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声地退回自己房间，过了许久，爸妈房间终于没了动静。
但，我听见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我立刻闭上眼睛。
一道光线从门缝溜进来，我能感到有人站在门口凝视我。
她睡了吗?妈妈声音很轻。
嗯。爸爸简短地回答。
门又被轻轻关上。彻底安静下来后，我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点开购物软件，快速下单了一件东西。
困意终于来袭，我沉沉睡去，又一次坠入了那个熟悉的梦。
4
清晨，我们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
昨晚的争吵仿佛从未发生过，爸妈的神情也比昨天自然了许多。
爸爸边吃早餐边翻着报纸，时不时抬头冲我笑笑。
我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昨晚的噩梦仍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满满，怎么了?妈妈把热牛奶推到我面前，语气温柔。
昨晚做了个噩梦，没睡好。
爸爸剥了个鸡蛋放进我碗里: 都是爸爸妈妈不好，昨天吓着你了。今晚等我下班，咱们出去庆祝一下，好不好?
妈妈立刻附和: 是啊，亲戚们都夸你呢。
可我依旧蔫蔫的，提不起兴致。
爸爸放下筷子: 满满，做了什么噩梦?跟爸爸说说。
我总是梦见一个女人从高处坠落，她长长的头发在空中散开，她在落地前，总是用那双眼睛幽幽地盯着我看，吓死人了。
妈妈的筷子滑落在盘子上。
我歪头看她: 是吧，妈妈?很吓人对不对?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目光慌乱地转向爸爸。
下一秒，她猛地站起身，开始收拾餐桌，动作又快又急，甚至没等我吃完，就把我的碗盘一并收走了。
爸爸很快也起身，匆匆穿上外套: 我去上班了。
几乎像是落荒而逃。
家里只剩下我和妈妈。
妈妈背对着我，站在水池前刷碗。
我走到她身后，轻声说: 妈妈，明天学校办毕业典礼，你和爸爸一起去参加吧。
……好。
5
晚上，我们去了家西餐厅。
爸爸订了靠窗的位置，窗外是城市的夜景，灯火璀璨。
妈妈特意化了妆，打扮得很精致，可她的笑容像是被强行钉在脸上，特别僵硬。
为我们满满的优秀成绩，干杯。爸爸举起红酒杯，声音刻意轻快。
玻璃杯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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