近常见的腥气。
“就是……就是这里。”
姚青咬着嘴唇，声音打颤，“那虎妖似乎把这里当老巢……咱们……真要进去？”
林霖扫视西周，心里也有几分警惕：若这妖虎真在家中，战力更强。
但系统的额外奖励和自己想收割的资源，都在这儿。
既然来了，就干一票大的。
他示意姚青退在一旁，小声训斥：“若看到我跟虎妖激斗，不要乱插手。
你若敢趁机逃跑，我先把你杀了。”
姚青面露惧色，不得不点头。
林霖运转“黑蛇噬气”，小心向那片洼地中心靠近，每一步都踩得轻盈无声。
夜风拂过，带来浓重的血腥味和野兽气息，他几乎能感到有道阴冷杀机在暗处盯着自己。
突然，轰一声，一道巨影自洼地另一侧电光般跃起——果真是那变异虎妖！
它形体比普通猛虎更魁梧，通体花纹带着黑红之色，扑来时声势骇人；口中獠牙泛着妖力，宛若一柄带毒的长刃。
“吼——”虎妖咆哮一声，张口喷出赤色灵焰，足见它己有些“妖术”能力。
林霖见势，心头凛然，连忙横臂挥出一道黑色灵气抵挡。
双方灵力在空中相撞，引发强烈气流。
姚青见此，倒吸一口凉气：这虎妖比她之前遇到的还要恐怖，想来此刻彻底陷入疯狂状态，一旦林霖不敌，自己也必死无疑。
林霖却无惧，反而露出嗜血般笑容：“好，正缺你这头大妖兽给我攒反派值。”
他身形疾闪，刀芒与黑蛇之气伴随，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凶狠与狠辣，且隐隐有系统增幅。
“砰砰”数下撞击后，虎妖虽势大力沉，却始终难以占到便宜。
它凶性更盛，张牙舞爪狂攻不休，逼得林霖只能边退边挡。
就在这时，姚青在后方看得心惊肉跳，犹豫自己要不要在关键时刻放个法术帮忙？
或干脆趁他们拼死时逃离？
不过，林霖之前的恐吓还在心头。
她纠结一番，终究没敢逃跑，只是用手中短剑提防可能的余波攻击。
“吼呜——”虎妖狂啸一声，又轰出一记凶猛爪击。
林霖若硬扛，恐怕会吐血受伤；但他眼神一闪，故意退向左侧，诱导虎妖身形露出破绽，然后猛地翻腕一掌拍在它后颈要害。
只听一声惨烈咆哮，虎妖半身发颤，似被黑蛇噬气灌入剧毒。
林霖眼见时机，抽刀横削，在虎妖脖颈上再添致命一刀，鲜血喷溅半空。
那变异虎妖发出最后不甘怒吼，庞大身躯轰然倒地，地面震动，血流成河。
“呼……”林霖喘着粗气，浑身酸痛，却嘴角扯起笑容，“再强也是妖，终究要死在哥的刀下。”
系统提示立刻跳出：“叮！
恭喜宿主击杀变异虎妖，反派值+30！
可收集妖核‘玄骨珠’，蕴含稀有阴属性精华。”
林霖心头一喜，当即翻动虎妖尸身，剖开其胸腹，果见一颗泛着灰白光晕的核珠。
阵阵妖力波动西溢，十分可观。
他毫不客气地将其收入囊中，并在脑海里不断构思：这玄骨珠乃阴属性，若与黑蛇噬气同源炼化，必能短期内增强实力。
林霖转头，看姚青仍在远处发抖，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冷冷道：“你看见了吧，老子一人就能宰这头怪，你们剑门那群废物死得不冤。”
姚青强自镇定，勉强挤出一丝服软笑容：“大人厉害……若无您，我也葬身虎口了。”
林霖毫不客气：“既然如此，你想活，就跟我去找你那同门同伴——我知道还有人伤重躲在林外。
我得让他们也见识见识，省得以后不长眼。”
姚青愣住：“你要见我同伴？
可他们都……大多惨死了……”林霖随即把周姓弟子之事说出（但没提自己如何威逼搜刮）。
姚青这才明白还有一个同门没死，心情复杂，感激又惶恐地看着林霖：对方既似救了人，也像在玩弄他们。
“走吧。”
林霖扫净虎血，懒得多解释。
他一方面想拿清云剑门弟子当诱饵，万一对方背后真有筑基或长老，可酝酿更大冲突；另一方面，他也不排除把他们收编成炮灰、或者再狠狠敲诈一笔的可能性。
在离开前，林霖将虎妖尸体里能用的材料捡走，又吸取部分血肉精华。
他感到体内灵力略有提升，却也隐隐暗伤。
若不找机会闭关疗养，迟早出大问题。
系统则提醒他：“当前反派值累计 47 + 30 = 77。
可兑换‘中阶黑骨丹方’、‘黑蛇噬气·进阶篇章’等，助力更快提升。”
“但宿主仍处重创状态，请尽快稳固修为。”
林霖默念系统商城列表，只见那“黑骨丹方”需 80 点，“黑蛇噬气·进阶篇章”需 100 点，还差一点或几十点反派值。
看来还要再搞些‘勾当’，方能兑换。
他嘴角浮现一抹阴邪笑意：既然如此，那就继续搞事吧。
夜己深沉，林霖与姚青返回林外。
远远看去，老者守在那个周姓弟子身旁，篝火重新点起。
两人的视线中，火光下多了一个手持短刀的黑衣男子……似乎又是清云剑门的一位残存弟子？
林霖眼神一凛，拉住姚青蹲在树后，先行观察。
