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像无数根针扎进耳膜。
我咬紧牙关，声音嘶哑，“对不起。”
“我再也不敢偷东西了。”
无视那些鄙夷嘲讽的目光，我抬头看向顾延修，
“现在能把镯子还给我了吗？”
顾延修没有说话，只是眼底翻涌的情绪变得复杂难辨。
齐思却上前一步，面上堆着虚伪的假笑，
“算了，顾总大人有大量，一个镯子送你也没什么。”
就在我即将碰到镯子的瞬间，她突然松手。
“哎呀，嫂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我眼睁睁看着玉镯砸在地面，炸开无数碎片。
没了……妈妈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没有了。
我跪在地上，指尖颤抖着去拢那些碎片，全然不顾双手已经被扎得鲜血淋漓。
顾延修却仿佛看不见我的悲伤，厉声呵斥道，
“一个破镯子而已，你至于摆出这幅样子丢我的脸吗！”
我的视线模糊成一片，却固执地将碎片一一捡起。
直到锃亮的皮鞋带着主人惯有的狠戾，毫不犹豫地碾了下来，
刺耳的碎裂声中，我抬头对上他冰冷的眼睛。
曾经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坚持，迟早会用真心融化这座冰山。
现在才明白，他根本没有心。
苦笑一声，我撑着墙摇摇晃晃站起来：
“我可以走了吗。”
他却突然攥住我的手腕，眼底似乎闪过一丝慌乱，
“等等！”
他咬牙，再开口是不容抗拒的命令，
“别忘了，你还有最后一节课没上。”
内心一阵酸涩，母亲都死了，我为什么还要承受这些屈辱？
“这课我不上了！”
他明显怔住，随即眼神更冷，
“这可由不得你。”
他示意李铭，几人瞬间会意，立即上前反剪我的双臂，强迫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空气里弥漫的甜腻香水，混杂着情欲的气息，让我喘不过气。
我闭着眼，仍由熟悉的屈辱感将自己淹没。
齐思在顾延修怀里发出夸张的***，不时向我投来胜利者的目光。
泪水一次次浸湿衣襟，却也只能默默咽下。
不知过了多久，顾延修餍足的声音响起，，
“学会了吗？”
“这可是最后一次，明晚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否则你妈……”
后面的话没说完，警告意味已十分明显。
避开他的眼睛，我没有吭声。
这份沉默很快激怒了他。
顾砚修推开身上的女人，手指狠狠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
“怎么，哑巴了？”
“明天要是还这幅死样子，我让你生不如死地滚出顾家。”
我艰难地开口，“……我知道了。”
他似乎满意于我的臣服，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练到我满意，婚后自然只有你一个。”
我垂下头，不想再回应。
恰好这时齐思钻进他的怀里，指尖在他胸膛肆意撩拨，
“木头开窍简直难如登天。顾总当真要为了她，放弃整片花丛吗？”
顾砚修眼底晦暗，转身将她狠狠压下，“你这妖精……”
喘息声再次响起，我面无表情地挣扎着起身离开。
在顾砚修眼里，我不过是个贪图顾家富贵的拜金女。
所以他坚定地认为，无论他如何作践，我都不会离开，
却不知道从今夜起，我和他再无瓜葛。
3
教堂里弥漫着铃兰花的香气。
台下的宾客正在窃窃私语，