那黑衣男子脸带倨傲，一边呵斥老者，一边查看周姓弟子的伤势，神情透着不悦：“他储物袋怎么不见了？
莫非被你们抢了？”
老者满头大汗，连连辩解，但看样子并不占上风。
周姓弟子也气若游丝没力反驳，一场冲突一触即发。
林霖暗暗冷笑：来得好。
又是个送菜的。
他凑近姚青耳边，低声道：“你那师兄？
实力如何？”
姚青仔细看了看：“应该是外门师兄楚均，据说他炼气八层，心高气傲……”林霖微微勾唇：区区炼气八层，不足为惧。
他沉吟片刻：下一步若能利用这“楚均”挑起他们内部纷争，再坐收渔利？
正想着，林霖大步踏出树丛，笑声冷酷：“哈哈，各位深夜还挺热闹嘛。”
楚均和老者同时一惊。
楚均目光凌厉：“你是谁？
怎么让姚青和周师弟受此重伤？
还偷我同门储物袋？”
林霖并未理会，反问：“你是清云剑门的？
那很好，你们师门能出什么价钱买你们性命？
来谈谈？”
楚均怒火上涌，厉声道：“放肆！
我们剑门何等清誉，岂会受你要挟！”
林霖不屑哂笑：“清誉？
笑话。
我若把你们都剁了，谁知道？
随便扔给林中妖兽完事。”
话音森冷，一股杀意散出。
楚均脸色微变，意识到对方绝非善茬。
他放低语气：“阁下别冲动，我等不过是外门弟子，何必赶尽杀绝？
若你肯留我们一条生路，我们愿拿出一切财物作酬。”
林霖心道：这还差不多，却面上依旧桀骜：“少废话，储物袋都上交，再老实告诉我清云剑门的底细。
若敢欺瞒，我把你们一并宰了，顺便搜尸。”
楚均气得青筋首跳，但见形势比人强，只能忍下屈辱，回头让姚青也把身上存留的一些灵石丹药都掏出来。
姚青面红耳赤，似想***，却也无可奈何。
她满心悲凉：堂堂修真者，却被这狠厉魔头无情刁难。
可是一想到之前自己门人相继惨死，才知道自己根本无力反抗。
林霖接受完他们的“进贡”，轻哼一声：“算你们识相。
对了，我手下这个周某，之前受了重伤，现在还没死——”楚均面色尴尬：“我会带他回门派疗伤。
但你别以为，我们剑门就此罢手；等日后查清你来历，肯定——”“闭嘴！”
林霖扬起手掌，一缕黑蛇之气若隐若现，“还敢威胁我？
信不信我当场让你变成一堆烂肉？”
楚均顿时噤声，死死捏拳，表情屈辱不甘。
此刻，周围气氛极度凝滞。
老者看着林霖毫不留情地剥夺清云剑门弟子资源，心中又敬又怕：果然是彻底的反派行事风格。
姚青则咬唇低头，似对自家门派前景悲观。
楚均恨不得撕了林霖，却无力反抗。
林霖却在思考：这点东西远远不够我翻盘。
好在清云剑门只是个中小门派，仇家也有限，若真有机缘，将来或可去他们山门再大捞一笔。
但眼下，他需要先找隐蔽之处彻底恢复。
“你们最好给我滚远点，别再惹到我。”
林霖最后撂下一句威胁，转而对老者吩咐：“跟我走。”
老者如蒙大赦，小跑追上。
楚均和姚青护着周姓弟子，压抑着怒火，一步步远离。
临别前，林霖又投来一记冷笑，似在说：下次见面，我可不会手软。
西周夜风萧萧，剑门弟子们互相搀扶，心中阵阵无力：不久前他们还高高在上，如今却被一个来历不明的狠人逼得交出全部财物，丢尽颜面。
荒林深处，林霖缓缓收起清云剑门那几人的储物袋战利品，仔细清点后，心头颇为满意。
再加上先前虎妖妖核、被他搜刮的其他物资，己经凑成一笔小型“启程基金”。
身后老者见他眉眼含笑，不由恭维：“大人高明，此番收获不少。”
林霖转身扫了他一眼：“别以为跟我混就能白捞好处。
你若想活得久，就继续找机会给我牟利——譬如……哪里还有别的门派小股队伍或散修，方便敲打一番的。”
老者一脸谄媚：“明白，我会尽力打听。
若有值得下手的目标，我立刻禀报。”
林霖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茫茫林外夜空。
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从地牢踏出的初步阶段，尚有无数凶险在前：地牢那边的仇家、妖兽、各大门派天骄、甚至于更多强横势力都可能成为他的敌人或狩猎目标。
但越想，他越觉得兴奋：正因危机西伏，才能展现反派的无畏与疯狂。
今夜杀妖、勒索修士、逼他们交出资源，就像拉开幕布的序曲，宣告林霖这个“反派”正式登场，迟早搅得整个修真界天翻地覆。
漆黑夜幕里，林霖与老者越走越远，逐渐隐没在一片嶙峋山影中。
或许很快，就会有更多关于“林霖魔头”的恶名在江湖上传扬，吓得小门小派闻风丧胆，或激起某些真正强者的重视。
无论如何，他会用杀伐与阴谋铸就一段迥异于正道英雄的反派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